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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日翔忍不住留了下来,才刚拉下长裤的拉链时,楼下传来玻璃破碎声,他这时顾不得整理仪容,飞快地跑下楼。
“别再砸了,这是人家的诊所。”关翊无力拉住她任性的行为。
“怠忽职守,是他的过失。”竹竿翔混蛋,敢让我等你,她举起椅子正想往诊疗室砸去。
“我的姑奶奶,你拆房子呀?”上官日翔由楼上走下,见怪不怪地理理头。
“舍得离开温柔啦?”
“还说呢!你早不来晚不来,正在兴头你才来闹,存心考验我的自制力。”
紫琥珀戳着他的胸口。“病人有分时间吗?是你公私不分地乱发情。”
“喂!小姐,这是我的诊所耶!我有权在私人时间办私事。”
“两位别吵了。”关翊捺着性子喊。
两人才回头看看被遗忘的病人,上官日翔见她满脸血污,唇色发白,立刻发挥医生济人救世的天性扶着她,仔细地端详着她身上的伤口。“”琥珀,你在哪捡到的小老鼠?“上官日翔翻看关翊手臂脚踝的擦伤。
“公路旁。”
“运气不太好哦,下次少在公路上飙车。”
“吃猪脚面线不知道可不可以去霉运。”紫琥珀托着下巴说。
“两位可不可以别当我是隐形人?”关翊受不了他们当她不存在似的讨论。
“哗!她有爪子耶!”上官日翔吹了个口哨。
“只要是女人就有爪子。”紫琥珀在他背上的爪痕处再抓下,惹得他叫痛。
“坏心的巫婆。”
“多谢赞美。”
上官日翔解开关翊的上衣,轻压她的胸腹有无受内伤,再伸手要脱下她的长裤,关翊脸色微红地阻止他。
“害羞呀!放心吧!女人的身体我见多了,不会趁人之危吃了你。”
“我……你……你那个……”关翊指着他的私处。
紫琥珀好笑地提醒他:“你的大闸蟹爬出来了。”
上官日翔不以为意地把它塞回去,拉上拉链,都怪某人太急躁了,他才会一时匆忙忘记关上栅门。
“现在你是要自已脱,还是要我来脱?”
好暧昧的说法,楼上的小咪不高兴地走下楼。
“翔,你不会连这个蚕死的女人也不放过吗?”她吃醋地说着。
“什么叫蚕死的女人!大奶妈。”紫琥珀最见不得嚣张的泼妇。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大吼大叫?”
小咪不服气挺胸,想用尺寸压人。
上官日翔可不想失去一头多乳的母牛,“小咪乖,上楼去,我带病人缝两针就上去陪你。”
“翔,人家不依啦!你把这两个女人赶出去,我们不看好不好?”小咪认不清局势对他撒着娇。
“诊所是看病的,哪有病人上门不医的。”上官日翔不时查看紫琥珀的脸色,心头暗叫惨。
小咪看到上官日翔的眼光老往紫琥珀身上瞄,以为他看上紫琥珀的美色,一时醋劲大发就开始使泼,“臭婊子,你快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是这样吗?”紫琥珀望向上官日翔。
“小咪,闭嘴。”上官日翔脸色铁青地吼地,这女人太不上道了。
小咪淌着泪,咬着下唇。“翔,你吼我,你不爱我了吗?”
“我几时爱过你,男欢女爱的事你该最清楚。”
“我以为你爱我的。”小咪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失效。
“当初我和你上床时就说过,只是单纯的性伴侣,不涉及情爱,你也答应的。”
“可是我爱你呀!”她扑进他怀中吸泣着。
“竹竿翔,快把八爪女赶走,我的病人还等着你医治呢!”紫琥珀冷道。
“你凭什么赶我?”小咪凶巴巴地朝紫琥珀吼。
紫琥珀对她没兴趣,直勾匀瞪着上官日翔,“她走还是我走?”
上官日翔不可能为了一个性伴侣,而舍弃有多年兄妹情谊的紫琥珀,何况这类的女伴他多得很,不少这一个,所以直接把小咪推出诊所,不理会她的哭喊叫骂,任由她在冷风中打哆嗦。
“你们会不会太过分?她看起来她可怜哦。”关翊颇同情小咪的处境。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鄙之处。”紫琥珀倒认为她罪有应得。
“可是她是因为我的伤才被赶出去。”关翊自责着。
“你没那么伟大,是我看她不顺眼。”上官日翔替她上着药说,“是她不懂游戏规则,而日她太不知轻重。也没量量自己的重量,哪挨得某人的一拳哦。”
“喂!臭竹竿!你在暗讽我很暴力吗?”
“不是暗讽,是明说,小暴力家。”上官日翔宠溺地拉拉紫琥珀的头。
关翊眼望向诊所外抱胸的女人,“你们让她进来好吗?她一直在发抖。”
“阴沟里的老鼠懂得自寻出路!”果然紫琥珀话一说完小咪就拦下一个男人的车扬长而去。
关翊不可思议地说:“我以为台湾很保守,没想到你们的性观念如此开放。”
“小姐,你刚到台湾对吧!”
“嗯!才来不到一个月。”
“这也难怪了,现在流行速食爱情,只要看对眼就上床,没什么道德观念。”
“臭竹竿,别用你的歪理洗脱你的臭名,分明是自己好色贪吃,才会惹上一身腥味。”紫琥珀瞪着上官日翔道。
“你们看起来不像兄妹,可是也不像情侣。”在关翊的想法中,没有女人会任由情人和其他人上床,还凉凉地在一旁看热闹。
“我们是世仇。”紫琥珀用很肯定的语气说。
“对,我上辈子欠了你们姊妹,这辈子做牛做马还。”上官日翔哀怨地捧着脸。
紫琥珀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刚才那女人不是华老大的情妇吗?你活腻了是不是?”
上官日翔点了她鼻头。“错了,是下堂妇。”
“你怎么知道?”
“因为华老大喜新厌旧甩了她,她一怒之下去找华老大的新情妇出气,因此被打了一身伤扔在我诊所前。”
“所以你顺手捡起来用。”
“是她赖着不肯走,要报恩。”
紫琥珀用嘲讽的语气说:“此生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幸好我们这位医生大人不是柳下惠,一拍即合。”
“还好你不是我的女人,否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日翔开玩笑地拍拍胸口,一脸害怕的表情。
“唉哟!”关翊被他的表情逗笑,扯动了伤口。
“小心点,伤口笑裂了很难再缝。”上官日翔打着哈哈。
“庸医,你的技术愈来愈好了。”紫琥珀单手环胸,另一只手弯着肘放在太阳穴上。
“没办法,你们一个是随手捡麻烦,一个是随时让周围的人发生麻烦,我不勤练医术不行呀!”
瞧他说得多辛酸,其实乐得有人让他看笑话,要不是有她这只母老虎用着凶恶的目光,在一旁看着,上官日翔早把她们姊妹的糗事趣闻全编写成书。
“感谢我吧!没有我在你背后鞭策你。你哪有今天的成就?”紫琥珀煞有介事地张狂着。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准备开画展。”上官日翔拿这丫头没辙。
“因为你有张俊脸好入画。”紫琥珀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消遣他。
“你哦!幸亏水晶不像你伶牙俐齿。我才不至于被你俩给压死。”
“别拿我和那个低能灾星比较。”有那种姊姊真丢脸,她皱着眉想。
“上好药了,我先走了,谢谢两位。”关翊怕太晚回去,老哥会担心。
紫琥珀打量她一身脏污,“你先把这一身洗干净,再换上干净的衣服,不然会被当成鬼。”
“这……我又没有衣服可换。”哪有人出门追缉歹徒还自备衣服。
“竹竿翔,你有没有女人的衣服?”
“水晶上次留下一套,你带她上去换洗。”当他这儿是女性服饰店呀?找他要女人衣物,上官日翔睨了她一眼。
紫琥珀搀扶着关翊上二楼,把衣柜里的衣服全拉出来找,终于找到姊姊的衣服。
关翊看她弄得那么乱,自己反而不好意思地问:“找件衣服不需要把所有的衣服全拉出来吧!”
“他太闲了,这样可以帮助舒筋活血。”
“这样不太好吧?”关翊面有难色地接过衣服。
“拿去吧!这衣服是我老姊的。竹竿翔虽然私生活很糜烂,可是他从不留女人过夜,更不会留下她们的东西。”
“真羡慕你们感情这么好。”她和大哥感情虽不坏,但总是有一种距离感存在。
“竹竿翎在美国长大,可是每年寒暑假都会回台湾。所以我们也算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关翊有一点不解。“他长得很帅,体格也不错,你为什么叫他竹竿翔?”关翊想起上官日翔结实的胸膛竟有些脸红。
紫琥珀一想起可笑的童年,眼变得很柔和。
“小时候他和他堂弟一胖一瘦,一个像企鹅一个像竹竿。谁晓得男大十八变,全变成一等一的大帅哥。”
“通常青梅竹马长大的男女会彼此相爱,你难道不曾爱慕过他?”关翊好奇地问,如果换成自已,一定会疯狂的恋上他。
紫琥珀一脸不敢领教的神情。“你大概漫画看太多了吧!我们是太熟悉了,反而激不起一丝火花。”
“也许你还没发觉自己爱上他。”关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此一问。
紫琥珀用着深思的眼光目送她进浴室,“千万别爱上他,上官日翔不是个容易定下心的男人,他只想翱翔天空。”
上官日翔,这是他的名宇吗?关翊清洗着身子,小心略过伤口,心里不断地默念这个名宇,脑海里浮现他娇宠紫琥珀时的温柔笑容。
“你可别在浴室晕倒了。”紫琥珀见她久久不出声,随口喊她一句。
“没有。”
关翊回过神来,将身上的泡沫用湿毛巾抹去,擦干身上的水渍,忍着伤口的疼痛把衣服穿戴好。
紫琥珀一见洗净脸孔的关翊,不由得眼睛一亮“天呀!你长得还真不赖。”
“我老哥老说我像个男孩子。”
“别理他,现在流行中性美,个性美,你刚好赶上这一波的流行热。”
“对了,我都忘了介绍自己,我叫关翊,国际刑警。”
国际刑警?又姓关,不会那么巧吧?至少她的眼睛是黑色的,不像他是浅蓝色,而且头发也一棕一黑,不过还是问一下比较保险。
“令兄叫什么呢?”紫琥珀装作随口问问的样子。
“关颀,他是一家电脑公司的总裁。”可惜有女性过敏症,不然她一定撮合他们成一对。
关颀!真的是他,楣呀楣到家,出门忘了烧香,捡个人也捡到人家的老妹,真是老天爷故意在捉弄她。
“太晚了,我该走了。”关翊对她道,随后两人走下了楼。
楼下的上官日翔正苦命地清理灾难现场,心里盘算着明天要再添些什么,紫琥珀再多摔几次,他的诊所就要宣告破产关门了。
“竹竿翔,你送她回去。”她可不想在这时候遇到那个倒楣鬼。
上官日翔头也不抬地说:“好呀!你帮我善后。”
怎么可能,她一向只会破坏不会建设,这等伟大的灾后重建大业,还是让能干的圣贤来处理。
“呃!你也知道我笨手笨脚的,为了保持诊所的寿命,你还是在这里继续努力吧。”
上官日翔早就摸清了她的个性,哪敢指望她,“请便,走时请顺便上锁。”他把玻璃碎片丢进纸屑筒。
“拿来。”紫琥珀张开手心道。
“要什么?”
“车钥匙。”
上官日翔停下了动作。“你不是开了部跑车?”
“上面估血。”紫琥珀摆出一副“你的错”的模样。
“上面沾血关我屁事?”连这种事也要赖给他。
“都是我不好,弄脏了你的跑车。”关翊弯着身子道歉。
“那是胖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