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多多咬著唇儿,泪眼汪汪。
“待会儿先去看大夫,得敷剂药膏。”
“不要,药膏的味道好臭,而且今天你答应我要带我出去走走的,我不想浪费时间。”这个是主要原因。
秋雪皱眉,“你又来了,是玩比较重要,还是身体比较重要?”
他们两个一句来一句去,一副热恋小两口抬杠的样子,全然没把易朵方才的问话搁在心上,甚至连她这个人都视若无睹。
易朵忍不住大叫一声,“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秋雪眉心微蹙,不悦地望著她,“姑娘,我们有耳朵,说话不必用吼的。”
易朵看着他,娇俏脸儿红了红,声音立刻变柔了,“我……我只是生气,你们都没人理睬我。”
“那是因为你很凶,”多多插嘴,“你差点把我的手拔断了。”
“谁让你不跟我赌一局的?”对多多,易朵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横眉竖目地叫道。
“就跟你说我今天有事,不克奉陪。”多多真怀疑她是不是打番邦来的?听不懂中原话是不是?
“你们要一齐出去?”易朵的神色闪过一丝古怪。
“对啊。”
“去哪里?”
“去……”多多发觉不对劲,“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易朵理直气壮地回道:“为什么跟我没关系?我也要去。”
“去……”她睁大眼睛,傻气地看著易朵,“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跟,不行吗?”易朵一扬下巴。
“当然不行!”她叫了起来。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打从昨晚到今天兴奋到难以入眠,为的就是跟恩公出游的这一天……怎么可以被这个冒失鬼破坏呢?
“为什么?”
“你又不认识我家恩公,你跟我们去会造成困扰的。”多多想到了一个好理由。
“人家说不打不相识,现在不就认识了吗?”易朵眯起眼睛,她注意到了多多的用词遗字。
恩公……这么说,这个出色的男人并不是她的谁罗?
多多一时语结,打出生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害她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
呜呜……如果盈盈或爱爱在的话就好了,她们俩牙尖嘴利又聪明,肯定可以帮她逼退这个胡乱捣蛋的易小姐。
多多说不过她,只好仰首求助于秋雪,“恩公,你快告诉她,今天真的不能让她跟呀!”
秋雪看她急得团团转,忍不住微笑,“这事儿有这么严重吗?”
瞧她脸都揪得跟个包子一样,他们和那位姑娘没什么交集,自然没有让她跟的理由,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也想不通?
易朵以为自己赢了,胜利地看了多多一眼,“瞧,人家公子都说没关系了,你阻拦个什么劲儿?”
多多气恼地瞪著她,可怜兮兮又幽怨地瞥了他一眼——
哼,居然帮外人不帮她!
“傻蛋。”秋雪笑着揉了揉她的额头,抬眼正色地对易朵说道:“姑娘,我们素不相识,没有交情,自然也没有让你跟的道理,你请自便吧!”
他的话简单俐落又斩钉截铁,一说完,就牵着多多离开。
易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喂!”她追上前去,“你怎么这样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跟我做朋友耶!”
多多欢天喜地的被秋雪牵著,闻言回头扮了个鬼脸,“可是我不想跟你做朋友,咧——”
“钱多多,你——”易朵气到跺脚。
眼看著他们俩头也不回地相偕离开,易朵心头的怒气飞快上升。
可恶!她可是易家银庄庄主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输给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笨蛋呢?
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个非凡的人物,她钱多多有什么资格霸占著不放?
“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他给抢过来的!”易朵咬牙切齿地捏紧拳头。
从小到大,凡是她想要的,没有弄不到手的。上一次钱多多在赌桌上侥幸赢了她,这一次,她一定会让钱多多尝到失败的滋味!
第06章
抱着一包热腾腾的天津糖炒栗子,多多边剥边吃,还不忘塞两颗进秋雪的嘴里。
他们漫步在数来堡近郊的小市集上,人来人往,将这半个月一次的赶集挤得水泄不通。
有许多乡下赶上来的牛羊鸡鸭,自家耕种的瓜果儿、菜条儿、菱角、玉米……沸沸扬扬地以物易物或是交易买卖,看得多多眼花撩乱,简直不知该往哪一处瞧才好。
“你看你看,有卖田鼠的耶!”她眼尖,恰好瞥见了一笼的大田鼠,黑瘦的老汉子一手拎起一只,让灰不溜丢的田鼠悬空摇来晃去。
“来哟,山脚下纯田鼠,保证肉滑细嫩又有嚼劲,一只只要两铜钱,买回去下酒打牙祭最合宜哟!”
“你想吃三杯田鼠吗?”秋雪低头问。
“不不不。”多多小脸霎时一白,不忍心地望著那一笼胖嘟嘟的可爱田鼠,“我不要吃……我还以为他卖给人家回去养著玩儿,怎么这么狠心哪?居然是给人下酒打牙祭的。”
“谁会买田鼠回去当宠物?你没听过烧烤鼠肉天下一绝吗?”他故意打趣道。
多多抬头瞪著他,嫌恶地叫道:“啊……原来恩公你吃鼠肉啊?”
真是太恐怖了。
“这跟吃鸡鸭鱼肉有什么不同?”
“可是田鼠这么可爱……”她的眼睛又紧紧张张地盯著黑瘦老板,突然惊喘了口气,“怎么办?有人上门买了……不可以!”
一只胖嘟嘟肥嫩嫩的田鼠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无辜地从一双大手被交易向另外一只大手,她想也未想地冲向前去,从中一把夺走那只田鼠。
黑瘦老板愣住了,买客也愣住了,秋雪乍然回过神来,多多已经死命抱著田鼠往他身後躲。
她只敢露出两枚圆溜溜的大眼睛,对着老板和买客宣布道:“这只田鼠……我要了!”
“妈的,你在搞什么?这可是我先相中的耶!”买客极为不爽。
“可是你只是想把它买回去宰了吃,这样好残忍,我抢先一步买下来是替你积阴德耶,你应当感谢我才是。”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噢,那还要谢谢你……”买客愣了一下,陡然觉得不对,“喂,你在说什么疯话?我干嘛还要跟你道谢啊?快快把田鼠还给我,这一笼子我都要了,我那夥兄弟还等我带回去炸一锅下酒呢!”
炸一锅下酒?!
多多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你居然连整笼都不放过?!你难道没瞧见它们长得很可爱吗?你看你看,灰灰的、胖胖的、傻呼呼的……这么可爱的小田鼠你竟然忍心吃掉它?”
“就是胖胖的吃起来才有油又多汁啊!”买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行,我不能让它们被你给吃了。”她生肖也是鼠,怎么可以眼见鼠辈有难而见死不救呢?
买客是个肥壮的汉子,闻言暴跳如雷,“你不想要命了?敢故意跟我过不去?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田鼠还不还给我?”
“不要,”多多还不忘对老板抛去个正气凛然的眼神,“老板,这一笼我全要了,你开价多少我就给多少!”
“这个……这个……”黑瘦老板搓着手,又心动又为难,“姑娘,这敢情好,可是……这我已经先允了这位客人了。”
再说这人是不能得罪的呀!
“好男不与女争,你就把它让给我会怎么样吗?”多多又义正辞严地瞅向肥壮汉子。
“你这丫头到底有没有长眼哪?大爷就跟你说了,这笼田鼠我今天非要不可!”这肥壮汉子也不是好脾气的,硬是跟她拗上了。“识相的就快快放下田鼠离开,要不然等我吆喝那一票兄弟来,你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你们以多欺少、以男叹女,不是英雄好汉。”多多躲在秋雪宽阔的背后,勇气可增加不少。
秋雪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地针锋相对,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就是为了一笼田鼠,有必要搞得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吗?
他微微侧头瞥了满脸认真的多多一眼,叹了口气,语气间却含着一丝宠溺地问道:“你真的很想要这笼田鼠?”
“是。”多多坚定地点头,随即又仰着脸恳求道:“它们好可怜,本来无忧无虑的在田里跑来跑去,突然间就被人家给逮住了,现在还要被抓去剥皮炸骨,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瞧她说得一本正经,秋雪的表情虽然依旧平淡无波,眼底却盛满了荡漾的笑意。
“这位兄弟,”他点点头,望向卷起袖子准备大打一架的胖壮汉子,“你的损失由我赔偿,你是堂堂男子汉,何须为了几只微不足道的田鼠逞意气?”
胖壮汉子一窒,脸一阵红一阵白,“老子就是跟你杠上了,怎么样?这一笼田鼠我就是要定了,又怎样?哼,识相的就把田鼠留下,乖乖爬回去,要不然等我兄弟来了,就有你们好受的。”
秋雪戏谵地瞥着他,“如果我们硬是不走呢?”
看来这个汉子也不是什么善性人,横眉竖目、张牙舞爪的样子,多半是小混混之流。
黑瘦老板眼看肥壮汉子回头吹了个口哨吆喝人,他也急了,偷偷对秋雪说道:“这位公子,你们还是把田鼠留下快快离开吧,这夥人是市集里出了名的地痞流氓,我这田鼠算是孝敬给他们了,你们快走,我也要跑了,免得以后在这儿难以立足下去。”
多多睁大眼睛,口无遮拦地叫了起来,“什么引他们跟你拿东西都不给钱的啊?原来是些白吃白暍的流氓痞子!”
“姑娘你小点儿声……惨了。”黑瘦老板呻吟一声,连忙抱头鼠窜,这满笼的田鼠也都不要了。
眼看恶霸来也,还是保住小命最要紧啊!
多多还未意识过来,一大票凶神恶煞已经大摇大摆地过来了。
肥壮汉子得意洋洋地望着他们,“瞧你们还嚣张不嚣张,还敢跟爷儿抢田鼠吃吗?”
“说过几百次了,我们不是要拿来吃……”多多眨眨眼,看着人愈来愈逼近,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嘴边,偷偷扯着秋雪的衣襟,“恩公,我们要不要先商量商量对策?他们人很多耶!”
“你现在才考虑到这种事吗?”秋雪不禁感到好笑,揉了揉她的头,气定神闲地问道。
她吞了口口水,“我刚刚太生气了,一时没注意到……敌众我寡……我跟你说,等一下我冲过去抱住篓子,然后我们一个跑东边、一个跑西边,这样分散追兵,最后我们在史药钱碰面。”
她话说完就深吸了一口气,挽起袖子摆好姿势,对他挤眉弄眼着,等着待会儿打了暗号后好各自行动!
“你们耳朵是不是聋了?老于叫你们没听见啊?”胖壮汉子夥同一票人渐渐逼近。
“就是现在,冲啊……”多多往前一蹦。
秋雪拎住她冲动的小身子,没好气地笑道:“慢著,现在还不到跑的时候。”
“哎呀!放开我,再不分头行动就来不及了!”她小脸涨得老红,紧张兮兮地对他眨弄着眼色,“他们都来了……”
就在七八名地痞流氓吐气扬声、抡拳踢腿过来的同时,秋雪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拎起多多轻轻巧巧地一跃,如鹰隼般疾然掠过众人的头顶,大手不着痕迹的一勾,满笼的田鼠也跟着他们消失在半空中。
七八名壮汉眼睛一花,拳腿统统落了空……
咦?眼前哪还有人在?
“人呢?人呢?”他们惶惶相顾。
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人了?难不成光天化日的……见鬼啦?
多多只听到耳边“咻咻咻”地风声不断,疾掠过的风刮得脸颊隐隐作疼,等到她晃悠在半空中的身子终于稳稳踏上泥土地时,这才敢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