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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你别笑他,哪一天换成是你,你恐怕笑不出来。”端起咖啡,樊莫悠哉地 品尝著。
“是吗?”一副不信邪的样子,樊砚可不认为他会败倒在女人的裙下。
“阿砚,感情这种东西是不长眼睛的。”像是在吓唬樊砚,维良轻笑著。
“说再多不如亲身体验,现在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如果他不是碰到霏,也许 他不会了解阿行的想法。将注意力从眼前的话题转了出来,樊莫接著追问道:“除了这 些,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点了点头,维良说道:“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这一年来,白俊尧对股票非常热中 ,听说他在这上头也赔了好几千万。”
不怎么相信,樊莫扬著眉质疑道:“有人在设计他?”
耸耸肩,维良回道:“不清楚,只知道他为了股票挪用公司的公款,至于是不是有 人在背后操纵,这就不得而知。”
“挪用公款?!”好像受了什么大刺激,樊行惊叫道。
“挪用公款还不是什么严重到不能收拾的问题,最麻烦的是,白守东对此事非常清 楚,而且,打算在明年一月的股东大会揭发这件事,到时候,只怕连白伯伯生前的那些 好朋友,都不会站在他这一边。”虽然不认同白俊尧的行为,但是维良还是忍不住为他 的处境捏了一把冷汗。
无法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弄到这种地步,樊莫指道:“几千万对白家来说,也许是一 笔不小的数字,但也还不至于付不起,不是吗?”
“就我侧面了解,自从白伯伯过世以后,白家这三年已经大不如从前,像白阿姨名 下的两栋别墅,都还有贷款没偿还。”对于此事,维良也搞不太清楚。”
“那么,明年一月的股东大会,白俊尧铁定被白守东给弄下来喽!”瞥了樊行一眼 ,樊砚像是担心他会受不了这个打击似的。
“是啊!除非他能赶在股东大会之前,把这个漏洞补齐,或者是白守东突然愿意放 过自己的侄子,否则,他只有下台这条路可走。”
翻了翻白眼,樊行懊恼地说道:“这家伙怎么这么笨,事情怎么会弄到这种地步? ”
“他的确很笨,把一个敌人留在身边已经限制他一展鸿图,偏偏这敌人还是个祸害 ,竟然不顾叔侄之情,设计陷害他。”话虽然说得很讽刺,不过,樊莫只是想陈述事实 。
“世事难料嘛!”其实心里并不否认樊莫的说法,樊行嘴上还是忍不住说道。
“对,说得一点也没错,世事难料嘛!”听起来像是在附和樊行,但樊砚脸上却有 著浓厚的笑意。
斜睨了樊砚一眼,樊行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闭上嘴巴。
对于樊砚和樊行的你来我往,维良微微一笑,接著提出他们眼前最为关心的事情, “大哥,这些就是我目前所了解到的情况,可是,我想不通这跟阿行的‘樊氏之戒’有 什么关系?”
“这事不急,等我们跟葛爷爷谈过以后,自然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
听樊莫这么一说,樊行急忙地追问道:“老大,良哥不是已经把葛爷爷的电话查给 你,你找到葛爷爷了吗?”
“葛爷爷去美国度假,最快要一个礼拜后才会回国。”樊行重重地叹了口气,“我 讨厌等待,好像是多了一道麻烦。”
“尤其当这事扯上你未来的妻子,那就更加讨厌,对不对?”逗著樊行,樊砚笑道 。
懒得理会樊砚,樊行站起身来,一副很潇洒地说道:“不好意思,本少爷还有很多 事要忙,不陪你抬杠了。”欠了个身,樊行快步的走出书房。
“大哥,我们也不吵你了,你忙吧!”说著,维良跟著樊砚一起离开书房。
☆☆☆
过了今晚,明天她就要回家准备当新娘子,等著后天成为樊莫正式的未婚妻。
为了她一直尝试躲掉的这一天,她好像走了一段好漫长的路,现在日子就快到了, 也说不出来是怎样的心情,反正,就像樊莫说的,他娶定她,她逃不了的。
对樊莫,她的感觉真的很复杂,感觉上,她应该很讨厌他,可是事实上,她又好像 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他,甚至,她还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好吧!不只是有一点喜 欢,她是很喜欢他。不过,她真的搞不懂自己,那个家伙就知道气她,而且还色色、坏 坏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
“我就知道你睡不著觉。”宛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云霏的身旁,樊莫一副很自信地说 道,“想到明天就要暂时告别樊家,心里很舍不得,对不对?”
为什么有些人永远教不懂,进人家的房间之前得先敲门,以示尊重?
“笑话,我干么舍不得?”冷哼一声,云霏仿佛觉得她说得还不够,紧跟著又解释 道:“我是觉得今晚的星星好美,所以舍不得睡觉啊!”
顺著云霏的话意,樊莫望著黑幕笼罩的夜空,今晚的确有星星,不过,稍嫌少了点 。嘴角掀起一抹调侃的笑容,他取笑似地说道:“今晚的星星真的很美。”
斜睨了樊莫一眼,她不高兴地问道:“半夜不睡觉,跑来我房间干么?”他还以为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星星少就不能称作美吗?一个星星可以是一种美,满天星斗也 可以是一种美,那是不同的意境、不同的美感,他哪里看得懂?
邪恶的在云霏全身上下来回逡巡,樊莫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你认为呢?”
在他狂肆的眼光下,云霏不觉浑身燥热了起来,“我……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
一脸的失望,樊莫抗议地申诉道:“我以为我们两个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怎么会不 知道呢?”
哈!她跟他……这实在是太好笑了。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云霏没好气的说道:“我 才不像你,色迷迷的,脑袋瓜就只会想到性,谁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
摇著头,樊莫好像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的样子,“你都知道我脑袋瓜在想性,你 怎么还说我们两个的心不是一点就通呢?”
可恶!她这张嘴巴有时候还真懂得帮她闯祸,这下子,丢脸丢大了。“我懒得跟你 说。”随便找了一句话掩饰她的困窘,云霏将眼睛转向零落的散布在夜空的星光,摆明 著不想理他。
“不说就不说。”说得很慷慨,突然,樊莫附在云霏的耳边道:“那我们用做的好 了。”
云霏双颊酡红,气呼呼地瞪著他结巴道:“你……你……你无耻!”没见过他这样 的人,一天到晚老把那种事挂在嘴上,也不会不好意思。
完全不以为忤,樊莫笑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我老婆。”
“我还没嫁给你,我还不是你老婆。”受不了,这家伙好像永远搞不清状况。
拂过云霏那轻轻被风吹乱的发丝,樊莫像是在炫耀似的拾起她的右手,对著上头的 “樊氏之戒”落下一吻,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早晚的事,干么这么斤斤计较?”
早晚的事!是啊!其实就算当时真让她顺利离开台湾,那又怎么样?手头上还戴著 人家的戒指,连试著拔下来都不敢试,她真能逃避得了吗?自我嘲笑的黯然一笑,云霏 将手收了回来,逞强道:“女人就爱斤斤计较,不行吗?”
“当然可以,老婆的话,为夫怎敢表示意见?”深深地一鞠躬,樊莫煞是谦中有礼 的样子。
看著樊莫那副装腔作势的模样,云霏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他总 是优闲自在的应对进退,实在令人泄气。就好像那天晚上他们去吃路边摊,这原本对他 来说,是一种格格不入的别扭,可是,他这个大老板真坐上了路边摊,却依然谈笑风生 ,一举手一投足,没有任何的不安与不适,慢条斯理、优雅从容,他那性感的气质完全 不减。虽然面对他的气定神闲,云霏的确感到沮丧,但不可否认,这正是他吸引人的地 方。说真的,如果他们不是相遇在那种情况下,也许……也许她会对他一见钟情也说不 定。天啊!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那种闲情雅致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甩甩头,云霏做了个深呼吸,下逐客令,“我想睡觉了。”
“好啊!”欣然同意地点了点头,樊莫抓起云霏的手,拉著她从阳台转进卧房。
“樊莫,你干么?”伸手扯住樊莫的手脏,云霏急切地追问道。
“你不是说要睡觉吗?”没有停步的打算,樊莫带著云霏穿过卧室,走出客房,直 直地往三楼而去。
“我睡我的觉,关你什么事?”随著前进的方向,云霏不觉心慌了起来。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要睡觉,我难道就不要睡觉吗?”说著,樊莫已经拉著云霏 走到他的房间,然后将她带至床沿坐了下来。
“我……”傻愣愣地瞪樊莫,云霏一时也答不上来。
“睡吧,很晚了。”在云霏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樊莫跟著转向浴室,忽然 ,又停下脚来,回过头道:“本来是打算订完婚以后,你再搬进我的房间,不过,我想 了想,还是今晚开始好了。”接著,他若无其事的走进浴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会真的要睡这里吧?
云霏心里还在质疑,樊莫已经换了一件睡袍走到床边。“你不是说想睡觉了吗?”
“我……”
“如果你再不睡的话,你就别怪我对你……”一副打算饿狼扑羊的模样,樊莫恐吓 道。
才三秒钟的工夫,云霏已经把自己蒙进被窝里。
望著因为云霏而鼓起来的被子,樊莫不觉摇头一笑。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天他一直无 法成眠,心里始终惦记著那天被晨光唤醒,第一眼就看到她所浮起的甜蜜感,他也不会 强人所难地把她弄来这里。
关掉电灯,樊莫开启床头小灯,轻柔地滑进被子里,今晚可以一觉到天亮了。
☆☆☆
有如一阵旋风扫进征信社,云霏劈头便道:“什么事那么急?非得让我现在跑一趟 不可?”昨晚被樊莫那么一搅和,她一整夜都不敢阖上眼睛,就怕他来个半夜偷袭。好 不容易挨到天亮,终于回到她家,躺上她最熟悉的床铺,以为这会儿终于可以好好的补 眠,结果他们一通急电,害得她只能忍著瞌睡虫,猛打哈欠。
“云霏,对不起啦,我们知道你明天要订婚,今天一定很多事要忙,可是,有人坚 持你非到不可。”指著坐在会客厅的一男一女,浣□也很无奈。
云霏这才发现除了征信社的人,此时还有其他的人在场,女的她认识,就是白语寒 ,至于男的,她就不知道了。拉著浣□,云霏低声道:“不是已经告诉过她,明天晚上 风哥会去樊家偷蒸蒸日上指吗?”这个白语寒好像对她特别有意思,不扯上她,就是不 肯罢手。
“是啊!不过,她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云霏很怀疑,有什么事可以比让她睡上一觉来得重要?
“浣□,那个男的是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