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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我玩!」
「这才对。为了示范游戏规则,就由我先来,如何?」
「请……快请……」这个优先顺序太教薛德暗自窃喜了。
白云龙拿起手枪,首先对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然後,在手枪发出一声空响之後,把枪递给了薛德。
薛德颤抖地捧着手枪,足足迟疑了三分钟之久,然後,在白云龙如冰刃的注视之下,扣下扳机。
「哈……」
「换我。」白云龙接过手枪,简直就是不要命地飞快扣了一枪,然後,他神情冷漠地再将手枪交还给薛德。
「可不可以……不要?」薛德颤声问,差点被吓出尿来。
「你以为呢?」他一道浓眉嘲弄地挑起。
可惜的是,第四发子弹依旧是空的。就在薛德稍稍喘了一口气时,白云龙夺过手枪,毫无胆怯地朝自己又开了一枪。此时,手枪里只剩下一发子弹。
薛德吃惊地瞪大了双眸,黑色的眼瞳中透出苍白的恐惧。最後一发子弹……无论如何,他都要死!
「不……」薛德颤抖不停,脸色苍白地惨叫,打死都不肯接过手枪。
白云龙硬是把枪塞到他的手里,冷笑道:「既然老天爷决定你要替萌萌偿命,你就认了吧!」
「饶了我!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
「动不了手吗?我帮你!」白云龙伸手扣住了薛德的食指,枪口朝着对方的太阳穴,森眸一黯,冷漠地替他扣下了扳机——
喀啦,清脆的一声空响。
空弹!
任谁都没有想到,第六发子弹竟然依旧是空的!
白云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一时之间,就算已如死灰的心,也不免掀起了巨大的波涛。
是狂愤、是激动!霎时间,一阵怒焰排山倒海般淹没了他的理智!
薛德不敢置信自己的好运,痴愣愣地望着前方,嘴角挂着傻笑,「没死……我没死!哈哈……」
白云龙发出彷佛野兽般的嘶吼声,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就在他打算采取行动时,一道熟悉的男人嗓音含笑扬起。
「好歹损友一场,我才不会坐视你轻薄自己的生命。白云龙,这麽莽撞行事真是一点儿都不像你平常的为人。」傅少麒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边,一脸闲凉地走了进来。
「是你调换了那把枪?」白云龙阴狠地眯细了眸。
「举手之劳,别客气、别客气!」傅少麒嘿嘿地乾笑了两声,故意做出不好意思的腆表情。
「我不需要你的鸡婆!让我杀了他!」白云龙迅速地从抽屉中抄出另一把枪,箭步上前抵在薛德的额头。
傅少麒连忙拉住眼前这个为爱疯狂的男人,啧啧有声道:「亏你喜欢上一个天使般的少女,嗜血的性格竟然一点也没有改变。看看他,不需要你动手,他已经受到惩罚了。」
「不够!这一点惩罚不够!」他怒吼。
「就是因为不够,所以你要连自己的命都赔上去吗?」傅少麒平素含笑的嗓音陡然变得有些严厉。
「我想念萌萌!没有她,活着好痛苦……」他的嗓调沉缓而且嘶哑,悲伤的神情教人忍不住心碎。
「如果我告诉你,她没死呢?」
「你说什麽?再说一遍!」闻言,白云龙的心彷佛被人用针狠狠地刺了一个口子,再度恢复了知觉与痛楚。
顺利把人钓上了钩,傅少麒痞痞的天性再度发作,他装出一脸苦口婆心的劝说样——
「早就告诉过你做人不要太冲动。别以为罗密欧与茱丽叶这个故事很动人,其实,它只是告诉读者一个事实,那就是罗密欧太冲动、太早了结自己的生命了!所以说,云龙,你千万不要想学他,知道吗……」
「傅少麒!」白云龙又急又气地低吼。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雷萌萌没死,她很好,及时被人救了出来,现在正在发生车祸不远处的教堂小医院里静养身子——」
白云龙还等不及听完他的话,连忙转身,朝着思念狂奔而去。他心中的喜悦太过狂乱、无法控制,容不得片刻的耽搁。
这时,傅少麒颇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对着白云龙迅速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怎麽不问问我她明明就没事,却为什麽要静养身子呢?这一次我可是会乐意替他解答的呀!真是可惜……」
他的心,如野火狂燃般悸动不已。
萌萌!他的萌萌还活着,
这个消息是他此生经历过最大的狂喜!他的心脏、血液,四肢百骸都在沸腾……然而,当他疯狂地赶到医院,却停滞在这扇白色的小门前,不敢轻易地推门而入。
如果,她依旧存活的消息不是真的……如果只是傅少麒为了安抚他而编出的谎言……
他不能接受!
「萌萌,给我勇气,我很怕……真的很怕……」
这时,门内忽然传来男人的嗓音,听起来充满了医生的专业口吻,「现在你的身体不比平常,要好好注意。」
「我知道,我会一切小心的。」
是她!
白云龙用力地推开病房的门,怔怔地注视着眼前那一双熟悉的笑眉,喉头不禁微微地梗塞,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来了。」看着他,坐在病床上的雷萌萌不禁笑眯了眼。
一旁的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访客给吓住了,不过,他与护士不约而同地露出解意的笑容,静静地退出病房。
下一刻,她就落入了他的怀里,纤细的身子彷佛就快要被他揉进怀里。「你的心又快碎了,是吗?」
「不是快要,我的心是真的碎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时候的我是如何从心急如焚,到了心灰意冷的地步……好痛苦的折磨,你知道吗?」白云龙无法克制内心的激动,嗓音有些沙哑。
「可能知道……我只记得发生车祸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见到你的时候,心被抽得好痛好痛,差点就快要不能呼吸,只想到自己还有话没告诉你,想到好多、好多事情,我就又急又想哭……你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了。」他捧着她苍白的小脸,俯首抵住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不自觉地哽咽。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吻我。」他勒索。
她依言轻啄了他的脸颊一下,原本苍白的俏脸顿时映满了红晕,为自己的大胆举动不胜娇羞。
「这样不够。」话音甫落,他霸道地封住了她柔嫩的唇瓣,辗转地吮吻着他内心渴望已久的甜蜜,反覆缠绵,不忍放开……
忽地,一名看起来似乎不满十八岁,像个中国搪瓷娃娃的娇小少女闯了进来,「啊……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
「没、没关系……」嘴里是这麽说着,雷萌萌却还是忍不住把脸埋进白云龙的胸前,不敢迎视来人。
「我什麽都没看到喔!」只是该看的都看了!少女笑咪咪地想,又说道:「你们可以继续,我只是要来告别的。学校快要开学了,医学系的功课很重的,有个讨厌鬼教我一定要乖乖回台湾去,要不然他不当我以後开业诊所的赞助人。萌萌姊,我们台湾再见了!」
「嗯,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眼前这位少女,只怕她再也没有机会与白云龙见面了!
「举手之劳罢了!真要感谢我的话,回去请我吃三天牛肉面就可以了!」少女露出一副嘴馋的可爱样子,吐了吐小舌,转身跑出门去,几乎是立刻的,走廊上就传来她娇嫩的嚷嚷声。
「你竟然在用手机!这里是医院耶!少讲几句话会死人呀?」
「谁教你耽搁那麽久。把我的手机还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在谈。」男人故作严厉的嗓调中含着笑意。
「不还!人家刚刚去蹲厕所,你有意见吗?」
「便秘?」
「才不是!你这个讨厌鬼,人家好歹也是一个淑女……」随着少女激动的嚷叫声,走廊上的两个人似乎越走越远了。
白云龙虽然心里很感谢这个少女,可是,他却不发一语,觉得她非常眼熟,然後,当他听见走廊上回答她的男人笑语,一抹神秘的微笑浮上了他的嘴角,知道有一对冤家似乎正在成形中。
「你怎麽了?」雷萌萌好奇地看着他的笑脸。
「没什麽。」白云龙微微一笑,宠溺地拥住她,俯首再度吻住她甜美的唇瓣。这次,他是真的再也放不开她了……
休养了一个多月,雷萌萌的气色逐渐恢复了红润,手腕的骨折也好了大半,终於在医生的允许之下办理出院手续。
「虽然你的手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还要一个多月才能进入安定期,在这一段时间内,你还是要一切小心。」出院前,医生难免要对病人耳提面命一番,以示负责。
「嗯,我知道。」雷萌萌恬静地点头,唇角含笑。
「安定期?什麽安定期?」白云龙听了两人的对话,如陷五里雾中,心里直觉自己忽略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
「白先生,你不要跟我们开玩笑了。她已经怀孕了,难道你不晓得吗?」医生一脸不敢置信。
「你怀孕了?」白云龙直接掉头询问身边的小人儿。
「嗯。」她用力点头,看起来无辜而且纯真。
「为什麽没有人告诉我?」他低吼,语气微微的激动。
「我以为你知道。」她一张小脸看起来更无辜了,低低地垂着,被他吼得有点委屈。
「萌萌,我不是在凶你,而是……而是这麽一件天大的事情,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白云龙懊恼地用手爬梳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地踱步,彷佛一只震惊过度的无头苍蝇。「老天!你怀孕了,而我却一点都不知道……我真是一个超级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你现在才知道,未免太慢了!」洪天照一脸鄙夷地走了进来,当他面对雷萌萌时,又是一脸和蔼。
「乾爹。」雷萌萌笑唤了声。
「乖女儿。」洪天照每次一听到这声呼唤,心里就感到高兴又得意。他骄傲地觑了白云龙一眼,「本来我是很不喜欢你的啦!不过,看在你上次那麽担心我乾女儿的份上,我勉强接受要跟你成为一家人的事实。」
「谁要跟你成为一家人?」白云龙轻哼了声,揽过雷萌萌,一双大手独占性地轻按住她仍旧平坦的小腹。
「既然我与她之间已经成就了事实,你无论如何都休想拆散我们。我会尽一切的力量去守护她与孩子,甚至,我想将他们的名字刺在身上,让他们成为我生命中永远不能抹去的痕迹。」
「白云龙……」雷萌萌抬起眸,轻唤了声。
「你可要说到做到呀!」洪天照哼了两声,似乎等着看好戏。
「只要找到让我满意的师傅,我就办得到。」
「我就不信你是一个不挑的人,等你挑到了适当的人选,怕不已经十年八载以後了!」洪天照再度不屑地哼了两声。
「现在我身边真的没有会刺青的人,不过,我会认真去找。」他才不会笨到受洪天照的刺激,随便去找一个技术很烂的刺青师傅来毁掉自己。
雷萌萌安静地站在中间,看着两人唇枪舌剑,一副欲言又止的娇怯模样。终於,她缓缓地开口,说道:「我会。」
尾声 起手无回,大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