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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後,唯一的办法只有离开了!
虽然她不告而别,等於是不遵守她和云问浪之间的那个赌约,但她实在无法顾及那么多了。
她要走,非走不可!
趁著天色未亮而云问浪仍在熟睡,夏茉儿轻悄悄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穿著衣裳,就怕会将睡梦中的男人扰醒。
穿好衣服之後,她回头望著云问浪,眼里盈满了不舍。
她很想再度投入他的怀抱,也很想偷偷地凑上前去亲吻他的唇,可又怕这么做会将他惊醒,因此,最後她还是什么也没做。
深深凝望了云问浪最後一眼之後,夏茉儿不给自己再有迟疑的机会,毅然决然地转身走出房间。
由於此刻时候尚早,借大的山庄里头几乎没有人走动,因此地一路顺畅地走著,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顺利离开的时候,伫立在大门口的两名守卫却让她不禁蹙起了眉心。
“糟了,守卫这一关,我该怎么过呢?”
她并不会轻功,没办法飞檐走壁,该怎么经过大门而不被守卫发现呢?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呀!
还是说……制造一些奇怪的声响,将那两名守卫引走?
不,这样也不行,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要是她真的那么做,只怕会引来更多的守卫,说不定到时连云问浪也会被惊动,那她根本就别想走了。
夏茉儿沈重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明白自己这次必须成功溜走才行,否则若是让云问浪知道她有下告而别的意图,大概从此会派人随时随地盯住她,那她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正当夏茉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之际,突然发现门口的守卫竟转身离开,她惊讶地愣了愣,随即猜想或许是到了守卫交班轮替的时候。
“这肯定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趁著守卫离开的短暂空档,夏茉儿不再犹豫,轻悄悄地溜了出去。
当地踏出“奥云山庄”的刹那,胸口就蓦然传来猛烈的疼痛,而当她每走远一步,她的心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那痛楚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然而,就算再怎么难受、就算再怎么不舍,她终究还是离开了“奥云山庄”,离开了……云问浪……
第八章
云问浪从睡梦中醒来,脸上挂著一抹微笑。
他作了个梦,梦到自己和夏茉儿一起在“奥云山庄”过著平静快乐的生活,日子幸福美好极了。
他睁开眼,想给她一个缠绵的亲吻,却发现她早已不在身旁。
“咦?现在什么时候了?”云问浪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发现才刚天亮没多久。“她怎么已经醒了?”
他诧异地挑起眉楷,隐约觉得有点下对劲。
起身穿好衣服之後,云问浪四处寻找夏茉儿,但到处都没有看见她的踪影,甚至他一连问了好几个丫鬟和守卫,结果却没有人在今天见过她。
“怪了,她到底会上哪儿去?难道……她趁天还没亮的时候,悄悄溜走了?!”除此之外,他已经找不到其他答案了。
云问浪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相当难看,他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
原本以为经过了昨夜之後,他们之间应该会一天北一天缠绵恩爱,谁知道一觉醒来,她却早已不告而别!
他皱起眉心,情绪顿时恶劣极了。
倘若此刻夏茉儿就在他的面前,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地抓著她的肩头使劲地摇晃,问问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她不相信他的话,不相信他真的会只专宠她一人?除了这答案之外,云问浪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现在想想,她昨晚反常的主动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因为她早已打定主意要离开他,所以才会抛开一切地给予他热情的回应。
“该死!她到底在怕些什么?难道我这么不值得信赖?”云问浪有些愠恼地低咒了声。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让他发自内心想要呵护一生的女子,但她却一点儿也不相信他,甚至共桓娑穑牧降琅季图负蹩齑蚪崃恕?br/》
只不过……回想起昨晚她哽咽地描述她爹娘之间的情况,云问浪就不忍心再苛责她了。
她肯定是心里存在著一个打不开的结,让她不敢相信这世上有恒久不变的爱情,所以才会选择逃避。
但……唉……她竟对他这么的没信心!难道她真的认为他会像她爹伤害她娘一样地对待她吗?
正当云问浪既无奈又愠恼地叹息时,恰巧在回廊上遇见了艳红和绿袖。
她们一看见他,立刻露出灿烂如花的笑靥。
“主子,今儿个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溜溜?”
“是呀!咱们可以陪主子一块儿出游,一边服侍主子,一边唱唱曲子、槌背捏腿,为主子解闷。”
看著艳红和绿袖那一脸殷勤讨好的笑容,云问浪不禁想起了夏茉儿。
也难怪她会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打从他们相遇以来,他的身边就围绕著这些女子,这样风流多情的形象和她爹有什么不同?
昨晚,他答应过从今以後只会专宠她一个人,现在她虽然已经落跑了,但他还是要遵守他的诺言。
“艳红、绿袖。”他开口轻唤了声。
“主子有何吩咐?”
“你们跟在我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回主子的话,大约一年多了。”
“嗯,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们了。”
“主子别这么说,能够跟在主子的身边是咱们的荣幸。”
“是呀!如果主子不嫌弃,要咱们一辈子服侍主子也愿意。”
艳红和绿袖一边回答,一边忍不住暗暗想著——主子会突然这样问,是不是因为很满意她们两个的服侍,所以希望她们永远留在“奥云山庄”,甚至是……打算给她们名分?
望著她们盈满了期望的眼眸,云问浪不是不明白她们渴望得到些什么,但她们注定是要失望了。
既然他不能给她们想要的天长地久甚至是名分,那么继续让她们怀抱著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对她们似乎太过残酷。
云问浪沈吟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城东那边有些房子好像还挺不错的,我今天就让总管差人去帮你们张罗一下,等一切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就让你们两个搬过去。”
“城东的房子?搬过去?”艳红和绿袖一怔,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她们诧异地愣住了。
“嗯。”云问浪点了点头。“还有,看在过去你们尽心服侍我的情分上,我会拨几个丫鬟过去照顾你们,确保你们能过著衣食无虞的生活。”
艳红和绿袖愈听愈心惊,脸色也跟著垮下来。
“主子的意思是……不要我们了?”
看见艳红和绿袖震惊心碎的表情,云问浪顿时觉得自己好残酷,这也才知道自己过去肯定不经意地伤害了不少女人。
他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後,他一定会好好地珍惜、宠爱夏茉儿一个人,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了。
“来人哪!”
恰巧就在附近的总管听见了他的呼喊,立刻跑过来。
“主子有何吩咐?”
云问浪交代了要好好安顿艳红和绿袖的事情之後,便要总管差人去将他的马儿牵过来。
“主子要出门?打算上哪儿去?”
“去杭州。”
此刻想想,幸好昨晚夏茉儿曾经提及她家住在杭州而她爹经营菸草事业,否则要是完全没有任何关於她的线索,他岂不是像海底捞针一样,根本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人了?
一问不大不小的尼姑庵坐落在翠竹环绕的山林间。
这里的位置偏僻,四周幽静,是个潜心修行的好地方,也是夏茉儿的娘出家为尼的地方。
夏茉儿离开“奥云山庄”之後,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上哪儿去才好,若是毫无目的地随意游走,就怕会像之前一样,半途遇到意图下轨的坏人,可要她回家……那又是她所下愿的。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到尼姑庵来投靠娘是最好的选择了。
来到这里已经有两、三天的时间了,虽然她在这儿过著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可她的心却丝毫不平静。
离开云问浪已经两、三天了,可他的形影相貌却不时地浮现脑海,简直就像烙印似的,敦她想忘也忘不掉。
只要她一闭上眼,他高大俊挺的身影就仿佛站在她的眼前,正用著温柔深情的眸光凝望著她……
那天早晨,当他一觉醒来,发现她早已不告而别,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是会焦急地想要立刻找到她,还是会毫不在乎地转身拥抱其他女人呢?
一想到或许会有第二种可能的发生,夏茉儿的心就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
她虽然很想要相信云问浪会依照他的承诺只专宠她一人,可过去爹伤害娘的种种举动却下时地浮现脑海,让她对爱情的信心尽失。
“怎么又叹气了?”
一名面貌慈蔼的尼姑走了过来,那正是她那个已经削发为尼的娘,此刻的法号叫做妙音。
夏茉儿摇了摇头,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娘别担心,我没什么事的。”
妙音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但骗不了我,更骗不了自己的心。”
“我……”夏茉儿无话反驳。
妙音望著她,眼底盈满了怜悯与疼惜。
“既然你的心还悬在俗世,人一直躲在这里并非解决之道呀!”
“可是我……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怎么会无处可去呢?你的心在什么地方,那儿就是你该去的地方。”
“可是……我怕……”
妙音摇了摇头,温柔地说道:“你这样一味地逃避问题,只会让你的心更加痛苦呀!除非你正视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与渴望,你纷乱的心才会有平静的一天,知道吗?”
夏茉儿听了这番话之後,心绪陷入更纷乱的境地,也更加不知所措了。
她承认娘说得很有道理,心里一直想著云问浪,只会让她更加痛苦。每当午夜梦回时,深切的思念总像虫蚁一般地啃噬她的心,让她痛得几乎落泪。
难道……当初她真的不该离开云问浪吗?
夏茉儿沈吟了许久,终於忍不住问出一个放在她心里许久的问题——
“娘……你会怨恨爹吗?”
听了她的问话,妙音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说道:“当初心里的确是有怨,可是自从皈依了佛祖之後,很多事情想得透彻,这才明白其实并不能将一切的罪过全都推到你爹身上。”
“不怪爹,那要怪谁?”夏茉儿不以为然地哼道。
对於爹,她的心里还是有著很深的怨怼。
妙音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当年你爹根本就不想娶我,他是被逼著答应这门亲事的。”
“被逼?!怎么说?”夏茉儿诧异地瞪大了眼。
“当年……你爹其实已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而且他们早已私下互许终身了。”
“什么?!那……那後来呢?”
“後来,你爹家中经商失败,不但家产散尽,还背了一大笔债,简直走投无路,最後是你外公对他们伸出援手的。”
“既然这样,爹怎么还能这样对待娘?这样岂不是恩将仇报吗?”夏茉儿有些气愤地说。
“别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妙音语气平静地说:“当时,我还是一个像你这般年纪的少女,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遇见了你爹,从此就偷偷恋慕著他,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那然後呢?”夏茉儿开始听出了事情的复杂性。
“这话说来有些复杂,总之,那时你外公对夏家伸出援手,不但帮忙还清了所有的债务,还多给了你爹一大笔钱当作东山再起的资本,可这么做有个前提,就是——你爹必须娶我为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