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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威,吃饭了。”
霍永威在画板前抬起头,见到自己的母亲他浓眉一拧,很自然地看向她身后。
“找什么?嫣琪吗?”沈桐笑着问,一向是由嫣琪在给永威张罗饮食起居的,这几天没见着她,永威居然会找她?嗯,有进步。
“没有啊。”霍永威闷闷地回答着。
“嫣琪这几天忙着期末考试,没空。”沈桐将饭菜安置在桌上,笑盈盈地说:“她忙得连吃饭都不定时,哪有空来理你?话又说回来,”她收起笑容,语气有着担忧,“那丫头瘦了一大圈,唉!考试那么累吗?虽然读书重要,身子也要顾啊!好了,你吃饭,不吵你了。”
沈桐出去后,霍永威沉思地放下笔。瘦了?她原本便体态轻盈,还能再瘦吗?
吃饱后沈桐进来收盘子,见他只吃了一点点,不禁大声叹气。“唉!是不是我的厨艺退步了,你吃那么少,嫣琪又不吃,唉!”
“嫣琪没下去吃饭?”霍永威放下手中的绘画书籍,问道。
“嗯,整天关在房里。唉!希望快点考完试,这些天没有她陪我闲聊好闷哦!”沈桐收拾好餐具,便离开下楼去了。
霍永威将视线定在书上,心神却不宁了起来,看了十分钟都还没看完那页书后,他放弃了,丢下书走出房门,他去敲了司徒嫣琪的房门。
“永威哥?有事吗?”见到他在门外,司徒嫣琪吓了一跳,疑惑地问。
“我……你没事吧?”霍永威问道。
她果然瘦了,脸色也很难看,连唇瓣都是苍白的,她一向温暖的眸子显得空洞无神,细小的手指紧张地揪着衣角,她没事才怪!他想。
“没事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司徒嫣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笑还凝在脸上,她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霍永威伸手去接她,她的冲力使他跟着跌倒,只好大声叫人来帮忙。
大家手忙脚乱地送她进医院,医生诊断她是贫血、营养不良,住院打个点滴,休息一、两天就好了,于是沈桐留下来陪她。
在开车回家的途中,霍天擎忽然问:“永威,你和嫣琪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霍永威嘟哝着,有些心虚。
“你看不出来嫣琪爱着你吗?她这次这样,该不是你又做了或说了什么吧?”霍天擎叹口气说:“有好几次我半夜起来,经过她房间,听到她都在哭泣,我问她,她又跟个没事人似的。”
霍永威一震,没有开口。
“其实嫣琪不错,人又乖又好,永威,爸爸不是要你忘了彤语,只是你也该放开她了,多注意一下嫣琪。”霍天擎劝着儿子。说着,他已将车子驶进霍家。
霍永威边想着父亲的话,边拄着拐杖走进自己的房里,突来的满满情绪让他想拿笔作画。
夜深了,他仍坐在画板前,等他画了一段落,停下笔,他愕然地睁大眼睛,画中的人……
他扯下画纸,烫手般地将它揉掉,再放了全新的一张却再也无法下笔,他颓然地将笔丢下。
想了一下,他捡起方才丢下的纸,摊开压平,司徒嫣琪的笑容出现在他的眼前……
岳芊铃将视线由电动玩具中移下来,看了看面前亲密的两个人,她撇撇唇,叹了口气说:“我拜托你们,要卿卿我我找别的地方去,少在这里惹人眼红了!”
“要你管。”陶榆榛对岳芊铃做个鬼脸,霍永晰则斯文地一笑,搂着陶榆榛的手稍微放松。陶榆榛却又故意缠上来,伸手缠上他的颈项,示威般地对岳芊铃扬起柳眉。
“你们比我姐他们更恶心耶,他们是夫妻,黏在一起就算了,你们……恶!”岳芊铃完全受不了他们的一拍额头。
“不高兴啊?你也可以和星栩谈谈恋爱啁!”陶榆榛像只无尾熊一样攀在霍永晰身上,霍永晰单手搂紧她,另一只则宠溺地将她的发辫拉到肩后。
“和他?哼、哼、哼!”岳芊铃不屑再不屑,忽然恶作剧地说:“永晰,你和小榛那么好,那你家里那个小未婚妻怎么办,要来个‘三人行’吗?”
岳芊铃丢下炸弹,洋洋得意地看好友的脸沉了下来,她窃笑着,知道陶榆榛一向在意这事。
“别乱说,小榛早就知道嫣琪和我解除婚约了,而且她也知道嫣琪和永威的事,对不对?”霍永晰盯着陶榆榛,怕她又钻牛角尖。
他早就告诉过小榛他家里的情况,就是怕若瞒着她,她如由别人口中知道他有所谓的“未婚妻”,七传八传地一定会有所口误,小榛若信以为真拗了起来,只怕是不太好哄,所以不如他先招供。
所以在两人某次旖旎欢愉,耳鬓厮磨之际,将倦累酥麻的小人儿搂在怀中,他向她说出所有的事。
果然小榛的反应一如他想象中的激动,只听到他有未婚妻眼眶就红透了,挣扎着想走,一直嚷着她不要当第三者,要不是因为她身无寸缕,他可难制得住她的好身手。
费了一番工夫才哄住了她,现在可不要被芊铃两、三句话又惹得她恼火了。他担心地想着。
“嗯!”抬头看进他担心的眼神,陶榆榛嫣然一笑,信任他的踮起脚尖亲亲他的脸后放开他,眼睛瞪向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岳芊铃。
“问问而已嘛!”岳芊铃干笑着,忙把注意力又放在电动玩具上。
陶榆榛走到柜台旁,手一抬,已经多了一片卡带在手中,是原本放在卡匣中的那一片。
“搞什么鬼嘛!”在岳芊铃的抗议声中,陶榆榛脸上露出一个故意的笑容,玉手一扬卡带凌空飞过,滑进休息室的门缝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我的卡带。”岳芊铃惨叫道。
她纵身跃过柜台,冲进休息室去找她的卡带,陶榆榛露出小人的笑容,猛的关上门由外将锁锁上。为了方便,休息室是里外都能锁的。
霍永晰将一切看在眼里,为她们小孩子气的举动只能摇头。
陶榆榛拍拍手,说道:“好了,把这死小孩关起来,一了百了。”
“开门啊!算了,你不开我就在里面打电动玩具,不用顾店反而乐得轻松。哈哈哈哈……啊……我的电动玩具在外面,陶榆榛,你给我开门!”岳芊铃从洋洋得意马上成了泄气皮球。
“让本小姐考虑半个小时,再决定要不要放你。”陶榆榛喊回去,“你在里面打卡带吧!”
卡带怎么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霍永晰过来揉揉陶榆榛的头顶,劝道:“放她出来吧!不然把卡匣还给她。”
“对嘛对嘛!还是永晰有人性,把电动玩具给我,顺便拿一排电池给我,省得我打着打着没电了,又要妨碍你们在外面亲热。”岳芊铃不怕死地话又传出来,还带着浓浓地调侃意味。
“气死人了,非得把你关到晚上不可!”嘀咕着,陶榆榛还是将电动玩具及电池从门缝下塞进去。
就在此时电话响了,霍永晰接了起来。“小榛,找你的。”
陶榆榛接过来听,是陈谕。
“榛小姐,你快回来一趟,老夫人心脏病发了。”
由霍永晰陪着,陶榆榛回到慕容家,站在慕容艾梅的房门口,她迟疑了。
看慕容艾梅安静地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她以往那种不可一世、威风八面的气势全不见了,现在她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榛小姐,你可回来了。”陈谕迎上来,在房门外和她说话,“老夫人一直在念着你呢!”
“他们呢?”陶榆榛问的是慕容婷和慕容恒。
“恒少爷在上课没联络上,婷小姐她……唉!别提了,如果不是她又为了这间房子回来和老夫人大吵大闹,老夫人也不会气得心脏病又发作了。”陈谕气愤地说。
“她……没事吧?”陶榆榛看了看房内,护士正在为慕容艾梅调整点滴的位置。
“现在没事了,老夫人不肯去医院,只好请医生到家里来,再请个特别护士来照顾她,榛小姐你快进去吧!”陈谕率先回到房间。
陶榆榛站得笔直,小嘴抿得紧紧地,她不太想进去。霍永晰自身后搂搂她,低声说:“进去啊,再怎么不是,她还是你奶奶。”
“陪我。”她找寻着他的大手。
霍永晰主动握住她。她的手好凉,他将她的手举至唇边亲了亲,对她鼓励地点点头。
两人走了进去,刺鼻的药水味传来,陈谕对闭目养神的慕容艾梅说:“老夫人,榛小姐来了。”
“小榛。”慕容艾梅马上张开眼睛,无神的眼眸在看见陶榆榛后亮了起来,她虚弱地说:“别站那么远,过来一点。”
陶榆榛瞪着慕容艾梅,霍永晰牵着她的手走上前,接触到慕容艾梅疑问的眼神时,他对慕容艾梅亲切地一笑,自我介绍着,“我是霍永晰,老夫人您好。”
“霍永晰?‘夜星’集团的……”慕容艾梅看了看他和陶榆榛相握的手,脸上浮起欣慰的笑,“好,好,小榛有眼光,你也有眼光,小榛是个好女孩。”
她又转向陶榆榛说道:“难得你还愿意回来看我。”
“我回来看你死了没,好替你送终。”陶榆榛冷冷地说。
霍永晰蹙起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好、好。”慕容艾梅不怒反笑,笑得咳了起来,护士忙过来检查着。
陶榆榛缩了一下,看着慕容艾梅痛苦的样子,悄悄向后躲进霍永晰的怀中,她低低地说:“永晰,我想离开这里,我们走吧!”
霍永晰低头看着陶榆榛忽然苍白的脸,心疼地抱紧她轻声道:“出口伤人,痛的也是自己吧! ”
“走了啦!”陶榆榛的嗓音有着不安地慌乱,看到慕容艾梅那么痛苦,她的心也跟着抽紧了,一向仇视的心情转变成同情。
她挣开霍永晰的怀抱冲出去,霍永晰马上追出去,她的脚步很快,他到了楼梯下层才追到她。
“这样子走了,她若出了什么事,你一辈子都会不安的。”他柔声劝着陶榆榛,看出她现在心绪很乱。
“不会的,我恨她啊,真的,我好恨她!她逼死我妈又敌视我,我恨不得她快点死!”陶榆榛用力地说着,像在对自己说似的。
“骗得了别人,你能骗得了自己吗?”霍永晰试图和她讲道理,强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你能说刚才你没有担心她;看到她痛苦你心里难道不难过?”
“如果我不恨她的话,我该怎么办?”陶榆榛的眼中忽然充满泪水,她喃喃地说:“好多次我痛苦得要死的时候就告诉自己,害死妈妈的人都还没死,你怎么能倒下呢?靠着那一股恨意,我才能在逆境中活下来,才能在痛苦的恶梦中生存,你知道吗?如果不恨她,就没有力量支撑我了!”
“我知道,但是,现在有我来支撑你啊!”好心疼、好心疼地将她拉进自己宽广的胸膛,霍永晰真的无法忍受她那么痛苦,他俯在她耳边喑哑地说:“让我的爱来保护你、让我的情来包围你,你的恶梦、你的痛苦,全都丢在我的爱中,我会一辈子疼惜你、一辈子守护你的,你对她的恨意,就让它散了吧!”
他声音中的真挚深情感动着她,她哭得无法出声,瘫软在他怀中。霍永晰抚着她的后背哄着她,好一会儿她才停止哭泣,抽噎着离开他的怀抱。
“好一些了吗?”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