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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心情很不好?
这一切全是因于这个因素吗?
是的,这一刻她终于领悟。
她爱上他了。
「你怎么这样说不听,你有把握邝影涛会离婚吗?」杜蕴儿简直被迎欢的冥顽不灵气昏了头。
「表姑,我爱他。我会跟他谈的,我们会想到办法的。」迎欢笃定地安慰着她。
「好,你自己去面对你父亲,我可不管。」
「表姑,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跟老爸说?等我处理好了,我自然会跟他提。」迎欢已经可以想象老爸跳脚的样子了。
「你以为纸包得住火啊?你真以为你爸放任你在外面住,什么都不管啦?」
原来老爸生气归生气,倒还是很关心她。
当时就因为老爸总是被小妈抱怨,说他只疼这个女儿,两人常常为这种事口角,所以一逮到机会迎欢就搬出来了。宁可在老爸的面前装成不想被他唠叨,也不想他每天跟小妈不愉快。
「我知道了,谢谢你,表姑。」
*****
影涛没想到他的归来会受到这么大的欢迎。
迎欢紧紧的环抱住他,久久不肯放开。
「你去了好久。」迎欢闷着声音说。
「我这不是回来了。想我吗?」
其实他不过去了十天,比预计的提早了四、五天回来,就是因为他父母发现他那心不在焉的样子,硬是逼供出来。
结果两老高兴儿子终于找到愿意厮守的女人;高兴得差点放烟火,他们本以为没指望了,儿子养到三十出头,也没见他交过固定的女友,不要说外人,连他们都曾怀疑他的性向。
迎欢嘟起嘴巴,想起这些日子心头的折磨。「不想。」
「不想啊?那干嘛抱这么紧?好可惜哦,我就是想你才提早回来的,没想到你都不想我,那我去公司工作了……」
「不准!」迎欢霸住他。「不准你去。」
「这么霸道?」他打趣的说。「怎么了?不开心?」
他的手穿过她柔细的头发,感受那熟悉的细致。
他确实是想念这个傻女人。
迎欢抬起脸来凝视着他,「你这几天都跟你太太在一起?」
影涛看着迎欢一脸的阴霾。难道这女人开窍啦?看来她这几天都在烦这件事。
「为什么这么问?」影涛的声音放柔了。
迎欢支吾半天,撇了撇嘴,「反正你一定是跟她在一起。我……我想我不适合做狐狸精。」
「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做得还不错啊!」
影涛实在太故意了。
「不,狐狸精不会过问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不会在意外人的看法。」
「你没有过问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基本上我如果不想回答,就不会说。」
「可是……总之,涛,我们分了吧!」
迎欢的态度是很认真的,影涛则微微变了脸色。
「为什么?就因为你觉得自己当不好狐狸精?」
迎欢苦恼的瞪着他,「我是认真的。我这几天一直在烦这个问题。」
「什么问题?狐狸精的问题?」他又往前逼近一步了。
「对啊,还有,我一直想你是不是跟你太太在一起,你是不是像吻我那样吻她,你是不是像抱我那样抱她……」迎欢说着,脑中还不停的想象着两个交迭的身影,-个是影涛,一个是他太太。「我不要当狐狸精了。」迎欢红着眼,哽咽地说。
「嘘……」影涛捧起她的脸,怜惜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不当狐狸精,那当邝太太怎么样?」
「你……你要离婚哦?」她脸上还挂着泪痕。
影涛摇摇头。
「那你想犯重婚罪吗?」
影涛又摇摇头。
「我不会犯重婚罪,因为我根本没结婚。」
她满脸的惊诧,脸上挂着泪水,嘴巴微张,那模样煞是可爱。「没……没结婚?可是你说……」
「我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说的。」影涛撇得一干二净。
「可是你……我……他们都说你结婚了啊!」迎欢还是一脸不相信。
「他们会比我清楚自己有没有结过婚吗?你哪只耳朵听过我说我结过婚,听过我提起什么老婆的,都是你在说的啊!」
迎欢瞪着他,「可是你都没有纠正我。」
「干嘛纠正?你不是当狐狸精当得很快乐,我就让你好好实现一下小时候的愿望。」
迎欢还不大能适应这个转变。「你是说我可以不用跟其他女人分享你,根本没有那个人?」
她的表情变得生动,简直像在变把戏一样地产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太好了。」她一把抱住他猛亲了几下。「真高兴你不是别人的老公。」
影涛笑着接受她的吻,然后火辣的吻住了她。好久没有吻她了,正好一解相思滋味。
「等一下。」迎欢挣出他的怀抱。
影涛忍耐的看着她,看她还有什么问题。
「可是那不就表示我从来没当过狐狸精吗?我还是没有实现愿望。」迎欢又开始烦恼。
影涛真不知是不是要敲敲她那颗奇怪的脑袋,还是自己昏倒了事。
******
迎欢最近过得可谓春风得意。
邵氏的法商投资案已经完成了,迎欢总算有惊无险的混过这个工作。现在每天就在家当个「闲」妻「凉」母,三不五时回去找尽情打打牙祭。每天中午就去公司陪影涛吃饭,这一点是影涛的坚持,他怕她又忘了吃饭。
唯一美中不足的也就是这件事。
影涛心心念念她的病,问她她又老是吞吞吐吐,不过他已经下最后通牒,这个周末一定要去检查。
迎欢知道一旦去了医院,一定又是胃镜什么的一堆检查,铁定痛死人。而且过不久检查报告出来,影涛就会知道她骗他了。
当时只想留在他身边,他随便说她也就没有否认,谁想到演变到今天的局面,简直是骑虎难下。
「横竖都要拆穿,应该在检查前自己招了,可是涛会不会很生气?」迎欢又开始碎碎念了。「好吧,今天非说不可了,不然就要去照胃镜了,呿!」她想到就害怕。
******
「你先去洗澡,晚餐马上就好。」迎欢一脸谄媚的推着刚进门的影涛。
「你去哪里弄来的晚餐?又去拿尽情做的现成品了?」影涛松开领带,发现迎欢比平时热络,眉眼间还有几分紧张。
这妮子又在搞什么?
「也有我做的。」迎欢不服气的说。「你快去洗澡。」
迎欢把影涛赶去洗澡,她自己则嘘了口气。
「好险,差点来不及。」
下午纪晴媚过来找她,把她要的东西拿过来了。迎欢很高兴终于可以对信茹交差了,但是纪晴媚还很讲究的打字,将资料存在磁片里。
迎欢只好匆匆送走纪晴湄,就在影涛的书房里,试着将资料印出来。也不知道是印表机有问题还是怎么的,她弄了好久,也印坏了很多纸。好不容易弄好,这才赶紧准备这顿浪漫的晚餐,差点就来不及了。
等一下灯光好,气氛佳,等到影涛心情好,自己就招认那件「误会」,这样明天就不用去检查了。
*****
影涛洗完澡拭干身体跨出浴室,发现床上已经摆着他的睡袍。
「想必又有求于我,今天才这么谄媚。」影涛笑着摇摇头。
套上睡袍,影涛想到迎欢的病,心情又沉了下去。他下定决心,明天无论如何都要陪她上医院,做一遍身体检查。想到这里,他信步走向书房,想再次确定一下明天的行程是否安排妥当。
打开桌上的电脑,他马上发现迎欢下午用过书房,因为一里面可说像被台风扫过一样,尤其印表机用过也没关掉。
随手拿起印表机旁摊着的废纸,他随意看了两眼,目光就胶着住了。
无论男人分成几种,结论都是一样的,只要掳获他们的心,再有原则、再冷酷的男人都愿意骄宠着他的女人。
得到的艺术不在强不强势,女人要会利用自己本身的优势,女人的优势是天生的柔弱,所谓柔能克刚……
影涛的目光整个冷了下来,镇定的拿起搁在桌上的一堆纸,其中有一张是用铅笔写过的。
用铅笔写字是迎欢的习惯。
那是张表格,表格最上方都是人名,仔细一看都是男人的名字,其中还有一格写上他的名字。
表格下面的空格中,用正字画着标记,数字各自不等,只有他的名字下面显然被涂来改去过,现在仍一片空白。
一阵怒意冲上脑门,然后沉下去的却足冰冰冷冷的凉意。
「影涛,你还没好吗?」
迎欢带着嗲意的嗓音从外面传来,他脑中闪过她种种的面目,心头混乱得不得了。
「影涛。」呼唤的声音从卧室到了书房门口。
迎欢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赶紧要拿过来。「你不要动我的东西。」
她下午弄印表机弄累了,信茹要她填的表格也填不出来,就在纸上乱画,有几张废纸都写了他的名字,才不要被他看见。
影涛举高手不让她拿。「这是什么?」。
「没什么,还给我。」迎欢又要伸手去拿。
她的手往他上臂攀去,打算把纸要回来,但是眼睛接触到他冰冷眼神中的怒火时,不禁踉跄地退了一步。
「你不用掩饰了,纸包不住火。」他的声音平缓,却反而令人觉得可怕。
「你都知道了?」迎欢怯怯的说:「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全是意外,相信我绝对是个意外。」她看他无动于衷,赶紧又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天我正在想用什么借口留下来,胃却痛了起来,是你自己说什么不治之症的。我……我没有骗你说我得了病,只是……没有否认而……」
迎欢在他愈来愈冰冷的脸色下心虚地顿住,虽然很想再为自己开脱,可是下午想的一堆台词这下又全忘光了。
「你的病是假的?」他从齿缝中迸出话来。
她开始觉得头皮发麻了。
他怎么看起来像刚刚才知道,他不是发现吗?
「胃痛是真的,但是应该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那你皮包裹的药呢?」
「那是医生开给我的,我常常会胃痛,呃……其实是因为我常常忘了吃饭。」她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的丢脸事迹。
「你这样处心积虑接近我,不惜撒谎骗我,究竟是为什么?」他攫住她的手腕,恨恨地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就是我在表姑临时要我出席的宴会上看到你……」
「你表姑?」
「对啊,她叫杜蕴儿,你或许听过她。」
影涛当然听过杜蕴儿,不只如此,他还知道杜蕴儿专门帮女人飞上枝头当凤凰。「所以她就传授你一套魅惑男人的方法,这下她一定很有成就感。」
「你……你以为……」迎欢惊讶的领悟到影涛的想法。「才不是,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接近你的。」
影涛的反应是冷冷的看她一眼。她认识他以来,从来没看过他的眼神如此冰冷。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爱我?」
「我是爱你啊!」迎欢对这个倒是很有把握。
「爱我!?请问我是第几号?」他扬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