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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出他内心的挣扎。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不管她的真正目的何在,他知道,即使他能够躲到天边海角,不再见到她,她永远也不会从自己的记忆中消失。
“有啊!”侧过头,湘昀巧笑倩兮地回道。
“是谁?”扬起眉,靖淮跟着问道。
“我自己啊!”一副想当然耳的样子,湘昀理直气壮地回道。
禁不住,靖淮又开怀大笑了起来,“你很有自信。”
“当然!像我这么优秀的人,如果连自信都没有的话,那就会变成虚伪。”
笑着摇摇头,靖淮接着又问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自大?”他喜欢看着她说话时的神釆飞扬,因为它美得让他打从心里感染到她对生命的热情。
“没有!不过……”调皮地朝着靖淮眨了眨眼睛,湘昀这才又接着说:“你会不会这么说,我可不知道喔!”
不由得再度笑了开来,靖淮反问道:“你这是不是在告诉我,不可以说你很自大?”
“不敢,那得要看你的诚意。”
明明是那个意思,偏偏又拐个弯,靖淮不得不承认,她出他以为中的还聪明、还伶俐。
“那么……我会说你很有自信,而不是很自大。”
满意地点点头,湘昀故作正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砰!”挥着手中的资料夹,祖奇一面大步地冲进了办公室,一面得意洋洋地宣告道:“老哥!你要的资料我……”瞪着眼前亮丽的倩影,祖奇迅速地垂下手来,除了陈秘书之外,谁不知道他夏大公子的办公室容不下“女人”,怎么这会儿搂着湘昀来到祖奇的面前,靖淮开口为他们介绍,“昀儿,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李祖奇;祖奇,她是林昀。”
“你好!”原来他就是玉婕的心上人!风度翩翩、俊俏挺拔,不错!玉婕挺有眼光的嘛!湘昀在心中开心地想。
“林小姐,你好!”林……奇怪!为什么这名字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
不给他们多余的时间去打量彼此,靖淮忽然抓住湘昀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去兜兜风。”跟着转而对祖奇交代道:“有什么事我们明天早上再说!”话毕,便拿起湘昀放沙发上的皮包,拉着她走了出去。也许他终究得面对他们之间存在的谎言,但是现在,他不想研究她的目的何在,也不想套出她的真实身分,就让他暂时纵容自己,拥有她快乐的陪伴。
不会吧!他才刚打完招呼,连一句话都还没聊到,他老哥就把人给架走了!看这情形这女人一定很特别,要不然靖淮怎么会这么小器?更重要的是,他老哥竟然还要带她去兜风?天啊!认识他夏靖淮那么多年,别说是兜风,就算是在花园逛上那么一圈,都没听他提过,这会儿他竟然……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唉!本来打算把资料给了靖淮,他就可以去找玉婕,现在,又得拖到明天了!
※ ※ ※
快乐时光,总是轻而易举地教人忘掉所有的烦恼,经过一个下午的沙滩漫步,再度过一个轻松自在的烛光晚餐,这会儿坐在靖淮的公寓里,湘昀的心情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旧地重游,记起的可不只是在这里所做的大事,它还提醒她肩负的神圣使命,无怪乎松懈了一个下午,此时才开始浑身不顺畅。
“太晚了,我得走了!”难得机会自己送上门,照理她应该好好把握才对,可是,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这眼皮老是跳个不停,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所以,今天还是到此为止,反正她已经认识夏靖淮,还怕没机会下手吗?
慢条斯理地将湘昀给压回沙发椅,靖淮亲昵地点了点它的鼻子道:“别急,才九点多而已,还早嘛!”虽然他很想告诉自己,留下她,完全是为了那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是,这都是骗人的,没有任何的理由,也没有任何的借口,留下她,其实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想多拥有她的渴望而已。
“可是……”
“放轻松,我倒杯酒给你喝。”
放轻松?说得那么容易,要是可以放轻松的话,这会儿她不是急着把他灌醉,就是急着把他拖上床,她哪里还想得到走人?
递上了一杯威士忌,靖淮举起酒杯,对着湘昀柔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拥有这么美丽的下午。”干了酒杯,靖淮跟着又拿起放一旁的威士忌。
“别喝了!”伸手拉住靖淮,湘昀体贴地制止,“酒喝多了会伤身体!”其实他喝醉酒对她才方便,可是,她终究逃不过自己的心,终究无法欺骗自己,其实,自己对他的关心和在乎,早超过对文欣所许下的承诺。
轻柔地抚着湘昀红润的双颊,靖淮一脸认真地问道:“你关心吗?”
“我当然关心……”不!她不可以愈陷愈深,“我是说……我们两个是朋友,我当然要关心你的身体。”
“在你的心目中,我只是一个朋友而已?”深邃的眼神,紧紧地瞅着湘昀的局促不安,靖淮像是要用眼睛拆穿她的谎言。
“这……我要走了!”随手抓起皮包,湘昀仓皇的便想一走了之。
然而,人都还来不及站起身来,便落入靖淮的怀里。
一碰上她的唇,他就知道,他的心早就沉沦了,吻着她的眉、吻着她的眼、吻着她的鼻、吻着她的耳、探进她的嘴,欲火轻轻的挑起,爱火熊熊的燃烧,抱起湘昀,靖淮大步的朝着卧室而去。
当她陷入他点起的激情之中,湘昀终于深深的体会到,自己竟是如此爱恋他的怀抱、他的呵护,也许他们终会画上休止符,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之间这段刻骨铭心的情爱。
再一次,夜,又上演着无法自拔的深情与呢喃。
※ ※ ※
靖淮不想这么做,可是,禁不起那股渴望知道她的诱惑,他还是做了。
仔仔细细地翻看着皮包里的每一样东西,口红、香水、钥匙……信?
偷看人家的信,绝对是不道德,可是,他夏靖淮从来不认自己是个君子,他又何必在意自己的行为合不合乎道德,更何况,皆他趁着她累得正沉沉入眠的时候,偷翻她的皮包,就已经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举动了。
看了一眼信封上收信人的署名——林湘昀,靖淮迅速地抽出里面的粉红色信笺。。。。。。
迎着夜风,俯瞰着万籁俱寂的大地,靖淮脑海里不断地徘徊着信里的字字句句,虽然祖奇已经猜到她的目的,可是,真的知道她是为了孩子而来,那又是另一回事。
说来可笑,他竟然觉得楚文欣的这封遗书事出有因!记得当初他问过楚文欣,为什么会挑上自己当她的情夫?她告诉他,因为他跟她一样孤独、可悲。一直以来,他并不在意,也不了解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终于明白,原来楚文欣和他一样,始终无法敞开自己去面对“私生子”这三个字,而他更因此相信,楚文欣之所以留下这封遗书,其实是间接将她生命中认为最美的一份礼物,也就是她最好的朋友“林湘昀”转送给他,为的是告诉他,生命应该是充满着热情和希望。
也许她是因为可怜他,也许她是想在死前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反正,不管楚文欣真正的用意何在,对他来说,湘昀,的的确确是他生命中最美的一份礼物。
这封信,确实解开了悬在脑海里的疑问,可是,却也让他更渴望知道,为什么湘昀费尽心机,只是想得到孩子,而不想嫁给他?在她的眼中,他到底只是遗书里的夏靖淮,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夏靖淮?
缓缓地走回房内,凝视着床上那连睡觉都带着笑容的面孔,靖淮心动的流连着脸上的一点一滴。他知道,他再也无法漠视摆在眼前的事实,他爱上她,他爱上这个令他心烦意乱,却又教他开怀大笑的女人。
轻轻地滑进她的身旁,靖淮心满意足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不管还有什么问题隔在他们之间,他都不会放掉这个属于他的最美。
※ ※ ※
小心翼翼地将靖淮的手从腰上挪开,湘昀轻轻地爬下床。望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湘昀不觉轻咒了一声:“天啊!七点了!”回视着依然安稳地躺在床上的靖淮,湘昀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没醒过来。
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湘昀火速地整装跟着轻声地朝着门边摸去,然而才沾到门把,靖淮的声音就传进耳朵。
“在你的眼中,我连一个朋友都不如吗?”
完了!她就知道,眼皮乱跳,一定是有道理的。
“不!”如果他可以连一个朋友都不如,她就不会这么心痛。
“既然不是,那么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人,岂不是对主人太失礼了?”
“嗯……我不想吵醒你。”
无声无息地来到湘昀的身后,靖准将湘昀转了过来,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是吗?”
“当然!”看着靖淮那双锐利的眼柙,湘昀做贼心虚地垂下眼睑。
不让她有任何闪避的机会,靖淮抬起湘昀的下巴,半开玩笑似地威胁,“那样最好,否则,就算翻遍整个地球,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天啊!自己真的是作茧自缚!僵硬地对着靖淮微微一笑,湘昀强装镇定地说道:“你真爱开玩笑!”
扬起眉,靖淮似笑非笑地瞅着湘昀,“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不是!”急急忙忙地摇摇头,湘昀慌张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地球那么大,想翻遍它,可能很麻烦。”他的样子是不像开玩笑,不过,她可禁不起太多的刺激。
温柔地画过湘昀的眉、眼、鼻、唇,靖淮专注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昀儿,你要牢牢记住,我夏靖淮的字典里,没有‘麻烦’这两个字,只要我想做,就是倾家荡产,我都会做。”其实他更想做的是教她坦承自己的身分、目的,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承认自己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一旦爱上,他要的是全部,而不是一部分,他要湘昀爱他、在意他,更基于那封遗言,他要她为了爱他,甘心乐意在他面前掀开自己的谎言。
什么叫欲哭无泪,这会儿湘昀是真的尝到了!天啊!她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夏靖淮愿意为她倾家荡产地翻遍整个地球,这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偏是文欣生前的情夫?
“走,我带你去吃早餐,然后再送你回家。”拿起衣架上的外套,靖淮牵起湘昀的手朝着大厅走去。
送她回去?那……“不行!”
停下脚来,靖淮挑了挑眉,盯着湘昀,等着她进一步的解释。
“我……我是住在朋友家里,所以……不太方便。”
“既然不方便,那我不送好了,不过,你得把地址和电话留给我。”像是很慷慨,靖淮大方让步道。
“这……”我的妈呀!这还不是一样!
瞅着湘昀那副支支吾吾的不安相,靖淮故意质疑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连这个也不方便吧?”
“不!不是啦!只是……我那个朋友性情相当孤僻,她不太喜欢别人知道她家,所以关于这个地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