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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东方彻才又笑了,他侧眸往后座一瞥,“后面有我的外套,先拿去穿上吧!”
“嗯!”她点头。
孟小栗从来不是那种会跟自己身体作对的人,她飞快地把头钻到后座,随手抓过他的外套,来回之间,从和服里隆起的丰满胸部不经意地擦碰到他硬实的肩头,胭脂色的唇不小心吻上了他恰好转过来的嘴,印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轻浅得就像是蜻蜓点水般,却已经在湖心漾起一圈圈涟漪。
一时之间,两人似乎都感觉到异样,她的身子顿在半空中,以一种非常贴近的距离睁着大眼睛瞪他,气氛变得暧昧了起来。
东方彻同时也在看着她,两人四只眼睛就像是锁住了彼此般绝对而且自然,蓦然,他毫无预警地把她一拥入怀,狠狠地吻住她略退胭色的唇瓣,激狂地吮弄她唇间的甜美芳泽。
“唔——”
孟小栗被吻愣了,脑袋呈现一片空白的呆滞,感觉仿佛陷入了极速的飚车快感中,霓虹光影与他交揉成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极美景致,在她的唇间、在她的心底,迅速地发酵膨胀,她深深地被震撼了。
他吻了她!
他竟然吻了她?啊!他——他的舌头竟然伸进来了!孟小栗完全无招架之力,被轰炸得无法反应的脑袋里飞灰一片。
突然,一道刺耳尖锐的喇叭声打扰了他们,非常不识相地提醒他们车子还开在公路上。
“放开我!”
她飞快地挣脱了他,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般退到了车门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愣愣地望着他,脸颊红得像两片枫叶般可爱,小手捂住了被他吻过的唇,“你你——不小心吻到也就算了,你竟然——又吻了一下。”
两片唇瓣肿胀地发烫着,她的心也跟着不平静。
这时,东方彻发现情况危急,眼明手快地转动方向盘,闪躲了一辆开在他们前面的汽车,发出一阵紧急的轮胎擦地声,尔后,过度的反作用力又把避得远远的孟小栗抛回他的身边,趴在皮椅上,身子被和服缠着。
她手忙脚乱地想再度逃开,然而当她抬起小脸时,却恰好撞见了他侧眸俯瞰下来的视线,男性薄唇勾勒着一抹偷尝过腥味的微笑。
他他他——竟然没有悔意,而且还一副很享受的自得其乐状!孟小栗又气又恼,该死,这可是她二十一岁的纯情少女初吻呢!他怎么可以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下去左转!停在巷子口就好了!”她气闷地指挥道,心里想,他夺去了人家初吻,不应该要表示一点歉意吗?
她幻想他至少也应该要哄哄她,说她实在是长得太可爱了,所以才会教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可是,他竟然半句话都没有!
“把外套穿好,不要着凉了!”东方彻看似淡淡地关切了一句,心里其实包涵了无限的柔情。
孟小栗瞪了他一眼,过了片刻才把他的外套罩在身上,呼吸到衣服上属于他的好闻男人味。
车子一停在她所指定的巷子口,她迫不及待地把外套丢还给他,顿了一顿,才道:“谢谢,嗯——再见!”
她鼓起了所有的力气把话说完,飞快地跳下车去,匆匆地摸出钥匙,打开她家那扇看起来就很温馨可爱的绿色小门。
东方彻扬眉一笑,伸出大手想要抓回她,不想就这样被她给逃掉了,却不料,他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按下通话钮,打老远就听见黑子霆非常愤怒的咆哮声。
“东方彻——”
他不发一语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人为噪音,眼光却一直锁住那道绿色的小门不放,直到屋里亮了灯,透出一种属于温暖的气息,他才打消了想要追上她的冲动念头。
他不禁心想:他一定要让她穿上他所精心设计的衣服,用尽他所有的心思去装点她的美丽。
东方彻邪气地舔了舔唇,再次尝到了她留在他唇间的甜美味道,渐晚,冷凉的秋风中夹带着一丝属于夏末的温暖气息,飘扬过他的身旁。
她被吻了!
她竟然被一个称得上是陌生的男人给吻了!
孟小栗一进门就把自己抛进了舒适的沙发里,一张小脸红得直可媲美熟透的红苹果,抚着双唇,一动也不动地回想着方才的情况。
心里满涨着无法理清的情绪,生气、恼怒、不可思议、除了在心底大骂他是登徒子以外,还多了一丝涩然的羞怯——
隔天。
“打工专家”的办公室其实只是一间小小的平房,距离孟海的车厂不到几百公尺,与孟小栗的家更是只隔了半条街,所以左邻右舍都知道如果孟家有事情的话,可以直接去“打工专家”找到她。
孟小栗念念不忘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意外,面对童心心不断追问那场假相亲的内容,她也矢口不提。
童心心最后也死心了,只是敏感地察觉事情不对劲,但非常会察颜观色的她聪明地不再追问。午休时间,童心心一边啃着巷口卖的烤玉米,顺便抱着一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嘴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道:“小栗,刚才你的邻居张妈妈来过,她说早上有两个看起来就很有高贵气质的先生去你家,说这个东西要送给你,她替你收下来了,还跟他们争执了很久,拿了你和她合照的照片给他们看,他们才肯把东西留下呢!”
孟小栗昨晚因为胡思乱想而失眠了一夜,不支地趴在小桌子上补眠,听见童心心形容那两个男人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才勉强恢复了一些精力,睡眼惺忪道:“这么慎重其事?拆开来瞧瞧吧!”一接获命令,童心心飞快地丢开手里的半根烤玉米,把大盒子凑到孟小栗的面前,看着她把盒子搁在腿上。
她伸直了脖子,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孟小栗缓缓地把银色的缎带抽掉,掀开了深蓝色的盒盖,白色的织布垫上整齐地贴放着一件红色的小洋装。
“哇,好炫喔——”童心心惊叹,出乎意料地爆出一句应该完全不符合这件衣服的评语。
孟小栗也瞪大了双眼,抽起了红色丝缎亮面的洋装,无袖、挖领、领缘还多了一道非常别致的V字口,并且有着可爱却又不失优雅的高腰身,质料触感滑细,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东方彻?”吃惊地念出了这三个字,孟小栗拿起附在盒中的精致名片,上好的纸质镀着烫金的字体。
他为什么要送她这个礼物?她不禁纳闷。
“东方彻?这个男人是谁?”童心心向来哈日,穿戴都是从日本舶来屋买来的衣服,不仅五颜六色,而且还喜欢在身上挂东挂西,叮叮当当的,前些日子还嚷着要去纹身,说想要纹一只蜡笔小新的小象鼻,所以,对于东方彻,她并没有比生平不爱打扮的孟小栗懂多少。
两个同样属于名牌白痴阶级的女孩,不约而同地用一种非常新鲜的眼光审视着眼前的衣服,然后,一阵静默之后,童心心又开口说话了。
“这个男人真是太不了解你了,一定跟你没有什么交情,我想也不用多问什么了!”说完,她转身重新投回烤玉米的香甜怀抱中。
孟小栗忍不住瞪了她的背影一眼,心底咕哝道:他可是我的初吻对象耶!哪里会没有什么交情?哼——
咕哝完毕,孟小栗也觉得有点心虚,又看了红色的小洋装一眼,然后,她盖上盒子,系上缎带,放到一旁,继续补眠。
唉——东方彻竟然送那种衣服来给她,或许心心说得很对,他果真是与她太没交情了!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再见到他,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她前天晚上所说的那句“再见”,其实只是客套话而已吗?
他显然不知道吧!
这时,他就站在她的小客厅里,一双沉睿的黑眸打量着屋子里温馨的黄色调装潢,片刻后,他问道:“你的父母呢?没跟你一起住吗?”
“没有,他们两个恩爱夫妻在我满十八岁的那一天,留下了这栋房子,嘱托叔叔照顾我,然后就一起跑到非洲去旅行了!三年来,我没有他们的消息,也没听他们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孟小栗倒了杯水给自己,也倒了杯水给东方彻,淡然地耸了耸肩,装出一副不太在乎的样子。
“昨天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吗?”他定眼瞧着她,这才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嗯,收到了,谢谢。”孟小栗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微微一笑。
“不客气,你喜欢它吗?”他继续追问,眼神中透着超乎寻常的期盼光芒,一张俊美的脸庞因而更显得迷人沉魅。
孟小栗顿了半晌,眼皮子眨也不眨地瞅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应该要欺骗你,但是人家说撒谎不是个好习惯,所以我只好老实地跟你说,我不喜欢,非常不喜欢,那件衣服我很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穿,如果你已经开始后悔把它送给我,那我会很乐意把它还给你。”
“为什么?”他愕然。
“理由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不喜欢呀!”她非常理所当然地摇头,一屁股坐到小沙发上,觉得他的问题真好笑。
“是衣服不够漂亮吗?没关系,我可以再送你其他的——”
“不是!我就是不要穿那种衣服!”她可爱地眨动双眼,扬起一弯弦月似的微笑,非常义正辞严地拒绝他。
“为什么——”
东方彻不死心地再度追问,却在此时,从门外拔尖扬起的汽车喇叭声硬生生地打断了他。
该死的喇叭声!他暗暗诅咒。
“小栗,咱们要去试车,你去不去?”同时,门外也传来男人的吆喝,听声音似乎不止一人。
“要!我要去,等等我!”孟小栗忽然眼睛一亮,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管不了东方彻满脸阴沉,拔腿就要跑出去。
不管了!不管了!他与车子——当然是车子比较重要!她想也不想,立刻就作下了决定。
“站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他眼明手快地拉住她的纤臂,浑厚的男性嗓音中充满了不悦。“我回答了呀!不要就是不要,我从小就不喜欢太女性化的衣服,免得被人说我早熟或是像坏女人,所以,你教我穿那种衣服,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我才不干呢!明白了吗?要是你已经明白了,就请快点离开我家,我要锁门跟朋友出去玩了!”她对他下了逐客令,表情是雀跃而且快乐的。
一想到又可以坐到从叔叔车厂改装出来的好车,她就忍不住微笑,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他瞪着她,并没有立刻放开她的手,不过最后他还是松手让她逃开,依稀之间,他看见了她脸上出现一种非常明亮抢眼的神采,像极了那晚她看见他的跑车时,所散发出来的动人神韵。
她爱车!
东方彻百分之百地肯定,孟小栗这个小妮子嗜车如命,知道这一点,对他而言不啻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一直知道,所谓的胜利,往往来自于攻击对方的弱点,孟小栗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弱点,而他正好懂得利用。
因为明年春装的展示会,东方彻必须要在百忙之中飞到意大利去做最后的统筹,所以,当他再次见到孟小栗时,才不过隔了半个月,然而,却已经足够一个百年难得见到的台风散步过全市一遭,当他再度光临之时,只看见了孟家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