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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死!她当然不可能告他绑架。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狂妄地说出思圻的立场,禹凡站直身子,深深地巡视了她 一眼,向她轻轻地欠了个身,然后毫不迟疑地走出了书房。
紧跟著,始终安静地站在一旁的士儒,也随著禹凡身后而去。最后,劲岩收起刀子 ,开口道:“你很清楚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你要记住,你不见得有时间跟我们 耗。”说著,他也跟著退出了书房。
“喂!”冲到门边,思圻用著那双被绑住的手扳著门把,该死!外头上了锁!
这下可好了,任务泡汤,表哥他们又等不到她,他们一定急死了。
☆☆☆
送走了宾客,“黑峰别居”终于由諠哗回归到原有的宁静。
解开束缚了一个晚上的领带,禹凡脱下西装外套,连同领带往床上一丢,走到落地 窗前,漫无目标的望著远处幽暗的山峦。
“你们两个怎么说?”一出生就在帮派里面打混,他十三岁就懂得女人这玩意儿, 但是,碰过这么多女人,她却是第一个激起他掠夺本性的女人。天啊!触摸她的感觉实 在是太美了,柔嫩、细致,让他想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依我看全都是假的。”仰躺在沙发上,劲岩慵懒地道出自己的见解。
“不,”缓缓地摇摇头,士儒抚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反对道,“名字也许是假的, 但是她所说的目的,倒是有那么几分可听性。”
坐起身子,劲岩怀疑地瞪著士儒说道:“不会吧!你真的相信有人会为了见薏歆一 面,而费这么大的心机?”他不否认,薏韵是一个独特而有魅力的女人,可是,就为了 一个女人,大胆地在素有卧虎藏龙之称的“黑峰别居”抢人,这可不是一个很理智的行 为。更何况,就为了一个根本谈不上认识,只不过仰慕的女人,而做出这么轻率的举动 ,这也太过疯狂了点!
伸出手指,士儒优雅地摇了摇手,从容不迫地说道:“当然不是,不过,也不是全 不可能。”即使跟劲岩相处十几年,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对于周遭潜藏的危险,劲岩 可以像一头豹,敏锐得教人害怕,可是,对于埋伏在行为里的动机,却又钝得很。
“可是……”
“是有道理。”打断劲岩的质疑,禹凡转过身来,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眨著眼睛,劲岩无法理解地说道:“凡哥,怎么连你也相信这套说词?”
淡然一笑,禹凡反问道:“阿岩,谁敢动‘翟氏集团’的人?”
毫不迟疑,劲岩肯定道:“没有人。”姑且不论“翟氏集团”在商场上的势力有多 大,单就翟家原有的黑道背景,就足以令人畏惧三分,自然是没人敢惹上翟家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对方敢在我们的地方强行把人带走?”
“这……”抓了抓头发,劲岩也胡涂了。
温和地对著劲岩微微一笑,士儒接道:“这是因为——薏歆认识对方。”
“这怎么可能?那个美人儿不是说……”终于明白士儒的意思,劲岩转口道:“照 你这么说,这个人跟薏歆关系匪浅哦!”
“没错!不过,会是谁呢?”他韦士儒号称禹凡的诸葛孔明,可是怎么想也解不开 这一点。除了一个十三年来,毫无音讯的酒鬼老爸,薏歆可以说是半个亲人也没有。不 是亲人,那会是谁这么费心地想见她一面呢?
看著那道隔开他书房和卧室的房门,禹凡沉思道:“我想,这个答案只有蓝以玲可 以告诉我们。”其实他心里很清楚,留下她是为了他自己,在没有得到她之前,他是不 会放她走。
顺著禹凡的视线而去,士儒会意一笑,转而问道:“凡哥,你打算怎么做?”
“先弄清楚蓝以玲是不是今晚受邀的客人,然后再查出她的底细,到时候,自然可 以叫她说实话。”望著士儒,禹凡接著又道:“士儒,今晚到‘黑峰别居’的客人不是 都有签名吗?”
“是啊!客人的名册现在在老爷子身上,不过,看完之后,老爷子会转交标叔保管 。”名义上,标叔是老爷子的贴身保镖,实际上,他是“黑峰别居”的总管。
“阿岩,明天向标叔借用那本名册,就说我要用的,不过,不要让我老爹和标叔知 道蓝以玲的事。”
“我知道。”
“今晚忙够了,早一点回房休息,还有,回房之前过去看一下薏歆,看看她有没有 好一点。”说著,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自顾自的动手解开衣衫的扣子。
眼看时钟滴滴答答,一分一秒地走过,却还不见思圻的踪影,邢浣月终于忍不住地 先开了口:“风哥,都十二点了,思圻会不会出事了?”
“不会的,思圻机灵得很,她不可能出事。”虽然说得很轻松,可是看著墙上的挂 钟,展昱风心情还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思圻是他的表妹,她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 ,他怎么跟姨妈、姨丈交代。
皱著眉,邢浣月还是不放心地追问著:“如果真的出事,我们要怎么办?”
“浣月,你不要那么多心,思圻懂得保护自己,她不会有事的。”是吗?思圻是很 懂得保护自己,可是,她去的地方却是“黑峰别居”,那里可不是一般的民宅,真要是 跟他们对上了,别说朱薏歆带不出来,就是她自己都会惹上麻烦。该死!都怪他一时气 不过,想灭灭她的威风,哪知道她小姐竟然玩真的?
“我觉得,”开始发挥她丰富的联想力,慕云霏神色凝重地说道:“思圻一定是落 入翟禹凡的手中,而这会儿她可能已经遭到不测。”传言翟禹凡是一个相当阴狠的人, 思圻要是被他逮到,一定是凶多吉少。
“云霏,大伙儿已经够担心了,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好不好?”冷著脸,关立 瑜不高兴地说道。
“我哪有危言耸听?”无辜地看著关立瑜,慕云霏说得有些委屈。她只不过是把最 坏的状况说出来,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瞥了慕云霏一眼,关立瑜不发一词。
望著大家沉重的神情,心情紊乱了一个晚上的倪正远终于提议道。“与其坐在这里 干著急,我们不如跑一趟‘黑峰别居’探探究竟。”
“不行,”摇摇头,展昱风反对道,“‘翟氏集团’是‘蓝氏电脑’的大客户,我 们这么一去,万一泄漏思圻的身分,到时候,危急到‘蓝氏电脑’的利益,事情可不好 收场。”
“那我们该怎么办?继续等吗?”哭丧著脸,邢浣月无助地问道。如果这会儿有思 圻在这里,她一定知道怎么办,因为她的鬼主意最多。
沉静了半晌,展昱风终于决定道:“我们再多等一天好了。如果,思圻真的被逮到 ,我相信凭思圻的聪明她会见机行事,想法子帮自己脱困。若是等到明天晚上思圻都还 无法逃离‘黑峰别居’,那我再想办法偷偷地混进‘黑峰别居’,查看思圻的踪迹。”
点点头,倪正远同意道:“也对!我们现在贸贸然地前去,只会打草惊蛇,不如给 思圻一点时间,让她试试看。”希望思圻平安无事,否则他会良心不安。
叹了口气,展昱风有些伤感地说道:“还好我姨妈、姨丈去二度蜜月,短期内不可 能回来,而思恺去德国出差,也要半个月的时间,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这会儿该如何告 诉他们。”
“昱风,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薏歆……”
“倪大哥、风哥,你们都别自责了,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对思圻有 信心,她会没事的。”坚决地看著大伙儿,关立瑜冷静地说道。虽说这次的案子比起以 往接的跟踪、偷拍照片都来得麻烦,但是,身为征信社的探员,他们很清楚随时会遇到 状况,而且,他们自有处理危机的应变能力,否则,又如何完成客户委托的案子。
“好啦!我送你们回家。”拿起车钥匙,昱风从沙发站起身来。
“不要,我要留在这里等思圻。”抓紧抱枕,邢浣月摇头道。
“浣月,这里有风哥就可以了。”拉著邢浣月,展昱风将她拖了起来。
努力想挣脱他的手,邢浣月叫道:“我不要,人家也要等!”
“浣月,听风哥的话,一有消息,风哥会马上打电话跟你们联络。”
“风哥,”看著浣月那一脸不妥协的倔相,关立瑜只好说道:“你让我们一起留下 来陪你好了,否则这会儿回去,我们也睡不著觉。”
“就是啊!风哥,反正这里有两间卧房,我跟立瑜、浣月可以挤一间。”
“这……好吧!随你们。”
☆☆☆
打开联系书房和卧室的房门,禹凡安静地在沙发旁蹲了下来。翻翻覆覆,转过来又 转过去,在床上躺了近一个小时,脑海里徘徊的全是她活跃的身影、机敏的反应,盯著 隔著一道房门的书房,他是一点睡意也没有。虽然已经让阿山拿棉被给她,他还是舍不 得她在这种寒冷的十一月天,睡在冰凉的皮沙发上。
沉睡中的她,没有活力四射的生气,却有一种柔媚的慵懒,禹凡那双向来阴冷的眼 神,此时不自觉地绽放一丝的柔情。伸手爱抚著她粉嫩的脸颊,顺著颊骨触著她洁白的 颈子,探向礼服的领口。抑制不了那股被挑起的诱惑,禹凡的吻轻轻地滑落在那片白嫩 的肌肤。
眼看那股欲念就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思圻突然翻了个身,呢喃道:“云霏,你不 要闹了。”
“云霏?”蹙著眉,禹凡那带著柔情的眼波转而冷漠。这家伙是谁?她的情人吗? 最好不是,要不然,那家伙要倒大楣了!他翟禹凡要的女人,谁都不准碰!
掀开棉被,禹凡抱起思圻往他房间隔壁的客房走去。
再度将思圻安放在床上,看著还捆在手腕上的绳索,禹凡心疼地解开它。温柔地按 摩了一下——在绳子捆绑下血流不顺畅的手腕,禹凡转身走向梳妆台,拿出每间房里都 会备有的医药箱,然后坐上床沿,为那两只因绳索摩擦,而留有伤痕的手腕敷上药膏。 明天开始,他绝不会再让她的手腕饱受这种绳索之苦。
帮思圻盖好了被子,禹凡情不自禁地伸手划著思圻精致的五官,喃喃自语地问道: “你究竟是谁?”
俯下身来,禹凡用唇轻啄著思圻的唇,流连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 不舍地看了她一眼,禹凡接著转身走出了客房。
☆☆☆
“薏歆,你把她叫起来。”瞪著那张睡得好满足的笑靥,劲岩撞了一下朱薏歆的手 臂。天啊!这个女人真的教他甘拜下风,当个囚犯竟然还可以睡得那么安稳、快乐?唉 !罢了!谁教她是凡哥看上的女人,把美人儿从书房转到客房,凡哥对她的特赦,可从 来没有女人享受过,也难怪她会睡得那么舒服。
淡然地瞥了劲岩一眼,朱薏歆动也不动地说道:“刚刚凡哥不是说了,若是蓝小姐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