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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进宫以外,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保住家人的性命。数日来,她日夜思量著,终究还是踏上慕天绝为她留在南宁的皇辇,一路随他分拨下来的军队进了禁宫,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想著他那天的话语。
如果你还想要你爹活命,袭家一门可以平安存活下去,那就乖乖进宫来,朕等你。
她心里感到可笑,什么叫做「他等她」?是呀!他确实在等著把她这个手下败将撕成碎片,并且生吞入腹!
他到底想要如何折磨她呢?一路舟车劳顿进了宫,她无心去窥见这座宫廷的堂皇富丽,也无心去比较它究竟与她儿时记忆有何不同,在宫人的安排之下,她住进了一处院落,第一个夜晚彷佛经过刻意安排,一切都是如此平静,就连宫人都鲜少打扰她的休息,平安地度过了。
第二个夜晚,她依旧像初夜般浅眠,睡醒睁开双眼时,午夜才刚过,她走出房门看月亮,一轮明月高悬在宫闱之上,显得格外耀眼明亮,那一刹那间,她想念起南方家乡那一弯永远躲在岚烟之後的月牙。
後来的第三个夜晚,她作了一个恶梦,袭家一门三百余口人统统被下令斩杀,而她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著家人死去,无能为力地呐喊著,最後留下的只有她梦醒时的两行泪。
第四夜,她不敢睡,生怕又梦到了前夜那场恶梦,终究在凌晨时分支持不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过了晌午,她看见了一群眼生的宫女在花厅里到处张罗著,从她们的口中得知,今晚,皇帝指名夜宿此处,需要提前准备。
这整件事情说明白一点,就是慕天绝就要对她动手了,所谓的夜宿不过就是对於他後宫妃嫔的临幸,只不过进宫几日,她依旧缺名少分,姑且就称她为前平南王郡主吧!
入夜之前,宫女们特地将她妆点了一番,一身洁净的素白映著她脸上淡淡的胭脂,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镜中的女子远比她想像中还要娇美动人,与她沉重的心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一丝沁凉的晚风拂进了房里,夜色掩映著晚霞,出乎意料的迷人,她站在门口痴痴地望著,直到宫女轻声催促她进房。
对她而言,这一天就像百年般漫长,却又像一瞬间匆匆眨眼就过去了,华灯初上,她静坐在房内的暖炕上,面无表情地等待著……不,她不承认自己在等待著慕天绝的驾临,只是随著时间的渐渐逼近,她的心忐忑不安。
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呢?早在出发到京城之前,她不是已经有赴死的心理准备了吗?为什么……只是再度见到这个男人,远比面临死亡更加教她手足无措?袭冰焰不解到底什么才是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奴婢参见皇上!」宫女们敬畏的唤声从厅外传来。
门外的一阵骚动微微地拆穿了她平静的表面,她立刻强迫自己重新恢复冷静,不自觉揪紧罗裙的纤手却泄漏了她真实的不安情绪。
她敛眸不瞧房门,坚持不看信步而入的慕天绝,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魄力从他高大的身躯辐射出,阵阵逼迫著她。
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因此而加快,如编贝的牙咬著唇,轻颤著,眸光瞥见了一双男靴出现在眼前,那是他,这点认知教她脑海一片空白。
「卸了军服,你变得更美了。」他的嗓音近得就像在她的耳畔呢喃,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她深吸了口气,彷佛想要回应他的话,却在最後一刻选择放弃,静静地任由他打量凝视。
「朕说过,一旦你进宫,就代表你是心甘情愿。你是吗?」慕天绝冷不防地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掷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昂起脂粉不施犹清丽过人的脸蛋,看见他居高临下俯瞰著自己,两泓黑眸就像吞蚀人心的深潭般,看不见他真正的内心。
是啊!她应该是心甘情愿的,成为这个男人的俘虏,任由他摆布,她确实应该是,心扉深处却仍有像针般的挣扎,一次次地螫疼了她。
「你究竟打算多久不跟朕说话呢?」他扬起一抹非常轻浅的微笑,托起她精巧的下颔,俯首轻吻了下她黑色柔软的发际。
一瞬间,袭冰焰心情悸动了下,胸口泛起一阵热麻,被他过分的温柔给吓住了,纤手一扬,想要将他从身边推开。
「不要碰我……」她想要沉著嗓子对他说话,却因为内心的紧张,意外地变成了虚弱的低吟。
「恕难照办,不过,至少你已经肯开口了,这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他以低沉轻缓的嗓音回答她,张牙轻咬著她柔嫩的耳朵,不时地以舌头舔吻她耳廓内敏感的肌肤。
袭冰焰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地骚动,就像天外飞来一只蝴蝶,它不断地拍打著翅膀,在她的心里舞动著,却教她搔不到痒处,难过却又无可奈何。
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耳畔,低缓而稳定,彷佛心乱的人只有她,这一切亲昵的接触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时,慕天绝长臂一扬,身後的宫女像是早就已经熟练了一般,接连著陆续退下,并且将隔绝的轻纱一重重掩上,晚风吹起,绛紫色的轻纱透著烛光,形成一种如梦似幻的美。
四下忽然变得悄静,袭冰焰抗拒不了他强势的侵略,心神随著眸光被他黑暗的眼眸给吸引住,他艮臂撑在暖炕边缘,一寸寸地将她往後逼退。
「朕一直忘了问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十……七。」
「以女儿家来说,这个岁数已经不算小了,你爹怎么没有想到要帮你择觅良婿呢?」
「他想过,只是我不要。」她一直在逃避他锐利的视线,如果她勉强要直起身子,就会与他拉近距离,叮她不愿,纤细的身子以一种近乎蜷曲的姿态,在他长身之下勉强拉住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距离。
「为什么?」他对於她这异样的坚持感到好笑,大子捻起她一束青丝,凑在鼻端轻闻著馨香。
「就是不想。」她不愿继续与他讨论这个暧昧的话题,断然回答,不解就算他触碰她发丝的动作如何亲昵,头发终究是没有生命的,为什么她心头慌乱不减,而且更添一种几乎教人喘不过气的窒熟呢?
仿佛那一缕缕青丝,都与她的心接连上了!
「你爹一定对这事情感到烦恼吧!朕讨厌你的倔强,不过,你对於这件事情的倔强却教朕相当高兴。」他的大掌顺著发丝而上,带著温熟的指尖彷佛不经意地轻触她柔腻的颈子,立刻就感觉到她的瑟缩。
「我做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关。」她急著想要跟他撇清关系,不想让他以为自己坚持不嫁,只是注定为了与他相遇。
他游移著长指,粗蛎的表面在她柔嫩的颈肤上撩人地画著似有若无的线条,那条线彷佛随时会中断,却又如此深刻地烙印在她肌肤的表面,随著温度不断地渗透进去。
这个温度不属於她,袭冰焰屏著呼吸,细致的眉心轻轻蹙起,似有一丝痛苦,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是忍耐的苦,她只消把它想成是人与人之间不经意的触碰,很快就会完结。
只要她忍耐,这没什么……
慕天绝浅笑了声,大手巧妙一绊,让她重心一个不稳,躺上了暖炕,黑色细柔的青丝飞散成瀑,妩媚地披散在她的身後。
「你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咬咬牙,把朕的拥抱当做是被狗给咬了,过了就算了吗?」说话的同时,他的笑容也跟著变冷,黑色的瞳眸瞬间蒙上了一层冰霜,寒冷得似乎会将人冻伤。
「我没这么说。」她睁大了美眸,就像迎著霜雪的红梅般,冰清玉洁而且不可亵玩。
「如果你还在期待事情有什么转圜的余地,那就省省力气吧!今天晚上你注定要成为朕的女人,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他冷不防地撕裂她月白色的上衫,软轫的布料在他的掌间成了片片碎缎,他深沉地凝视著她美丽的曲线微微敞露,比较起他如静潭般的眸光,那一声刺耳的裂帛声仿佛金属碰撞般,尖锐地一阵阵回荡。
袭冰焰感觉自己的心跳在那一瞬间险些停止了!她回过神,才开始深深地呼吸,柔软雪白的胸脯也跟著起伏不定,红色的肚兜差点就包裹不住那呼之欲出的丰满。
「联不会让你轻易给忘了,过了今夜,你将永远都会记得朕在你身上做过的一切,朕片刻都不允许你忘记。」
他魔魅般的嗓音犹在耳边,男性的薄唇已经狠狠地吻住她略显苍白的柔嫩丹唇,初接触到那饱蕴力量的弹性唇瓣时,袭冰焰有一瞬间愕然,她不知所措,对她而言,这是一种陌生至极的触觉,他灵活的舌头强势地探入,吸吮挑弄著她从未有人探访过的檀口香舌。
她的心在震荡,同时也感到冰凉,因为,她很清楚地听出他话里宣告的意味,他绝对做得到!
「唔……」
他牢牢地将她拥住,宽阔的胸膛紧紧地贴住她,单薄的兜衣无力抵抗他男性的魄力及温度渗入,当他移动长躯,在她的唇间寻求更直接的刺激。
「不……」
她困难地在他迷人唇瓣的掠夺之下发出声音,伸出柔荑握住他的上臂,想要以微薄的力量教他松手,却无奈地只能在他的揉捻之下不断嘤咛。
无论她再勇气无畏,终究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十七岁少女,慕天绝此刻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强烈的震撼。
她想要自己是不愿、是被迫接受的!但激情的滋味太甜美,她实在是无力招架……
慕天绝执住她一只纤荑,高举过她的头,长指解开她系在颈项上的红绳,瞬间红兜脱落,展现无垠的雪白春色。
他缓缓地放开了她被吻得嫣红肿胀的唇,看见她的美眸泛著一层淡薄的泪意,才一回神就想要用空著的手掩住娇裸的胴体,不过立刻就被他给一掌擒住,不教她有机会阻扰他欣赏她美丽的娇躯。
「放开我……」
她挣扎著,双手就像被钢铁给箝住般动弹不得,整个人被他给牢牢地钉在暖炕上,任由他一览无遣,金黄色的被褥衬在她的身下,更显出她嫩肤的雪白,以及淡淡潜藏在肌肤底下的粉红色泽。
她忍不住一阵战栗泛过背脊,感觉即将有一种更致命的热潮排山倒海地袭向自己,她不能阻止,更无力抵挡,心里有一种绝望,美丽的容颜因此而皱了起来,眼角泛出泪光。
「不要……不要啊……」
随著她一声近乎绝望的叫喊,汹涌的热浪彻底地将她淹没,她十指深深地陷入被褥之中,弓起身子,任由生平第一次情欲的高潮将她击垮……
第三章
久久过後,她才缓缓地睁开双眼,一时之间还不太能够适应,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像是被大水冲刷过一样,虚弱得像个婴孩,提不起一丝力气。
她看见了他嘲弄的笑脸,心里好恨、好恼,她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引他明明就是她的敌人,而她却躺在他的怀里,不能自己地呻吟,她明明就应该拒绝,却只想要更多!
「不……」
她在享受著他的服侍、他的挑逗!
天啊!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告诉她她应该是对他深恶痛绝的!袭冰焰感觉自己的心就快要被活生生撕裂成两半。
她咬唇含著泪光,扬手想要给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