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的艳丽。
她没事!
怎麽可能?全部的人不敢相信。
「我可以走了吧?」她轻声娇笑。
就这样放她走吗?几个男人不甘心地互视著。可,能不放她走吗?他们先把
话摞下去了,四周都是证人,如果现在才反口,他们这张脸皮还要不要?
「好吧,你走吧。」美国人不情不愿的让开一条路。她一定是在装的,看看
她走路稳不稳就知道了。
婉儿对所有人抛个得意的媚眼,稳稳走向门口。
「耶!棒极了!」蓦地,所有酒客都为她的表现大声喝采,鼓掌、口哨、欢
呼一齐迸了出来,几乎掀翻了屋顶。
婉儿走到门口,还大方的回过身,对满屋子人行一个优雅的曲膝礼,当场又
引来另一波欢叫。
「Shit!」七个大男人郁闷的坐回吧台前。
如果她有一丝丝醉意,他们还能藉故送她回家,跟著追出去,可是看她神情
这麽稳,而且还拉拢了满屋子人心,现在如果追出去,一定会引起众怒。
真是见鬼的,平白损失了一千元!七个人坐回吧台前,开始喝闷酒。
来到人行道上,往前走到街口,左转,弯进一条比较安静的巷子里,方才的
谈笑自若全部消散了。
婉儿软软地蹲在墙角,乾呕了两声,呕出一些酸气,肠胃终於舒服一点。
其实她的酒量真的很好,也不怕喝酒,方才那杯酒虽然喝得猛了点,却醉不
倒她。比较麻烦的是,她对酒精过敏!
一个对酒精过敏的人可能酒量很好吗?
别怀疑,她就是!
以前,她只要是处在安全的情况下,例如四周的酒友都是可信赖的朋友,喝
完之後也容许她倒头就睡,那麽她就敢喝!也因此而养成了不差的酒量,但这
并不表示她就不会过敏。
她的过敏反应和别人有些小差异,既不会起酒疹,也不会休克呕吐什麽的。
首先,她的骨头关节会开始发酸,酸软的感觉渐渐扩大到全身,酸到发痛为止,
就像她现在这副站都站不稳的鬼德行。
该死!她感觉自己仿佛静躺了几百年,全身骨头都快散了。她一定得赶在症
状发作之前,回到饭店去。
婉儿勉强运起最後一点力道,跌跌撞撞的跑到马路上。
运气很好,路旁正停著一辆计程车。她颠颠倒倒的走上前,开门挤进後座里。
她虚软的靠在椅背上,终於支撑不住,闭起眼眸。
「麻烦送我回……」她的饭店叫什麽名字?该死的!她现在浑身痛得无力,
脑袋都罢工了。
「小姐,我的车已经有人先坐了。」前方传来驾驶带著口音的回应。
她倏然睁开眼睛,迎上一对冷漠的深色眸子里。
啊,真的有人先坐了。对方看起来西装笔挺的,应该还愿意讲理。
「我的身体不太舒服,麻烦先送我回饭店,我愿意加付一倍车资。」她虚软
的低语。
「你喝醉了。」虽然这位先生听起来半点人情味都没有,一口英文又高雅得
过了分,但不可否认,他有一副醇厚的男低音,很适合唱日本演歌。
「相信我,我的神智很清楚。」她合上眼,暂时没有精力去观察清楚他的长
相。
对方沉默了片刻。
「先送小姐回她的饭店。」他终於牵动慈悲心。
「小姐,你的饭店是?」驾驶只要有钱赚,也乐得多跑一趟。
「我的皮包里有饭店名片,请帮我取出来。」她美眸紧闭,模样儿异常纤弱。
陌生男人看了她座位一眼。「你手边没有皮包。」
糟糕!一定留在刚才那间酒吧里了!她不耐烦的眨开一只眼睛。「你要到哪
里去?」
「坎莫隆酒店。」陌生男人观著她,眼底有一种令人难解的兴味。
「那我也到坎莫隆去。」再开一间房,对她不是难事!婉儿又闭上那只眼。
驾驶从後照镜徵询的看了陌生男人一眼,他默默点了下头。
引擎声隆隆转动,一骑铁驹驶向夜的深处。
到了酒店,婉儿立刻发现她犯了一个错误。
她身上连一张信用卡都没有时,实在很难说服饭店开间房间给她。
幸好陌生男人很有绅士风度,车子抵达後,还扶她下车,没有立刻离去!她
开始筹思如何脱离这个困境。
「呃,这位先生……」她微仰十五度角……不够高!只看到一截领带和脖子
;再仰十五度角,总算迎上对方的眼眸。
嗯,他很高!
「洛(Rod )。」他回答。
洛,是他的名字吧?
婉儿现在没精神去注意这个小节,酒精过敏影响,她的视线又开始迷蒙了。
「洛先生,如您所见,我没有带任何信用卡在身上,您可否好人做到底,今
天收留我一晚?」她换气了好几次,才把短短几个字说完。
隐约看他脸上有两道黑色的弧形飞了飞,婉儿知道他眉头皱起来了。她赶忙
加一句,「我可以发誓我不是什麽落翅仔,只是一个酒精过敏,需要帮助的弱
女子而已。」不等对方接口,她又立刻接下去,「而我相信,像您这样的男士,
当然会保持绅士风度,适时提出援手的。」
说完,送他一个甜笑。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多麽占优势,也从不吝惜使用。
果然,她向来无往不利的笑容,这次也奏了效。
他只停顿了一下,便扶著她去柜台取回钥匙。两人往电梯走去。
进了电梯,婉儿已无力再承担自己的体重,只能软软偎在他身侧,任他揽住
自己。
幸好今天遇上一个够身强体壮的人,待会儿她若昏倒了,也抱得动她。
2001。 她垂眼,正好瞄到钥匙圈上的房号。
这酒店也真做作得可以,阁楼就阁楼,还编个2001号来多事。
叮一声,电梯攀上第二十层楼,门开著等他们,但她已经走不出去了。
「稳住。」耳旁有一道微热的呼息轻拂过,下一秒钟,她被拦腰抱起。
真好……找个强壮的男人果然有用。
她软软的垂靠在他胸前,天花板在她头顶上移动。他的动作平稳而徐缓,像
波浪一样,与他高大的身材有些不搭轧,她一直以为高的人容易重心不稳。
婉儿再度合上汪眸,感觉他开门,走一段路,她被放进一张软柔的长沙发上,
空调的舒爽笼罩著她……
洛扭开茶几上的台灯,淡黄的光线晕在她脸上,足够他细细端详。
她是个东方人,长得不错。事实上,应该算是美丽的。
她的身上有酒味,但脸颊只泛著淡淡的红,方才的对话也一直很清醒,他只
能假设她的虚弱不适是因为生病了。
这女孩有一头丰厚的长发,蓬松黑亮,看起来很年轻,顶多二十出头,不过
话说回来,东方女人本来就不容易显老。他捻起一络,由指间感觉发质的细滑。
他猜,这股蓬松感应该是自然发,因为摸起来没有烫发後的粗糙。长而翘的睫
毛在她眼窝下方散成阴影,替五官平添了几分怜色。
她的五官极美,杏仁形的水眸,俏挺的鼻梁,不必上粉底的水嫩肌肤。一六
五的身材在女人中算是高就了,酥胸丰满诱人,曲段玲珑,再加上一头狂野的
长发,她不只美,还美得很艳丽。
然而,她的艳并不妖冶,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丽。
「我去拿乾净的衣服让你换上。」他俯身对陌生美女说,她含糊的咕哝一声,
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没有就算了,肯收留她已经算善良了!毕竟,贸然留宿陌生人这种事,任何
有理智的二十一世纪人类都不会做,连他都有点讶异自己今晚的大发慈悲。
洛穿堂过户,直接走进卧房的浴室里,先清理自己。
婉儿确定脚步声已经离开,才偷偷睁开眼睛。
「真是有够糗……」这下子连想偷溜的车钱都没有!
四下打量一下,阁楼套房,很大,很豪华,重点结束。
酸软的感觉渐渐从她身上退去,但这只是下个症状的开始。
通常她喝了酒的前一个小时就会像刚才那样浑身无力,无力感退去之後,接
下来就是强烈的嗜睡。
「呵……」她打了个呵欠。完了!嗜睡的症状开始出来了。
可是她绝对不能睡。
如果她现在昏睡过去,没睡超过二十个小时绝对醒不过来,而她明天下午就
要搭飞机回台湾了!
只要她能够撑过这段嗜睡期,等酒意消退一点再睡,那麽她的生理作息就会
回复正常。
「撑住,张孟婉!撑住。」她努力揉眼睛,喃喃警告自己。
洛从浴室走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娇客正憨憨地揉著眼睛,小菱唇冒出一、两个不怎麽优雅的大呵欠。
她看起来出奇的可爱!
一个艳丽型的女人,却做出这般稚气逗人的动作,简直是不道德的!他很明
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悸动起来。
「嗨。」婉儿在沙发上蠕动一下,丝质上衣沿著胸口起伏,露出一片凝脂,
完全不知道带著睡意的自已有多麽诱人。
「想换上吗?」他蹲在沙发前,扬起手中的浴袍示意。
「不要,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动。」她又想闭上眼睛了……不行!张孟婉,你
不能睡著!她努力张开眼睛,想替自己找点事做,免得撑不下去。
招子一放亮,便瞧见眼前那张特写的脸孔。
这张脸,很难说算不算好看。他应该三十岁左右,黑发,很中规中矩的长度。
五官虽然端正,但嘴唇太薄,看起来很无情;鼻梁又太挺直,看起来太严格不
屈。
总之,他就是那种正经八百型的男人,没有幽默感,一点都不有趣。
倒是他的眼睛长得极好,睫毛髻而翘,连女人都会嫉妒,两颗瞳眸近乎黑色,
犹如夜晚的天空,闪著了两抹星光,注视久了,会有一种沉坠於其中的错觉。
他的五官隐约有东方人的影子,细看了又不太像。婉儿观察了半晌决定,她
的救命恩人应该是个混血儿。
「我抱你进房里睡好吗?」刚说完,洛就後悔了。如果现在抱起她,会藏不
住身体的反应。
「不要。」她又蠕动一下,舒服的轻哼了一声,几乎像慵懒的猫咪在撒娇。
「那麽你留在这里睡吧,我替你拿一床毯子来。」他找个理由进房里加件长
裤。
婉儿连忙挽住他。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如果没有人陪她说话,她一定会睡著!
但是,两人的高度相距太多,她一伸手,抱住的是他的大腿。
浴袍下的鼓起再也遮藏不住。
婉儿又掩唇打了个呵欠,精神委靡得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
看来他的娇客是一只开放的小美人鱼!心里的直觉浮起,洛索性坐在旁边的
地毯上,免得让自已太尴尬。
「你叫什麽名字?」如果她是个日本女孩,那麽他今晚赚到了。
婉儿眼珠子转了一下。这种瘫软在陌生人房间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丢国人
的脸。
「我叫木村绂子。」她在心里扮鬼脸。木村,原谅我,谁教你们今天晚上要
拉小枫上酒吧,害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宾果!洛微微一笑。
周游列国久了之後,他们西方国家的男人都知道:如果你想钓个艳遇,东方
女人会比西方女人好上手,而东方女人之中,又以日本女人最好夺标。
西方女人太精明了,让你请喝了一晚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