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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红着一双眼,在火堆旁搜寻不到她的踪影,他立刻转往马车上寻找。
沐心蕾每天跟着车队前进,在颠簸的路上摇晃,几天下来,她全身腰酸背痛。虽然怀敏未再出现,她仍是时时刻刻提高警觉,即使心神早处于紧绷的边缘,再也无心力顾及其他。
借着他留下来的大氅维持温暖,趁着夜里马车停下歇息的空档,沐心蕾倒头就睡,任天大的声响亦无法唤醒。
小嘴微张,呼吸沉稳,怀敏找着人儿时,见到的就是这番海棠春睡图。
他粗暴地揪起她,用力地吻下,丝毫不带柔情。
沐心蕾在睡梦中不住的扭头挣扎,粉嫩的颊畔被他粗短的胡髭扎痛,才忽地睁开双眼,即被他近在眼前的粗鲁行为给吓到,她连忙慌乱地推开他,试图拉出两人间的距离。
“不要……啊……”
她发出惊呼声,尚且自由的双手与双脚在空气中用力地猛挥猛蹬,更多的话语梗在唇边,便被他全数吞没,再也无法作声。
随即,怀敏用力地扯开她的遮掩,三两下便将横在两人之间的大氅给掀开,将沉重的身子直接厌住她,握着小巧的下颚,以舌尖诱哄地撬开带蜜的樱口,强取豪夺所有的甜蜜。
她必须死!
这念头在她心中翻搅,早在被挟持开始,就该自行了结生命。咬舌自尽是此刻惟一的想法,然而他的舌仍灵巧地在口中翻搅,她不想接受却也无力拒绝,根本无法如愿。
突然,脑海中轰地出现一片空白,残存的念头是——她当真被轻薄了。
无声的泪水沿着腮边滑落,从熟悉的气味得知,在她身上的男人是怀敏,她不禁深深压恶起这个掳获她的男子,可是此刻,她却连想死的自由尚不可得呵!
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滑动,随着凹凸的丘壑拨弄,火热的欲望随即被挑起,半晌后,他退开身子,开始解除身上的衣裳。
趁着空档,沐心蕾急急地滚离他的身旁,瑟缩在角落中,发抖的双手紧捉着衣裳不放。
“过来!”怀敏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脸上写满欲念。
无法出声,她猛摇头,发颤的身子哆嗦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
“我说过来!”再说一声,眼看她全无动静,怀敏粗暴地捉住露在外头的玉足,骤然将她拉近,双眼之中满是戾气。
“你说过……不碰我的……”双手环抱在胸前,她惊觉已不认识眼前如火焰般的男人,这样的怀敏让她心惊胆战。
“很可惜,我改变主意了。”握着纤细的腰肢,怀敏渐渐加重手上的力道,让两人之间再无缝隙产生,他刻意漠视她的惊惧,“你是我的俘虏,如何处置全凭我的心情。现在,我要你!”
“不!不要!”她用力地推挤着,一股寒意打心底升起,和大漠的严冰比起来,更加教人冷到骨子里。
沐心蕾害怕他眼中的兽性光芒,那是双只想掠夺的兽眼呵。
如果无理地掳她前来是蛮子的行径,那么,此刻的怀敏看起来更像只失心疯的野兽,一心想将她撕毁。
上一次幸运地保全了清白的身子,如今,谁能来救救她呀!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郡主,这个道理你似乎还不够明白。”他露出邪恶的笑容,“没关系,我不介意再教你一次。”他突地低下头咬住露在衣裳外雪白的肌肤,啃啮她纤细的颈项,直到咬出深深浅浅的红色印子,而双手犹不忘在滑腻的身子上搓揉,直到她无力克制的呻吟从口中逸出。
她被如此亲密的举动给吓住了,开始抡起拳头捶打他,却反被他轻易地擒住双腕,锁在身后。
“你的滋味真甜,让男人心猿意马,无暇顾及其他。”
她咬了口,“你不会在我身上得到乐趣的。”
“宋朝郡主的骨子里竟流着热情的血液,如此迫不及待的邀请,让我受宠若惊呵!”他笑着舔舐她泛着粉红的羞赧脸庞,“别急,虽然春宵苦短,咱们却有整夜的大好时光,可以慢慢来。”
“你无耻!”
“还想玩吗?我会教你更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记得好好学习,别轻易地忘记了。”他将她的反抗当成挑逗,一再漠视她脸上的哀求,随即便用力地撕开她胸前的衣襟,露出高耸的小丘。
“呀!”她惊呼,却无法护住破碎的衣裳。
随着他的手所到之处,身子皆泛起鸡皮疙瘩,她羞得用力咬住下唇,忍受他的放肆与不堪,最后干脆别过头去。
当他火热的手掌碰触到赤裸的下腹时,她猛抽了一口气,感觉体内血液急速地窜动,但即使身躯充满羞辱感,却又隐含着某种不熟悉的期待,尽管闭上眼,也仍然无法否认某种特殊感觉。
不久,她的挣扎慢慢地转弱了,但怀敏无所不至的爱抚却益发大胆狂妄,尽管她的身体努力维持着僵硬,他却更加重爱抚的力道。
顷刻,疼痛感蔓延过全身,沐心蕾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破碎的呼喊,她甚至无法|Qī…shu…ωang|呼吸,无法移动,感觉到的只有体内永无止境的疼痛。
迟疑了会,他的手抚慰地捧住她的脸,唇轻拂过她的额头、眼睑,继而逗弄着微启的唇瓣,然后深深探入其中,勾引出醉人的甘甜。
慢慢地,她的恐惧一点一滴地散去,他的爱抚唤起一阵她料想不到的欢愉,扩及全身,使她不自主的将手指紧紧嵌入他的上臂,沉浸在纯粹的感官喜悦中。
“看着我,不准把眼睛闭上。”他的话打破了魔障,也将她从沉醉的梦幻中唤回。
“你不能……”
“我当然能!”他用力地握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睁开眼,“你必须知晓我是谁,看清楚我的样子。宋朝的人都该死,身为郡主的你更该承担此种苦果,如此一来,我的怨恨才能解除。”
“为什么?”唇瓣微启,她喃喃地问。
沐心蕾不解,可他失去理智的残酷话语,已狠狠地撕裂她胸前跳动的心,破坏了她对他曾有的好印象,到底他发生什么事?
“这不是你的本意,别做出让你自己后悔的事。”
“哈哈哈,我要你,这就是我的意思。”他啄着她高耸的胸前蓓蕾,绕着浑圆画圈圈,“虽然口中说不,但你诚实的身体却背叛了你的口不对心。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喜欢我的爱抚吗?”
“不——”她口是心非地摇着头,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而一头青丝已然散开。
忽冷忽热,浑身的不对劲在体内冲突不已,她拚命克制体内炽人的热潮,同时避开他噬人的目光,更努力地漠视他碰触在身上所造成的感受,并刻意集中思绪,生怕自己被莫名的情潮卷入。
可他高超的爱抚技巧一在未经人事的她身上展开,立即使她坚决的意识开始溃散,激情因子霎时侵入脑海,摧毁了她不够坚定的心思而只能任其摆布,直到她不能自持地娇喘吁吁,感到全身灼痛不已,他才开口。
“你还要忍耐吗?”他低笑出声,“别太苛责自己,敞开心胸,享受人间最美的事吧!”
“别让我恨你。”在理智尚存的片刻她低语道,而双手环着敞开的衣襟,贝齿咬着下唇,眼眶中的泪威胁着要滴落。
闻言,他露出了残酷的微笑,等不及她的驯服,便干脆粗暴地撕去未能蔽体的衣裳,露出她白皙的胴体。
顿时,漆黑的眼神中尽是满满的情欲,怀敏的嘴边带着邪肆的笑容,往下轻轻地啄在她不曾让人碰触过的肌肤上。
“可惜,女人永远无法恨我,只会要求我让她们快乐;而你——我亲爱的郡主,很快地你也将成为其中一员,陷入无法自拔的欢愉中。别刻意隐藏,我知道你已经燃烧了。”
“不要——”她微偏过头,任由无助的泪水沿着颊边滑落,不愿让他见到自己最懦弱的一面。
怀敏热烫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胸前,见身下的女子正微微地抖动,这样处子的无助不禁让他陡然停下手,浮现难得的心软。
然而下一刻,他记起了云儿之死,记起了曾经玫瑰色的脸庞失去娇泽的模样,记起了她了无生气的躺在他的手臂中,记起了所有的怨慰,也记起了长久以来生活的目标……仇恨之心再次占领思维。
恨呵!
突然,他的大手强硬地拉开她紧拢的双膝,残暴地进入她的紧窒之中。
“怪就怪你生错朝代吧!”
此时撕裂般的痛楚蔓延到全身,令她发出惨叫,在这个陌生的异地中,沐心蕾失去了仅有的童贞……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从情海中回到现实的他揽着她赤裸的身子,安稳地置于胸前。
回过神的她一凛,陡然地想在两人间拉出距离。
“睡吧!”他在她的耳畔低语,“再乱动的话,我可不保证方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闻言,沐心蕾只得僵硬地躺着,以为在恶魔手中的自己终将一夜无眠,不意却很快地坠入梦乡,且意外地睡得香甜。
※※※
她该自尽的!
宋朝的帝王重文轻武,强调文人治国,而儒者们订出的种种礼教,明示被玷污过的女子乃属污秽之物,没有生存的必要。
早在受到凌辱之时,更甚者,早在知晓他不可能送她回去时就该动手,才不致遭他践踏。
然而,她却什么都没做,距离那个可怕的夜晚已经五天了,她仍活生生地坐在草地上,呼吸新鲜的空气,看着远处的孩童嬉笑。
口中咬着一根青草的沐心蕾叹口气,明白自己将成为当朝父母教训女儿的最佳范本。如今,苟延残喘到此时,再多的借口亦徒然,只要回到宋朝,流言将如雪片般飞来,在在地控诉她是个不贞的女子,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妇。
但这或许也是她性格上的缺陷,由于她热爱生命,存着无可救药的乐观,就算失去女人宝贵的贞操,也不至于太过沮丧绝望。她皱皱眉,显然自己薄弱的意志力和道德观一样有缺陷呵!
祸首已经失踪近五天了,那个夜里她睡得极安稳,醒来之后马车内只剩她一人,早已不见他的踪迹。
相见不如不见呵!
低声喟叹,该拿什么面目与毁了她一生的男人见面!她还没有想好,宋朝此刻还太遥远,苦果未曾降临前,她只好逃避现实,掩耳盗铃了。
“心蕾郡主,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塔真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打从那一夜,发现殷红的初夜证据之后,对于这位宋朝来的郡主,她就莫名地崇拜起来。
怀敏将军向来冷峻严谨,不曾为美色所迷惑,更遑论出门在外会冲动要了别的女人。
可居然有女子能掳获怀敏将军的心,上了他的床……英俊又冷傲的怀敏将军耶,是多少蒙古儿女心目中的典范。即便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这位心蕾郡主想必有其过人之处吧!
沐心蕾拂去几缕飘散在脸上的发丝,“你找我做啥?”
平心而论,她挺喜欢率直的塔真,那股喳呼的气质,每每让她想起宫中的宝儿,经过这些时日,不知宝儿是否安好如昔?
唉!说来说去都怪自己不好,要不是不听劝早早熄灯休憩,贪恋着多看点书,也不致招来无妄之灾。
可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光阴已逝,再多的悔恨早已徒劳。
“将军回来了喔!好久没见到他,还是那么潇洒。”塔真带着兴奋迷醉的神情通报着,“将军失踪五天才回来,让我们想死了。”
“与我无关。”她淡然地回应。
“当然有关喽,他要带你一起上库伦皇宫,所以我才特地出来找你回去,得好好帮你打扮一番。”塔真兀自叨叨絮絮地念着。
“我不去。”她摇摇头,“你也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