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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军爷,您以为,烧了我们的百花堂,这天下就没有男人堕落了?”鸨妈捂着嘴呵呵笑了,“奴告诉您,这是不可能的。只要男人裤裆里那玩意还在,他就会忍不住,就会堕落。照您的话说,男人堕落都是我们妓院的错?那您怎么不说,是男人自己窝囊呢,就知道躲在我女儿们怀里醉生梦死,得过且过。”
“我们难道不想好好过日子吗,难道你不知道,外面的形势,我们姐妹要逃到哪里才能过上安稳日子,您给指个好去处,我们都去。”玉媚一个个把姐妹们拉起来。
王参谋被她们说地哑口无言。
犹如醍醐灌顶,他懊恼的捶头。枉他标榜自己完全脱离了封建思想,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新时代人,没想到竟然还是犯了思维定势的错误,把过错想当然的都推给外部原因,却从不往深处想,怪不得司令,有时候就说他老顽固,确实是老顽固啊。
“咱们也就是过一天算一天,只要仗不打到咱们这里来,咱们还是照样开门做生意,女儿们,走,睡觉去,折腾一晚上了,又困又累。这位军爷爱咋地咋地,他要想烧就让他烧,大不了咱们就和百花堂共存亡,妈妈和女儿们被人们叫了一辈子荡妇**,这回咱也做一次贞洁烈女。”
王参谋再也没有继续,垂头丧气离开了。
再说,细妹一跑,彭石穿就追了出去。
没有了美色在眼前魅惑,孙翰林猛然惊醒,忽然想起,彭石穿的确有老婆,还给他怀着孩子。他还跟着爷爷去给她诊过脉,那时,她身上穿着灰不溜丢的红军军服,头发凌乱披散着,并没有给他留下惊艳的感觉,他只略略瞥一眼,只觉得,这女子看着舒服,又因为对方是女眷,他也不好多看,所以眉眼什么的都没有看清,今晚上这才没有认出来。
他恍惚着,还在回想她闯入自己视线时,那一霎的心动,傻愣愣的站在百花堂门口,一脸悲伤,喃喃低语:“恨不相逢未嫁时。”
“细妹,那里危险,你快点过来。不要再往前了,前面就是大河,你会掉下去的。”细妹胡乱的跑,直到跑到有水的地方才停下来。
她的身边还是围着许多猫,其中有一只黑猫,始终离着细妹最近,一双墨绿的眼睛,在黑夜里,看起来妖异的骇人。
“夫人,您还怀着孩子,要清醒过来。”老滕看到彭石穿的手势,试图用话语吸引细妹的注意力。
有大胆的来围观的看客,也帮着说话。还有小声议论的:“黑猫不祥,我看这漂亮女人是中邪了。”
“谁家有黑狗血,赶紧的回家去取,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不能这么就没了。”
细妹不看,不听老滕说话,就只看着彭石穿笑,“脏,洗洗,等我。”就又往河边走近,眼看细妹就要往下跳。
彭石穿再也顾不上什么,猛开枪打聚在一起的猫,一时都是猫凄厉的叫声,枪声。
那些猫都疯了一样往彭石穿身上扑,抓破了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衣服,可是他觉不出疼来。
因为此时细妹眼中红光大盛,忽然就跳了下去。
“细妹不要——”
甩开一只扑在他脸上的猫,他也跟着跳了下去。
由于跳下的冲劲和他们自身的重量,一下,河水就将俩人淹没。
老滕赶紧对跟出来的士兵下令:“会水的都下去,快,快。”
“扑通”“扑通”一连下去几个。
老滕自己是旱鸭子,只能干紧张。急得在岸上大喊,“找到没,找到没。”
由于不是汛期,河水下去了,距离河岸有一丈高的距离,老滕趴在岸上往下看,整个身体都要探下去,一个晃神,差点就掉下去,要不是他身后的小兵机灵,一把拉住他的衣裳,他就要先细妹彭石穿成水鬼了。
彭石穿跳下水,立马就去摸细妹。黑着天,水下一点亮光也没有,他就只能靠摸得。
他是看中细妹跳中的区域紧跟着跳下来的,所以,细妹大概会在哪里,他心中有数。
忽然,他碰到了什么,赶紧抓住,心中狂喜。
找到了!
这时的细妹已经昏迷了。由着彭石穿抱住往上游去。
破水而出,他对老滕大喊:“找到了。”
老滕这心一下就安了一半,沉沉呼出一口气,又立马命令:“赶紧把汽车开过来,赶紧去请孙老大夫,要快。”心中却还有担忧放不下,这个孩子,若是还在,那真的是大命的了,被他妈妈这般折腾都不掉,后福无穷。
若是不在……
“细妹,阿妹,你醒醒,醒醒,看看哥。”彭石穿轻轻拍打细妹的脸,声音都嘶哑了。
“哥……”迷迷糊糊睁开眼,细妹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刚醒。眼神茫然的看了一眼彭石穿。
其实,当细妹跳的时候,系统就启动了保护盾,保护细妹的身体。
所以细妹一点事都没有,相反的,冰冷的河水一冲,细妹腕上戴的铃铛浸了水,不响了,细妹就清醒了些。
“哥,你全身都湿了,抱着我好不舒服哦,我要睡床啦,我好困,想睡。”细妹缓缓又闭上眼。
“司令,上车,孙老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赶紧回去。”老滕道。
一把抱起细妹钻进车里,他沉着脸,说:“这事不同寻常,一般大夫不行,得请个老人,或者巫婆什么的。”
老滕一惊,面上却不显,“你也怀疑。”
“嗯。”他点点头。
用军大衣将细妹冰凉的身体裹住,怜惜的抱在怀里,亲亲她湿透的发,“这事都怪我,一开始要住那宅子的时候,细妹就跟我说,她害怕,我当时还骂她胆小,没想到让细妹吃了这么多苦。都怪我。”他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平时关注她太少了,其实,那天晚上我就注意到她的异常了,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说她的吗?”
“我说,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是你要有个度,不能得寸进尺,这话你说伤不伤人,那时细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茫然的看着我,可是她眼中委屈的泪,我看到了,但是我还是那么说了,为了不惹我生气,她还迁就我,由着我胡为,老滕,你说我混账不混账,我就他妈的是个大混蛋。”他又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得把源头找出来,我就不信了,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鬼东西。有就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不管是什么脏东西作祟,总有它想要的,害怕的,只要咱们掐住三寸,一样收拾了它。”
彭石穿把细妹露在外面的手臂塞进大衣里暖着,无意间碰响了她腕上的铃铛,怀里的细妹突然睁开眼,看着彭石穿幽幽的笑,眼中有红光,彭石穿也不害怕细妹,一样抱住,把她脑袋按在他怀里,按住不让她挣扎,伤了自己。
“我等不了,就今晚上,燃起火把,让废宅灯火通明,掘地三尺,我也要把这东西找出来,
不是说晚上阴气重吗,我他妈的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老婆身上作祟,我彭石穿从小到大还真没怕过什么。”
细妹的脸紧紧贴着彭石穿灼热的胸膛,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传入细妹的鼻端,细妹停止了挣扎,安静了。
“哥,是傻大胆。”细妹迷迷糊糊听着,翘起嘴角笑。
“这会儿,又正常了。”老滕和彭石穿对视一眼。
彭石穿,摸着细妹的脸,叹气:“以后,哥,会对你好的,傻妹子。”
“已经很好了,阿妹很幸福。”细妹揽上彭石穿的脖子,噌噌,模模糊糊的道。
听了这话,彭石穿觉得自己更混蛋了,又要扇自己嘴巴子。
细妹拦住,嘟囔着,“干嘛呀,疼呢。”也不说清楚是谁疼。把彭石穿的手掌抱在自己怀里,又睡过去。
这路本来也不远,又是开着汽车,不一会儿,就到了。
就在抱细妹下车时,细妹腕上的铃铛,又被碰响了,有幽幽的香气传入彭石穿的鼻子。彭石穿打了个喷嚏。
就在这时,细妹忽然挣扎出来,一把将彭石穿推到,猛的就往废宅深处跑。
“捉住她!”彭石穿立马大喊,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就追。
可是,不正常的细妹跑起来太快了,没有一个能追上的。
幸好,李云龙和王参谋早早将孙老大夫带回来,正等在二门上。
猛的跑出来一个黑影,又听到大门上有司令的喊声,李云龙想都没想,冲上去就把人抱住,扑了个正着。
王参谋也上去帮忙,守在废宅中的士兵立马做出最快的反应,纷纷将细妹围住。
这些个大兵,哪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身上杀气重,邪祟不敢侵。
细妹被团团围住,鼻端都是邪祟害怕的煞气,眼睛一闭,往后一倒,晕厥。
李云龙,王参谋一人一条手臂,架着,就等司令赶到抱进屋去。
孙老大夫已经听说了细妹的情况,身上戴了很多朱砂丸,见细妹晕了,立马道:“让长相凶恶,杀敌多的战士,将这间卧室团团围住,快,司令,把人抱进去。”
“老滕,燃起火把,越多越好,妈的,这东西真把老子激怒了。”
进了屋,彭石穿坐在床上,把细妹抱在怀里,让孙老大夫给细妹诊治,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敢松开细妹,谁知道细妹什么时候,又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再说,他也不舍得。
捧住细妹的脸贴在怀里,他眼睛盯着沉吟的老大夫,“怎么样?”
孙老大夫,诊了右手,又换左手,每当戴着铃铛的那只手被移动过来,微微的响动,就有极淡的香味散出,细妹就挣扎一下,当铃铛不响,就没有香味,细妹就安静。
孙老大夫和彭石穿对视一眼,彭石穿道:“这种情况,我注意到了,每当铃铛响,就有香味,细妹就反常。”他赶紧把手链取下来,递给老大夫。
“这是谁送给她的,看做工,镶嵌的材料,价值不菲。”
彭石穿尴尬的笑笑,“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送的。”
“你老婆收了谁的礼物你都不知道?”老大夫斜视彭石穿一眼,“真好,大司令不愧是大忙人,哪一天,老夫觉得,你老婆给你戴顶有颜色的帽子,我估计你也不知道。”
“老先生,你怎能如此说话!”彭石穿恼羞成怒。
孙老大夫淡哼一声,没有理会。
把铃铛放鼻子上闻闻,没闻出什么,他又不敢轻易晃动,就对老滕道:“你把这个铃铛拆开,小心点,别弄出响声。”
彭石穿自觉理亏,低头看细妹,缓缓抚上她的脸。
心中叹息,他也想抽出专门的时间陪着她,陪她玩,陪她上街买东西,陪她小声的和肚里孩子说话,可是他分身乏术呀。
驻扎于都,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他不但要加固城墙,严禁城民出入,还要找人募捐军费,发展党组织,扩招新兵,这哪一桩哪一件不得小心了再小心,他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除了睡觉的时候,他哪里有空闲的时间陪她。
怀里的人睡的极熟,小嘴嘟着,脸蛋红润,倒是一点也没有刚从河里捞上来的样子。
想着她平时爱娇的俏模样,他一笑,傻人有傻福,他们正为她的反常发愁,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