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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驻立在三十公分的前方,身着白色家居休闲服,看起来惹人怜爱的浣玢,她脸上尽是关切,震云不自觉地晃了一眼身边的继崴,开口问道:“你是……”
“我是唐家的客人。”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分,浣玢笼统地交代了一声,接着望向带着醉意、半倚靠着震云的继崴,担心地问道:“他还好吗?”
轻轻地摇着头,震云说道:“他足足灌了一瓶半的XO,现在根本搞不清楚东西南北。”虽然没有获得证实,但是震云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女孩子就是让继崴反常的人。
“我没醉,我还可以再喝!”推离震云,继崴跌跌撞撞地走到浣玢的眼前,抓住她,藉酒装疯的嘻笑着,“我们……两个再去喝一杯。”
忍住心里浓烈的酸意,浣玢搂紧继崴的腰,“继崴,我扶你进去。”
“我们要再去喝一杯吗?”
“嗯!”应付地点了点头,浣玢搀着他往屋子走去。
等到继崴和浣玢进了屋内,震云才转身把大门关上,坐进车子扬长而去。剪不断,理还乱,男人再怎么潇洒,一旦扯上爱情,也是难割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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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继崴拖上了床,浣玢推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窜进温暖的室内。在茶几上倒了杯温开水,她服侍继崴喝了下去,并弄来了热毛巾,帮他轻轻擦拭脸庞,最后替他盖好被子。这一次是真的宣告结束了,明天一早,她离开唐家以后,他们就不可能再见面了。
伸手轻柔地拨好垂落额头的几缕发丝,浣玢依恋地凝视着他好半晌,像是要将他的容颜刻在脑海,然后才缓缓地轻声道:“继崴,你休息,我下去了。”无声地补上一句再见,浣玢从床沿站了起来,转身想退出这片平日不能擅闯的私人天地,突然,继崴从身后一勾,让她跌落在床上。
看着那双带着醉意的阴鸷黑眸,浣玢全身泛起了一 股熟悉的战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她不自觉滋润了一下嘴唇,紧张地唤道:“继崴……”
封住浣玢诱人的唇,彷佛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接触,继崴沽着酒味的舌灼热地探进她的嘴,挑逗地回顾着甜蜜的记忆,咀嚼那令他思念的甘美。
卸去浣玢的衣服,取下她挂在脖子上的水晶项链,继崴的吻密密麻麻地沿着她的耳垂滑过了下颚,吮舔着白皙的颈项,肆虐着小巧而挺立的蓓蕾。
在继崴贪婪地侵略下,浣玢无法自拔地攀上他的脖子,迎上他狂烈的诱惑。这是不对的,他根本醉得分不清楚她是谁,他当她是那个名叫“娜娜”的女人,她不应该纵容他的激情,可是她一点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她想再次拥抱这片魁梧的胸膛,享受他宛如狂风暴雨般的怜爱,即使她知道自己只是个代替品。
“继崴!”一声呐喊,浣玢深情地叫着令她爱恋的男人。
听到她那黯哑、热情的呼唤声,继崴彷佛受到鼓舞,终于放肆地带着浣玢攀上激情高峰,走进灿烂的情欲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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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征信社
“你拉我干么?神秘兮兮的!”瞪着突然把自己拖到会客厅的云霏,思圻在云霏紧张的神情下不自觉地压低嗓门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浣玢回到征信社以后,就变得很奇怪,好像……”目光穿过盆栽的缝隙,仔细打量着坐在座位上的浣玢,云霏那颗最富有联想力的脑袋瓜努力地思索着该怎么形容她的感觉。
“失恋。”顺着云霏的视线,思圻很快地接了下来。自从生了小宝宝之后,她一颗心一半在老公的身上,一半分给了儿子,根本没注意到浣玢的不对劲。
“对,就是失恋!”用力拍了一下思圻的肩膀,云霏啧啧称奇,“不愧是我们‘风の征信社’的鬼灵精,反应得真快!”
笑得好不得意,思圻这下子可神气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一点小问题,岂会难得倒我蓝思圻。”
瞧,才夸她一句,她小姐尾巴就翘了起来,标准的蓝思圻,很自以为是!撇了撇嘴,云霏反问道:“是吗?那你倒说说看,我们浣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不怎么雅观地爬了爬头发,思圻这会儿被考倒了。她这个人反应一流,人很机灵,又有很多的鬼主意,不过,就是没有什么幻想力,那玩意儿只有云霏这种浪漫、多情的女人才会有。
“怎么啦?把你难倒了吗?”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云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如果是以前,她马上冲动地加以辩驳,不过,自从被她阴险、狡猾的老公——翟禹凡长期薰陶以后,她终于学会一件事情——大女人能屈能伸。
“我猜不到没什么稀奇,我这个向来不懂胡思乱想,不过,如果你猜不到,那可就奇怪了!”聪明的女人就是有办法把劣势转为优势。
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她老公樊莫虽然一点也不浪漫,她的浪漫细胞倒也没有变少,开始发挥她的想家力,云霏用着非常感性的口吻分析道:“我觉得,浣玢一定是爱上某个人,而那个人并不爱她,所以她的脸上才会失去温柔的笑容,浮起淡淡的哀愁。”
点着头,思圻状似满意的说道:“很好,的确很有幻想力,不过……”转而摇起头,她好笑地接道,“你也掰得太夸张了吧,”浣玢住在唐家连半个月的时间都还不到,她就不相信那个傻丫头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某人。
“世事难料,你不要以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她可以笑得很开心,可是哪天要是印证她的猜测属实,她肯定自己绝对笑不出来。
“什么事情不可能?”在云霏对面坐了下来,立瑜也跟着凑了进来。
比了一下云霏,再指向浣玢,思圻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慕大小姐说,我们浣玢在唐家的这段期间爱上某人,可是人家不爱她,所以这会儿她正啃着香蕉皮,暗自品尝失恋的滋味;而我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浣玢的反应一向迟钝得很,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人家?”
一反思圻的观点,立瑜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浣玢爱上的人是唐大哥,在他们朝夕相处下,这种事是很有可能发生。浣玢也许对很多事反应都慢半拍,可是在感情方面,浣玢比我们都来得用心。”其实她早就注意到浣玢的转变,只是,为避免浣玢更加伤心、难过,她一直不敢唐突的向浣玢问明。
“是啊,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会儿思圻终于承认云霏的猜测确实是有那么点可能性。
“因为你一点想像力也没有,当然想不到。”扳回一城,云霏啐道。
冷哼一声,思圻偏过头,彷佛那也没什么了不起。
“你们想想办法,我担心浣玢再这样子下去,会得了失心症。”忧心布满了脸庞,云霏朝着浣玢的方向看去,她从唐家回来之后,虽然一如往常上班、下班,且跟他们闲话家常,可是她不再像往日一样笑口常开,她的眉宇之间多了股愁绪。
“我们可以直接去找唐大哥,问他发生什么事情。”思圻提议道。
“不好,”立瑜摇头道,“事情没经过证实,我们就这么贸然地跑去质问唐大哥,并不妥当。”
“如果改由风哥出面,那是不是比较好?”思圻马上又反应道。
“对啊,他们两个是好朋友,这种事总不会不好开口吧!”云霏义愤填膺地附和道,“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和唐大哥是好朋友,浣玢也不会接下这个Casc,他有义务出面解决这件事,说什么也要唐大哥给浣玢一个交代。”
“事情没那么严重。”望着云霏那副像是执行正义的模样,立瑜好笑的摇头。
“这可难说,说不定浣玢肚子已经有了小孩。”
轻蹙着居,立瑜不以为然地说道:“云霏,你愈说愈离谱了。”
“如果浣玢真的有小孩,唐大哥又不肯负责,那就让风哥娶浣玢好了。”跟立瑜的反应完全相反,思圻非常认真。
“你们……算了,不跟你们扯了,等风哥跟唐大哥谈完之后再说。”看了一眼时间,立瑜接着道:“我跟我老公约好了一起吃午餐,我先出去了。”挥了挥手,她跑去跟浣玢打了声招呼,然后快步冲了出去。
思圻和云霏互看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叹了口气。平心而论,她们的丈夫都没有立瑜她老公——沈廷扬来得体贴,生怕老婆饿着肚子,经常开车来接老婆去吃午餐,真是教人羡慕死了!可是话又说回来,老公黏得太紧,她们反而没有机会欣赏其他的帅哥,而且浣玢现在形单影只,总得有人陪她吃饭啊!
很有默契地站起身来,思圻和云霏一左一右,两边挟攻地拉着精神恍惚的浣玢用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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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风,是不是调查报告出来了?”Waiter一送上咖啡,凯崴马上开口问道。
双手在胸膛交握,昱风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没有回答凯崴,反问道:“你到底对浣玢做了什么?”虽然他这张嘴巴老是使坏,骂浣玢笨,但是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并不输于自己的表妹思圻,这也许是因浣玢太天真、太善良,让他很自然地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保护、关心。
“我对浣玢做了什么?”原以为昱风约他出来,是要报告调查结果,想不到他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问题,听得凯崴胡里胡涂。
当凯崴是在装胡涂,昱风干脆把事情说得更直接,“到唐家出任务之前,浣玢每天笑容满面,从唐家回来以后,她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这段期间,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这……”难道事情真的被他料中了?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凯崴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昱风不高兴地质问道。当初浣玢要接下这个案子的时候,白己是千叮嘱、万叮咛,要他好好照顾她,现在,他竟然搞不清楚在他家的屋檐下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这……也不完全是。”他是这么怀疑,但是他真的没想到浣玢会爱上他哥。
“什么意思?”昱风最讨厌模模糊糊的情况,总是让人摸不着头绪。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件事应该跟我哥有关。”凯崴约略道来浣玢和继崴的出游,还有他们被困在山上的一夜,“我知道的就是这些,至于浣玢和我哥进展到什么程度,我也不了解。”
“真是该死!”一声轻咒,对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昱风头痛得皱起了眉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下场一定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昱风,没有那么严重,我相信我哥和浣玢还不至于发展到那种局面。我哥是个正人君子,他不会趁人打劫。”基本上这是事实,不过,即使是圣贤,也会有犯错的时候,只是错误发生的机会少之又少,才一个晚上而已,他相信哥还不至于把持不住。
“是吗?”怎么说,他们浣玢也是秀色可餐,昱风可不相倍那个唐继崴真的可以坐怀不乱。
“昱风,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他们之间绝对是清白的,倒是浣玢,我担心她会傻傻地爱上我哥,我哥什么都不能给她,只会让浣玢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