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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曲怀笑最后还是跳上夜班车……
只是原本要和男友过夜的期待不见了,在车上意识迷迷蒙蒙前,还惦记着回家后要与孟夏道歉。
坐了快六个小时的车,天色朦胧亮了,她拖着轻便的行李,来到男友的住处前,她才想起忘了打通电话给男友,算了,反正她都到门口了,曲怀笑想也不想的就按了门铃,好一会儿,她听到小小的套房里传来有男有女的声音,她先是疑惑的皱皱眉,接着耐心的等待着黄明德前来开门。
黄明德拿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庞前来开门,没好气的开口,“谁啊?”半夜三、四点不睡,跑来扰人清梦。
“阿德,是我啦!”她舟车劳顿,现下也是累得快受不了,共进早餐的念头全都忘光光了,她只想借男友的床睡上一觉。
“你……小笑,你……你不是今天没办法回台北?”黄明德像是醒了一样,脸上有着慌忙。
“后来编剧又愿意赐稿给我啰!”她打了一个呵欠,“阿德,让我进去睡一觉,我八点还要赶到公司去。”
“不……不……”黄明德慌了手脚,硬是挡在她的面前,不肯让她进屋,“等等,我现在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啊?”曲怀笑皱着眉,“平时你不是都要我来找你吗?怎么现在不让我进去了?”
她又累又困,看着男友这副慌张的模样,感到有一些不悦。
“不行!”黄明德原本要到外面制止她,却发现自己现下只围了一条浴巾,于是便将身子往门板一掩,“我现在……不方便,房间……昨天被我弄得很脏又很乱。”
“我又不在乎。”曲怀笑想将门给推开,“阿德,你到底要不要让我进去啊?”怪了,两人在电话里,他一直恳求她情人节赶回来,现在她回来了,他又把她挡在外面。
“反正……反正你不可以进来啦!”黄明德头皮一凉,心一狠就将门给关上……
曲怀笑生气的站在门前,最后用力的拍着铁门,嚷嚷着,“黄明德,我是你女朋友,为什么我不可以进去?”她敲,再敲,用力的敲敲敲,然后另一手还不忘按着电铃,就是要将原本的怒气发泄在他的身上。
“谁啊?”房里有个女声。
“是疯子,别理她。”是黄明德在安抚对方的声音。
女人?曲怀笑这时候才回过神,原来他里面藏了一个女人。
“黄明德,你里面是不是藏了一个女人?你说,里面那女人是谁?”曲怀笑忍不住扯嗓问着。
后来,她听见屋内也一阵争执,最后听见有人前来开门,开门的是一名身材姣好、脸蛋标致的美女,拿着一双眼睛瞪着她,“你是淮?”
“你又是谁?”她已经累得像条狗了,心里原本的委屈全化成怒气。
“我是黄明德的女友!”女子趾高气扬的环胸望着她。
“我也是啊!”曲怀笑站在女子面前,矮对方半个头,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妹妹,不过她还是很努力的抬头挺胸。
“女朋友?”女子气得回头找上黄明德,对他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便揪着他的耳朵来到她的面前,“给我说清楚,她是谁?”
“她……”黄明德眼光闪烁,措词也吞吞吐吐,最后被逼得只好道出,“好、好啦!是她求着我跟她交往,我其实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曲怀笑睁大眼,不敢相信他说的混帐话,一张小嘴张成O型,一句怒骂也说不出口。
她只想到当初黄明德百般巴结追求她,怎么现下又说是她求他呢?
“你听到没有?我和我男友交往三年了,你算哪根葱啊?”女子瞪向她,“你若识相的话,现在快滚,别再来纠缠我男友了!”
三年?!又是一记闷棍打在她的头上。
她输了!
曲怀笑咬着唇,最后瞪向黄明德。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当了人家的第三者,还妄想情人节要与他共度……曲怀笑,你真的好笨。
“你还不走?”女子气呼呼的开骂,“你是不是要吵到左右邻居都起来看看你这只狐狸精?不要脸、下流!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只纠缠我男友?”
呜呜……她怎那么倒霉?
孟夏说的对,她的恋爱能维持六个月就要偷笑了……
谈了三个月的恋爱,才知道自己是人家的第三者,而且还没有开花结果,又被人身攻击……她真的笨到无地自容了。
曲怀笑心里一阵委屈,最后也只能像哑巴吃黄连般奔离。
第四章
孟夏跑到观光区的PUB喝了一个烂醉,连辣妹上前来搭讪,全都被他给撵走了,他喝了一个晚上,而被他Call出来的好友湛天俞,只喝了一口,见他一杯又一杯的往嘴里送去,就决定保持清醒,以免等等两人拚酒,没人送他回家。
湛天俞的顾忌是对的,因为半个小时内,只搞懂孟夏生气的点——曲怀笑那笨蛋抛下他去台北过情人节了。
也是,是男人的话,早就该把那天兵女给用力摇一摇,看能不能把那公认的蠢脑袋给摇醒。放着一个好男人不用,非得要翻山越岭到台北去找男人,也难怪孟夏这向来自信满满的男人要吃鳖了。
最后湛天俞看在老朋友可怜的份上,决定陪他默默畅饮,天亮后,才扛着烂醉的孟夏离开。
回到湛天俞的住处,孟夏便这样一睡不醒,直到一阵午后雷阵雨,淅沥哗啦的下得好大,终于将宿醒中的他给唤醒。
“哟!孟少爷,你醒了啦?”湛天俞虽与孟夏同年,但是两人是不同类型,他可以说是完全的娃娃脸,尤其当他咧开笑容,更是显得亲切无比。
“我怎会在你家?”而且他还换上了不是自己的休闲服。
“你昨天CALL我去喝酒,结果你自己干掉一打的啤酒,若不是我抬你回来,恐怕你己被pub的野女人给吃干抹净了。”
他可是好心抬孟夏回来,而且孟夏还吐了他一身,处理完好友的秽物,他又苦命的牵回好友的名贵重型机车,这才有时间就寝。
“谢了。”孟夏淡漠的道了谢,发现时钟正指着下午四点,“衣服我改天拿来还你。”
“你要走了?”湛天俞丢了一罐汽水给他,“今天可是情人节,要不要再到PUB钓个正妹度过?”
“没兴趣。”他喝了一个晚上,现在头痛得要死,“我人不太舒服,先回家了。”
湛天俞站在吧台前,好整以暇的望着他,“这么早回去干嘛?你不是说曲小妹妹上台北过情人节了?面对一屋子的寂寞,你不觉得很悲哀吗?“
孟夏瞪了好友一眼,而心却是狠狠地被划过一刀。
其实他明知道自己在原地守候,要承担的比他原本算计的还要多,只是人再怎么算计,也很难算计要受的伤有多痛……
他忘了,再怎么坚强的心,痛的感受不会比别人少。
“难道我不能回去自己舔舐伤口?”孟夏没好气的回答。
“当个宅男,还默默的抱着棉被伤心流泪?兄弟你嘛帮帮忙,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么文艺?是男人就应该去夜店泡个妞,然后带回家让她治疗心中的伤痕啊!”湛天俞朝他一笑,握拳的轻捶自己的胸口。
“然后改天有个小孩跑到你面前叫爸爸?”孟夏冷嗤一声。
“呸呸呸!”湛天俞脸色一变,“你别乱咒我,我可是很遵守游戏规则的。”他可是玩得起、“戴”得上,很遵守外面的玩法。
孟夏抄起自己的车钥匙,还捞起帅气全罩式安全帽,“昨晚谢了,Bye。”
湛天俞也没有拦他,就让他离开自己的公寓。
反正个人造孽个人担,他要是孟夏的话,他早就以“身体力行”让曲小妹妹明白他的心了,还容得别的男人染指吗?
所以孟夏也只能将闷亏默默吃在心里,整个计划也只能滞碍难行,无法再进一步。
或许,也只能放弃了……
孟夏骑上重型机车之后,便一路往滨海公路狂飙,才刚骑出去,就一阵哗啦啦的雷阵雨,但他没有因此减慢速度,仍像疯狂的子弹在滨海公路上飙着,全罩式的安全帽被雨水冲刷着,他能听见雷雨声,眼前的视线变得十分的模糊,却带给他莫名的刺激感——这一份的刺激感,像是想要递补他心中的空虚……
可这空虚就像黑洞,无法被填满,也无法被填补,他任由身体被刺激感引导在雨中穿梭,仿佛是在弥补过去那频频压抑的自己,现下,他像是要往前追着什么似的,拚命的往前狂飙着……
非假日的滨海公路,下午时段也没有人车经过,他嚣张得有如横行无阻,直到他忽然在前方看到一抹模糊的影子,可怜兮兮的在雨中漫步,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长相,他早已呼啸几公尺。
他往后照镜一瞧,直觉的抓了煞车……
紧急煞车让他的前后轮在雨地上打了一个滑,可碍于他技术好,重型机车在原地转了半圈,以漂亮的甩尾方式停在路中央。
他将机车骑到一旁,打开全罩式安全帽的镜片,再望向后照镜,发现是一个女孩子!
他心一惊,将重型机车停放一旁,拿下安全帽后,在倾盆中缓缓步向同样淋着雨的女子愈靠近那模糊的身影时,他的心跳得愈快,直到对方就在他的咫尺。
他听见对方低声啜泣,细微的哭声几乎快要被雨声给淹没,但他耳力却是出奇得好,全都听入耳里了。
孟夏瞠大黑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如果他没有停下来瞧,是不是就会错过她了?
“怀笑!”他语气十分肯定,这从小看到大的身影,已经完完全全映入他的眼里。
垂头丧气又被雨淋了一身湿的女子,一听这低声一喊,全身一颤。
她抬起头,映入的是孟夏与她一样湿淋淋的身子。
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全都混在她仰起的小脸上。
她泪眼朦胧,身子打着冷颤,听见那熟悉的叫唤时,情绪崩溃瞬间让她放声大哭,并丢开手上的行李。
“呜哇……夏……”曲怀笑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但情人节梦碎,被劈腿后才知道自己是人家的第三者。
将剧本丢给老板之后,又被老板赶回来,逼她一定要在下个月将三分之一的稿子交回。
爱情、工作不顺利,她都可以看开了,她连休息都没休息,搭了高铁回家之后,再转车到车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连手机也一同不亦而飞,身上连一块钱也没有……
不过值得她庆幸的是,她走路只需要花两个小时 很好!
她衰到一个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早知道情人节会让她这么衰,她就不要这么坚持出门。
她原本不想为那烂男人哭的,可是由于她穿着高跟鞋走路,脚跟早就磨破皮,想学电视广告将鞋根拔除,谁知道她买的鞋坚固无比,她只能脱下鞋子,一路往家的方向走。
谁知道在她走到快累瘫的时候,突然下了倾盆大雨……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她大概前几天有去烧香拜佛,神明觉得她的折磨受够了,派出了骑着机车的王子出现来解救她,好感动!
曲怀笑被孟夏带回家后,由于行李里面的衣服全被雨淋湿,他只好先拿出自己的T恤及休闲裤让她替换。
她还在泡澡的时候,他已经在楼下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