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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麦达绝望地仰天长啸,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是谁?是谁出卖了他?
可是,全世界,只有他自已知道他们会往达曼来啊!
「麦达,我们进去吧!」纱缦终於回过神,叹口气说。
时也,命也,运也!这个时候很能体会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滋味。
随从接手骆驼的照料,麦达无奈,只好抱著她跳下地,往屋子里走去。
「飞飞,救你自己,快逃!」他悲伤之馀,不忘很有义气地交代宠物。
「咩,咩……」现在开始一定有得吃又有得喝,它会逃才怪!羊的身上可不
会长出一颗猪脑袋。
进了大门,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已经等在玄关口。
即使以前曾见过齐磊,纱缦再见到他时,仍然为这男人出乎想像的「美丽」
感到惊慑。
「你这死小子!你出卖我!」麦达咬牙切齿。
「对!」齐磊乾脆得很,甚至不必劳烦装出一脸罪恶感。
放眼天下,能捉摸得到麦达形踪的人,也非他这个精明绝伦的兄弟莫属了。
「我们不是约在利雅德见吗?我先绕来达曼玩玩也不行?」
「谁说是利雅德来著?我本来就需要你到达曼来。」齐磊还是那副要笑不笑
的表情。
「那你干嘛跟我约利雅德?」
「我不跟你约利雅德,你会跑来达曼吗?」齐磊轻松地反问。
也就是说,他被人家反其道而行,一脖子揪个正著就对了!麦达气得跳脚。
「齐磊,你这样陷害你亲爱的大哥,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他恐吓道。
「等你真的变成我大哥再说。」齐磊懒洋洋地负著手走开来。
既然是同父异母,两兄弟究竟谁大谁小的排行问题早就无解。麦达爱当哥哥
是他家的事,承不承认,可在齐磊自己。
「母亲大人正在三楼你的卧室等你。」齐磊走回客厅里坐下,声音慵懒地飘
过来。「别怪我没提醒你,母亲的厌恶排行榜上,第二名是等人,第一名是等
不到人。如果让她火大了,後果自负。」
哇!哇哇哇!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这句话完全是去年他撂给这个死小子的话,现在居然原封不动地砸回他脸上。
气啊,恨啊!此仇不报非小人!而他麦达保证是个长戚戚的小人!
「纱缦,你先到二楼的客房休息一下,我上去跟他们厮杀。」麦达忿忿抱著
她冲上楼梯。
纱缦进了客房不久,有一位女仆端了晚餐进来。用完餐後,她洗去一身的尘
土,怀著隐约的不安感,不知不觉等到睡著了。
再被唤醒时,天色已经深成浓浓的墨。
「纱缦,纱缦?」低哑的呼唤,伴著一阵细碎的吻,黏上她的唇角。
纱缦充满鼻音地哼了一声,长睫仍然是合著。
「纱缦,醒醒。」
「麦达……你又要闭关了?」她口齿缠绵的轻吟。
恍惚之际,她彷佛仍睡在老巢牧场的床上,身畔躺著他矫健的身躯。
「差不多。」老天,她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实在可爱极了!麦达忍不住吻啄
了一遍又一遍,怎麽也舍不得离开她身上。「纱缦,我和齐磊必须去分公司把
系统安装上线,你先睡一觉,等我回来,再找机会偷偷溜掉。」
分公司?神智渐渐流回她的脑海,纱缦疲惫地眨开眼睑。
是了,这里不是牧场,是达曼。
她就著月色,瞄了一眼墙上的钟。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还要去公司忙吗?」因著睡意,她的嗓腔比平常
柔哑性感。
「白天大家会来公司上班,所以新系统上线向来是在夜间进行的。」
她揉揉眼睛,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那副模样委实可爱到令他受不了。麦
达呻吟一声,突然拉开她身上的被单。
「不管了!让那死小子去乾等!」他低吼一声,整个人压覆在她身上。
她轻叫一声,迅速感觉到两人的衣物一件件剥除。
他抚著手掌下的雪肌王肤,心满意足。好几天没爱过她了!每夜拥著她在怀
中,却得忍住汹涌的欲潮,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若非担心沙漠里有毒蝎子出没,他才不会强迫自己禁欲这麽多天。
麦达吮咬著一只绯红的蓓蕾,感觉热流在两人之间窜升。
「麦达,夫人和你谈了些什麽,谈这麽久?」纱缦轻喘著,纤指耙进他的发
丝里。
他身上混著汗味和骆驼骚味,算不上好闻,可是在此时此刻,却宛如春药一
般,充满了刺激的感官性。
「还不是那些老话。」他换到另一边蓓蕾,语音咕咕哝哝的。「快结婚,快
生小孩,快替麦氏传香烟,布拉布拉布拉……」
纱缦望著天花板,心思游移著。
他安置好自己,缓缓占有她。
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让纱缦的气息不平稳。
「那你……你想过这些事吗?」她微喘著说。
「嗯?」强烈的快感冲刷过他,他早就不记得他们谈话的主题了。
「婚姻,妻子,孩子……你想过这些事吗?」纱缦用力喘一声,被他一个太
激狂的动作弄得有些不适。
「没……」堆叠的快感越来越高,他喘息,脸埋进她的青丝里。「我有你…
…就够了!啊——」
极致来得太猛烈,他先沙哑地吼出来,再从他体内传导到她体内。纱缦倒抽
了口气,眼睑紧紧的闭上,再也说不出任何字句……
麦达瘫软在她身上,多盼望能立刻带著她远走高飞。
天不从人愿!一阵失去耐性的敲门声叩得整扇房门都在震动。
「麦达,快出来!」齐磊的口气很坏。他完全不必猜测麦达为何交代个行踪
都需要半个小时,可以想像得到,里面正在进行的事,就是他原本想对妻子青
萝做的事——只要里头那个痞子赶快出来,让他们能把安装系统的正事迅速解
决掉。
「该死……」麦达埋在枕头里低咒。
纱缦终於从馀波中缓缓返回地面。
「你先去忙你的吧!不要让人家等。」
「嗯!」他重重吻她一下,跳下床著装。「等我,我马上回来!」
他离去的那一刻,皎月彷佛也被他带走了,整个房间都失了色。
她身上又都是麦达和骆驼的味道了。纱缦微赧著俏脸,叹了口气。
再洗一次澡吧!
热水冲刷著麦达适才爱过她的痕迹,纱缦的思绪又游移起来。
他说,他从未想过婚姻。
他说,他有她就够了。
奇异地,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往一样,因为他的说法而升起满足感。
反而,她觉得体内空荡荡的,仿如少了些什麽。
少了什麽呢?
叩叩——她才刚离开浴室,穿乳白色的长衣,卧室房门便被敲响。
「是谁?」麦达不会敲门,她知道。
「纱缦小姐,夫人麻烦你前去三楼一叙。」房外,显然是桔姬夫人的贴身女
仆。
「现在?」她瞄了一眼挂钟,十二点。[现在已经这麽晚了,不能明天再谈
吗?」
「若你方便的话,夫人请你现在就上楼。」字面上是非常客气之意,实则坚
定不移。
「我知道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纱缦深呼吸一下,取过一件外袍,走向门口。
三楼的空间与装潢,同二楼差不多。
麦达本来就是一个舒适重於美观的人,因为,房内的家具座椅虽然齐全,却
都不成套。
楼梯登到顶,是一个开放的小客厅,摆著一整套沙发,只有茶几旁的小桔灯
开著,晕黄的光线,盈盈呼应著纤白的月光。
桔姬夫人坐在单人沙发椅上,米白色面纱、淡黄色沙龙仍穿得一丝不苟,仿
佛才刚从某个正式场合回家来,或随时可以参加任何的重要餐聚,一点都看不
出有日常家居的气息。
面纱下隐隐露出形状优美的唇,唇旁镂画著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眸虽然柔和,
却精光灿烂,让人自然而然端起了谨慎的情绪。
纱缦一直以为,除了麦达,任何人都不能影响到她,可是,来到达曼才一天
不到,她便了解,自己错了!
以前的笃定是因为她处在牧场里,熟悉的环境带来安全感,如今,她人在异
乡,周围没有朋友,麦达又不在身旁。
她发现,她会担心,她会害怕。
她坐进桔姬夫人的对面,力持镇定。
女仆替两人上好了茶,立刻退下。小客厅里,只有她和麦氏的当家主母对垒。
「你跟著麦达,也有十几年了吧?」出乎意料之外,桔姬开口时,语气和眼
神都极柔和。
「是。」她谨慎地点点头。
「那麽,你应该知道,他和齐磊是麦氏家族仅存的血脉,」桔姬取下面纱,
弯身持起一杯热茶,轻叹。「麦氏家族能不能够延续下去,全靠他们两人了。」
她没有搭腔。
「他们两兄弟里,齐磊从小就是比较有责任感的那一个,氏族里大大小小的
事全由他一手包办,拖到三十多岁,总算他也成婚了,不必我多为他操心。」
桔姬啜了口茶。
纱缦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只好也捧起茶杯,让自己的手中有个东西可以握
住。
「但是,麦达却不是如此。」桔姬的眼光稍微严厉起来。「麦达从小就浪拓
成性,无法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这一点,我相信你跟我一样清楚。」
「夫人今天找我,究竟想谈什麽?」她直接切入核心,对曲里拐弯的对话实
在没什麽耐性。
「我今天找你谈的目的,不是为了什麽门户之见。这一点,希望你了解。」
桔姬深呼吸一下。「可是,我仍然要说,麦达之所以会养成这样飘浪的天性,
你,纱缦,难辞其咎!」
纱缦猛地抬起头,怔怔望著她。
「麦达极清楚,无论他流浪多久,去了多少地方,让多少人头痛,他永远有
你的身边可以回航。一直以来,你都在默默纵容他。如果麦达的不负责任是他
的天性,那麽,你就是助长他的帮凶!」
纱缦想反驳,想大叫,汹涌的情绪在她胸口里翻揽,她反而因为太过激动,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吧,让我问你一句话。」桔姬的语气再度从尖锐回复到平和。「从今
天开始,你愿不愿意绑住麦达,让他在一个家庭里定下来,生儿育女,成为一
个尽责的丈夫、父亲、和兄弟?」
「我?」绑住麦达?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是的,你!」桔姬平稳地注视她。「你愿不愿意成为那个套住他的枷锁?」
不,她不愿意!这不是麦达想要的生活!她太太太了解他了,她知道过著这
种生活的他绝对不会快乐,她做不到!
纱缦用力摇头,摇得之用力,视线几乎都甩模糊了。
「因为你不愿意让麦达过得不快乐,是不是?」桔姬轻声说。
纱缦用力点头。她已经不信任自己的声音,唯有靠点头和摇头来表达。
「但是,无论他愿不愿意,身为麦氏一族仅馀的子嗣之一,这是他的宿命。」
桔姬近乎温柔地低语。「如果你做不到,就必须由别人来。」
「我……我不能……我想待在他的身边……」
「是啊,就像你过去十多年一样,然後让他一辈子无後顾之忧地浪荡下去,
直到年老力衰,眼看齐磊的身边子孙成群,拥有成功的事业和可敬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