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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轻轻揉按为主。
昭平帝只觉一双柔荑,隔着薄薄的布帕按在自己足心,时而轻抚,时而运推,时而大力摩搓,时而又顶压片刻,又将脚趾十指一一细细揉过趾肚,只觉全身一轻,说不出的酥麻舒服,双脚热气蒸腾,低头看到林萱楚楚一佳人,将自己左足捧在其膝上,一双白嫩双手如白鸽般灵巧地在自己足上揉挑按捏,待之如珍似宝,忽觉自己全身通畅,疲惫顿消,靠在靠枕上,偶尔端起茶喝一口,茶水很淡,有淡淡的茉莉花香,竟是从未在别的妃子上获得这样的满足感。皇后出身名门,历来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别的似苏贵人等,虽然随和天真,亲近狎昵,却也不曾有这般安静轻松,体贴温柔的感觉。
林萱细细将皇上两双足一一按过,又轻轻揉拍了小腿上的肌肉使之放松,身上不觉已出了一身薄汗,抬头欲禀,身旁方天喜做了个悄声的手势,原来昭平帝已靠着靠枕双眼迷离。
皇上一直以来多是入睡困难,最近更是多日睡不好,随侍多年的方天喜不禁心下一喜,靠近皇帝耳边轻轻道:“皇上,咱们这就安置?”
昭平帝迷迷糊糊睁了眼,点点头,方天喜赶紧招呼小太监们扶起皇上,便往卧室走去。
很快宽衣安置好,方天喜对站一旁的林萱躬身轻声道:“皇上多日劳累,难得好眠,还请昭仪娘娘海涵,这就安寝了吧。”
林萱站在一旁,听方天喜如是说,也不敢怠慢,应了一声是,方天喜便率着众太监宫女退出卧室。
林萱看着在床上安寝的皇帝,双眉仍轻轻蹙着,睡着以后,看着更觉年轻,大概就如高中生一般,却已是站在国家的最高层,做国家领导人了,议军国大事了……想到那天皇上坚持要救皇后,林萱对他还是颇有好感,林萱思忖着,虽然私人领地被侵入,林萱还是暗自窃喜不需要这就肉帛相见,于是便出外让香附扶持着净面漱口后,悄悄在卧房里的贵妃榻里睡了。
第二日一早,皇上便早早上朝了,林萱早起服侍他出了门,不禁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暗自庆幸自己无需劳心劳力,看皇帝这累成这样,听说昭平帝极为勤勉,前世据说勤政的好皇帝,都是极为累人的,传说清朝最勤政的皇帝雍正,不巡幸,不游猎,日理政事,终年不息,一年据说只休息了生日的那一天,林萱摇摇头想,明朝皇帝十多年不上朝也能运转,清朝皇帝却是个个勤政,这大概还是体制问题,过度集权自然累死皇帝,想到这林萱嗤的一笑,想起了前世网上铺天盖地骂体制问题的,不免觉得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虽丢开一边自练字去不提。
没想到第二日傍晚,用过晚膳,皇上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11太后宣召
原来今晚敬事房安排侍寝的居然是史宝林,而偏偏昭平帝在那用膳后,被史宝林那一张唧唧呱呱的巧嘴烦得不行,不禁又念起昨夜的安静舒适来,干脆提脚就走,径直到了静怡轩。
结果史宝林卖好不成,反招致莫大侮辱,少不得摔烂几个花瓶茶杯,恸哭痛骂一场。
此时林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大得罪了这个曾经的密友,只有赶紧小心收拾迎驾。
看昭平帝脸上仍是一脸乏色,方天喜又悄悄递了消息,请昭仪让皇上好好休息。林萱只得拿出看家本领,询问昭平帝是否想要推拿全身消乏。
昭平帝不过是找个安静地方好好休息,自是同意。便由着众人安排,洗浴过后,便在浴宫外间的榻上趴下,任林萱施为。
林萱让香附准备好自制的茉莉香油,原只是试着制了一小瓯,茉莉本身消乏十分有效,倒是合适现下。
挽起袖子,走入帐内,只看昭平帝闭眼趴着,身上只着了中裤,赤/裸着上身,皮肤十分白皙平滑,肩膀还是个少年人的肩膀,不怎么宽阔,肌肉柔软,殿里已是燃上了茉莉香,十分清幽,林萱手上蘸上茉莉香油,先搓热了,才触到昭平帝肌肤,感觉到肌肤的轻颤,脸上不觉竟然一热。心里暗骂自己不够专业,收拾了心情,便先将油擦在昭平帝颈部,一直沿着涂到背部,之后用一只大拇指,沿颈部一次一边,平均地指压,又在脊椎的一侧同时用两支大拇指,从颈部下方沿着脊椎按下,由于穿越过来,她经常通过纳鞋底来锻炼自己的手指力量,又经常在夜里睡前自己用五指做俯卧撑,这个身体的手指手臂力度耐力,基本能让她发挥出前世的手法效果。
昭平帝只感觉到一双火热的柔荑在双肩揉捏了一会儿后,从脊椎一下一下的按到尾椎,双手灵巧之极,一股酥麻的感觉让他十分惬意,忽然两只手掌大力从自己脖子后飞快地滑擦至臀上,一股热流随着手掌所过之处在脊背上升起,一阵酥麻,竟是舒服到战栗,连续几次后,只觉得背部暖洋洋地放松下来,没想到那灵巧的手指又到肩膀处,十分有力地又点按揉捏了脖子和肩膀的几个穴位,只觉得一阵酸麻,昭平帝忍不住呻/吟出声,帘外方天喜立刻进来,昭平帝却摆摆手,示意林萱继续。
原来酸麻胀痛过后,却是更觉轻松舒服,林萱将他肩膀打结的筋络一一捋过,又将他翻过身来,蘸着油轻轻按摩太阳穴,按摩眼睛周围的穴位,揉捏耳朵及周围穴位,拿了把玉梳轻轻刮擦头皮数百下后,又按摩双手双脚。多时不按过这样全套功夫了,林萱只按出全身大汗,而闻着那清幽的香味,全身放松,昭平帝自然是舒服得昏昏欲睡,又是一夜好眠,次日神清气爽,赏赐林萱一尊玉如意,高高兴兴地上朝去了。
林萱却是忐忑不安,寻机悄悄嘱咐了方天喜,全身按摩,不可太过频繁,否则也要伤了经络,方天喜意外地看了看她,还是恭声应了,服侍皇上上朝去不提。
林萱舒了一口气,今天皇帝应该不会再来了,如果十天半个月就来按摩消费一下,不需要贡献肉体,林萱还是对这份相对清闲的工作比较满意的。
奈何皇上来不来不知道,太后的宣召却来了。
走进慈宁宫恢弘的朱门,林萱心里忐忑不安,本来妃子位份升迁,是要去叩谢皇后和太后的,但因皇后还在坐月子,令诸妃不必打扰,林萱只是在自己宫里拜了拜,而太后一直礼佛,也不爱打扰,从前也就只是令皇后和诸妃每月初一、十五请安便可,其余时候不必。而林萱一直未承宠,位份又不高,也就一直没有去请安的资格,因此这慈宁宫竟也是第一次到来。
慈宁宫中,徐太后正斜靠在坐在正中宽大的椅子上,常皇后带着一众嫔妃正陪她说话。
林萱上前跪了请安后,太后上下打量了林萱一番,也不叫起,脸上一肃问道:“听说你已经连着侍寝了两日,也未按制向皇后娘娘请安,史宝林说你将皇上从她那里叫走,可有此事?”
林萱跪着心里暗道,果然是为了这个,边恭敬地磕了个头道:“禀太后娘娘,皇上连着来臣妾宫里两次,不过是因身体乏了,让臣妾给按摩推拿消乏,两日臣妾都只是给皇上推拿一番皇上便入睡了,并无侍寝,至于史宝林一事,臣妾实不知,只知皇上两次前来都未有通报,还请太后、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臣妾初次伴驾,若有违制之处,请太后、皇后娘娘责罚。”
后妃侍寝皆有彤史记载,林萱没有侍寝,徐太后自是心里清楚得很,她自上而下看着林萱,只看她身着暗绿竹叶纹深衣,头上也只简单插了支绿松石簪子,十分沉稳淡泊,和别的只会妖妖调调打扮的宫妃不同,又知她一贯沉默寡言,是个老实的孩子,脸上神色便缓和下来。
一旁常皇后看她脸色,便站起来回道:“林昭仪年纪还小,想是还不熟规矩,只是她素日里一贯恭顺,上次臣媳生产又得她援手方能顺利生产,还请母后宽宏大量,宽恕了她吧。”
徐太后便点点头,叫林萱起来,并道:“皇后宽仁,你便好生服侍皇上皇后,便是未曾侍寝,皇上既在你宫里过了夜,你也要按礼制给皇后请安,好生回禀服侍的情况,这方是为妃之道。”
林萱心里无奈,原来还得向正妻报告床事……只得唯唯称是。
一旁苏贵人因怀孕得了太后赐座,看到太后皇后轻轻放过林萱,心里却是不忿,便言道:“原来推拿居然是如此之神技,既能助产,又能解乏,臣妾这段时间身子日渐沉重,也时刻觉得乏得很,不如让林昭仪也给我推拿一番,解解乏。”
林萱给苏贵人福了福,方正色道:“《黄帝内经》素问里就有言道:‘形数惊恐,经络不通,病生於不仁,治之以按摩醪药’。《唐六典》也有曰:‘按摩可除八疾,风、寒、暑、湿、饥、饱、劳、逸’,可知按摩虽小术,却也可以辅助治病,只是贵人有身孕在身,却不宜随意按摩,只恐对胎儿不利。”
其实虽然不可给孕妇随意按摩,但按摩下腿脚还是可以的,但是林萱心下洞明,这有孕的宫妃,那是是非发源地,高危区,千万不可靠近,否则招惹是非上身,那自己的安逸日子可就没了。
苏贵人本意只是想言语上折辱一番林萱,却不防林萱一番引经据典,竟像是完全没听出她的讽刺之意,言语恭敬老实,倒是招了个没趣。
一旁的杨容华自上次女儿节唱歌出了风头,本以为可以侍寝,未想到那夜吹了一晚上冷风,第二日便头重发热起来,之后又变成咳疾,结果缠绵了一个多月方得了个侍寝机会,皇上却早就忘了她是谁,百般奉承,也不过淡淡的,呕得她不行,又不敢把这笔账算在皇后身上,却迁怒在了林萱身上。
遂又言道:“既然按摩如此之神奇,臣妾时常听到太后犯头疾,不如林昭仪也试试一展神技?也许能将太后的头风给治好,那岂不是我等之福。”
林萱哪里不知杨容华给她挖了个大坑,现代医学做过统计,百分之八十的女性有过头疼史,引起头疼的原因又多,如果是脑瘤等问题那基本是只能开颅,这在古代基本是无法做到了,其他如高血压、低血糖、压力大、神经紧张等都会引起头疼,太后既然时常头疼,御医必然有过方子,但显然奏效不大,按摩只是辅助作用,岂能代替治病。
只是林萱自恃艺高人胆大,倒不惧她,欣然道:“头风引起的原因很多,御医们想是已有调养治疗的方子,不过适当按摩是可以减轻一些疼的程度,不知太后娘娘头风犯可有规律可循?是白天疼还是夜晚疼?是疲倦了疼,还是和天葵至时疼?”
徐太后今日本就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疼,但是皇后和诸妃请安的日子,又听说了林昭仪的事情,头疼又不严重,便勉力接见了。现看到林萱说起来头头似道,倒也起了一丝希冀,便让林萱留下,皇后及其他诸妃自行回宫。
林萱与徐太后身边的姑姑一番详谈,又拿了太医的方子看过以后,心下了然,徐太后这头风,显然是更年期将要到,体内激素水平失调,导致了天葵至时头疼,估计徐太后也是个要强的人,因而时常紧张,太医的方子里头也有防治中风的,显然徐太后有轻微的高血压,症状不算明显,太医的药量下的也不高,只是防治为主,也曾让医女试过针灸,但太后晕针,甚惧用针,因此只用过一两次太后十分不喜后便停了,只是服药,因此头风便一直时断时续。
征得徐太后同意后,林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