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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因为裴毅豪再用过晚餐后,必会到一楼的大书房处理公文或看点书,直到十点左右才会回房睡觉,纯雅便会乘机溜到他的房里弄点“小把戏”。
而裴毅昂则会在九点左右到健身房去健身,也是约十点左右回房洗澡睡觉,所以,她也是有一个钟头的“搞鬼”时间。
还是裴毅杰最阿沙力了,总是给了她最充裕的时间,因为他几乎每晚都是不过十二点不回家的。
最麻烦的还是裴毅轩,他很少出房门,差不多都是在房里看书、看电视、看录影带等等。而且,以他这种滥好人个性,纯雅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对他下手,明明是要报仇,可怎么弄都好像是她在欺负他似的,所以,她想了好些天,才决定要怎么“招待”他。
这日,她正在清洁餐厅,刚清理过书房的阿美从客厅一路寻到餐厅来。
“阿雅,小兰和玉香呢?”
“小兰好像在打电话,玉香说她出企一下下就回来。”纯雅故意说着一口“台湾狗鱼”。
“又是……这怎么行啊?”阿美一听,不禁大皱其眉。“从你来工作之后,她们就越来越会偷懒了,再这样下去,我看只有领薪水那天她们才会出现了!”
纯雅失笑道:“你说得太夸张了啦!阿美姊,她们不会这样的啦!而且,这些工作偶都做得来,没有关系的啦!”
“这不是你做不做得来的问题,而是她们不应该如此怠惰,裴家给的薪水特别高,大家应该要更努力才是,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扛起所有的工作呢?”阿美不以为然地说。
“没有要紧的啦!”纯雅大咧咧地笑道。“偶阿母说,吃亏就素占便宜啦!
多做一点事才不会给她胖起来啊!胖了就没有男生给她要了啦!”
听着雅纯那口“纯正”台湾狗鱼,阿美实在是有点给她受不了。
“阿雅啊!拜托你好不好?国语讲标准一点嘛!要是有客人来的话,谁听得懂你在讲什么啊?”
纯雅一脸困惑的问:“偶讲得不标准吗?阿母说偶讲得粉好啊!”
“哦!天哪!”阿美揉揉鼻头,“你这样算标准,那我们讲的就是外国话啦!”而后抬眼打量纯雅片刻。
“真的很奇怪耶!你要是不说话,看起来真的是个长得很清灵可人、很有气质的女孩,要是换套衣服,再把那两条发瓣解开梳直,说你是大学生都没有人会不相信哩!”
“大学生?”纯雅粉三八地挥了一下手。“麦阿呢讲啦!这样人家会粉不好意素的耶!人家也只不过给他念到国中毕业而已,哪里会有什么气竹啊!”
“气竹?我还气泡咧!”阿美忍不住摇头叹息。“没用啦!除非你是哑巳,否则你这嘴巴一张,就什么底都漏光了!”
“哑巴?”纯雅茫然地搔搔脑袋。“偶为什么要做哑巴?”
阿美翻个白眼,不再搭理她,迳自向从厨房出来的福婶报告。
“妈,小兰和玉香又溜了,又只剩下阿雅一个人了。”
福婶闻言,立即沉下脸。“这样怎么行呢?她们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我看是因为胖妈不在,她们才敢如此随便。”阿美没好气的说。
福婶哼了哼。“好,我就看她们能逍遥到什么时候,等胖妈一回来,我就让胖妈请她们回家去吃自己!”
吃?一个简单的字蓦地在纯雅的脑袋中点起一盏灵光。
“啊……福婶啊!偶差点给他忘了啦!”纯雅忙唤住正要离去的福婶。“那个,少爷有给偶吩咐,叫偶告诉福婶一下,说以后早餐要照他的交代去做。”
“为什么?”福婶诧异地问:“以前三少爷从来不在意早餐吃什么啊?”
“啊……这个嘛!偶也不素粉清楚啦……”纯雅的脑筋急速地转动着。“那个好像素说……那个……喔……那个大少爷、二少爷和素少爷都有固定的早餐给他出,所以,三少爷也想给他弄一个固定的来出。可是一俗珠间,也不珠到要给他出什么,所以才想每天给他出一种,然后给他出到最喜欢的东西俗,就可以固定下来了。”
“是这样子吗?”福婶狐疑地想了想。“那三少爷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这个喔!那个三少爷素在我昨天晚土给他送牛奶俗,跟偶讲的啦!他说早上俗他来不及讲,就想给他算了,然后下班回来后又给他忘了,每促都到要睡珠前才记得。就素因为这样,他已经拖了粉久,所以才让偶转告的啦!”
“哦!”福婶了解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那我以后在晚餐时就顺便问他好了。”
“不行的啦!”纯雅忙道:“正在出晚餐,怎么可能想得到第二天早餐要出什么哩?
当然是晚上睡前,肚子空一点俗,才会想到要出什么嘛!”
“也对,那……”
“没有关系的啦!以后偶替三少爷拿牛奶的俗候,会顺便帮你问一下的啦!”
福婶颔首。“那也好,以后记得早一点告诉我啊!”
“珠道了啦!”
望着福婶和阿美离去的背影,纯雅不禁乐得笑开了嘴。
耶!成功!
佣人为一向准时坐上餐桌的裴毅豪送上稀饭和小菜,临走时,却眼神怪异地瞄他一眼。接着是像股旋风般卷进餐厅来的裴毅昂,他的固定早餐是小笼包加叉烧包,再配一碗油豆腐细粉。
然后是一脸愤怒地冲进来,脸色苍白的指着裴毅昂大吼的裴毅杰。
“你这个混蛋,是不是你在我的什么食物里加料了?”
正要大口塞下小笼包的裴毅昂愕然的放下小笼包。“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给我装蒜了!”裴毅杰怒吼着。“妈的!我已经连续拉了好几天的肚子了,不是你还会有谁?”
裴毅昂一听,不由得失笑,然后继续吃他的早餐。
“不是我,这两天我光是找文件,就找昏头了,哪有时间去整你们。”说着,他也叹了一口气。“真奇怪,我的文件好像都长了脚哩!老是到处爬爬走,一下子跑到衣橱里,一会儿又飞到杂物柜顶端,也可能在脏衣篮内,有一次我还是在床垫下找到的呢!”
裴毅杰闻言,双眼立刻弯成漂亮的上弦月。
“真的?太好了,你这个专门整人的家伙,居然也有叫苦的一天?嘿嘿!我看是老天终于长眼了,肯定就是他给你的惩罚罗!”
“咦!你的态度很可疑喔!”裴毅昂浓眉一挑。“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呿!”裴毅杰嗤之以鼻的瞪他一眼,顺便拉开椅子在裴毅豪的右手边坐了,佣人随即送上吐司、荷包蛋、煎培根和纯橙汁。
“像我这么有气质的人,才不会去做那种幼稚没水准的事哩!”
“不是你?那会是谁?”裴毅昂喃喃道。“老三吗?”
“算了吧!老三?”裴毅杰哼了哼。“整个家里就他脾气最好了,他哪有可能去想点子整人?”
“难讲喔!”裴毅昂舀了一口油豆腐。“惦惦呷三碗公,最不可能的反而是最有可能的喔!”
“好了,你们够了没有?”老大裴毅豪终于不耐烦的开了金口。“老二,你除了早餐之外,都是在外头自己解决的,老四哪有机会去整你?我看是你自己在外面乱吃吃坏了,还想回家来诬赖别人!”
裴毅昂得意的神情刚露出一半,裴毅豪的箭头又指向他了。
“还有你,早告诉你们公事要尽量在公司里处理,不要拿回家来,就算真的要拿回家做,也是要仔细放好,像我,每样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一切都清清楚楚的,绝对不会搞丢什么,也不会找不到什么,而既然是你自己懒散到处乱放,就不要怪别人,懂吗?”
向来裴毅豪在说话的时候,是没有人敢回嘴的,只见兄弟俩闷不吭声地乖乖受教,低头猛吃早餐。
而一向习惯早餐桌上吵吵闹闹的裴毅轩,颇奇怪地在裴毅豪左边坐下,同时好奇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奇怪,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安静?”
见没有人回答他,他也就没有再问,因为他已被自己面前刚放下的“早餐”给弄傻了。
他敢发誓,他已经连续吃了一个多月不同的早餐,虽然他一向没有指定早餐形式,但像这样从最辣的五更肠旺,到最甜的八宝粥,还有最苦的苦瓜盅和最酸的酸辣面……
好像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不过……好吧!反正也差不多啦!只要能吃饱就行了,可是眼前这个……
香蕉船?!
“老三,你最近的口味越来越奇怪了喔!怎么早餐吃起香蕉船来了?”
裴毅轩愣愣的瞥一眼端早餐给他的清秀小女佣,再看回自己的“早餐”,而后喃喃几句,“算了,差不多啦!反正都是可以吃的东西嘛!”然后挖起香蕉船上的冰淇淋送进嘴里。
突然,身上随时散发着浓烈古龙水香味的裴毅杰,脸色怪异地朝裴毅豪耸了耸鼻子。
“老大,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洗澡了?怎么你身上好像……臭臭的?”
裴毅豪脸一沉,正要开口骂人,另一边的裴毅轩也跟着点头道:“对,我一坐下来就闻到了,不过,我闻到的是酸味。”
坐在远一些的裴毅昂则拿汤匙指着裴毅豪短袖衬衫的肩膀处。“我看是忘了换衣服吧!那件衬衫昨天被我滴到了红酒,你们看,酒渍还在呢!”
裴毅豪刚转头去瞧自己的肩膀,裴毅杰又接着说了。
“连长裤都忘了换哩!前天下雨时,他裤脚上溅到的泥浆也还在喔!”
裴毅豪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裤脚,裴毅轩拈起饼乾做的“船帆”,边吃边上下打量裴毅豪。
“真奇怪,你大前天好像也是穿这套耶!还有大大前天……”
几秒钟后,裴毅豪抬起头,恰好迎上三双诡异的目光,意思是指——
你到底多久没换衣服了?!
有鼻窦炎老毛病的裴毅豪嗅觉一向不太灵光,几乎是要把大便黏上他鼻头了,他才闻得到臭味,所以,他自然是闻不到“区区”的酸臭味罗!
而且,他的作息时间及习惯又是超级刻板的,连穿衣服的顺序都死板的一律从左穿到右,也就是说,他从衣柜里拿衣服时,永远都是拿最左边的那一件来穿,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穿上去了。
此外,他也习惯在回家后立刻洗澡,所以,纯雅只要利用他晚餐后待在书房的机会,悄悄地溜去他的房间把他刚换下来的脏衣物,再挂回衣柜的最左边,然后扔一套干净衣物进脏衣篮里,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裴毅豪再穿一天脏衣服了!
想想也真可惜,这一回若不是其他兄弟们鸡婆,她肯定可以为裴毅豪创下一个星期穿同一套衣服的纪录了!
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决定暂停几天“脏衣作战”法,因为,裴毅豪这两天肯定会多注意一下自己穿的衣服,她最好是收敛一点,免得被逮个正着。
或者……她可以换个花样整他……
“三少爷,您的牛奶和爆米花。”
“哦!谢谢。”裴毅轩忙扔下遥控器,伸出手接过来。“咦?怎么是原味的?没有cheese口味的吗?”
纯雅一愣。“气属?什么气属?”
裴毅轩忍不住失笑道:“不是气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