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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夸张了吧!老婆。”季宇轩好笑地把老婆抱起来,往怀里亲亲。
“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不,是看她写‘爱’这个字耶,我还以为她的爱字缺页了。”
“水晶,过分哦!大家担心得要命,你还在那说风凉话。”上官日飞叫道,什么姊嘛!比他这个邻居还烂。
绿水晶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担心,她都那么大的人。你还怕她走失不成。”
“我是担心她会出事。”
“你在说笑话吗?谁敢碰紫色梦幻,又不是找死。”也不想想是谁。
“我们是怕她会出家,你没看见‘悟透世情’这四个字吗?”上官日翔指着留书激动地说。
“你是怕她来化缘呀?”
上官日飞无力地说:“万一她真的顶着光头来呢?”
“给她喽!不然你还要她帮你诵经超渡呀?”
“呸呸呸!没好话。想我早死呀!”他觉得自己白疼她了。
“人各有志嘛!那个老庙祝不是说她悟性高,有灵性。是准的灵修者。”她想,反正尼姑也是一种行业。
“可是他也说了琥珀尘缘末了。”
“既然如此,你们还担心什么?”
“你……们想紫儿会在哪里?”关颀忍痛艰涩地问。
终于开口了,还没死透嘛,绿水晶坏心地想。“不知道!”
“那……有没有办……法找到……她?”
绿水晶实在很想笑,他包成那样真拙,嘴唇肿得像鸭嘴兽还一合一开。忍住,千万别笑,那太缺德了。
“废话,有办法我们早找到她,还用得着你问。”害我损失一位可爱的小情人,上官日飞不满地睨了他一眼。
“日飞,那是你笨,其实还是有办法找到她。”绿水晶想到一群高手。
“什么办法?用八号分通缉吗?”
“没有用的,我试过用警方的力量追查,可是徒劳无功。”关翊轻晃着头,表示这一招行不通。
“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三桂香即可。”
上官日飞的背脊开始凉起来,“不用吧!用那种方法?”那是他的最怕。
“三桂香?那干么!”她们家的人,行事还真怪异,但关翊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你等着瞧。”
绿水晶燃起三柱香诚心膜拜,上官日飞见状想脚底抹油,一走了之,可借衣领被上官日翔持住,脸上的表情是哭笑参半。
“老祖宗,爷爷奶奶,爸妈,咦!你是谁?”她发现怎么多了一只鬼?“关宁西?!
哦!他们的爷爷。“
“她在跟谁讲话?”关翊觉得气氛很诡异。
“他们家的鬼亲人。”上官日翔存心吓她。
“鬼?!她看得到那……种东西……”关翊真的被吓到。
“那个姓关的女生,我们家的人说你不懂礼貌。”绿水晶传达着众家人的意思。
“对……对不起。”关翊不自觉地道歉。
“原谅你呢!”
“谢谢!”
“老婆,重点。”季宇轩受不了老婆的“牵拖”。
绿水晶嘟着嘴继续。“各位家人,你们知道臭琥珀躲到哪个老鼠洞吗?”顿了一下。
“不知道!”
这下事情麻烦了,连诸位家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可见她躲得多彻底。
关颀虽不信这些,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愿放弃。何况据紫琥珀所言,当初她是受爷爷所托才来找他的。
“他……他们……说什么?”
绿水晶无奈地转向木乃……关颀,“他们说琥珀将身上的气息掩藏,所以他们找不到。”
“意思是找不到?”关颀语气中有一丝沮丧。
“没错。不过你先不要丧失斗志嘛!所谓团结就是力量,咱们这么多人还怕找不到一粒小屎。”
“水晶,台湾非常大,大到可以装上千万颗小屎。”上官日翔真不想破坏她的奇想。
“翔翔,人要往好处想,我是贵人啦,安啦。”
又是这一句,她不这么讲,听的人都安心。
“哦!哦!好,我懂。嗯!那个叫关颀的,你爷爷有话要我传达。
“什么话?”爷爷想告诉他什么事?
绿水晶深吸了口气。“混蛋孙子,笨蛋孙子,窝囊孙子,枉费我用尽心思帮你弄了个老婆,你居然搞丢她,你就活该当一辈子太监。”
“哈哈哈!他这个爷爷太可爱了,我喜欢。”上官日翔笑得肚子都痛了。
“他说谢谢。”
“不用客气,关爷爷。”上官日翔还客气地回礼关颀不知该做何表情,面对无形爷爷的指责,找不到心爱女人的困窘,他沉重的心情又有谁知?紫儿,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愿相信我是真心深爱着你。
绿水晶一时忘记又推了他的肩。“哎呀!抱歉,忘记了,请多原谅。”她看着他身上那好可爱的小疹疹。
关颀苦着一张分不清表情的脸,“没关系。”“不用担心,琥珀很快就会回来,我一定劝她原谅你,不然我就揍她一顿。”
“不知是谁揍谁哦!”上官日翔说风凉话。
绿水晶觉得好像少了一个人。“飞飞呢?”
结果大家在沙发椅下发现他,人已进人昏迷状况,可见他有多怕鬼,连自小抚养他的人也怕,真是不中用。至于绿水晶的“不用担心,很快!”足足让他们担心等待了两年。
在台东某一座山间小学里,有一位身怀六甲的漂亮女老师,站在大的巨石上欣赏日落的余霞,口中轻哼着小朋友教她的山地儿歌,给腹中的胎儿听。
这是一所很小的山间小学,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人数|Qī|shu|ωang|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个。学校老师连校长也才四个人而已,偶尔老师和校长还要兼差当工友。可是她很满足这种师生能打成一片的生活,孩子们单纯无邪的乾净笑容,总能感动她那颗沾满尘俗的心。而且山民们与世无争的乐观天性,连她都不由得开朗许多。
“紫老师,紫老师!”一声童稚的声音响起。
紫琥珀手撑着腰迎向她。“都兰,有事吗?”
都兰气喘吁吁地,“老师,我妈妈叫你吃饭了,她和大家都等着上课呢。”
都兰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可是才念二年级,因为她的家境不好,父母连生了七,八个小孩,为了帮忙家里的事,她常辍学再复学,程度上比都市里的小孩差。
“哦!我知道了,村长他们来多久了?”她不好意思老让他们等。
“刚来一会儿,我跑得很快。”都兰骄傲地说,山里的孩子最擅长跑步。
“谢谢你哦!”紫琥珀揉揉她的头。
都兰羞涩地吐吐舌头。“这是应该的。”
自从紫琥珀来到这个纯朴的地方,发现他们的教育程度低落,常常被山下的商人欺诈。所以她才向村长建议,教他们起码的算数和认字,不会被人欺侮,成果相当不错,也获得众人的肯定。
紫琥珀缓缓地踱着步,走回简陋的房舍,这还是村里的人临时为她搭建的,三餐有时是她自理,有时是村里的妇女送来,是抵学费,很可爱的一群人。
“老师呀!你回来了。”村长大嗓门喊着。
“村长,你身体还是那么硬朗哦!”紫琥珀取笑着他的大嗓门。
村长捉捉头皮不好意思,“老师,你说笑了。”
“大家都来了吧!”她看着一群坐在小矮凳上的老学生。
“阿加那还没来啦!他们家的母猪正在生小猪。”
老农民江河山用着浓厚的乡音说着。八羌业哪钢砩≈恚壹业哪讣Φ酱β遗埽加晌艺业降啊!?
“阿市仔,谁教你都不关好它。”
才一下子村民们便聊起家常事了,山里的太阳下山得早,所以紫琥珀点了灯,用碗公装满饭菜,把汤放在钢杯里,就这么端上粗糙的小讲台。
“老师要上课了。村长就是班长。”他一喊大家都静了下来。
“现在我们来复习上次教的那些题目,江伯伯,你来算第一题,阿市婶第二题,猫仔算……”学生一个个被点名,轮流上台去写演算过程,紫琥珀端着饭菜一边吃一边指正他们的错误。学生有的恍然大悟,有的还满头雾水,紫琥珀耐心地为他们解说。
“梨子三十公斤,你一公斤卖二十五元,总共是七百五十元,反之你用台斤来算则是……”X加Y等于Z的教法对他们来说太复杂,所以紫琥珀就用他们日常最常接触的事物来教,他们反而更清楚,更能吸收。
“山下那个商人好诈,他买一百台斤的橘子,结果用公斤的秤来称,还说公斤和台斤一样都是斤。”
“你被骗了。”
“他们怎么这么坏心。”
“停!猫仔,你一斤橘子卖多少钱?”紫琥珀制止其他人鼓噪,专心听猫仔说。
“十二块。”
紫琥珀盘算了一下,想了个法子,“猫仔,下次他再来买橘时,你就用台斤的秤称给他所要的数目,再用同样的价钱多两块卖给他,如果他有意见,你就说台斤和公斤一样是斤,懂吧!”
“懂。”猫仔点点头:“老师好聪明哦!”阿市仔在台下夸奖着。
“不是我聪明,是山下的人太狡猾,老是欺骗善良单纯的人。”
“老师,你真好。”
紫琥珀微笑着。“记住,一定要看清楚,有些商人会在秤上做手脚,你们一定要看有没有归零,就是针指在正上方。”
“噢!老师,我们知道了。”学生们都很乖地点头。
紫琥珀看看时针指向九,知道山里的人一向早睡,好应付明天一早的事,所以她暂时放下手上的书本。
“今天就上到这里,下一次上课时,你们不但要学会写自己的名宇,也不要忘了写同学的名宇,知道吗?”
“知道。”
“好了,下课。”
村民们高高兴兴地拿着自已的板凳回家去,今天又学了一课,脸上的笑容比中了第一特奖还灿烂。
“老师,这只鸡是我们养的啦!给老师补补身子。”村长捉着一只肥的大母鸡来到她面前。
“村长,谢谢。”紫琥珀客气地收下。
“没有啦,是我们应该谢谢老师,白天教我们的孩子,晚上教我们这群大人,真不好意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时间也好。”
“老师快生了吧?”
“预产期还有两个月。”
“老师,我家阿浪最近会常来走动看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量叫他去做,你不要太劳累,会伤到孩子的。”
“我知道。村长,你早点回去吧!明天你家的果树不是要插枝?”
“对哦!那我回去了,老师再见。”
“再见,小心山路。”紫琥珀叮嘱着。
“放心啦!唉哟!”村长才说了句大话,就不小心地滑了一跤。
紫琥珀低声笑了几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走来,她警觉地回头,这时侯应该没有人才对。
“紫老师,是我。”
“校长,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要叫我石妈妈,怎么又叫我校长!”
“习惯了。”
“这些老学生都很可爱吧!”石敬如坐在小秋千上,这是紫琥珀拜托学生帮她做的。
“可爱又单纯。”连台斤和公斤都分不清楚,她不禁笑着摇摇头。
“是呀!当年我一来到这里就舍不得走,最后就留下来当校长。”石敬如回想着以往。
“这地方不只是风景优美,连人心都很漂亮。”她道。不会争名夺利,永远笑口常开。
“你有没有打算下山去?”
“校……石妈妈为什么这么问?”
石敬如忧虑地看着她臃肿的肚子。“孩子快生了,山上没有良好的医疗设施,也没有医生可以接生。”
“石妈妈不用担心,都兰的母亲接生过不少孩子,应该会没事。”紫琥珀知道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一手包办呢!
“凡事多点准备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