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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嘶嘶有声:“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朕也不会相信奸细,朕的太子就不会死,朕也不会国破人亡!你就是一个祸害!”
太子的死看来给他的刺激不小。
老皇帝像疯了一样,一剑连着一剑向着风凌烟劈刺。
这老皇帝貌似武功还很不低的样子。
在他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风凌烟手里还抱着太子的尸首,躲闪的有些狼狈,险象环生。
“陛下,不要杀咱们的女儿!”
一道身影扑过来,不顾一切地挡在风凌烟身前。
“噗!”
老皇帝杀红了眼,根本收势不住,血光迸现中,一剑刺进皇后娘娘的胸膛!
“母后!”
风凌烟脸色大变,抱住了皇后娘娘软倒的身子。
让她想报仇都不知道该找谁——
皇后娘娘脸色惨白,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她像一位真正的母亲,给了风凌烟三年多的母爱。
风凌烟记得在皇宫中,初次醒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母后温柔的眸子。
她才醒来的时候身体虚弱,是母后天天在绯烟宫中陪着她。
一切饮食起居,都是她亲手照顾。
她痛经的时候,她的母后整日整夜地陪着她……
如今,居然就这么死了!
死在自己的父皇手中……
让她想报仇都不知道该找谁——
这天下,还有她这么悲催的穿越人,这么悲催的公主么?
风凌烟忽然想大笑,笑老天的滑稽。
这情节安排的何等的狗血,偏偏她还深陷其中,拔不出身来。
老皇帝呆了一呆,眼睛一片血红。
瞪着风凌烟,就像是在瞧着不共戴天的仇人:“贱人,畜生,我火云国毁在你的手里,你就是一个妖孽,妖孽!”
宝剑翻飞如雨,又朝风凌烟攻了过来。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骂为贱人。
大概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这位公主有这份‘荣幸’。
她再也忍不住,身形一起,手腕一抬,用地上太子的短刀磕飞了老皇帝乱舞的宝剑。
声音冷冷脆脆:“不错,我是妖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妖孽,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你的女儿,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她简直受够了!
她他妈的招谁惹谁了?
凭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指责,这样的待遇?
悲催的炮灰角色
把她认下的是他,把她当成工具想拉拢水云国的也是他,非要做什么狗屁忠诚试验还是他。
他自己上了人家的恶当凭什么把罪过都泼在她身上?!
从头至尾自己不过就是他和宫湮陌博弈的棋子。
一个悲催的炮灰角色。
凭什么这时候把她说的像什么罪大恶极的祸水一样?
“你……”
老皇帝简直要疯狂了。
忽然自腰中掏出一柄特制的火神弩,手一抬,扳动机关,向着风凌烟就要喷出火焰!
“唰!”
一道寒光击中了老皇帝手中的火神弩。
这道寒光力量大的异乎寻常,老皇帝如被闪电击中。
手中的火神弩脱手飞出,流星般落到了城下。
“小兔子!”
红影一闪,宫湮陌终于飞上了城头,一伸手便要拉她入怀。
风凌烟如避蛇蝎,身子灵活一闪,退后一步。
她上下打量宫湮陌几眼。
在正午的阳光下,宫湮陌身上那大红的喜袍几乎红的刺目。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穿了两次喜袍。
第一次他是为了和老皇帝的赌约而穿。
第二次他又是为了夺取火云国的江山而穿——
她望着他的大红喜袍,眸心彷佛深不见底的两汪幽泉。
眼珠转动间,从里面射出清亮摄人的光芒。
忽然她微微笑了起来。
刚刚说出的话简直就是找抽
忽然她微微笑了起来,整张小脸笑的如同春暖花开。
她抬起一只小手指着他,咯咯娇笑:“宫湮陌,你还穿着这袍子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跟什么人成婚?”
她虽说在笑,笑声却极冷。
冰线一样钻进人的骨子里。
宫湮陌如同生生挨了一巴掌,身子僵了一僵。
他刚刚一进宫就遭遇了突袭,一直在忙着突围,攻城……
早已忘记了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
这时听风凌烟一问,下意识地低头瞧了一瞧,只觉这身红衣也分外刺目起来。
却不好意思当场扯下,呐呐地道:“阿烟,你如果不介意,今天依旧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带你回去拜堂……”
他的话终结于风凌烟的冷笑里。
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心虚,竟然再也说不下去。
心头隐隐泛起苦笑。
刚刚说出的话简直就是找抽,自己居然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一向万事俱在他掌握之中,看人物,看事物冷漠而又洞彻。
手腕可以说是八面玲珑。
可是如今在小兔子面前,他竟然会紧张到差点口吃。
简直就像是未谐世事的惨绿少年,说出的话让他自己都想去撞墙。
看到风凌烟愈来愈冷的眸子,他心头一阵慌乱:“我,小兔子,我是真的爱你,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他瞧见她笑了起来,嘴唇翘成漂亮的弧。
为什么一定要把无辜的我拉进来?
他瞧见她笑了起来,嘴唇翘成漂亮的弧。
眸子里却一片深黑的绝望:“宫湮陌,你为了你的千秋大业,想用计就用计,想打谁就打谁,这都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无辜的我拉进来?为什么——让我爱上你?为什么要送我回皇宫?为什么一定要利用我?你不知道,我的心也是会疼的吗?”
“你说你爱我,爱我会这样算计我?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哈哈,宫湮陌,不,金云国的雄才大略地八王爷!是不是你算计了我,让我做了你手中的棋子,我还应该感到荣幸呢?”
她尚穿着金云国士兵的铠甲,铠甲上满是深深浅浅的血渍。
没有一滴是她的,却都是她最在意的亲人的……
星星点点,如同她破碎的心。
她的话一句句如同刀子般咄咄逼人,让宫湮陌几乎无话可答。
她脸色苍白似雪,唇角的笑容却如盛开的曼珠沙华。有一种妖娆的凉薄和绝望:“宫湮陌,我恨你!这一生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我从此,恩断义绝罢!”
她的手指慢慢张开,掌心是那个羊脂美玉的小人。
眉目是活泼灵动的她。
这还是在他出征前一夜送给她的。
她一直戴在颈子上贴衣珍藏,晚上睡觉都舍不得摘下来。
此刻,它静静地卧在她的掌心,晶莹而又剔透,隐隐有光华在其中流转。
宫湮陌一见她拿出这个东西,心中猛地一沉,颤声道:“小兔子!不要……”
恩断义绝
一句话尚没有说完,安稳地停在风凌烟掌心的小玉人忽然无声地碎裂,碎成齑粉。
风一吹,散了……
一如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和纽带,便就这么决绝地被她一刀斩断了!
宫湮陌心中像是被利针密密一扎,痛不可当。
看着她决绝的眉眼,心头莫名其妙升起恐惧。
如同新发的芽,在心头滋生,不停生长蔓延。
一颗心剧烈跳动,只觉口干舌燥,手心里都是冷汗。
头一次感到这种冷意。
分明闷热的天气,但那发自灵魂深处的幽寒却将他整个包裹住。
无声无息无痕无迹,却又无所不在。
他心性素来强大坚忍,无可动摇,只要是对目标有利的,无论失去什么,他都在所不惜。
此刻,他却是要失去她了!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楚:“小兔子……”
他缓缓开口:“小兔子,我真的一直在想法保全你的家人……会出这样的事情,是意外……总算,他们还活着。放心,我会给他们一条生路,你只要愿意,我现在就放他们走!”
他手指所指方向正是火云国国主和他另外几个儿子那里。
此刻的他们自然是被五焰门的五个门主押着的。
老皇帝脸色苍白,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皇子们则身子发抖。
听到宫湮陌最后一句,皇子们眼眸一亮,闪出一抹希望。
只要她开口,只要她开口,他们便能获得自由……
山河破碎风飘絮
只要她开口,只要她开口,他们便能获得自由……
他们眼巴巴地看着风凌烟,只盼着她嘴里能蹦出一句求肯……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不要求别的。
只要有活着的希望就行。
老皇帝却微微冷笑。
别人或许都会放掉,自己这一国之君却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他一旦获得自由,寻找到自己的旧部。
登高一呼,立即又能建个火云国。
宫湮陌这一场筹划,等于是白忙活。
老皇帝眸子里蓦然闪过一抹狠厉,忽然朝着黑焰门门主手中的钢刀扑了过去!
黑焰万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自己向刀口上撞。
撤刀不及,噗地一声将老皇帝刺了个对穿!
众皇子的惊呼声中,老皇帝软软倒下。
一双眸子却死死盯住风凌烟,唇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笑容尚没扩散,他便头一歪,再也不动了。
黑焰吓了一跳,慌忙解释:“会主,不是我……不是属下有意要杀他……”
宫湮陌脸色微微苍白,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淡淡点了点头,没说话。
风凌烟心头一阵发冷。
她自然明白老皇帝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用死状的惨烈来让她记住这段家仇国恨……
他还是以为她是他真正的女儿……
“小妹,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那几个皇子忍不住开口求肯,老皇帝的死更让他们胆战心惊。
唯恐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终究是无法挽回么?
风凌烟眼光淡淡地扫过他们,目光冰冷如水。
淡淡地道:“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在意的只有太子哥哥和母后娘娘,曾经还有一个父皇。
而其他人等不过是名义上的兄妹。
她和他们根本不熟。如今那三人已经全死了!
她还在意别人做什么?
她扭头便走。
宫湮陌下意识伸手拉她:“小兔子!”
风凌烟身形一闪,衣袖一拂。
宫湮陌便拉了一个空。
她的目光刹那间变得空漠而辽远,隐藏着刀兵般雪亮的冷芒:“八王爷,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
一纵身,自城墙上一跃而下。
城墙下是无边无沿的金云国士兵。
看到有人自城墙上跃下,下意识想要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