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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疼吗?”霍永晰心疼地轻抚她的手,洁白的纱布并没有流血的痕迹,让他放心一点。
陶榆榛张开眼睛,其中满满是水气氤氲,豆大的泪珠不停地落下来,她微侧着头,小脸上净是苦恼脆弱,喃喃地说:“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什么太晚了?”霍永晰柔声问,他读不出陶榆榛的情绪,但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在他不在的期间。他小心地替她拭着泪水,轻轻地说:“别哭了,你不太对劲,躺下来休息一下,好不好?”他轻按着她的肩让她躺下。陶榆榛抽噎着说:“如果……如果我七年前就认识你,那就好了。”
“现在也不太晚啊!”霍永晰坐在床沿边,俯向那张梨花带泪的小脸,用自己的额探探她的温度,还挺正常的。他情不自禁地亲亲她的脸,低低说着,“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下。”
陶榆榛令他意外地伸手缠上他的颈项,微抬起身子,她盲目地用唇瓣搜寻着他的唇。
霍永晰愣了一秒,马上反应地抱住她,火热的唇攫住她,深深地吮吻着。
热力迅速烧开来,陶榆榛难耐地轻吟着,微微退缩。霍永晰不放松地吻得更深,探人她的口中夺取她的甜美滋味,大手坚定的托着她的后脑,他的舌在她唇内恣意地攻城掠地。
陶榆榛的力量被抽空了,她用手指揪紧他的后领,迷蒙地星眸半合半睁,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强大力量,在她唇内肆虐的是混合侵略及温柔的感觉,虽然吻得火辣,但他仍不忘用柔情对待她。
她的头好晕,心跳急速得快爆炸了,气息窒在喉间,让她咕哝着,整个身躯虚软下来。
霍永晰几乎无法放开她,她好甜、好软、好吸引人,星眸中的蒙胧及粉颊上的潮红,让他几乎把持不住,一向傲人的自制,碰到这可口的小人儿,全都荡然无存。
若不是她发出抗议的咕哝声,看起来快虚脱了,他不会舍得放开她的。
不知道有没有人因接吻过久、过热烈而窒息的?霍永晰喘着气想着,眸中满是笑意地看着同样气息紊乱的陶榆榛,将抱在怀中的她放回枕上,顺势将手支在她头的两侧,静静地望着她。
“唉!”陶榆榛发出小小的叹息声,漾着满足的感觉,缓缓张开眼睛,她和他大眼瞪小眼,好半晌没出声。
“我可爱的小榛。”看着陶榆榛的美眸渐渐清晰,逐渐地睁圆了起来,霍永晰忍不住笑开了,“害羞了?”
“啊!”陶榆榛叫了一声,脸蛋一片滚烫,用一只手捂住唇,天啊!她好羞呵!
霍永晰亲了亲她白皙的手背,十分享受她羞赧的表情,他太聪明了,看得出来陶榆榛对自己同样动心了。
“你……走开……”陶榆榛慌乱地低语着,他的唇火烧般地在她手背上印下烙痕,她用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肩上试图推开他。
“不走。”一向讲究绅士风度的霍永晰难得地无赖了起来,将她的小手握在大掌中,定牢在她的头侧,他低头专注地看着她,温柔地说道:“我爱你。”
他知道不晓得什么原因让陶榆榛心防碎裂,他才会有空隙可以触到她的内心深处,霍永晰不是傻瓜,自然懂得打铁趁热、把握机会。
“我……你……”陶榆榛不安地吞咽着口水,他看起来太认真了,深邃的眼中深深、浓浓的情意快将她淹没、也骇着她了。
“嗯?你呢?我的小美人,你心里有我的存在吗?”他的唇低得快碰到她的脸了,亲昵的气氛让陶榆榛透不过气来,她别过脸去,霍永晰的唇便滑过她的耳际。
“我……我才不是什么小美人呢!我……你的眼镜呢?”陶榆榛这才留意到他没戴眼镜,“你……你近视太深,看……看不清楚。”
“我视力好得很,二点零呢!”对她轻笑着,霍永晰听出她嗓音中的不安,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将脸埋人她耳畔的枕中,闻着她发上的香味。
“那你干嘛戴眼镜?喂!”陶榆榛见他好半晌没动,轻唤着。
他半压在她身上,却没有沉重的重量,轻缓的气息均匀地吹拂在她耳边,呃……他不会是睡着了吧?
“喂,霍永晰,你压死我了!”其实一点都不重,他仿佛特意卸了重量,只是刚好贴在她身上,只是自己怎么可以让他这样呢?陶榆榛挣扎了一下。
霍永晰没作声,猛然翻身动作了起来,陶榆榛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侧躺在床上,而她稳稳当当地被他搂在怀中,完全动弹不得。
“你放手……唔……唔……”陶榆榛的唇被他给封住,等他放开她时,她破口大骂,“你……”才一个字,他又重新封住她的唇。
再松开时,陶榆榛聪明得不再出声,只是用眼睛瞪着他,霍永晰轻拍着她的背,“眼睛闭上,你需要睡个午觉,瞧你的黑眼圈。”
他心疼地发现她眼眶下的阴影。陶榆榛垂下眼睑,生着闷气,这些天她老做恶梦,连晚上都睡不着了,更别提大白天的,但为了怕他再“毛手毛脚”,她只好乖乖地不动。
嗟,她才睡不着呢!不管他怀抱有多暖和,拍着背的手有多舒服,在耳边的低语有多像催眠曲,她才……呵!她打了个大哈欠。
嗟!她才不会睡着呢!她才不会……
霍永晰小心地检视着怀中的陶榆榛,嗯哼,这小丫头该是累坏了,不到三分钟就摆子了。他松开她,下了床,安置她睡好,轻轻地替她拉上被子。
刚才在等她时,和那一只小麻雀芊铃喝着下午茶聊天。看来芊铃没说错,她这些天都没睡好,他凝视她的睡容,心疼万分。
当陶榆榛自沉睡中醒来时,已是满室昏黄的暮色。她保持不动,看着坐在门边,聚精会神地看着晚报的霍永晰。
这男人着实是很帅啊!陶榆榛在心中轻叹着。
如果和“夜星”的另两个帅哥站在一起,霍永晰虽然是毫不逊色,但骆夜辰的酷劲及尉星栩的热力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却常会令人忽略了霍永晰的内敛。
她瞅着他的侧面,他已经又戴上眼镜了,使他看起来更温文儒雅。屋内并没开灯,是怕惊扰了酣睡的她吧,所以他只是坐在门边,就着店内传人的灯光看报。
他如此体贴,自己该如何是好?陶榆榛咬咬下唇,她已经许久没如此无梦地熟睡了,她一直觉得被裹在他的怀抱中,呼吸到他暖暖的气味令她无限地安心。
完蛋了,糟糕了,她被他蛊惑了,她的心已经迷失了,陶榆榛不得不承认地微叹息着,她轻声说:“就算你视力再好,这样子看报也会近视的,为什么不开灯?”
“你醒了?”霍永晰放下报纸,打开房间的灯。
陶榆榛坐起来,才发现身上除了薄被,还盖了他的外套,难怪她一直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
“几点了?”拂开凌乱的发,陶榆榛问着。看天色,自己是睡了很久,他陪了她一下午吗?
“六点了。”霍永晰坐到床沿边,她睡醒时一副沉思的模样让他不安,他可以感到陶榆榛又在退缩,想缩回她的保护圈内,缩到他碰不到的地方。不,他不准,不准这种事发生,他伸长臂将她揽人怀中。
“你……”陶榆榛一怔,脸蛋已经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心强而有力地在她耳边跳动着。
“别说话,注意听我的心在说什么?小榛,我爱你,真心真意的,你听见我内心的话了吗?”霍永晰可以感到她的呼吸快了起来,显示她内心的激动。
“你不该这样的,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合上了眼睛,陶榆榛喃喃地说:“我配不上你的,你看到的只是现在的我;过去的我,是你无法想象的。”
“给我机会去了解你。”轻轻摩挲她的后背,他将唇抵在她的额头,吻了吻她。
陶榆榛的心快化了,她低喟着,睁开眼睛直视着面前那张深情的脸,她猛然明白了过来。
霍永晰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么和煦、好商量,是个好好先生,相反的,他执意要得到的东西决不会轻易松手。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他一定要追到的目标了。
“我的职业不太正当。”陶榆榛悄声道。
“我知道,不然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偷去我的心?”他笑着说:“小心一点,别受伤让我担心就好了。”
“我很拗的,脾气不好。”陶榆榛小心地瞄瞄他。”
“不要紧,我脾气好,会迁就你的。”他无所谓地回答着。
“我以前……”她的唇被捂住,霍永晰正色的说:“不谈以前,我们只要看现在和我们的未来,以前怎样我都不管。”
“你……傻瓜!”陶榆榛啐着,长叹了一声,她轻推开他,嗓音中有丝苦涩,给我一点时间,我今天好乱,不管是接受或拒绝你以后我都会后悔的”
“好,我等你。”霍永晰放开她,温柔的说:“别逃避自己的心。”
她但笑不语,若真的命中注定该来,她又如何逃避呢?
“大哥。”霍永娟笑嘻嘻地拍了拍霍永晰的肩。
霍永晰正在开住处的门,门打开,两个人走了进去。
“来看大哥还带礼物?”霍永晰看了看霍永娟手上的袋子,故意问道。
小妹哪有那么乖还带礼物来,她手中的袋子应该又是她去哪里玩时买的纪念品了,由于她的宿舍没地方塞,就把他这里当杂物间,一件又一件地丢过来。
“不是啦!”她吐吐舌,有些心虚,“这是我去九份玩时买的东西啦!大哥,先放在你这,等我放假再拿回家。”
果然。霍水晰无奈地叹气,放假再拿回家,唉!这些东西别说她只有两只手,就是有十只手都拿不动。
“这次又是什么了?”
霍永娟兴致勃勃地拿出一只瓷制的日本招财猫,献宝似地递到他面前,“喏!很漂亮吧!”
“里面有东西?”霍永晰接过来摇了摇,有叮叮咚咚的声音。
“有一元硬币啦!这是存钱筒嘛,不过你别放钱哦!这不能打开,要拿出来一定要摔破,那就太可惜了。”她说道。
“等一下,这东西很眼熟耶!”他皱眉思索着,“对了,你上次去日本不是也买了一只一样的?”
“有吗?”霍永娟疑惑地问,跑进一间摆满她东西的房间,好一会她又捉了一只招财猫出来。
“真的耶!不太一样,你看,日本买的是举左手,九份买的举右手。哈!日本人走左边,我们走右边,真巧。”她一手拎一只,转身回到房间去放好。
“真是的。”霍永晰笑着摇头,脱下外套丢在椅背上,走到桌前打开桌上的手提电脑。
他回去上班好些天了,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都追上进度,只是仍有些细琐的事要做好。
“大哥,你这次回去,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霍永娟放好东西,到冰箱拿了罐饮料,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喝着。
“没什么,只是嫣琪和我的事总算解决了。”他坐下来,盯着屏幕上的数据。
“那嫣琪和二哥呢?”霍永娟和司徒嫣琪一向要好,自然知道司徒嫣琪的心。
“永威的态度还是一样。”霍永晰输入几个指令,蹙着浓眉研究着,对于家里那一对的事,他一向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