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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沾血关我屁事?”连这种事也要赖给他。
“都是我不好,弄脏了你的跑车。”关翊弯着身子道歉。
“那是胖嘟嘟的跑车,不是我的。”她只是不想开着沾上血渍的车子在路上。
“哇!原来你挺漂亮的。”上官日翔发出大惊小怪的赞叹声。
关翊满脸潮红,有些心虚地不敢直视上官日翔。
“竹竿翔,你少打她主意,小心我阉了你泡药水,上面标示:淫者戒。”
上官日翔洒脱地摸摸头发。“小生一定谨记在心。”
“最好如此,否则……嘿嘿……”紫琥珀发出邪恶的巫婆笑声。
“这就是你家呀!”紫琥珀道。环境不错,只可惜看不清黑暗之中的美景。
“是呀!进来坐坐吧!”关翊诚心地邀请她入内。
她笑得牵强,“不用了,我也该回家了。”
车道上的灯光亮如白昼,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车道上,紫琥珀故意将脸转向压低了身子,准备发动车子开溜,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车熄火了,她开始咒骂起上官日翔的烂车子。
“大哥,她是……”关翊正要为大哥介绍。岂知大哥推开了她。
“下车,紫儿。”
关颀在客厅里等候晚归的小妹,当车声停在车道前时,他探头一望,驾驶座前有张熟悉的脸,除去眼镜,将发辫松开,她分明是自己找了好几天的混蛋丫头。
“嗨!好久不见。”紫琥珀笑得很做作。
“的确很久不见了。”他隐忍着怒气。
“你愈来愈帅了。”她打着马虎眼。
“而你愈来愈会躲。”关颀直接打开车门,把她横抱在怀中。
“我……我哪有躲,我只是刚好有事。”她发现他好像很生气。
“是吗?忙到我找不到人!”
“哥,你认识紫色梦幻?”关翊还没察觉到不对劲。
关颀斜瞄了妹妹一眼,眼沉了数分,“进来,好好解释这一身伤。”
关翊知道大哥生气了,不敢多言,垂着头默默无语地跟在他身后进屋,等候判死刑。
关颀抱着紫琥珀小巧的身躯坐在沙发上,“说!”他的声音简短有力,令人畏惧。
“骑车不小心摔跤了。”这不算谎言吧!关翊想。
“我记得你在台湾没车。”
“朋友的。”
“你在台湾没有朋友。”
“租的。”
“哪里租的?”
“嗯!这个……我……”关翊掰下手指头。
“是我借她的总可以吧!又不是法官逼得那么紧。”紫琥珀看不过去就帮她个小忙。
关颀的手劲加了数分力,“下一个轮你。”
“干我屁事?这是你们的家务事。”多事会有问题——千古名言,她无奈地想。
“我们还有帐要算。”“我可没欠你钱,所以呢,我该回家了。”“你以为你回得去吗?”再放开你,我就该死了,他在心中对自己说。
“大哥,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不干紫色梦幻的事。”关翊以为大哥迁怒紫琥珀。
“她是她,你是你,还有不许你叫她紫色梦幻。”
“那要叫什么?”她发现大哥今天好奇怪哦!
关颀大声直接说:“叫大嫂。”
“大嫂,那妮亚……你什么时侯和她在一起的?”关翊奇QīsuU。сom书原本要提妮亚娜,可是在大哥有意掩饰的瞪视下转个弯。
“别听他胡说,我可没答应。”紫琥珀没好气地看着关翊。
“紫儿,你在鼓励我先斩后奏吗?”关颀眼中跳跃着光芒。
“你敢。”
“试试看。”
男人是经不起女人挑衅的,紫琥珀忘了他不是她所接触一般的男人,而且他想要她,非常想要。
“你要干什么?”
紫琥珀捉着关颀突然起身的领子,有点明白她是玩过火了。
“大哥,你要带紫色……呃!大嫂到哪儿。”
“晚安。”
关翊看着大哥头也不回地道晚安,顿知他现在要做什么,令她震惊的是大哥抱着一个女人!他的女性过敏症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坐回沙发上。
“关颀,你太过分了,放我下来。”
第五章
这几天关颀和紫琥珀最常待的地方是卧室,说明白一点是床上,自从他们体验过这种快感,就不时地待在床上练习,欲罢不能。
“好饿哦!”紫琥珀摸着肚皮喊饿。
他邪恶地把身子覆上她的,“我来喂饱你。”
她把他的身子一推,“人家真的饿了嘛!”
关颀宠溺地吻了她噘起的小嘴,“喂饱老婆是丈夫的责任。”
“你会作菜吗?”紫琥珀一脸疑惑。
“少瞧不起人,我先去洗米下锅,你洗完澡之后就有一餐热腾腾的好菜伺候着了。”
“真的?”她还是不太相信。
“去去,别阻碍大厨表现的机会。”关颀把她推进浴室,自己快乐地吹着口哨下楼。
紫琥珀舒服地泡着热水澡,回想这数日的甜蜜,嘴角漾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感觉,爱一个人好快乐哦!
有人百般疼宠的滋味真好,从关颀身上她可以得到安全感。自从父母相继过世之后,姊姊总是乐观地面对一切,但要不是有一次她目睹其他同学嘲笑姊姊无能,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她也不会想改变自己。
她开始参加各种武术训练,训练自己比别人强,她要保护自己仅剩的亲人,不许他人再欺负她,不许他人再骂自己是没人要的孤儿。
姊姊没有理财观念,她逼自己学最讨厌的数字游戏,姊姊好玩不想担负责任,好!
她一肩扛起,努力地让自己成熟,可以冷静地处理一切事物。
虽然死去的家人不时回来探望,可是他们是冰冷没有实体的一缕幽魂,根本给不了她温暖,再加上独立惯了,她已经习惯享受寂寞,冷眼看世间的过客。
真希望这种日子能长久。紫琥珀擦干身子,换上关颀为她买的新衣服。
想想他也真疯狂,直接打电话要人家送来一汽车的衣服让她挑,还有一大堆首饰,珠宝,当她是残障不成?连门都不准她出,真霸道。
“大嫂,难得看你下楼来哦!”关翊也学会了开玩笑,皮皮地消遣她。
“关大小姐,你案子查完了吗?怎么有闲情逸致嚼舌根子。”意思是指她饶舌。
“唉!大嫂,你真会踩我痛脚。”明知道她还捉不到幕后坏蛋,故意用言语刺激她。
紫琥珀将双脚放在茶几上。“哪有,我的脚在上面,可踩不到你的三寸金莲。”说着扭动着脚指头。
“你又在嘲笑我脚小跑不快,所以捉不到犯人。”
“唉!你的联想力也太丰富了,我哪敢嘲笑鼎鼎大名的国际刑警呢!”其实比小虾米还逊,她在心中偷笑着。
“大嫂,你好坏哦!”
“谁教你左一句大嫂,右一句大嫂地乱叫。”自己明明比她小,偏偏被她叫老了。
“哦——大嫂,你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任,想我可怜的大哥一生清白都毁在你手中,你怎么可以翻脸不认帐。”
“是哦!他好可怜,为了免受我一生的蹂躏,我决定把他送人算了。”紫琥珀戏言道。
突然头上被敲了一下,她抬头望,只见一张怒颜。
“你敢把我送人!”
“哦——大嫂,你完了。”关翊幸灾乐祸地说着。
“你再用锅盖敲我的头,我一定把你送人。”紫琥珀揉揉头顶,鼓着腮帮子。
这次他改用手指扣她的脑门,“不准把我送人。”
“你好凶哦!”她佯装一张哭丧的脸。
关颀轻易地受骗了,他从背后哄着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这么凶。”
“你打我头。”
“我呼呼哦!不痛不痛。”关颀揉着她的头。
关翊被他们近乎孩子的举动逗笑了,“大哥!你是妻奴呀!”
“这叫宠老婆,小孩子不懂事。”他摇晃着紫琥珀,宝贝地亲亲她散发淡雅香味的秀发。
“我看关翊是缺少爱的滋润,也许我们该为她打算打算。关小姐,请问你择偶的条件是什么?”紫琥珀假装是主持人,拿起桌上的杂志卷成圆筒状,正在访问关翊。
“疯子。”关翊笑着推开它。
紫琥珀又把圆筒杂志靠近她,“你喜欢中国人还是外国人?纯种还是混血?”
“饶了我吧,大嫂,你当我是狗呀!还纯种混血呢!”其实关翊心中有一个影子存在。
“喂!小翊,我可不想当狗。”关颀举起手抗议。
“大哥,不想当狗就先管好你老婆那张嘴。”
“我也这么认为。”说完,他低头就给紫琥珀一个火热的长吻。
关翊假意地扇风,“大哥,这房子的温度够热了,不需要你再添火加柴了。”
“好香好甜的唇。”关颀心满意足地在她唇上流连忘返。
“好恶心的肉麻话。”关翊觉得地上的疙瘩八成是自己掉的。
“嗯——什么味道?”紫琥珀的俏鼻子闻到一股异味。
关颀立刻跳起来,“我的汤!”
客厅里的两个女人见状,笑不可支。
“好羡慕大哥哦!他比以前开朗了许多,而且比较会开玩笑了。”
“你思春了。”
关翊偏着头,“大嫂,谢谢你,是你改变大哥的。”
紫琥珀最受不了这些繁文缛节,“拜托,别害我得胃玻”“你是刀子口豆腐心,凡事在口头上逞强,其实心却比谁都柔软善感。”
“你改行当心理医师了?”她喜欢保持神秘,讨厌被看透。
“大嫂,我喜欢你。”
“等我决定改爱女人时,你再来说这句话。”紫琥珀懒懒地把脚缩在沙发上斜躺着。
“大嫂,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些事?”关翊想知道某人的近况。
“别告诉我你爱上竹竿翔。”
关翊惊讶她的洞悉力。“我不知道,只是我常想到他,很想和他在一起。”
“不是我想浇你冷水,他不适合你。”她和他在一起简直是小红帽碰上大野狼。
“我相信人是会改变的。”只要她肯下决心去做的话。
“是你改还是他改呢?”
“彼此为彼此改变。”
“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些年来我看过许多的女人在他的生命中来去,我不希望你受伤害。”
“我不怕受伤,感情本来就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她想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总比将来后悔得好。
“你是国际刑警,每天面对的是国际间的刑案,根本无法配合他的作息。”
“我可以辞职。”反正生命中有更重要的事待做,关翊真的这么认为。
紫琥珀见她如此执着,只好把上官日翔的一件往事说出,由她自己去评断。
“以前竹竿翔一点也不花心,他很专情地爱着一个法国女孩,两人爱得很痴很深,我常笑他们是连体婴。”
“那接下来他们为什么分开了?”知道他曾爱过别的女孩,关翊感到有股酸涩的刺痛。
“后来那女孩得了血癌,不久人世。竹竿翔拼命地找基因相似的骨髓捐赠者,还相信一些怪力乱神的偏方,结果他还是救不回爱人的生命。”
“真令人同情,那女孩一定很美。”
“恰好相反,排骨莎莎是个雀斑女孩,长得很普通,可是她有一张非常纯的笑容,好像个孩子一般。”
“他一定很痛苦吧!”
“五天五夜不吃不喝,握着她已冰冷的手,不许任何人搬动她的尸体,最后我看不下去,一掌劈晕了他。”
紫琥珀想起那段日子,大家都很怕他倒下去,她和姊姊日夜轮流守候他,不时在他耳边打气激励他,最后干脆把他拐回台湾,远离伤心之地。
刚回到台湾的那段日子,他绝口不提爱人的名字,慢慢地把心冰冻起来,开始他无爱的放浪形骸,只有了解他的人才懂他是怕被爱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