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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大哥说,如果不是他自己告诉你的话,我是千万不能说的。」
她猛摇头,小脸被他瞪得惨白。
「你叫他大哥?他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闻天放感到满心的不悦,因为竟然除了江结儿以外,还有另一个人对她意义非凡,更该死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个男人!
「他不是对我很重要,而是对……」江果儿忽然住了口,连忙推开了他,跑到了好久不见的二姊江要儿身後,不愿回答。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沉声道。
「不要,我不要过去,我要留在这里。」江果儿像一只小鸵鸟般,试图无视於他的威胁,心儿惴惴。
「果儿,你——」
步行书被江结儿推了推,连忙上前打圆场,徐徐一笑,道:「她们姊妹好久不见,就让她们去叙叙旧,有什么事情过两天再说吧!」
「明天,明天我就来接她!」说完,闻天放深瞅了果儿的侧影一眼,神情冰冷地甩袖离去。
很快,就过了一天,对於江果儿而言,岁月如梭可真是一件悲惨的事情,因为那代表著她将要被闻天放极尽所能的逼供,问出真相。
闻天放遣开了所有人,包括步行书等人,房中,气氛沉凝得不可思议,江果儿躲到了墙角,小心翼翼地瞅著他的一举一动。
「过来,我不会吃了你的。」闻天放按捺怒意,耐心地哄道。
「不,我不要过去……」他当她是笨蛋吗?一张脸明明就臭得跟什么似的,看起来吓人极了。
「跟我回宫去。」他丝毫不容许她选择地说道。
「不要,你好坏,连我回了娘家,你都不肯放过,难怪以前的女子受了委屈就要回娘家,我现在终於知道原因了!她们跟我一样,都是可怜到不行的女子。」说著,她很可怜地一掬清泪,像个可怜的小媳妇。
可怜到不行?她这是什么形容词?闻天放听得皱眉,发出了心底的疑问,道:「娘家?这里是步相府。」
「没错,但是结儿是我姊姊呀!步大哥可是不会赶我走的。」她看准了这一点,很坚持地说道。
闻言,他眸子一黯,逼近了她半步,语气阴幽幽地说道:「你确定自己真的不跟我回去?」
她这个小妮子,以为这样他就拿她没辙吗?未免太过天真了吧!闻天放在心底冷哼了声。
「非常确定!哼。」果儿嘴里逞强,却硬是被他吓退了几步,娇小的身子更往墙角缩去。
「好,那我走了,你可不要後悔呀!」他撂下狠话。
「不会,我死都不会後悔。」咦?就这么简单吗?江果儿的心底突然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回,闻天放可是连最後一眼都懒得看她,高大的身影陡然一转,猛然拉开门板,迈开长腿,不片刻就消失在门口。
「天放哥哥……」他、他竟然就这样走了?江果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忽觉胸口郁闷,眼前一暗,在他走後晕厥了过去。
「不会有事吧?」
一群人悄悄地靠在门边,偷听著里面的动静,其中的成员包括了步行书、江结儿、江要儿、以及死拖活拖,硬是被江要儿威胁前来做坏事的冉律堂。
「不会,结儿,你要相信天放是绝对不会伤害果儿的。」步行书摇头,笑著保证道。
「是吗?」江结儿可是一点儿都不相信,挑起秀眉对於步行书的保证颇感质疑。
就在他们听得正兴高采烈,不亦乐乎时,闻天放措手不及地推门而出,看见了他们这一票狐群狗党,只是不悦地冷哼了声,迅速地越过他们身边,离开相爷府。
这时,江结儿担心又好奇地跑进了房里,不意地看见果儿昏倒在地上,连忙朝著外头大叫道:「来人!果儿、果儿不好了……」
好兴奋、好期待,天放哥哥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是什么表情呢?江果儿兴匆匆地走在御花园里,直往东宫的方向步去。
忽然,闻天放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身旁随侍著两名宫人,朝著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天放哥哥……」她无意识地轻唤出声,期待著他取笑她明明就说不进宫了,却还是忍不住,瞒著他进宫。
然而,他没有。
闻天放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说,从她的身旁擦身而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漠然的神情仿佛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
他不理她了!
她是进宫来要告诉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呀!他笑她也好,气她也罢,为什么当作不认识她呢?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她很难过吗?她的心就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痛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江果儿小脸苍白,咬紧了嫩唇,红了眼眶,蓦然地蹲下身去,抱住了自己,无声地嘤哭了起来。
「果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不是进来要找他的吗?那件事情你告诉他了吗?」江结儿不放心地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结儿,结儿,他不要我了……」果儿哽咽地哭喊,彷佛肝肠寸断般,教人忍不住联想到被丢弃在一旁不理的小野猫。
这时,闻天放在十尺开外的地方定住了身,他并没有就这样拂袖而去,然而,从他冷淡的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似乎没有回头的打算。
「果儿,别哭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不好?」江结儿可不允许有人欺负她的妹妹,既然是闻天放先无情,可就别怪她无义了!
闻天放耳尖地听到了江结儿夹带玄机的话语,心底一惊,猛然转回头狠瞪著她,发现她正低著头,窃窃地在果儿的耳边低语。
「江结儿——」他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著惨剧发生。
果儿听著姊姊诉说了真相,滴溜溜的泪珠都还挂在长睫上,突然间头昏脑胀了起来,不会吧!这一定是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这一定是玩笑,啊……她的头好痛!
不过片刻,江果儿像是意识到了什麽,顾不得她的脑袋被真相震得头昏昏,蓦然跳了起来,转身冲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小小的粉拳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胸口,用力的程度,生气可见一斑。
「你是太子、你竟然是真的太子!你骗我!你竟然骗我这么久!闻天放,你竟然还敢怪我、怪我骗你……你这个大骗子,你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没让我知道,对不对?」
「果儿,你听我说……」他捉住了她张牙舞爪的小手,试图解释,好吧!至少被她说中了一项事实,他是有很多事情瞒著她没说。
「我不听!不要我就不要嘛!哼,我也不屑让你要,结儿,我们走!」
江果儿挣脱了他,拉起结儿的手,擦乾了泪痕一古脑儿地往前走。
「果儿!」闻天放箭步上前强硬地拉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离开。
「你走开啦!我不要理你,我也不要告诉你,昨天太医说我很可能有孕的事情,我不要说、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再告诉你了啦!」
站在一旁观看混战的江结儿搔了搔头,突然间觉得有点可耻,有点不想承认这个笨妹妹了,明明都说不讲了,结果竟然这么大声的把真相都抖了出来,难怪闻天放可以吃定她这个小傻瓜不放。
「果儿——」闻言,闻天放喜出望外,不容抵抗地将她拥入怀里,吻细细地密布在她气得通红的小脸上,笑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果儿,告诉我,是真的吗?」
奇怪,她刚刚说了什么吗?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高兴?江果儿哼了声,连打带咬地攻击著他,小嘴儿喋喋不休地嚷道:「什么真的假的?你放开我……放开我啦……」
这时,人在御花园一角的皇帝听见了骚动,好奇地带人前来探视,一见到江结儿,既兴奋又羞愧,因为自己受了儿子的威胁,没能教他们两人成亲,不过,他已经顺了步行书的要求,打算近日内降下另一道旨意让步行书与江结儿成亲,也算得上是一桩喜事。
「结儿小丫头……」皇帝话才出喉,就看见了闻天放的怀里抱著另一个女娃儿,待他定睛一瞧,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竟……竟然还有另外一个江结儿?他没看错吧!难道……这全部都是他在作梦?好吧!他应该觉得欣慰,至少他不是每次作梦,都梦到自己在上早朝,这应该能证明他不是个天生劳碌命吧!
江结儿转头看见皇帝,笑靥浮上脸颊,知道他似乎被她与果儿两个人相仿的容貌给搞得头昏脑胀,「皇帝老伯,你也来了!」
闻言,闻天放转头望向父亲,极力把怀里的小野猫给抱住,不让她的利爪有机会伸上自己的脸,笑道:「父王,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才是我想娶的姑娘!」
江果儿被他的长臂倒吊揽起,原本还挣扎不休,打算要给他好看,一听见皇帝来了,顿时住了手,拾起眸子,笑脸盈盈地打招呼道:「皇帝伯伯,我们又见面了!」
闻言,一瞬间,皇帝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退了两步,靠倒在润福公公的身上,被眼前的情况给吓坏了。
这是梦吗?这真的是梦吗?他都快要被自己给搞胡涂了……
来到了京城许久,江果儿却一直都没有逛过京城的市井,唯一一次是在她得知皇帝指婚,要闻天放迎娶江结儿的时候,她那时伤心极了,完全无心理会京城的繁华风光。
这一次,纯粹是闻天放拗不过她,为了弥补欺骗她的事情,才会带她出来散散心,顺便前往步相府,因为,她的二姊江要儿似乎逃上了瘾,昨儿个晚上又偷偷地带著冉律堂的寒魂剑逃跑,冉律堂随後也离开了,只不过果儿还是很坚持要过去了解状况。
闻天放暗自庆幸,果儿不是一个那么「好动」的女娃儿,否则他现在的下场很可能与冉律堂差不了多少。
「面具!面具!天放哥哥,我要买一个面具,看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还要顺便替结儿买一个,成双成对!」果儿很兴奋地跑到摊子前,拿起面具左右比较,一时间难以抉择。
闻天放笑瞅著她可爱的模样,丢了一锭银两给老板,任她随便去选,就在这时,他心里打了一个突,飞快地抱住果儿闪开,紧接著就是一把银色的大刀挥了过来,硬生生地将面具摊劈成两半,「小心!」
「小娃儿,你今天该是逃不掉了!」中原红一点阴魂不散地再度出现,决定要与果儿一决生死,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见状,闻天放不禁在心底冷笑,这不是那天晚上,试图杀害果儿,到最後却成为他手下败将的人吗?「咦?」江果儿从闻天放的怀里探眸瞧向来人,发出一声纳闷的质疑,皱起眉心想了想,忽尔惊喜道:「我知道了!我梦见你在梦里追杀我!难怪我觉得你有点熟又不是太熟,原来你很像上次追杀我的那个人呢!」
闻言,中原红一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对於自己过人的武艺失去了信心,她装作不认识他也就算了,竟然把他说成像是作梦般无关痛痒,唉……她果真厉害,他技不如人,乾脆死了算了!
「女侠,请大发慈悲,赐小的一死吧!」他免费将大刀奉送给果儿,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痛快。
天生同情心特别泛滥的江果儿,不忍心见到他这副模样,并不伸手接过大刀,只是语气悲怜地说道:「你说,你想杀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