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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昏迷不醒的她急驰二十余里,好不容易才见到了人家,于是他强行闯人这间富贵堂皇的屋子,命令屋子里的人将所有救命用的药材全搬出来,又命人找了一个专治蛇咬的大夫过来,好不容易为她去毒忙了一个晚上,他真的没力气陪她玩游戏了。
“我没有装傻呀!你都受伤了,我怎么会硬要你陪我玩?”她委厮担澳悄闳バ⒑昧耍胰グ锬闱氪蠓颉!?br />;
他摇了摇头,“你去请大夫,我怎么歇息?”
“对喔!”他们还铐在一起,她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右腕上,马上感到一股隐约的刺痛。
她卷起衣袖,看见自己的手臂上有一条明显的鞭痕,痛得不得了,“谁打我?怎么会有这伤……”
年端敬头痛极了,“你昨晚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没有呀!”她摸着鞭伤,“就睡觉而已呀,这伤哪来的?”
“我打的。”
“你打我做什么?很痛的!”居然趁她睡觉时打了她一鞭,她有这么讨人厌吗?
她得弄清楚他到底在她睡觉时偷打了她几下,怎么她左腰上也疼的难受?
“我也很痛呀!难道我身上的伤不是你打的?”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打人。”她马上反驳道:“我打得过你吗?”
这个年端敬还是这么爱说谎,有什么道理她打了他自己会不晓得的?看样子,他是不想认识她师父了,居然不改这个坏习惯。
“我懒得跟你争,你自己知道你做了什么。”他和衣往床上一卧,“我要睡觉了,别吵!”
她到底做了什么?
巧玲珑还在苦苦的思索着,突然一阵谨慎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呀?”
“大侠!是我……”一个苦着脸的胖男人拉着一个瘦巴巴的老人,有些惊慌地进来,“姑娘,麻烦你叫一下大侠,大夫已经把药都配好了。”
“小人专治青蛇咬伤,这药方都是祖传的,只要再服八帖保证全清余毒。”
“谁被蛇咬伤啦?这里没有呀,不过鞭伤的话倒是有两个。”
大夫是不是走错地方啦?
“姑娘!您别说笑了,这昨晚不就是您奄奄一息吗?可把那位大侠急得像什么似的,他吼得小老儿我到现在还在怕呢!”
胖员外想到那个躺在床上的大侠,昨晚是怎样凶神恶煞的闯进来,闹得他全家上下鸡飞狗跳,吓得他全身发抖。
这一男一女被链在一起,不是江洋大盗就是土匪犯人,这样凶巴巴地闯人他家里,还恐吓他说如果这位姑娘活不了的话,他就一把火烧了他的房子。
吓得他连忙将私藏的雪莲丸啦、孩儿参啦、回生丹全搬出来用,还好他平日够小气,虽然有这些宝贝但都舍不得用,这才救了全家的性命!
真不知道这个大煞星是哪来的,怎么会知道他有这些东西?
说穿了其实该怪他自己,没事盖个那么豪奢的房子,那不是在昭告人家说他有钱吗?有钱人一定怕死,家里一定有不少名贵的药材,所以才能吸引年端敬上门来。
“我?”巧玲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吗?”她什么时候被蛇咬啦?
“姑娘!您别吓我啦,小老儿年纪大了,禁不起吓的!”
“我没有吓你呀!”
“好了,少废话!”年端敬坐起身来,“东西放着都滚出去!”
他一出声,差点把胖员外给吓得跳起来,“是是是……”
大夫连忙将打点好的一大包药物放在桌上,转身拔腿就跟着出去了。
“你那么凶干嘛!人家虽然是弄错人了,好歹也是好意送药要给被蛇咬伤的人,这么好心的人你干嘛叫人家滚?”
他看着她,半晌才说:“我为什么要救你?我一定是疯了,一定是!”
他干嘛救她,然后替自己找麻烦?
“好不要脸,你几时救过我来着?”
“我看你多会装傻!”
他不懂女人。
他有一个娘亲、七个姨娘、六个姐姐和八个妹妹,这么一大群女人每个人只要说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的把他给吵晕了。
这一群女人,有的软弱有的强悍、有的任性有的爱哭、有的小家子气有的心眼小,有的爱搬弄是非有的耳根子软,从小生活在这群女人身边,要他对女人有什么好感实在太难了。
这些年来,他应付这群女人的方法就是不管、不听、不看、不问,不去懂、不去招惹、不去关心。
所以他讨厌女人的风声就传开了,甚至有人说他怕女人还有人说他喜欢男人,他也不想去解释,反正他也没必要为了这种无聊的传言而发脾气。
倒是他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年家可是武林中的第一世家,怎么可以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在他年家的独生子身上?所以他硬逼着年端敬成亲来阻止谣言。
商家堡的三小姐是他爹看上的,她嫁到年家的好处是可以将无双剑法带人年家,这对一向嗜武成痴的年老爹来说,是个一石二鸟之计。
只是为何商家堡坚持聘礼一定要是羊脂白玉马,只怕除了商天霸堡主之外,没人知道了。
“又说我装傻。”巧玲珑颇为委屈,“要我说几遍你才会懂,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算了!是呆子巧玲珑也好,是疯婆子巧叮当也好,拿到白玉马后,就跟我没关系了。”
只要能摆脱她,别说是娶商家三小姐,就算要他将商家四个千金都娶进门来,他也非常的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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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会看吗?”巧玲珑站在一排屏风后面,身旁是一个冒着热烟的浴桶,上面还洒了几瓣花瓣。
“你问第四次了。”
“我只是想再确定一下。”
确定确定……她就是担心他会看她!有什么好看的,女人就是这点麻烦,明明是她自己吵着要洗澡的,现在要给她洗了她却又担心他会偷看。
要看早就在帮她去毒时看了,还用得着等到这时候吗?
“洗你的吧!少废话。”
“你真的不会看?”
他没好气地说:“这么担心的话就别洗了!”
“我相信你。”她脱下衣服,只是被链锁困着让她有些不方便,她只好把衣服全部往链锁上堆。
当她终于能够将自己洗干净时,她高兴得快哭了。
那个胖员外真是好人,收留了他们过一晚还招待他们吃喝,又命人抬了浴桶、热水来给她入浴,还送了一套干净的漂亮衣服给她。
从肚兜、单衣到外衣和鞋袜都是新的,还有一对珍珠串成的珠花!除了师父和宝儿、思娘之外,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她悠哉地泡着澡,洗到左腰时,突然发现那里黑了一片,有点肿碰到还会痛,到底是什么时候弄伤的,她实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而屏风后的年端敬真的没偷看她,这让她觉得他虽然是个坏人,倒是个守信用的坏人。
年端敬不耐烦地拉了拉链锁,“你好了没?”她该不会以为全天下只有她有需要吧?他也有他的需要呀!
“快了啦!”她站起身来,却惊讶的发现,她没办法将那套新衣服穿上身。
因为她的右手被困着,怎么能换上干净的衣服?可是她自己的衣服脏兮兮的,要她穿上实在有些勉强。
她只好换上干净的肚兜,认命的将单衣和外衣放到水里洗一洗,打算洗干净了再穿。
“你好了没?”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急躁了。
“快好了。”
她一刻钟前就说快好!他忍无可忍的说:“你给我出来。”
“不行,我的衣服还没干!”她怎么能这样出去?
“你居然还给我洗衣服!”果然是那个呆子会做的蠢事。
他抓起床上的薄被,转近屏风里,兜头就将她罩住了。
巧玲珑尖叫一声,挣扎着,“你做什么!”
“做什么?解决我的需要,你不知道人有三急吗?”他将她往肩头上一扛,一脚踹开窗子,矫健地跃了出去。“他XX的!我再傻等下去就是比你还呆的呆子。”
“我不是呆子!”她涨红了脸,想到他急着去做什么她就觉得有些好笑,难怪他越来越不耐烦,原来是……嘻嘻嘻嘻……
他奔了一阵子就把她放了下来,“站着不许动!”
巧玲珑小心的移动着薄被,将头给露了出来,但脖子以下还是包裹得密密实实的,链锁被拉得笔直,她知道她不应该想他在浓密的树丛后做什么,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笑。
夜风一吹,她冷得打了一个颤,一抬头看见圆圆的月亮,正发出柔和的光芒,不禁又恍惚了一下。
当年端敬解决了他的需求后,链锁却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呆子!不许过来!”
“呆子?”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说巧玲珑吧?”
他一矮身钻了出去,巧玲珑站在月光下,那床薄被被她踩在脚下,那件纯白滚黄边的肚兜遮住了浑圆的双峰,那曼妙而优美的女性曲线在月光的映照下,发出珍珠般的色泽。
“你们在做些什么呢?”她低低一笑,媚眼如丝,“我还以为巧玲珑正经的很,原来却是个小骚蹄子!”
不要又来了!她就不能放他一马,给他一个平静,别再折磨他脆弱的精神了吧?
“看不出来你这个丑八怪倒挺风流的嘛!”她千娇百媚地走到他身边,“告诉我,你们俩个刚刚在做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她摸了摸他的脸,这是她第二次摸他的脸了,冷冰冰的而且相当的平凡,和他那双精光四射的眸子实在不配。
“不用谢了,我已经非常的后悔了。”
“我巧叮当岂是知恩不报的人?还是你已经从巧玲珑那里得了好处。”
“我累了,没精神听你胡扯!”
他一把推开她,而她正轻佻的要捏他的脸颊,于是她惊讶地看着自己从他脸上揭下了一层皮。
他很年轻,大概只比她大个两三岁,有一头浓密的头发,宽额浓眉,一双锐利带着阴郁的眼神,挺直的鼻梁加上一张有个性的嘴。
整体来说这是一张漂亮的脸,虽然带了冷冰冰的神情,但是他还是相当出色的。
原来他倒不是丑八怪,而是个翩翩美男子。
“原来戴了人皮面具!”她恍然大悟地说:“难怪,我还在奇怪巧玲珑眼光这么差劲,原来是另有玄机呀!”
“你胡说什么!”他抢回自己的面具,重新往脸上一戴。
他这张脸长得不好,不够威严,所以他才老带着这张吓人的假脸,至少这样人家一看到他,都不会想跟他说话,尤其是女人。
不过有一个例外,但是他知道巧玲珑是天生话多,不说话会死,所以算不得准。
“可惜可惜!”巧叮当摇着头,“这么好的一张脸,你怎么舍得藏着呢?”
“你少发疯了!我要去睡了,你看起来已经好得差不多,应该死不了了,明天就给我赶路!”
他一定要回家拿到另一只白玉马去找风行云,在跟她多相处个几天他会疯掉!
“好呀!我跟你一起睡。”她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