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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走的越来越快。
这条甬道长的似乎没有尽头,两边原本的岩石体逐步被土层代替。
洞壁虽然是土层,但弄的很结实。
风凌烟有个错觉,她好像又穿越了时空,穿越到了抗日战争时期。
这里就是地道战中的地道,四通八达,贯穿整个城市……
挖这样一个秘密通道工程量巨大。
五焰门在这里下这么大力气挖这样一条通道到底想干什么?
这通道的尽头又会是哪里?
这些问题在风凌烟脑中旋转,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条通道距离地面有四五米,在一些通气孔处,风凌烟时时能听到人声。
有的地方像是小贩们在吆喝着买卖。
有的地方居然铿铿锵锵的锣鼓喧天,似乎上面有戏班子在唱戏……
莫非,这甬道已经钻进城了?她默默计算了一下路程。
果然是延伸到城里的距离!
风凌烟一颗心砰砰直跳,
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五焰门对火云国莫非有什么阴谋?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如果不把这里探个清楚明白,只怕她晚上连觉也睡不好。
风凌烟抿了抿唇,继续前行。
眼前忽然出现了两条岔道。
她愣了一下,看了一看。这两条岔路每一个都很幽深,一眼望不到头。
她想了一想,决心先探查一个,回头再探查另外一个。
她先选择了左边一条,直直走了下去。
一步步接近真相
又走了三四里路,终于看到了甬道的尽头,尽头一堵泥壁。
风凌烟摸了一摸,泥壁里参杂着大大小小的碎石。
看来,这里真的到了尽头。
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发现了一架铁梯,直通向上方。
上方有一块大的石板,想必就是出口了。
上面到底是哪里?
会不会是皇宫?
她默默算了一下距离,貌似这里离皇宫还远了一些。
她知道,只要顺着这架梯子出去,就能揭开胸中的疑团。
在这刹那间,她却忽然有些胆怯起来。
一颗心砰砰激跳,似乎就要从腔子里蹦出来。
她抬头看了看,长吸一口气,压住激跳的心脏,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步步走向那架铁梯。
这架铁梯大约有二十米高,她轻手轻脚地爬了有十多米。
距离上方大约还有三四米高,她蓦然停了下来。
上面有动静!有人在说话!
那说话的声音很小,又隔着一层石板,她几乎听不清。
她不死心,又轻手轻脚地向上爬了两米。
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
“哥,你……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那个贱婢?不要忘了我们的计划。”
风凌烟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这声音——这声音是宫舞夜的!
她嘴里说的贱婢是谁?
计划,他们有什么计划?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但风凌烟却几乎不敢相信。
手指握紧了铁梯,指节都握成了惨白色。
………………………………
今天到此,哈哈。居然十三章了。
心中的一切美好击的粉碎
“小夜,本王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莫非,你真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下来。
这声音要命的熟悉,风凌烟眼前忽然有些发黑。
那感觉就像是被闷雷击中。
身边的一切轰然倒塌,转眼化为一片废墟……
心跳也仿佛停止,全身的血液也彷佛变成了冰水,一点一点慢慢凝固,再也停滞不前。
这声音,这声音是宫湮陌的。
一贯的清冷,一贯的淡然。
但听在风凌烟耳内却仿佛是听到了勾魂使者的声音。
无情地把她心中的一切美好击的粉碎。
本王!好尊贵的称呼!
这绝不该在一个丞相之子嘴里说出来!
那他是谁?
哪里的王?
他到底有几重身份?
铺天盖地的疑问几乎将她淹没。
她定了定神,咬牙继续听下去。
她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这个将要成了她夫婿的人到底想对这个国家做什么!
“是!是属下逾越了。”
宫舞夜的声音里有丝黯然的意味。
“小夜……”
宫湮陌叹了口气,声音放柔:“小夜,我知道你为了我金云国的大业受了不少委屈,等大业完成,本王定会禀报父皇,对你论功行赏。”
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
金云国——本王——
风凌烟只觉嘴里发苦。苦的她几乎想吐出来。
“那——梵香怎么样?梵音的梵?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名字?”
“这名字不错,倒不知你安排我姓什么?”
这个名字还不是你给我起的,现在你又怀疑什么?”
“我真正四海行医也就是五年,这五年中没碰到过叫‘梵香’的病人。
……
原来他真的是金云国的小王爷。
如她所料不错,他应该就是那位传说早夭的寂月梵香!
自己那时无意中蒙对了他的真名,只怕他是起了杀机的吧?
幸好那时自己懵懵懂懂的,没再蒙出他的姓氏。
要不然,自己那时只怕就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他以宫丞相之子的身份在火云国潜伏这么多年,肯定是大有图谋。
如今这阴谋已经隐隐浮出了水面,露出了狰狞的一角……
耳中传来宫舞夜的一声苦笑:“王爷,你明知道的,小夜根本不在乎什么奖赏。我只在乎你,只要能留在你的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傻丫头。其实,你明知道我对你怎么样的?难道还不够好?”
宫湮陌轻笑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
一样宠溺的语气,只是对的却不是她……
风凌烟胸中一口热血涌上来,又生生咽了回去。
这种宠溺的语气,他到底对多少个女人说过?
他和她之间到底隔了多少个女人?
还有比她更傻的……
他是她的唯一,他却不是她的唯一……
怪不得她总感觉宫舞夜对自己怀有莫名的敌意。
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
风凌烟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全身好脏好脏——
让她恨不得把自己一层皮扒掉。
上面的声音持续传来。
“哥——不,王爷,你后天就大婚了,小夜不求别的,只求王爷今天陪小夜一晚……”
宫舞夜的语气近乎卑微。
风凌烟却忽然想笑,原来爱上他的不只自己一个傻瓜,还有比她更傻的……
上面传来一些动静。
不知是谁扑倒了谁……
接着宫舞夜幽怨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王爷连一夜也不肯赐予小夜么?”
宫湮陌声音一贯的清冷而淡漠:“小夜,你明知道本王修的是什么功夫。你想让本王武功丧失大半么?”
“可是——可是那个贱婢为什么可以?!你和她难道还是清白的?”
宫舞夜终于把压在心头的刺不顾一切地问了出来。
因为心中的怨气太多,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大了不少。
“闭嘴!”
宫湮陌声音一冷,成功阻止了宫舞夜的话头:“看来本王确实对你姑息太多了……”
他的声音里有些寒凉:“小夜,莫非,你真的忘了本王对待犯上的属下是什么手段了?”
宫舞夜窒了一窒,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属下,属下不敢。”
声音里有些颤抖。
万劫不复
声音里有些颤抖。
宫湮陌声音柔和下来:“这才乖。你好好歇息一下,养精蓄锐,才能应付后天那场大局面。”
宫舞夜恭声道:“是,属下遵命。那——戏班子还要不要再唱戏?”
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厌恶。
“不必唱了。这两天府内热闹非常,而且暗道也终于修建成功,不必再靠那些声音来掩饰了。”宫湮陌淡淡回答。
“太好了。哥——王爷,您不知道,我这些年听戏听的几乎想吐了。大事成功以后,属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丞相府中戏班子中的所有人都杀掉!让他们不许再荼毒我的耳朵。”
“随你吧。”
宫湮陌的声音里有了一些倦意。
风凌烟呆呆地站在铁梯上,手心冰冷潮湿。
这暗道之中明明并不算冷,她却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身子微微发抖。眼前阵阵发黑。
……
“你说呢?我对你如何你难道还不明白?”
因为我宫湮陌今生今世只爱一个人,只想和她在一起。白首不相离。
小兔子,这一生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带你走!
“小兔子,嫁给我好不好?”
“阿烟,不要离开我。”
“如果我说——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你相不相信?”
……
那些犹在耳畔的细语呢喃,恍惚荡漾宛如还在耳边。
那些风花雪月甜蜜温存的表象下,原来隐藏着如此血淋淋的现实。
双腿一阵阵发软,彷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拉住她的脚踝。
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她跌入地狱。
脚下一空,万劫不复。
只余一派绝望的黑
大脑像是一片空白,拒绝任何转动……
“喀!”
一声轻响,头顶的石板忽然揭开。
眼前蓦然光亮,有明晃晃烛光映了进来。
“黑焰!你怎么在这里?”
宫舞夜语气里有些惊异又有些怪责。
“小兔子!”
宫湮陌脸色瞬间苍白,声音有些颤抖。
风凌烟飘忽地笑了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二位的谈性了。”
一双眸子看着宫湮陌,一字一句地道:“梵香——我是该叫你寂月梵香?还是唤你五焰门门主?”
她的笑容飘忽而又绝望,一口血蓦然喷了出来。
身子一软,自铁梯上跌了下去……
耳边风声响过,她的身子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跌进他的怀里。
宫湮陌脸色苍白如纸,一向镇定淡然的表象蓦然开裂,透出浓浓的惊慌无措:“小兔子……”
她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到底听到了多少?!
风凌烟脸色脸色纸一般惨白,却并没有晕过去。
大睁着两只眼睛,没有任何焦距。
宫湮陌抱着她轻轻一纵,便跃回了地面。
宫舞夜吃惊地睁大眼:“哥,你唤他什么?他……他不是黑焰吗?”
“放开我!”
风凌烟眸光冰冷,满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