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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不累,不过她可累了。
闻言,村人们赶紧把他们请到村里最好的屋子里住下,再奉上最好的饭菜——其实也不怎么样,让他们好好休息了一天,然后翌日一大早,在众家村民的殷殷期待下,精神奕奕的安亚便挥着鞭子赶着奴隶上场了。
“快,我们先去处理塌方的土崖。”
于是,整整四天,堂堂西方大地的统治者,世界第一号大懒人,就这样被一个霸道的小女人挥着鞭子从村庄这头赶到那头,再从溪边赶到山脚下,明明是一月大寒天,却忙得他灰头土脸、满头大汗,连喊暂停的机会都没有。
“我是你的奴隶吗?”
“没错!”
正在兴头上的安亚早就忘了狄修斯的真正身分,恣意沉醉在她主宰者的新身分,以及甩鞭子的乐趣中,狄修斯却也只是无奈地长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做他的奴隶,边还喃喃咕哝着。
“好吧!现在就让你嚣张个爽,反正晚一点还不是要换你做我的奴隶,伺候我吃饭、穿衣、睡觉……啊!以后干脆就让你喂我吃饭,否则我就不吃饭,哼哼,这样才公平!”一说完,他的屁股马上挨了一脚。
“奴隶,不赶快工作,还唠叨什么?”
决定了,以后她也要帮他洗澡,否则他就不洗!
“OK,再把引水渠弄好就大功告成了。”
四天后,安亚终于说出了最后一项工作,正打算罢工闹革命推翻暴政的狄修斯这才决定放她一马。
引水渠这种工程当然不是吹口气,或哈拉几句就能完成的,在等待的期间,安亚索性再四处去溜达溜达,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没顾及到的。最后,当她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转个身正准备跑回去找狄修斯,不意才刚起跑两步,匆地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喀嚓一声,她的脖子险些断掉,痛得她差点破口大骂。
待她回眸一瞧,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女,长得非常清秀标致,却是一脸的愁眉苦脸,虽然有点面熟,可她实在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有什么事吗?”看那副模样,肯定是要央求帮忙的,倘若再追加一份工作,狄修斯不晓得会不会抓狂?
“我们的房子又塌了一半……”
“咦?”
“……我妈妈被压伤了!”
“欸!真的?天哪!快,你家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
“在那儿。”
顺着少女手指的方向,安亚匆匆忙忙地跑过去,随后的少女却悄悄漾出了一抹狡诈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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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走到哪里她都不会认错,眼前的人肯定是大祭师没错,因为他和神官是如此相像,不仅他们的五官几乎一模一样,连神官那种温雅柔和的气质都分毫不差,甚至还比神官多了一份清纯稚嫩的味道,简直就像是个不解世事,不知人间苦难的傻小子。
不可思议,为什么他看起来甚至比嘉肯还要年轻?!
他不是神官的大哥吗?难道说巫马家族的人不但变态,也很畸形吗?不对、不对!她既不变态,也不畸形,变态畸形的只有大祭师和他身边的人!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高高伫立在祭台上的大祭师微笑着问。
“变态大祭师!”双手被缚的安亚恨恨地说,两旁则是闇月和那位随随便便演场戏就轻而易举地把她拐来神庙的少女,两人一左一右将她挟持住,以防她落跑。
大祭师不以为意地笑得更灿烂了。“还有那位,你见过的,我美丽的女儿闇月,至于那位可爱的瞑星,她也是我女儿,当然,说她是我孙女儿也无妨。”
“变态!”安亚鄙夷地又骂了一声,“而且,卑鄙狡猾下流无耻!”瞪着骗她被抓来的少女瞑星,她再追加一句。
瞑星却同样满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头,模样可爱又俏皮,可看在安亚眼里,则是既可恶又可恨。
“其实,若非你那么鸡婆,没事到处去帮助那些百姓,瞑星大概也很难有机会骗到你。”大祭师说着,慢慢走下台阶来。“因为,只要我们一接近狄修斯,他就会察觉到瞑星身上与闇月相同的气息,所以,只要他在你身边,我们就接近不了你。”
安亚咬着牙不出声,她不后悔去帮助那些百姓,却很懊恼为什么不跟紧狄修斯?
来到安亚面前,大祭师悠然地轻抚她的粉颊,后者愤然的别开脸,他却笑着再把她的脸扳回来。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不过没关系,等过一阵子习惯之后,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才是真理了。”
习惯?习惯什么?难道是……
一想到这里,安亚不禁脸色发青地跟跄连退好几步,直退到背脊抵住神殿中的大柱。“你想都别想,狄修斯会来救我的!”就连声音都有点变调了。
闻言,大祭师双眉微微一扬。“啊!这你倒提醒了我。的确,不先解决那个家伙的话,我就不能安然保有你,所以……”他嘿嘿笑着。“我原是想把他关起来就好,举竞那家伙也是我的亲外甥,我并不想伤害他。不过,既然我制不住他,他又不肯听我的话,那我只好设法除去他了。”
下巴一扬,“你除不掉他的,”安亚骄傲地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伤得了他的!”
大祭师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是吗?”
安亚相信自己的说法,但眼见大祭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不禁又有些忐忑。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抓我?”
“咦?闇月没有告诉你吗?”大祭师向闇月飞去询问的一眼。“因为你是黑发神女呀!”
安亚一听,不由得猛翻白眼。“拜托喔!就说我不是,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呢?我又没什么魔力、法力、神力什么的,也听不到大神的声音,更不会占卜或预知那一类的东西,干嘛一定要赖在我身上嘛!”
“因为你尚未觉醒,所以自己不知道,但是……”大祭师转身踱开两步再转回来。“如果你真想确定自己是不是黑发神女的话,那也很容易……”他朝闇月使了一个眼色,闇月随即爬上祭祀台上,从祭祀大神雕像手中取下一个小盒子交给大祭师,大祭师把盒子打开面向闇亚。
“拿起来。”
安亚疑惑地望向盒里,在纯白色的锦锻上赫然躺着一颗椭圆形的黑钻石,猫眼般大小,明明黑不溜丢的,却闪烁着比阳光更要明灿耀眼的七彩光芒,尾端部分则系着一条黑皮绳,不知道是要让人系在哪里的?
在她端详的同时,瞑星也解开了她双手上的束缚,而大祭师似乎有点紧张地催促着。
“拿起来,快点!”
犹豫了一下,安亚还是把黑钻石拿起来,将它乎放在手掌心里,而后问:“好了,我拿起来了,然后呢?”她一取走黑钻石,大祭师便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同时满意地点点头。
“那是属于你的。”
“咦?”
“你没发觉吗?我们都不敢碰它,甚至装有它的盒子我都不敢拿太久。”大祭师慢条斯理地合上盒盖。“因为那是属于黑发神女的,除了黑发神女之外,任何人碰它都会被灼伤,若是不怕痛死不肯放手的话,最后整个人都会燃烧起来。但是,你拿着它却一点事也没有,这就证明你的确是黑发神女。”
“欸?!”安亚瞪着手中的黑钻石,不由自主地傻住了。不会吧?她真的是黑发神女?骗人的吧?
“至于这颗‘黑日’有什么用途或特别意义,恐伯要等你自己觉醒之后才能知道,因为除了黑发神女以外,没人知道。还有,你什么时候才会觉醒也没有人知道,根据文献上的记载,黑发神女起初都是一出生就觉醒了,直到后期,才逐渐转变成出生时并未觉醒,唯有在特定情况下才会突然觉醒……”
大祭师滔滔不绝地说着,安亚却依然死眼瞪着那颗诡异的黑钻石,根本没给他听进半句。
她是黑发神女?拜托,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啦!
“……总之,等解除掉我那个亲爱的外甥的威胁之后,一切就可以顺顺利利的进行下去了,至于现在,我们可以……”
这几句她就不能不听进去了。“你动不了狄修斯的!”
大祭师又露出那种令人讨厌的笑容了。“你真的确定吗?”
“当……当然!”嘴里虽这么说,安亚却还是隐约有股不安挥之不去。“他是风魔啊!而且……而且你的咒语也制不住他。”
大祭师笑得很温柔,眼神却邪佞得令人心寒。“但他还是一个人吧?”
更不安了!“那又如何?”
“风魔的威力在于他所向无敌的战斗力和战略天分,以寡敌众是他最擅长的战术,但是……”大祭师狡猾地微微笑着。“再怎么以寡敌众也有个极限吧?即使他一个人对付得了几百个人,那若是上千个以上的敌手呢?”
安亚陡然一惊。“什么意……”
话问一半,神殿外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一个人,一个同样祭师打扮的人,但衣袍是灰色的。
“大祭师,他已经离开村庄朝这儿来了!”
“这么快?”大祭师似乎有点意外,旋即转向闇月。“那么,闇月,你快去通知他们准备吧!”
“是。”
闇月和那个人立刻离开了,瞑星随后到殿口往外瞧了一下。
“哎呀!在下雪耶!大祭师。”
“下雪?”大祭师惊讶地来到殿口,诧异地看着越下越大的雪。“奇怪,东皇山南面这边几乎从不下雪的,怎么会忽然下起这么大的雪来了?”
“是不是因为……”瞑星两眼往殿里头瞄了一下。
“嗯……也许吧!”大祭师沉吟着。“毕竟他们都是操纵大自然的魔神,全聚集在这儿多少会有点影响吧!好了,这个无所谓,去,瞑星,去替神女拿件大麾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望着瞑星匆忙跑进后殿里的身影,“上哪儿?”安亚忐忑地问。
大祭师淡淡一哂。
“当然是去看我是如何解决风魔这个威胁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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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呼,冰寒透骨,片片棉絮似的雪花由灰蒙蒙的阴霾天空漫漫飞舞而下,除了红河傍那一排长青不凋的松柏犹在寒冷的凄风中颤抖之外,整片世界早已慑服于银白的冰冷之下了。
就如同大祭师所言,这种情况在东皇山南面这边是极少见的,有些人更担心十八年来从未被天灾瘟疫波及的神庙和彪皇国皇城区,是不是终于难逃天意的摧残了?
此刻,在漫飞的大雪中,红河平原旁那座银白的高岗上,安亚眺望着远方的那一孤骑,满睑的焦急、满心的愤怒,她使力想挣脱闇月与瞑星的桎梏未果,不由得拉开嗓门吼了起来。
“你是笨蛋吗?一个人能干什么?不会先去叫嘉肯带黑武士军团过来啊?”她声嘶力竭地大喊着。“等他们来了,你再来救我,不要现在,笨蛋,不要现在呀!”
但是,距离那么遥远、平原那么空旷,她使尽所有力气吼出的焦虑,彷佛被天地吞噬般地消失在飘扬的雪花里,教人无力得更加心慌。
“不要过来啊,笨蛋!我是神女,他们不敢伤害我,你不要过来啊!”
没有想到!
真是没有想到大祭师居然是打算用这种方法来除去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