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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她喃喃自语似地重复他的话。「你说我不懂事?我没有不懂事。现在,请你出去。」
她好生气,生气自己的一番心思被他说成了幼稚。她不想他去替自己伸张什麽应有的权益,只是一心不想见他被伤害呀!
她一双纤细的臂膀彷佛蚂蚁撼大树般,妄想将高大强壮的他推出大门,只不过,她这麽一丁点的力气完全派不上用场,他动都不动。
「萌萌——」
她捂着耳朵不听他说话,冷不防地闪过身,兀自跑到大门外,在门口站定之後,瞪大水眸回头看着他。
突然,她捂着肚子,只差没有痛到在地上打滚,「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见状,他的眉心忍不住打成了一个死结。走出了大门,他正想伸手抱住她,却只见她纤细的身子一溜烟地钻过他的胁下,冲进去将门反锁,同时,也将他拒於门外。
她竟敢——?!白云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琥珀色的魅眸,近乎错愕地瞪着那扇黄色小门。
「开门!」他大手紧握成拳,用力地攻击那扇安静的小门。「萌萌,你不能这样把我赶出来,快开门!」
只是,不管他多气愤地捶着,黄色的小门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这时,一堆衣裤从天而降,回应他气恼的嘶吼声。
白云龙被自己的衣物撒了一身,他狠狠地咬着森牙,扯开盖在头上的白色衬衫,心里明白一点——雷萌萌这个小妮子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打算让他进门了!
原来,她也不是毫无脾气的呀……
「哈哈哈……真是太精采了!她真是了不起,竟然将我们的国王白云龙赶出家门,太棒了!」傅少麒得知整个状况之後,第一个拍案叫绝,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是呀!」东方彻跟着附和点头,笑意虽不似傅少麒张狂,却也已经算得上是放肆了。「真是勇敢的小女子,找个机会,我一定要对她献上最崇高的敬意,让她知道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你们说够了吗?」
一瞬间,阴沉的男人、冰冷的语气,将整个大厅的温度陡然降至足以冻住全世界的冰点。
傅少麒嘻笑了两声,「白云龙,你不能怪我们幸灾乐祸,因为雷萌萌这个小妮子实在是生来克你的天敌。你想想,要是别的人敢这麽对待你的话,怕不老早就滚回老家去见阎罗王了!」
「是吗?那我为什麽会仁慈地放过你,任你在这里碍眼呢?」白云龙冷冷地挑起眉,一语双关地说道。
「嘿嘿,算命大师说我福大命大,这辈子注定活到九十八岁,妻贤子孝,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傅少麒乾笑了两声,随即正色道:「话说回来,你不会觉得自己对她太认真了吗?你在台湾又不是没有房子,为什麽一定要去投靠她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她是一个很令人舒服的女子。」
「不会吧?你手脚未免也太快了,竟然已经将她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女子给吃了?」
「谁像你的思想那麽邪恶!」白云龙狠瞪了眼前的痞子一眼,「我的意思是她的感觉很教人舒服,却……又教人很担心。」
「不会吧!你认真了?」
「不可能。」
「中国人常说:做人不要太铁齿。要不然下场通常都是很惨的。」傅少麒挑起眉,啧啧有声地说道。
「我只有一半的东方血统,不信这一套——算了,她既然不想要我插手管她,那我就如她所愿。反正她又不是我的什麽人。而且是她先将我赶出来的,我何必管她的死活呢?」白云龙冷哼了声,再度灌了一口闷酒。
语气更酸!傅少麒与东方彻相视一笑,知道眼前这个天生霸道的男人对於自己被人赶出来的这件事情,仍旧耿耿於怀……
终其一辈子,雷萌萌大概都不会知道自己清灵的气质教多少人惊叹,也不知道她精致却又透露一股顽强的容颜,迷煞多少尘世间的凡夫俗子。她只是在心里不断地想着白云龙告诉她的话……
今天,她又被孟小栗强拉出门。似乎是因为她孟不离焦的好友童心心远嫁日本豪门,在丈夫的严密保护之下,不能够常常回台湾,所以她雷萌萌就只好被拉来当替身。
可是,事实是不是这样呢?至少孟小栗心里可不这麽以为。她今天可是奉了亲爱的老公之命,把雷萌萌找出来逛街喝下午茶的。
「萌萌,你可知道刚才有多少人回头看你?」甫坐定,孟小栗靠到好友的耳畔,偷偷地低语。
「不知道。」雷萌萌很老实地摇头。
「男男女女加起来少说十几个。萌萌,你以前真的太糟蹋自己的天生丽质了……啊!我老公教我问你,有没有兴趣当他明年服装春展的模特儿?他说你的气质很适合新一季的风格,教我一定要说服你加入。」
「我不行。」
「为什麽不行?让我当你的经理人,放心吧!我绝对会替你向彻好好敲一笔,不会让你吃亏的。」
「他是你老公。」雷萌萌迟疑地说道。
她觉得自己应该义务性提醒眼前这个身为人妻的女子,让她知道那个将要被敲诈的可怜男人是自己的老公。
孟小栗笑咪咪地耸肩,满不在乎却又甜蜜地说道:「他欠我的。谁教他要娶我呢?活该。」
活该?雷萌萌不解地皱起细致的眉心。难道小栗不爱自己的老公吗?否则为什麽把欺负老公这件事当成好玩的事情呢?
她不懂。
那种感觉是不是就像她的那个美丽邻居,嘴里说着要跟情夫「切八段」,一转过身立刻就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不过那次之後,隔几天回到社区里,又是小俩口恩恩爱爱的模样了!她真的不懂呀……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总是教她无法理解的复杂。就好像她现在的心里充斥着几百种感觉,却完全只针对一个男人……
是她自己把他赶出门的,他又何必关心她的死活呢?
白云龙不断地、不断地催眠自己对那个该死的小怪胎一点兴趣都没有,说服自己她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短暂的过客。
生命中短暂的过客?老天爷,他这个情场老手什麽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她有把自己喂饱吗?是不是又两天没吃饭了?
她记得锁门吗?现在外面的治安差到了极点,她会不会又秉持着那该死的「人性本善」论,而夜不闭户?
这时,一群单身男人趁着工作之馀,偷闲到俱乐部里小聚一番。最近,他们俱乐部里少了不少成员,多半都是爱妻一族,一下班就立刻赶回去陪娇妻,有时候就算抽空陪他们这些黄金单身汉喝酒,也是心不在焉的。
不过,现场却有一个明明是单身,也没听说有什麽亲密爱人的男子出现了「心不在焉」的重大病徵。
「云龙,你在等电话吗?」
吧台前,傅少麒从酒保的手里接过一杯龙舌兰,递给身旁的白云龙。而丁杰则是要了一杯淡酒,因为他不想带着浓浓的酒味回去陪娇妻。
「不,没有。」被这麽一问,白云龙立刻将手机搁在手边,却还是忍不住投以一瞥。
「要不然你为什麽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
「不关你的事!反正,我没有在等任何人的电话,你听见了吗?没有人可以让我等她的电话!」
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傅少麒与丁杰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内情,只是好心不予以点破而已。
白云龙则是冷横了他们一眼,懒得理睬他们脸上诡异的笑容,眼光又忍不住瞟到了手机上。
他真正的心意恰好与刚才的一番狡辩相反。他确实在等。
等着、等着、他一直耐心地等着……
只要她打电话来向他道歉——不,只要她跟他示弱,或者只是求他带她去吃饭,他都会很乐意回去……
可是该死的!白云龙忍不住失去耐性,懊恼地猛灌了一整杯龙舌兰,在心底暗咒了声:为什麽……她为什麽还不打电话来?
铃……
从来没有间断过的电话铃声,以及手机的音乐声,教雷萌萌气得瞪着这两个吵得她精神衰弱的坏东西,脑海里很认真地思考着。
她不想接。
是白云龙打来的,所以,她不接。
生平第一次,她想使性子。他为什麽要打电话给她呢?是要向她兴师问罪,责问她为什麽要将他赶出门去?
还是,就像那一天,当他知道她不注意门户安全,因为懒得重新去配钥匙而不锁门时,是那样气急败坏的担心着她,把她乱骂一通,是这样吗?他关心着她吗?
如果是,那她就更不想接了……
雷萌萌一手抄起手机和电话,转身打开冰箱门,把手机丢进去之後,再用力甩上,同时,她粉嫩的瑰唇泛起了一抹微甜的笑……
「手抬高一点,对,就是这样……」
「笑一个……」
「不不不,脸再往下低一点,笑一个……」
她或许是被提醒最多次记得要笑的模特儿了!雷萌萌苦皱着一张小脸望着摄影师,有点不知所措。
她无助地扬起长睫,遍寻孟小栗的身影。然而,她此举似乎只是徒劳无功,一张灵俏的脸蛋显得更加忧郁,差点就想要逃跑……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几名工作人员趁着忙里偷闲的机会,拿着一本杂志讨论着。
她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麽,反正她也听不进去。只是她笑了,一抹微微的、幸福的笑容跃上了她的唇畔,因为她看见那本杂志的封面上印了一位她熟悉的男人。
他一脸好正经、好冷酷的表情呀!哈,这可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呢!雷萌萌心底觉得新奇好玩。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这时,摄影师猛按快门,忙着将她脸上甜蜜幸福的表情捕捉下来。
一整天,雷萌萌都坐在冰箱前,静静地听着手机在冰箱里不断地奏出来电的音乐声,闷闷地,彷佛小猫呜叫般微弱。
都是他;每次当命运交响曲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就知道,所有的电话都是他打的。
那是专属於他的声音。
好几次来电音乐响起时,她都想伸手打开冰箱,接听电话,听他的声音;可是,一直到了下午,手机都还是被她搁在冰箱里,动都没动过。
一通、两通……一直到她数不清为止,她都只是静静地坐着、听着,不由得有种胜利的满足感。
小小的成就感化成了她唇畔的愉悦笑容,清灵的小脸彷佛陷入恋爱的女子般,红红嫩嫩的,浑身透出一种不可言喻的美丽气息。
慢慢地,她心里的怒气消了大半,甚至觉得他所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她知道,他只是为了她着想而已。
这时,命运交响曲再度扬起了美妙的音符,一串串的音符勾起了她内心的冲动欲望。
她终於忍不住伸手打开冰箱,拿出正响着音乐的手机,微颤的手指按下了通话钮,心里充满了期待,然而才开口——
「啊……」
断线了!
他把电话挂断了!
一阵失落的感觉不期然地从心底泛起,她的喉咙因为太久没有说话而沙哑疼痛,可是却远远比不过心窝深处被雷殛般的闷痛。
她想听他低沉好听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