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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宁可要你的钞票,也不要你的人。」噢!瞧她让自己听起来像什
么?「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想和你做生意,就这样!跟花有关的生意。」
「我不介意每次去探望你时,带上一束鲜花。」他的眼眸变深,让人感觉心
慌意乱。
她努力拉高棉被,隔在两个人中间。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他把耳朵凑近。
「我说,你并不想要我。」叶以心连忙推开他。
而她也不想要他啊!她只想离得他越远越好,为什么会演变成半夜和他睡在
同一张床上?
「想来你对我的了解深刻到知道我要什么。」他又露出那副不以为然的神气。
「你现在是故意来欺负人的,因为我之前在厨房里说的话惹恼了你。」闷闷
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
「既然你也知道我想欺负人,那就来欺负个彻底好了。」他翻过身,将她整
个人扣在健躯之下。
方才保护她免於被他触碰的被单,现下却成为最方便的囚笼。她无论如何都
挣不开双手,一双灼热的唇已然封上来。
郎云没有入侵,只是贴住她的唇而已。
他突然尝到一丝咸涩的滋味,连忙退开来。叶以心的双手终於挣脱了,紧捂
著脸庞,一丝无色的液体从指缝间沁出。
「我什么事都还没做,有什么好哭?」郎云粗声问。
他本来就是故意吓她的,为什么一看到她的泪反而觉得心慌?
「你出去!」
「你不怕黑了?」他不自在地换个姿势。
「出去!」她翻过身不理他。
细细的抽鼻子声音断续响起,郎云枕在她旁边,良久没有动作。
半晌,他替她拉高被单,遮住露出来的背,她反手抢过来自己拉好。
只不过是个连吻都谈不上的「贴唇」而已,她也能气成这样?郎云苦笑。
叹了口气,他躺回她身後,大手松弛地搭上她的腰际。
「走开!」她拍开他的手,听起来仍然充满浓浓的鼻音。
「快睡觉!」他同样不爽地斥回去。
叶以心哽咽一声,倒是没有再抗拒。
不知过了多久,手臂下的娇躯终於逐渐放松,平稳的呼吸声随之响起。她睡
著了,可是,他呢?
郎云的嘴角仍然挂著那个散不掉的苦笑。
在她身边,他老是会做一些幼稚园大班级的蠢事——而且做完还挺洋洋得意
的,真是该死!
薄曦降临,整个房间越染越白,而床上的「幼稚园大班男人」,眼窝下的青
影却越来越深。
第4 章
宿醉也不过如此了!
叶以心昏昏沉沉地走出房外。
整个晚上她都被恶梦骚扰,这些恶梦有一个共同特质——一张英俊的脸、一
具挺拔的身材,与一副变幻不定的脾气。
太悲惨了,不只睡前被他欺侮,睡梦中还要被他骚扰。
而她的恶运还不只如此。
她一踏上客厅,便发现阳台门开著,出於好奇,她探头往室外一看。
「老天!」才一夜之隔而已,整个台北竟然大淹水了!
她不敢置信地捂著唇。怎么可能?上回台北大淹水起码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
而且这回淹水不是普通的高,郎云住所的地段已经不算低洼地区,楼下街道仍
然淹到半人高,真令人不敢想像地势较低的房子淹成什么样子。
花店……糟了!里面所有的花一定都泡汤了!还有她的临时宿舍,位於二楼,
不知道水有没有漫上去!
「噢,天哪……」她不敢再看下去了。
「雨已经停了!看这种态势,水应该还要两、三天才会退。」他面无表情地
从她身旁掠过。
他今早的心情看起来更差,她谨慎万分跟在他身後,进入客厅。
郎云直接走到厨房,拿出碗和汤匙,再打开厨子拿出一盒麦片,过程充满噼
哩乒啷的摔门声;打开冰箱,搜寻了一会儿,发现已经没有鲜奶了,冰箱门被
极度恶劣地摔上。
「妈的!」他拂了下黑发,原来已经乱翘的发丝变得更凌散。
叶以心不禁泛出一丝笑意。
「去你的,你笑什么?」坏脾气的男主人把麦片往流理台上用力一顿。
敢对她说粗口?她俏颜一沉。「我笑你没风度。」
「你说什么?」他的每根骨头都进入备战状态。
「我说,你真没风度,被女人拒绝就摆出一张臭脸给人看!」
「你这个……」他气得牙痒痒。「该死的是谁告诉你我是因为被拒绝才生气?」
「不然你在气什么?」
「我什么也不气!」他大吼。
叶以心盘起手,高傲地瞪著他。
郎云抹了一把脸。
「我有起床气!」明明想好好解释自己为什么一大早脾气很糟,结果还是用
吼的。
「我知道!」她瞪回去。
「天杀的你怎么会知道?」
她顿了一顿。「你表现得这么明显,呆子才看不出来。」
算她有理!郎云把汤匙甩回水槽里。好吧!现在只能饿肚子了。通常有点早
餐下肚,他的脾气会更快恢复正常,今天她只好自己想办法容忍,等他睡眠不
足的火气消掉为止。
「去洗把脸冷静一下,早餐十分钟内就好。」叶以心善心大发,决定投桃报
李,答谢他一夜的收容。
「冰箱里没有多少存粮了。」他没好气地回道。
「我会变出来就是了,出去等!」她又露出那副纠正学生的教官睑。
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郎云把反驳的话忍回去。反正有人要喂饭,他就等著
吃,待会儿等她变不出东西来,他再来找麻烦。
他咕咕哝哝地钻出厨房。
冰箱里剩下的东西确实不多,不过也无所谓了。整栋大楼目前停电中,生鲜
的东西也存放不了太久。想到楼下的大水,叶以心眉心一锁。
通常大楼的电力系统都装置在地下室或一楼的机电房,现在所有设备应该都
泡在水中,一时三刻也无法抢修,只能祈祷大水快退了。郎云的住处位於二十
一楼,好处是大水淹不上来,坏处是,如果水退了而电力系统尚未修复,这二
十一层的楼梯爬起来有得瞧了。
冰箱里只剩下几颗蛋和半把白菜、一点肉丝,其他都是啤酒和冷饮。她打开
各个厨柜查看,幸好他的乾货很多。家里还有足够的面条、香菇、罐头食品、
乾虾米等等,还找到两盒泡面。这些东西够他们吃上一、两天,水到时候应该
也退得差不多了。
唉!本来她只想离得他越远越好,谁知两人却困在同一问屋子里共同生活!
现在已经十点,正好早午餐一起吃,她决定先把生鲜的食物用掉。
她取出蛋、白菜、肉丝,把一些香菇泡软,利用鸡汤块当汤底,煮了一锅大
白面条。
郎云冲了个澡出来,感觉自己稍微像个人样了,只是饥饿的胃肠让他的情绪
好不起来。
唔,那是什么味道?空气里有一只香味化成的无形之手,对他勾勾指头。
他惊异地随著味道杀到厨房。
奇迹!两碗热腾腾的面摆在吧台上,翠绿的菜叶、粉白的蛋花、香喷喷的肉
丝和香菇。
她是神吗?或是会魔法?竟然可以从他贫乏的厨房里变出这些食物。他感动
到无话可说,「谢」字只说了一半,另一半随著捧起面碗放怀大吃的动作,全
吞进肚子里。
「唔,好吃!烫……我就是喜欢吃这种软度的面条。」
叶以心无奈地摇摇头。男人这种动物一点都不难控制,只要随时把他们的肚
子喂得饱饱的就好!
她才吃完一碗,郎云已经把其余的面都干掉了。他酒足饭饱,放下碗筷,才
想起自己忘了留一点给她。
「你也吃饱了吧?」他越想越过意不去,加上一句,「如果还不够的话,柜
子里还有一点麦片——麦片乾吃也很好吃。」
「谢谢。」她挑了下嘴角,把餐具全放进水槽里。「碗你洗。」
郎云目送她捧著一锅水走出去。
……虽然被人支使做家务有违他的男性气概,但是罩门握在人家手上,不得
不低头。
他洗完碗,擦著湿漉的手走出来。阳台的门又打开了,走过去瞧瞧她在玩什
么把戏。
叶以心执著一个浇花器,用刚才洗菜的水浇花。若不是早上到阳台看了一下,
她还不知道有几盆孤儿被摆在这里。
「抽水马达一定也停摆了,如果台北市还不恢复供电,等水塔里的水用完,
连乾净的水也没有了。」他倚著门框望她,意态优闲潇洒。
吃饱喝足之後,他终於看起来像个人样了。
「你的收音机有没有电?广播应该会播报目前的灾情。」她不禁露出烦恼之
色。
花店和住处整理起来铁定要花不少工夫,台北花卉中心也不晓得何时才能恢
复营业,如果店里补不到货源,一时三刻间也无法营业。更糟糕的是,她真的
不想再和他困在同一间屋子里!
叶以心放下浇花器,深呼吸一下,青叶的气息灌进肺叶里,让她精神一振。
事实已是如此,不是任何焦切心急就能改变的。专注於眼前的状况,不去多想,
是她这几年学会的哲学。
她回到室内,郎云已经在客厅的长沙发躺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翻著杂志。
太可口的男人是罪恶的,尤其是闲适慵懒、舒展得犹如一只大猫的男人。幸
好,她对这种「甜点」已经免疫了。
「请问你的手机还有电吗?可不可以借我打个电话?」
「在我的外套口袋里。」他朝玄关的挂衣架比画一下,继续看他的「一手车
讯」。
叶以心走过去,试了西装的第一个口袋便找著手机。她按下几个号码,期待
对方那端能够接通。
「喂?汉叔,是我。」她松了口气,背过身去低语。「山上的情况还好吗?
……那边的雨势没台北大?这样就好,台北大淹水呢!……我忘了把包包带在
身上,所以手机没人接……」
郎云优闲地翻到下一页,其实每根听觉神经都在捕捉她的一言一语。
这通电话并未持续太久,叶以心不知是怕用他的手机不好意思,或是担心电
池没电,关切了几句之後便匆匆收线了。
他换个姿势,把两只脚跷到到茶几上交叉,继续翻杂志。
他可以感受到叶家小姐对於与他同囚一室的不适,说真格的,他还真想看看
她打算如何应付接下来的这一天。她很清楚他们不可能在水退之前离开这间屋
子吧?他安心地研究今年福斯新款休旅车的配备。
叶以心把手机拿到客厅的茶几上放著,然後挑了张单人沙发,拿起一本「国
家地理杂志」,也跟著看了起来。
嗯?郎云把「一手车讯」放低一些,端详她。
叶以心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给他一个礼貌的浅笑,垂首继续看。
郎云不得不佩服,她在很短的时间便适应了自己的困境,还很能自得其乐。
虽然他得承认自己也非常不满意,因为他喜欢看她坐立难安的样子。
两个人乾耗到下午时分,她自动自发进厨房去,又变了一堆美食出来。
郎云吃完香Q 有劲的面疙瘩,回自己房间绕了一圈再转出来,打算改变策略。
「看了半天杂志也很无聊,咱们来玩点游戏,打发时间。」他回厨房里拿出
一个大汤碗和一罐发温的啤酒,再把方才挖出来的两颗骰子往碗中一掷,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