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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也随着众人再次无奈的跪下,自从到了卡斯星人的地盘,下跪的次数都超过她吃饭的次数了。
华仲勋微不可查地蹙眉,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视线就那么不经意地扫过林希,只见那个红色短发的女孩的脑袋埋得更深,脸颊都几乎贴到地上。可他还是眼尖的看见她白色制服上的脚印以及浸透出的斑驳血迹。
于是,他再次蹙了蹙眉。
“少爷?”阿懒见周围太过安静,甚至静的可怕,他心里也是没底,稍微试探着出声。
华仲勋眼瞳深处闪过了一丝森寒的光芒,那里面毫无仁慈、宽容,阿懒见状立即闭嘴。
“跟我来。”
听到华仲勋有些漠然的声音的时候,林希以为是他在对阿懒讲,直到他不耐烦地伸手,抓住她的腰带将她倒提起,她才差点叫出声来,好在对上华仲勋的眼睛的时,她硬生生地闭上嘴,将喊声给咽回肚子里。
她就那样被他倒提着,如提着一个轻巧的布偶一般,径直绕过跪地的阿懒去了楼上。
只是在过程中,她本能地抓住了华仲勋的裤腿,虽然这让他顿了顿,身体肌肉都猛地绷紧,但他的脚步却没有停下。
林希没有见到身后所有的老资历的扈从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万千。
华仲勋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和靠近,在这里所有人见到他都要退避三舍,除非他会主动靠过来,可是,林希居然被他倒提在手里!不仅靠近了,还触碰了如此低贱的人类!
不得不说,这样的情况在所有卡斯星人眼中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以至于他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其中有个年长的,悄悄地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不动声色的快速离去。
至始至终,唯一保持没有动作的,只有阿懒,他很想留下那个地球人好好审问一番,但华仲勋此举却让他不得不把这个行动藏入暗处。有时候机师的精神力会让他们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选择,比如他在众多奴扈中偏偏就挑衅了林希,但阿懒现在半点也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那个地球人有问题,至于什么问题,他明着不能来,却可以暗地想办法弄清楚。
林希此时无法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做法,她只知道卡斯星人很高大,可被人如此对待还是第一次,他的臂膀健壮有力,提着她毫不费力,感觉她真的就像是个玩偶物件,被他抓了过来。她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目光并不在她身上,甚至表情淡得看不出所以然,只是脸色稍微掠过一丝苍白。
脸色苍白的原因林希很快就知道了,在他将她仍在自己房间地板上时,他便再也忍受不住,吐了出来。
林希看得是目瞪口呆,她茫然地看着他,听到他冰冷地说了句“滚”,她便飞似的退离了他身边。
这个卡斯星人的身体不怎么好啊,她在心里下了评价。
随着她的远离,华仲勋只觉得身体上本能的紧张和抗拒渐弱了一些,但他似乎还嗅得到刚刚近在咫尺的女孩的幽香,某处有陌生的火热升腾起来,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呼吸也重了几分。可那种感觉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至少他现在不希望再有任何人靠近。
这一晚,整个楼里的人都有个不眠之夜。
华仲勋一晚有没有睡暂且不提,关于林希的种种传闻在奴隶和扈从之间传了个遍,以至于第二天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不同。
而林希则顶着疲劳的黑眼圈,无力地坐在透明的落地窗前,半垂着眼帘。
她算是领教了卡斯星人的变态,华仲勋昨天折磨了她整整一天。在他将她喝离开后,又让机器人传了指令,将她安排去给他擦洗那已经一尘不变的房间。明明有打扫机器人,再不济还有配给她的机器人洛洛可以帮忙,可他就非要她人工劳动,将数百平米的房间,擦洗了一遍又一遍。
华仲勋就坐在距离她忙碌的地方不到十米远处,他就那么无视她地做着他自己的事情,可每次在林希试图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就会像个监工一样冷冷开口,漠然地说道:“继续。”明明根本没看她,却总是把她的行动掌握得一清二楚。
每次她要是靠近了,他就会绷着脸让她滚远点。可要是走远了,他又会把她喊回来,将已经擦过一遍又一遍的地方再擦洗。
直到机器人洛洛帮林希控制室内灯光关上华仲勋的卧室光线后,林希以为可以解放了,却又被华仲勋喝令擦窗户。于是在没有光线的夜晚,林希就像一只蜘蛛一般,趴在透明的窗户上,来回忙碌。没休没止的连续劳动,铁人也熬不住,特别是看见其他几个一样是奴扈的地球人居住的房间的灯亮起又灭掉后,她已经无力抱怨了。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只让她不休息?
远远望着属于华仲勋的飞船的标志驶离大楼后,林希这才真的浑身一软,倒地就睡。
正襟危坐在华仲勋不远处的阿懒,抬头把视线投向华仲勋,嘴唇动了动,数次欲言又止。
华仲勋挑眉看着他,说道:“有话就说。”
“昨天,那个地球人……和您在一层楼?”阿懒本来是想问更深层次更猥琐的问题,可又觉得不可能。华氏子弟有些是喜欢那些羸弱的地球美少年,可不包括华仲勋。再说,华仲勋那个“生人勿近”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好的。
“嗯。”华仲勋回答得很简短。
阿懒忍不住说道:“那些土著奴隶太脏,有自己的房间歇息,不该那么长时间和您待在一起。”
“她的清洁工作没做完。”华仲勋漫不经心的应了句。
阿懒嘀咕了句:“不是还有机器人吗?”但瞅到华仲勋瞬间冷凝下来的眼神,便立即闭了嘴。昨天就因为搞不懂的原因,他被华仲勋罚跪了一天,今天可不想再惹华仲勋。
“还有什么?”华仲勋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
想到正事,阿懒忙道:“少爷,这次据说撒拉弗王还是不会露面,帝国新封的这个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家都在猜测。”
华仲勋瞟了他一眼:“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有,毕竟撒拉弗王和黑曼王一样,实在太过神秘,从不让人看见他的真面目。您看我在他手下的重型机甲部队都待了三年了,可也没机会见过他。还有猜测他其实是黑曼王造出的生体兵器。”
说到这里,阿懒听到华仲勋冷冷地哼笑了声,他知道华仲勋向来不屑那个科学变态狂,于是也不敢再提到黑曼王,忙转了个话题道:“所以,因撒拉弗王依旧不会露面的缘故,这次的贵宾由商亮上校接待。”
“机甲大赛你有几分胜算?”华仲勋突然问道。
讨论的话题转换得太快,阿懒颇为诧异:“少爷,难道您要我参加?”
华仲勋反问道:“为什么不能参加?”
“这,基本都是选拔后起之秀,”阿懒叹了口气,轻描淡写但却充满自信地道,“我去不是欺负人吗?”虽然他很懒,懒得学习,懒得训练,懒得往上爬,可他天赋摆在那里,天才机师的名头不是虚设,否则的话,在重视能力的撒拉弗王的部队中,他不可能做到队长的位置。
要知道重型机甲的敢死队,是作战的独立先锋,每个队长的军衔等同于一艘战舰的舰长,至少也是中校以上的级别。若是阿懒稍微多努力表现一下,现在或许早就是上校。
华仲勋根本没理会阿懒的那在他面前炫耀求夸奖的小心思,直接给了任务:“我要第一名,你给我拿回来。”
“少爷……”
“黑曼王这次派了人参加,你若是输了,就滚去给那些奴扈洗刷身体。”
阿懒恍然大悟,少爷一直不待见那个科学怪人,难怪要他出手。对付几个后起之秀,他半点惧意也没有,立马讨好的承应了下来。
可他却不知,华仲勋望向自己大楼的方向,看的只有一个人。
在广场时,他是想她输的,想让她输得死掉。可是现在他改了主意,第一次觉得有人在他面前晃悠,总比他独自一个人面对漫漫长夜的寂寥要好得多。想起她那耷拉的眼皮和无力的精神状态,他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弯起一点弧度。
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生了根,缓缓的发芽,华仲勋的心只觉得比过去多了些东西,有些满,还有些从未有过的暖。
不过他把这一切归结是自己新的乐趣,为了新找的这个乐趣,他还是留点后手比较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黑曼王想要赢,那是可以在出结果之前再改变结果的。如果是阿懒的话,仅仅地球、太阳系这种落后的地方,怕是没有人能胜出了。
阿懒一心沉浸在怎么给自家主人扬眉吐气的事件上,也把林希的不寻常暂时抛到脑后。想到即将到来的比赛,他很是尽责的再次劝道:“少爷,您真的不需要自己学习机甲驾驶?反射神经越强,成就越高,您的天赋绝对不低于我,只需要开始锻炼精神力而已。”
华仲勋的回答依旧是那样:“不必了。”
见他坚持,阿懒倒也是不劝了,虽然他隐约觉得可惜,但那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谁叫他太懒了呢。
当初选择跟随华仲勋,不就是因为他是个华氏的闲散子弟吗?华氏帝国皇帝之下,皇族众多,华氏一脉也人丁旺盛,分散到各个星域的强大的王太多了,争斗也激烈,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天赋,卷入那些激流中早早丧命。
来个这样的落后星球,高兴时候就开着机甲到处逛逛,不高兴就欺负一下地球土著,杀点无关紧要的小贵族,这算是他的唯一点追求了。
对于阿懒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华仲勋没有多言。
“报告,有讯息接过来。”
“什么事?”华仲勋背手而立,盯着那恭敬行礼的立体投影。
“少爷,商亮上校在宅邸等候您。”
“通知船长,马上返航。”
“是。”
这边讯息刚刚传出,那边商亮已经踏入了华仲勋就寝的楼层。洒满阳光的落地窗前,伏地而睡的林希就像蜷在角度里的猫,慵懒而柔软。她红色的短发有些刺眼,商亮仅一眼便瞅见了她的存在。
这么多年了,华仲勋在自己的寝室的地方留下他人,这是第一次。那日在广场商亮并没有仔细看林希,现在看来,这个地球人的确长得很漂亮。地球的男人相对卡斯星人本来身材就小,林希更是小得如卡斯星人的孩童,可她挺秀的五官和滑嫩的肌肤,就像一块待经打磨的璞玉,蕴含着迷人的光彩。
黑色的军靴踏在地上,沉闷的响着,在商亮距离林希不到十米时,林希突然警觉地睁眼,翻身而起。动作倒是干练,只是在瞥到来人不是华仲勋的时候,她仿佛松了口气。
商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只是发现她除了反应灵敏之外没有其他可以,于是有些嫌弃的保持一段距离,说道:“没人和你说规矩吗?”
林希跪地恭敬道:“所有规矩我都牢记在心。”
“哦?”商亮冷冷笑道,“你知道奴隶要是睡在了主人的房里,会是什么后果吗?”
林希直觉不好,在反光的窗户倒影中,她看见了商亮举起的拿枪的手。
“只有死。”伴着商亮无情的声音,一束刺眼的激光,无声地穿透了厚厚的窗户,融出脑袋大小的洞口,高层地风猛地灌了进来,将室内的小物件吹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