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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济格点了点头,赶紧走向书房。他的书房现在大都是袖篱在使用,她从殷家搬过来的书大多与造船有关,也整整占满了一面书柜。
走到书房门口,他就看到服侍袖篱的丫环守在外面,他随即确认了她的行踪。
举起手打断那丫环的问候,示意她噤声。
他站在窗外,从这儿就可以看到袖篱的身影。只见她端坐在书桌前,专注地读着手里的一本书,那湿润的面容沉浸在一种袢和的感觉之中,让他唇边不禁跟着泛起一抹微笑。
瞧她看到感兴趣之处,还拿起笔随手在纸上画了起来。没多久,她拿着高图吹干墨迹,唇边还泛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正想推开门进去,却看到她的笑容凝结在唇边,神情间浮现一抹落寞的神色。他的手停在门上,没能推开那门。
他的眼眸须臾不肯离开她的脸,怕错失了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因为她脸上的落寞那么明显,甚至还对那张图叹了口气,然后颓然地松手让纸飘回桌上。
霍济格忽然想到,最近她的身形好像清瘦了些。比起成亲之前的模样,似是苍白了几分,或许是因为没机会晒到太阳,她的肌肤显得有些苍白,看起来不怎么有精神。
他忽然想起,他不在的时候,袖篱究竟都是怎么度过的?都做些什么呢?她看到他回来的笑容如此可以,那欢喜绝对是真心的。但他不在的时候,她也过得好吗?
“你跟我来。”他眼神一敛,低声将丫环叫过去,他转身走开,直到离开书房一段距离才停下。
“请问爷有什么吩咐?”丫环低声问。
“我问你,夫人白天都做些什么事?”霍济格神情严肃地问。
丫环跟着紧张起来,毕恭毕敬地回答:“夫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书房看看书,有时候也画图,虽然奴婢看不懂那是什么图。然后就是陪王爷福晋去庙里上午,不然就是陪王爷,福晋去拜访拜访朋友,大约就是这样。”
霍济格闻言,眉一敛。“夫人看起来开心吗?你不用紧张,只要照你观察的说出来即可。”
“只要贝勒爷一回来,夫人就很开心。其它……时………夫人说话都很客气。看起来不像不开心的模样,但也好像没有什么开心事儿。”丫环赶紧回答。
霍济格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伸手挥退了丫环,自已在附近亭子里的石椅上坐下,陷入沉思,
他想起成亲之前,徇王爷曾经把他找去,两人站在袖篱船厂附近看着她工作。那时两人有了一番交谈,也就是那时起,王爷终于对他让了步,答应把女儿嫁给她,他那日王爷也提了别的事情,,,
“你知道当她画了一张自已满意的设计图时,脸上会出现怎样的笑容吗?”王爷这样问他。
他知道她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笑容,就是刚刚在书房看到的那模样,可是她的笑却消失得如此快,随之而来的那抹叹息他觉得心痛。
他曾经听袖篱说起,也听王爷提过她被王爷找回后,在郡王府过得并不适应。
那种压抑的苦甚至让她一度抗拒嫁给他!而今他是不是在重蹈王爷的缚辙呢?
“为了不起个笑容,即使让我这个阿玛孤单,即使因此她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我还是忍着放手。”
当时王爷这样说着。想必袖篱的憔悴已经到了他这个做阿玛的无法承受的地步,王爷才会忍痛让她回家。
“霍济格,你若真心喜欢我这个女儿,要好好看看她,看着她的欢喜她的苦痛,才能找到爱她的方法。“
王爷当初这样叮嘱叮嘱过他,他怎么差点就忘了如果重要的事呢。若不是今日提早回来,刚好站在窗外看到这一幕,他还不知道她心底有着这样的遗憾。他知道她喜欢造船,却不曾去想当她再也不能做那些事情,只能被局限在一方小天地时,会有怎样的感受。
摊开手里有设计图,他看着袖篱一笔一画绘出来的杰作,这精巧心思,还有种种不同于他人的改革式设计,真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他的妻子是个有才的女子,是个了不起的造船师傅。
今天,他被请去氏造船厂,那艘按着她设计打造的大型船已经接近完工。看着眼前那气垫磅礴的船只,他被深深的感动了。他心中激动极了,一路从码头跑回王府,真想赶快让她也瞧瞧。
这样的女子,你竟要将她埋没在这座王府里吗?扼杀她的才能,难道是他爱她的方法吗?
“不!”他握着那张图起身,眼底有着决心。
“霍济格,你回来了?”刚走出书房就遇到自已的夫君,袖篱眼底的欣喜是毫不掩饰的。
霍济格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陪我去见阿玛。”
“见阿玛做什么?我得一起去?她被拉着走,忍不住直问。
“是的,你得一起走。我想跟阿玛说点事情,你得站在旁边给我勇气才行。”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
“勇气?”她偷看他一眼,小小声地说:“你………闯祸啦!”
他的眼里浮起一抹有趣的笑意。“闯祸闯很久了,今天才打算去承认”
她小小地倒抽了口气。“很严重吗?阿玛会不会抽你板子呀?”
她跟壑亲王不熟,不知道王爷生气时会怎样罚儿子。听霍济格这一说,她倒是有点担心起来。
“如果阿玛当真抽我板子,怎么办?”他转头问。
“那……”她整张脸都皱起来了。“那我也让阿玛抽几个板子,看会不会早点消气。”
他忍不住一笑,还捏了捏她。“笨,万一阿玛真抽我板子,你得先闪远一点,然后再帮我求情呀,跟着挨什么板子?”
“我才不笨,让阿玛抽我板子,我皮薄肉嫩,随便一抽就红了,阿玛就会心软,就不打你啦·”她反驳道。
他一愣,眼底浮起一抹感动的神色,忍不住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抱了抱。“你这笨蛋,该项是我疼你爱你才对,怎么老让你为我付出呢?”
她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伸手圈抱住他的膘。“你是我爱的人,我当然要保护你。”
她那句“你是我爱的人”让他好激动,好激动。
“袖篱!我的袖篱呀!”他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心坎里。这样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子,她的爱如此义无反顾又如此纯粹,怎么能让他不感动?
看他将她抱得那样紧,她还安慰地拍拍他。“别怕,我陪你去见阿玛。”
敢情她把他的激动诠释为害怕面对自已阿玛了?他笑着放开她,然后牵起她的手,直接往自已阿玛的书房走去。
他在书房外敲了下门。“阿玛,是我。”
王爷的声音响起。“进来。”
他与袖篱对视一眼,然后才推开门。
“阿玛。”两夫妻同声喊。
王爷点了点头。“你的我?霍济格,你难得主动找阿玛主话,看起来此事非同小可。”
袖篱鼓励地看了霍济格一眼。
“阿玛,刚成亲时我曾经去南方一回,不知阿玛是否记得?”霍济格终于开口说话。
“是呀,豫璃跟我说你与朋友做点小生意,我也没多过问。”王爷说
“我知道阿玛对孩儿一直很忧心,总觉得孩儿没个定性,好不容易帮孩儿谋个官职,隔没几个月,孩儿又不做了,阿玛一直很失望吧?”霍济格提起往事。
“你与你大哥的性格不同,我也不能太勉强你,说不失望是骗人的,但是……”王爷叹了口气。
“其实孩儿是对当官没有兴趣,那确实不大合孩儿的心性。所以大约三四年前,孩儿就开始在民间做起生意。”霍济格此话一出,惊讶的却是袖篱。
她曾经问过他为何不把自已的事业告诉家人,他说因为家人恐怕不会赞成自已做的事。当地他还说如果是她,她会为他感到骄傲。而她记得他并不打算把天下船运的事告诉家人的,他现在为何又主动提起呢?
“你今天终于愿意说了?”王爷讶异地问。“我一直在等你自已提起”
霍济格讶然,原来他的阿玛还是很关心他的,只是没有过问,那是否代表着阿玛是相信他的?
“不知道阿玛是否曾听过天下船运?”霍济格低声问。
“天下船运?”王爷微微提高声音。“怎么会不知道?浴道在京城可是一大变革,由民间的人掌握了南北运,阿玛身为朝廷命官,怎么会对这种呈没有半点知晓?只是这船运是南北货运的命脉,垄断于一人之手,不知对朝廷是否有威胁?如果此人有心,要造反也不是件太困难的事。”
“阿玛倒是不必担忧这个。孩儿绝对不可能造反。”霍济格朗声说。
“什么?”王爷站起来。“你说………你的意思是你跟天下船运有关系?”
“天下船运的大当家霍九爷就是我。”霍济格坦然承认。
王爷惊讶得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已的儿子,然后又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袖篱。
袖篱点了点头。“是真的。阿玛。其实我们第一次认识时,就是在天下船运总舵。当时豫璃并不知道他是亲王府的二贝勒,直到在宫里遇到才知晓她的双重身分。”
“这就是说这几年来……这几年来你都是搞漕运?”王爷依然满脸的不可置信。
“阿玛,正如您所言,漕运掌握了南北的交通,无比重要。掌握了漕运等于掌握了京城命脉,所以孩儿花了很多心思,才将漕运的随习革改并将其统一管理在旗下的天下船运。虽然孩儿对当官没兴趣,但还是希望做点有用的事,不仅对朝廷有用,对百姓也有用”霍济格第一次跟自已的阿玛说上这么多的话。
“是啊,你说得没错,你做得很了不起。这么多年来没人能够真正掌握漕运,这一块甚至是朝廷很难管理的区块,很多纠纷跟乱事都从这儿开始。没想到那个一手掌握了整个漕运界的人,会是我的儿子!哈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王爷说着还朗朗大笑。
袖篱终于松了口气。
霍济格没想到阿玛会如此支持他,感到意外的惊喜。原本他只是希望阿玛别反对他做这事即可,没想到阿玛会赞同他。
“阿玛,孩儿最近想扩展南北船运,所以打算打造上百稻新的大型漕运,这是设计图,请阿玛过目。”他将手里的图放在桌上摊开。
那图一摊开,袖篱很好奇地凑过去看,却在看到是自已画的图时,讶异地睁大了眼。
她无言地转头看他,向他提出无声的疑问,但他只是朝她露出一抹笃定的笑容,没有多说什么。
“这艘船好大,这图画得相当精细。”王爷感兴趣地的看着桌上的图“光看图就很令人期待,这船桅跟风帆的设计好像有别于一般漕船,看起来格外新颖,是新的技术吗?”
“是新的技术,是位有才的师傅设计的。”霍济可说着朝袖篱眨了眨眼,她脸清微红。“阿玛可想认识这位设计者?”
“当然,方便介绍吗?”王爷极感兴趣。
霍济格拉过袖篱,将她推到王爷面前。“正是这位,阿玛。”
王爷讶异地看着自已那有些慌乱的儿媳妇,然后再将目光投在儿子身上。
“是的,现在您知道您的媳妇是个有才的人了吧?”霍济格骄傲地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