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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总得给她一个正正当当的理由。
“以后你就会明了。”
她跟在他身后跳着脚。“连姐姐是你救回来的人,她的遭遇很可怜!”
“你已经被同情淹没了理智。”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他不会妄自下定论。
“你根本是冷血动物!”
他转过身。“随便你怎么说!”
明宸不敢相信他再次把她抛在原地,只是这次的吵架似乎是激烈了点!
她咬住唇,胸口觉得很难过。
一定是他太爱和她唱反调的关系!她气得心都痛了!
到了晚上,起柘都没有再派人来找她。明宸要自己不要太在乎,这件事她没有错,他要禁止她也不说明理由,根本是独裁!
从连婉君那儿回来后,她看见他的卧房亮着灯,她视而不见的走过去。
人家连姐姐多么好相处,温柔娴淑,而且还有一手好针线的功夫。她就是搞不懂他的禁止令从何而来。
本来打算不想理他的,但她忽然很想见到他!
再仔细想想,自己下午说的话好像太过分了,他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好吧!算她不对,她投降行不行?
她受不了这样子不互相讲话,却要胡乱猜对方心情的感觉。于是她朝起柘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
“我现在没空。”他想也知道是她。
她都拉下脸了,他还要拒她于千里之外!如果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她,她早回去用力地把门甩上,发誓一辈子都不跟他讲话,有什么稀罕!
“可不可以跟你谈一下?”但她现在是来和他谈和的,她千万不能动怒!
“不可以!”没什么好谈。
明宸瞠目结舌。“你还在生下午的气吗?”她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伤口在那里就要针对那个伤口去治疗,那样才有效也才好得快。
她拍拍门。“你怎么不回答?我是来跟你认错的,下午我是一时心急,有口无心,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没那么简单,你下午说的话已经严重伤及我的自尊了,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他憋着声音。
其实他根本没跟她生什么气。下午他回到房间,就没天没日地研究、调查起所有白莲教的相关资料,没想到这一埋首,时间就快速地过去了。
她也受不了这种无言沉默而来敲他的门?
既然她要来认错,他就将计就计,以后她再这样口无遮拦,他就不理她,所以每次来道歉的一定都是她!
“我在这儿郑重地向起柘大人道歉,你就大发慈悲!”
他叹了口气。“我哪里能接受你的道歉,你可是皇上宠爱的女儿,你要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全不必负责任!在江南的这几天,你和我没有一天没有吵架,我发觉这样毫无意义,也许该把你送回京,你就不会没人陪了!”
她的声音好无辜。“我根本没有拿我是格格的身份欺压过你。”反而是他吃定她!“对不起啦,你开开门,外面阴风阵阵,我好冷!”
“进来!”他咬着牙低吼。
明宸有些吓到,畏畏缩缩地进了门,他的表情像是要揍她才能宣泄那口气!
“给你弯弯腰鞠鞠礼,你、你……笑一个嘛!”花好月圆,不该是生气的时候。
“少来!你不是特地来向我赔礼,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说完就快走。”他实在会被她打败。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明宸不请自坐,“有件事咱们商量、商量。”
“你已经决定好了,干吗还来问我?”她肚内在想啥,他可是一清二楚。
“我是尊重你!”他还嫌。“连姐姐可不可以跟我睡同间寝房,这样一来,你就不用站得那么辛苦,有连姐姐相伴,我也会睡得很好。”
“免谈!”他想也不想。
明宸觉得气恼,她好像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时时处于挨打的局势!
她只是老虎不发威,他别当她是病猫!
“你又有什么意见了?”
“不准就是不准!”他别的不多说,态度坚决。
她瞪住他。“每次我低声下气地跟你说话,我都快要捉狂!”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我才会被你气死!”
“你终于承认你看我不顺眼了。”她气急败坏。
“只要你照我的话做,我就不会这样。”
她的手插腰。“我为什么要?你是我的谁?我皇阿玛也没有这样管过我!”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地吵起来,她忘了她是来跟他握手言和的。
他揉揉抽动的太阳穴。“你势在必行了?”
“你老是这不准那不准的,又不讲明原因,你太专制跋扈了!”她对他怀的形容词还挺不少。
“如果连婉君敢在你的寝房睡上一晚,我会立即赶她走。”
“你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你有你的法子是吗?我也有!你不让我跟连姐姐来往、还要把她赶出去,我不跟你这种没有爱心的人交往!”她在这么说时,难过得眼眶都快泛红了。
她有在乎的人了,她却要跟他绝交了!
他的额头隐隐抽痛。
“今晚你也不用来看我睡觉了。”她奔跑出去,用力地把自己的房门关上,要和他绝交。
起柘叹着气。他明白自己太不讲理,但有很多因素,她还是不知的好,因为她太心软,容易被套话。
今夜,他是个无眠的夜了。
“从这儿穿针引线,这个勒的动作是很重要的,倘若做的不好,整个成品也会跟着打折扣!”连婉君巧手地教导丫环们刺绣,由于她人好温柔,丫环们都很爱亲近她。
明宸坐在一旁,张着大眼看。刺绣跟她是无缘的,那种细活要她做是难如登天。
“明宸妹妹,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无精打采?”连婉君刺探地问。
明宸此时才发觉自己发呆、失神,赶紧摸摸自己的脸。“没什么,是连姐姐的手工维妙维肖得让我看傻了眼。”
“你有兴趣吗?”
明宸摇摇手。“我没有这种天分!”
接近正午,所有丫环们三三两两地退下到厨房去准备膳食了,只剩连婉君与明宸。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多学学就能熟能生巧了。”连婉君眉开眼笑地说。
“连姐姐的刺绣那么漂亮,卖出去一定很值钱。”学刺绣?明宸想都不敢想!
“不是!”连婉君故作神秘。“这个护膝套子是要送给人的。”
“那人真有福气,有连姐姐这种美人青睐,有礼物相送。”一定有很多男人羡慕极了。
“就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连婉君盯着她一针一绣的心血。
看见连婉君忧愁的脸孔,明宸不忍。“那名幸运儿是谁?”她识不识得?
连婉君握住她的手。“明宸妹妹,我知道你为人最好,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明宸一头雾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连姐姐一开口,我必定义不容辞。”
“那你帮我把这护膝套子拿去给他。”连婉君合情脉脉、脸色羞怯地把护膝塞给明宸。
“谁?”明宸的脑中不断过滤、筛选适当的人选。但每个家丁跟她一配,就好像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点也不搭配,连姐姐不会那么没眼光吧!
连婉君脸上浮上羞红。“你也识得他。”
“你就别卖我关子了!”赶快公布答案。
“那人是起柘公子。”
明宸怔住了,仿佛有束火药在她的脑中炸开,她什么也不能想,思绪乱纷纷。
“明宸,可以吗?”
明宸的眸子睁大。“喔,原来是他!”她的脸上有着强颜欢笑,不知为何她的心竟会觉得涩涩的。“起柘公子为人端正正直,我早已将芳心暗许于他。”连婉君心仪地道。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真的怪怪的,她忽然不想听到这些,忽然想夺门而出,但她忍住了。
连婉君满心诚恳。“既然咱们互称姐妹,那我就实不相瞒了!就公子救回我的那天,其实他跟我已经共乘一匹马了,那时的公子好温柔细语,使我的芳心不禁倾倒,而且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这几日他来看我,虽然他没多说什么,但我知道一切尽在不言中,我若提出要以身相许来报答公子,公子理应不会拒绝。”
共乘一匹马?
明宸想象着那幅画面——他们你我情浓,起柘的手偶尔不经意地碰触到婉君……
明宸的感觉酸涩到不行!
“连姐姐,你那么有自信?”她每说一句,胸口似乎就被重重地撞了好几下。
“其实已经能用一句话来形容了,那便是郎有情妹有意,早说晚说都是一样,只是我怕羞,每次公子双眼眨也不眨地看我时,我就抬不起脸来。”
明宸笑了,她笑自己后知后觉!瞧瞧,起柘在她面前掩饰得多么成功,他根本是在要她!
她现在真的什么也不能想,她要回去把自己关起来,抱着自己发呆也好,就是不要见到他们两个!
“你们在聊什么?”起柘就站在门口。
明宸变得正襟危坐,见到连婉君手中紧拿着要当订情之物的套子,她的心情复杂到无以复加!起柘真的常常来找连婉君!
“你们慢聊,我先告辞了。”明宸不愿意留下来看人家甜甜蜜蜜的。
起柘理也不理她!
“连姑娘,劳烦你跟我到书房一趟。”起柘淡漠地道。他一知道明宸单独和连婉君在一起,他就赶来了!
明宸浑然不知她把自己推入危险的深渊中。
“是。”连婉君甜蜜、欲迎还羞地向明宸笑了笑,那笑容好像在说——起柘是她的了!
明宸倒吸口气,奋力地往反方向跑去,她才不会在乎!
第六章
青青河边草,水波粼粼,河畔旁刚好有棵大柳树,大柳树下坐着一位闷闷不乐的女子。
明宸起先是拔周遭的草出气,最后发现不过瘾,她拿起石头往水中丢,丢到自己的手酸了,她也麻痹得不知觉。
她叫自己不要想,已经不值得她去想了,人家已经成双成对的相依相偎了,她还在当傻瓜。
她觉得人生已经绝望了,她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无奈的是她身边也没有可以倾诉心声的人,每次只要一想得太多,她的眼眶就红了。但是她明宸是最有志气的,她不会哭,她可以撑过去。
掷了几颗石头,都飞的不远,她越是要忘记就越会想起,湖中竟浮上起柘的脸。
她更气愤了,干脆两手抓起石头一起丢!
“我都已经退而求其次了,你还要怎样,还不放过我!”走开、走开!
既然爱别人又为何要和她纠缠不清?
她明宸是笨,她是爱调皮,她反正也一无是处,但她不会傻得出卖自己的感情!
人家连婉君人美手巧,性子又好,当然是他的最佳理想情人。
在他眼中、在他心中,她只是他的累赘,他会留着她,是因为她小时候害死了他的一匹马,他要报仇而已。
“谁惹到你了?”起柘捉住她的小手,她不怕手疼吗?“没事跑来这里干么?”他很生气,她莫名的失踪,可知他有多急?
明宸挥开他的手。“我失踪了也不干你的事,你走开,不要来管我!”
他还没吼她,她就先比他大声了!
“你又在无理取闹什么?”她都不知道他心急如焚的心情。
“对,我就是那么幼稚。”她伤心极了。
他往她身旁一坐,压下脾气,她和以往有些不同!也谈不上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