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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周宁夏一脸不信,用律师特有的锐利眼神瞟她,眉还挑得老高,
一副识破她拙劣藉口的样。
欣琳只来得及嘿嘿地讪笑一声,便被他拖去吃晚餐。
这顿饭原该吃得她食不知味,忐忑难安的,但周宁夏幽默的笑话和不时流露
出柔情的眸光,安抚了她混乱的心,逐渐放松,渐渐地被他感染了欣悦的心情。
欣琳原就是心思单纯的女孩,对于扰人的烦恼,常是三两下便丢个一乾二净,
更何况是佳肴当前又有幽默风趣的翩翩男士相伴,当然也就撇得更快了。
整个晚上就在轻松和谐的极佳气氛中度过,等到她想起此行的目的时,已在
归途中了,而且还是他提醒的。
“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只为了一起吃顿饭吧?”他趁红灯时,回头望著坐在
右侧车座里的她。
经他这么一说,欣琳顿时一震,妈呀!她真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汗颜不耻了,
明明是要去弄清楚的却挂起羊头卖狗肉,她开始生起自己的气来。闷不吭声。
周宁夏见她不语,脸上杂著气愤、惭愧、懊悔、挫败等复杂神情,只瞧得出
她正困扰著,却无法多问,后头的车已不耐烦地按喇叭催他绿灯上路。
他只能不时瞄瞄直盯著车窗外流逝景物沈默不语的她,心底也猜到八九分了,
想必她是为了昨天的事,否则她才不会在事务所楼下等他。
终于来到了她公寓楼下,他把车停稳,扳过她仍侧向窗口的身子,让她面对
著自己。
“小琳。”他低低的唤她。
“我们……我们……我们这样……”她艰难的开口。
“不太好?”他帮她接腔。
她轻轻颔首。
“你今天过得快乐吗?”
“嗯!”她诚实地点点头。
“我们相处可有困难?”
她摇摇头。
“你觉得我不够好?”
她再一次摇头,缓缓开口:“你很好。”
“那就是啦!既然如此,一切都很OK,你这小脑袋别想这么多,好好休息,
我明天来接你吃饭。”
说完,便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记,体贴地为她开车门,目送她离去。
欣琳倒在床上,呆瞪著天花板,久久不能成成眠。
他的笑语声,眉眼神情,幽默风趣,他的抚触,灼热的唇,特有的男性气息
萦绕著她,挥散不去,她不明白,他的影响力竟如此之大。
她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也许她根本不想拒绝。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又搬出鸵鸟哲学,来结束著扰人清梦的疑问。
之后他连著三天出现在她门口,邀她共进晚餐,每次总为她带来一束白色郁
金香,让她有种被捧著,被追求的虚荣肯定感,心底漾著甜甜感动。
他自然大方的态度让她暂时忘记了拘谨,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其自然。
除了临别的晚安吻,叫她心颤脸红,羞怯无措外……
真真无可挑剔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成了某人的女朋友,你会有什么反应?”欣琳正经地问道。
“哈哈哈哈──”易茗当场亮出一串无法节制的狂笑。
“谢啦!”她翻个白眼。
既然两人贵为多年好友,一旦自己的感情生活“似乎”出现新星,欣琳很自
然地送上门报告。
她们俩从国中毕业开始,便维持著固定见面的习惯。
久而久之,两人若非出去找间小咖啡屋窝著,便是耗在其中一人的公寓闲聊
一整夜,有时候,她甚至觉得易茗对她的了解,比她了解自己还多。这份深厚
的交情自非寻常朋友可以比拟。
“那个倒楣鬼是谁?”易茗好不容易收乾笑出来的眼泪。
“他是一个很有名的人物,常常出现在一些专业节目或新闻媒体,市井小民
很难接触到他。”她煞有介事地表示。
“哈哈哈哈──”易茗吊发第二度不赏脸的大笑。
“真的嘛!”她懊脑了。
“对……对不起……”易茗捧著肚子,努力挤出几个字。“我……我以为…
…你比较容易被……被赵乾东那个类型的男人纠缠。”
“你晓不晓得大部分杀人案件的被害者都是被亲朋好友谋害的?”她漾出甜
甜的假笑。
“抱歉。”易茗赶紧收住笑容。“说真的,你怎么认识那位社会精英?”
“还不是为了你。”她大言不惭地说瞎话。“为了保证你的权益,我特地雇
请一位律师检查你的合约,不小心就认识啦!”
“少来。”易茗推了她一把。“你要有这么好心,天早塌下来了。”
“我只不过请你签份合约,你就把我贬低到爬虫类的地步。”她可怜兮兮地。
“讲到合约我才想起一件事。”易茗纳闷地问。“杂志社何时冒出一个特别
助理?”
“他是梅先生的侄子,梅天俊,今年刚从考古系毕业。”讲起那家伙,她就
一肚子气。
“难怪,一听声就觉得他很嫩。”易茗事不关己地耸耸肩。“我昨天打电话
到公司,是他接听的。我把下个月份和其他杂志社合作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了。”
“梅天俊有什么反应?”她提心吊胆的。
平时从梅天俊的言谈听得出来他受到梅先生的误导,对易茗很有意见,再加
上他这两个人又不擅言词,难保不会对易茗无礼。
“没什么反应呀!”易茗对她的紧张的表情投以纳闷的瞥视。“他只说:”
我知道了‘,反应客客气气的,和你当初预计的情况差不多。“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
“我已经尽了告知的义务,应该不会发生纠纷。”易茗自认已经面面顾全。
“好了,你休想转移话题,多多介绍一下那位精英先生吧。别谈这些煞风景的
事!”
“人家有名有姓,不叫‘精英’。”她嗔瞪著好友。“他名叫周宁夏,与朋
友合开了一间律师事务所。”
“周宁夏!”易茗轻呼。“我听过他。他很有名!”
“我没吹牛吧?”她为两分钟前的不白之冤展开申诉。
“你上哪儿钓到他的?”易茗转而怀疑她的用心。“别告诉我你用那一套老
掉牙,故意灌醉他,然后泪涟涟地要求人家负责。”
欣琳抓起一个枕头攻击她。“你完了你!稿子写太多了,真的没救了!”
“救命呀──”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地打成一片。
正闹著,电话铃铃地响了起来。
欣琳被易茗压在地下搔痒,连忙讨饶。
“我认输!投降!”她玩得满脸红咚咚,七手八脚抓过话筒。“别闹了,我
要接电话──喂?”
“……”对方维持几秒钟的沈默,开口时,语气不怎么快意。“你身边有客
人?”
“哈罗!”一听见周宁夏的声音,她不自觉地感到轻快。“对呀!我的好朋
友来访。你人在哪里?”
“街上。”他似乎不太满意她的回答。“我本想接你出来吃宵夜。”
“可以呀!”她完全没发现他轻微的不悦,还是高高兴兴的。“不如你买宵
夜过来,大家一起吃。”
“方便吗?”周宁夏怪腔怪调的。
“为什么不方便?”欣琳疑惑地反问。
易茗在旁边翻白眼。虽然她没听见全部的谈话内容,约莫也猜测得出来。
谢大小姐的迟钝真是没救了!
“小琳,告诉你的朋友,我们欢迎他!”易茗提高声音,蓄意让电话线那端
的男人听见她。
周宁夏立刻反应过来。“好,我马上到。”
嘟──电话收线。
欣琳莫名其妙地盯著话筒。“他有毛病啊?”
刚才那几句对话她完全听不懂,他神经兮兮地就挂掉了。
“有毛病的是你!”
易茗实在很想否认自己认识她。说出去委实太不光彩!
深夜十一点,套房里的人们酒足饭饱,或坐或躺,轻松地瘫成一团。
“我该走了。”易茗欠了欠身。
“这么晚了,要不要我们陪你坐车?”欣琳翻身跳下床,准备更衣。
照理说应该让周宁夏送她一程,可是他的富豪开住厂里做定期保养,少了方
便的交通工具,刚才自己也是搭计程车过来。
“不用了,你帮我叫无线电计程车就好。”易茗很识相,不再打扰他们的两
人世界。
看得出来,周宁夏本来的预期绝对没有她的存在。
“你去洗澡吧!我来叫车。”周宁夏接过话筒,很自然地发配好工作量。
“易茗,到家后打电话通知我。”有他在,欣琳很放心。“Bye-bye!”
等她洗完澡,离开浴室,周宁夏刚送完易茗上车,工好从门外进来。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可是少了一个人,时间更晚一些,气氛却截然不
同。
方才易茗在场时,大家谈谈笑笑,情景轻松和乐,然而一转眼间,小套房的
空气突然黏密、紧凑起来。
“你──你要不要用浴室?”她拉紧浴袍腰带,别扭地指向淋浴间。
“我没有准备换洗衣服。”
“噢。”欣琳避免直视他,头低低地走向流理台,上上下下擦拭。
这些动作完全无意义。
“你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他忽然出声。
欣琳差点惊跳起来。
“哪──哪有?”她讷讷不肯认输。一转头,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己贴近到身
后。“你──你──你想干么?”
防备无助的语气犹如待宰的羔羊。
“拿杯子喝水。”他露出嘲谑的眼光。“否则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欣琳嘿嘿地乾笑两下,从他的身侧挤向卧床区。
为了避免气氛太过尴尬,她只好找个话题和周宁夏闲扯。
“你觉得易茗这个人如何?”开始摺衣服。
反正两手只要空下来,她就会浑身不对劲,一定要找个事情来忙。
“还不错呀!性格很乐观豪爽。或许她的表面上展现得很热络,其实在新认
识的朋友面前常常冷眼旁观,而面对老朋友却是死心塌地的,典型的理智型人
物。”他的声音突然又出现在她的耳朵旁边。
“喝……”欣琳的心全提了上来。“你……说话就说话,没事靠得这么近做
什么?”
她一闪身又想躲。
可是,这一回,他不让她溜走了。
她眼前一花,突然感觉背部贴住床垫,黑压压的巨大阴影当头覆盖下来。
“对不起,我不小心滑倒了。”他懒洋洋地道,语气一点也不真心。
欣琳的心脏几乎从胸口跳出来。奇怪的是,她并不特别想挣开。
身上多了他的体重,并不至于对呼吸造成太大影响。在她的一吐一纳之间,
他的男性体味以及一股淡淡的刮胡水香味,幽幽淡淡地沁入嗅觉,犹如催情的
香剂,无形地挑拨体内的心弦。
欣琳不得不偷眼瞧向他的神情,四目相接,她的眼顿时被吸附住,再也无法
移开。
“你──不会觉得──太快了吗?”她红著脸,视线落在他的下巴的凹缝。
“会吗?”周宁夏轻笑,呼吸喷上她脸面。
“呃……我……我觉得……”
他才不理会她怎么觉得。
下一秒钟,她眼巴巴盯住的下颚忽然失去焦点。因为,下颚更高一点的部位
──唇,已经欺上红艳的阵营。
他想吻她,想好久了。
每当私下独处时,他偶尔会分析自己究竟被她的哪些特质吸引。
若说是因为她的“真”,未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