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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的真是一个混蛋……真的……我对不起你……我真是……”周铭琛的声音闷在被子里面,容律勉强才听到周铭琛所说的话,心里面也是微微一动。
说实话,周铭琛对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个比较熟悉的陌生人罢了,他真正对不起的人已经不在了,也再也听不到他的道歉,感受到这一切了。曾经容律以为自己若是有机会一定要为【容律】而报复这个负心的男人,但是后来他也渐渐明白,周铭琛不过是一个被周傅笙他们保护的太好了的孩子,就算他已经有了家庭,却不懂什么叫做责任,就算【容律】用尽一切去爱他他也感受不到,报复这样一个刚刚脱离了双亲的庇佑才有些成熟的周铭琛,容律觉得自己还不如帮助周铭琛成为一个更好的男人来报答【容律】。
容律沉默的拍了拍周铭琛的后背,他不知道该如何替那个已经消失了的人去宽容原谅这个已经知错了的男人,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就算是周铭琛知道他自己错了,那个爱他爱到可以用生命去做一个赌注的【容律】也已经不在了。
“你没必要这样……”容律干巴巴的说道,他实在是不擅长哄人,尤其是在面对周铭琛这么个身份有些尴尬的人,“其实我真的不怪你了……”
周铭琛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哭的鼻头红红的脸,本来俊朗帅气的脸被一堆液体糊的有些走样,多了几分傻气,他抽噎了一下,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是真的……真的对不起你……我对你那么……那么差……你还能给我送一壶鸡汤……”
“那你可真是太好收买了,一壶鸡汤就能让你这么感动……好了好了,赶快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容律尴尬的笑着,拽过周铭琛手里面握着的小汤碗,又给他倒了一碗,“喝吧……”
周铭琛就小声的吸着鼻子,忍着刚才弯腰时把伤口蹭到的刺痛,一碗又一碗的喝着汤,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着给他盛着汤的容律。
那句话一定是有着切实的经验的人的说出来的,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失去以后才知道究竟自己都失去了什么。
周铭琛开始深信不疑。
下卷 沈雁平
容律就这样隔三差五的给躺在病床上面的周铭琛送着鸡汤,顺便给家里面那几位做做苦工,也许是因为周铭琛是年轻人,新陈代谢快,也没有伤到要害,在医院里面住了不到半个月的院,刚刚能够自己下地随意走动而不会因为伤口痛而不敢动,就给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把住院费什么的都交完了以后,坐着他从家里面叫来的车,把自己送回了家。
也许是因为已经有差不多快一个月都没有回到自家的宅院了,周铭琛慢慢的走在花园的小道上,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家里面的老佣人们都不知道他住院的事情,只以为他又在公司拼了半个多月都没有回家,看到他还埋怨他不回来看看——也是,他的父亲和爹地都走了,本来家里面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再不回来,总是会让那些老佣人有些伤心。
看来周深甫也是没有和他们说这些事情,周家的佣人在周景之离开以后就全部更换了,现在这些人有的是从小看着周铭琛长大的,还有一些人是陆陆续续后招进来的,他们都和周深甫父子不太相熟,自然也是不会去向那两个人去打听什么消息的。
“有没有我爹地他们的消息?他们有没有给家里面打电话?”周铭琛问了一下负责打扫书房等重要地方的老佣人,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周铭琛暗暗的叹了口气,心里面总是有一种没有底的感觉,那种空落落的,无依无靠的感觉——周铭琛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矫情,就像是没断奶的小屁孩似的,一旦受了欺负就要找爸爸爹地的怀抱来得到安慰和支持……
又在家里面休息了一天,周铭琛第二天就西装革履的上班去了。一路上公司的同事们都纷纷用关切的口气和他打着招呼,他也都一一的微笑着回礼,脑子里面却在想着,不知道这些关切的笑脸下面,又有谁的心里面是想要把他置于死地的?
半个多月以来积压下来的公务多的吓死人,有一些紧急的事项据他的秘书说,是周深甫过来解决的。毕竟周深甫再怎么说也是离着周家直系最近的人,虽然有些跨越职权的嫌疑,但是出发点是好的——秘书和周铭琛解释了一下,周铭琛默默地听着,翻看了一下周深甫处理过的文件,心里面却是一点儿一点儿的沉了下去。
的确是处理的干净又利索,批示的话也很中肯,非常有见地,就周铭琛自己看来,是比他过去审批的那些文件要有水平的多。也不怪秘书对周深甫跨越职权来审批重要文件的做法没有一点儿微词,言语里面还有一些欣赏的意味。
但是究竟是谁给的周深甫这个权力,来处理这些重要的文件的呢?他也许今天是来帮忙处理事务的,也许明天就是来夺取他在公司的权力的。
周铭琛刚刚对周深甫放下的一些的心又吊了起来,而且是深深的被敲响了警钟!
周深甫父子究竟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周铭琛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传闻,好像是因为他们之前经营的公司的财务总监卷了公司好几千万的资产跑了,而他们父子为了对公司的其他股东有个交代(财务总监是周景之一手提拔上来的),就把他们所有的资产作为补偿来填补上那巨大的资金缺口,然后转交给董事会雇佣来的新任总裁来总理公司事务,他们只作为股东在年终时出席股东大会,也就是说他们把自己的公司就这样拱手交给别人了。
这其中仿佛是有些蹊跷,听他的爹地说他们是来借钱的,听传闻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过去周铭琛对此也不太关注,而如今周铭琛确实不得不对周深甫有所警觉。周深甫很会做人,公司上下对他也是一片好评,无非是因为人也随和做事也滴水不漏,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强,就算周景之是个私生子,没有分到周家的什么财产,周深甫也终究是姓周的,若是他父亲没有明确规定遗嘱上面公司归谁继承,周深甫也是可以竞争一下继承权的人。
越想周铭琛就越觉得可怕,他看不透周深甫总是笑眯眯的那张脸背后究竟藏着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去应付可能到来的阴谋诡计。
但愿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周铭琛安慰着自己,打开今天需要审批的企划,努力清空大脑,全神贯注于工作当中。
容律最近认识了一个堪称“妙人”的男人——不,也许叫男人的话,和他那张脸有些违和。那是一张娃娃脸,大大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笑嘻嘻的样子天真可爱,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已经二十四岁了。
“沈雁平小朋友,如果你还记得你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那么我不介意替你回忆起来!”容律对着抱着自己刚收养了没多久的小猫咪喵喵叫唤的大男孩无奈的说道,想要去解救那只敢怒不敢言,委屈的直哼哼的小猫咪,却不知道怎么下手才能把沈雁平从猫咪的身上扒下来。
“你看它还用自己的爪子摸脸欸!好可爱啊!”沈雁平好奇的抓着小猫咪的爪子,捏着上面的肉垫,“容哥哥,能把它借我玩两天吗?我会好好照顾它的!给它喂牛奶,给它洗香香,怎么样?”沈雁平用那双水盈盈的眼睛盯着容律看,口气里面充满了撒娇的意味,若不是怀里面抱着一只猫咪,恐怕是要扑到容律身上去蹭一蹭了……
容律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沈雁平那一头柔软的黑发,“你怎么就越长越……像个小孩子?你和你哥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好了好了,你愿意养它你就报回去吧,但是你要记住这是一条生命,你抱它回去,就要负起责任把它照顾好。”
沈雁平欢天喜地的答应了,抱着刚刚拐到手的小猫咪,蹬蹬蹬的跑到客厅里面,欢快的和他的大哥沈凉平报告了这个消息。
没错,这个沈雁平就是那天的party里和容律腻腻歪歪的说了一大堆废话的男人,他们沈家和容家有着很多生意上的往来,父辈之间的关系很好,所以在沈凉平出师不利没有获得容律的好感以后,他们又派出了无敌的萌物沈雁平沈小朋友来打天下来——貌似他们沈家的意思是想让沈雁平和他的二哥容衍在一起试试看看。
不过就容律看来,这真是绝对不搭调的两个人。容衍的火爆脾气能够忍受沈雁平脱线的性格?那可真是火星撞地球了,天下奇闻!
容律也跟着进了客厅,他大哥容行正和沈凉平谈着什么生意上面的事情,沈雁平一过去就立刻搅了气氛,令两个人哭笑不得。“我在和容大哥谈事情,小雁你先到一边去玩好不好?”沈凉平也是个溺爱弟弟的,舍不得骂舍不得打的,这么个脱线的呆呆的逆生长萌物,又有几个人能够对他大声呵斥?
沈雁平正兴奋的说着小猫咪的可爱之处,沈凉平的话让他一下子瘪了嘴,怏怏的神色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容律赶快过来安慰沈雁平,“没关系的雁平,等他们商量完事情就会和你一起分享快乐的,和我到楼上去玩好吗?”
沈雁平的难过是来得快去得也快,马上他又活力值全满的跟在容律的屁股后面,一会儿跑到厨房里面戳一戳半死的用来做饭的鲤鱼,一会儿又抱着小猫咪到处打滚,无拘无束的样子让容律有了几分羡慕。
虽然说沈雁平的儿童周期有些长,但是看着这样一个人,心里面怎么都会是柔软下来的,配他那个脾气一上来能把房顶掀翻的二哥,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这样肆意的活着的人,应该是值得有更好的人来守护着他,可以继续在自己的天地里面享受生活。
楼底下的门铃突然响了,容律匆匆下了楼,跑到可视门铃那里接起了电话,“你好,这里是容家。”
周深甫在可视门铃的对面抬起了头,笑眯眯的说道:“容律,是我啊!”
容律有些惊讶,很快的给周深甫开了门,“怎么今天有时间来看我了?”容律和周深甫轻轻的拥抱了一下,笑着问道。
“其实就是办完事情顺道路过了一下,看看你我一会儿就走,公司还有不少事情呢。今天家里有客人?”周深甫听到客厅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
“是我大哥和沈家的人在聊一些生意上面的事情,沈凉平,你认识吗?”容律给周深甫递了一双拖鞋,“进来坐坐吧。”
“不了,我和你说几句话就该走了,好像又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有点儿想你,就过来看看。”周深甫笑着说道,这让容律觉得心里面暖暖的,那种被记着的感觉是真的很不错。
“容哥哥容哥哥!你在干什么?”沈雁平又从楼上跑了下来,趴在门厅和客厅之间的走廊的墙壁上面,冲着容律喊着。
“有客人来看我啊……过来吧雁平,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深甫,我的好朋友,深甫,这就是在里面和我大哥谈生意的沈凉平的弟弟,沈雁平。”容律笑呵呵的拉着脸突然有点儿红的沈雁平来到周深甫的面前。
周深甫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上了一头的大男孩,伸出了自己的手,“很高兴认识你雁平先生,我叫周深甫。”
沈雁平扭啊扭的伸出自己的手,和周深甫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