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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贵神速,奇袭才有奇果。”龙御坚决的神情是不容置疑的。
宋将军虽然对他的决定有所不解和质疑,但多少年跟着龙御南征北战,对他极为尊崇佩服,便没再说什么,领命而去。
龙御看着还在瑟瑟发抖的图灿,微笑的走上前,亲自将他搀扶起来,“图大人,请起身。家中一切都好吗?”
他一派春风般的亲切,让图灿更加恐惧。以前他只知道龙御是个作战相当厉害的君主,经常御驾亲征,长途奔袭,在几天之内拿下一座城池,一、两个月灭掉一个国家。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龙御居然只用了三天,就将国土广阔的鲜于倾覆。这样可怕的作战力,让周围所有邻国都不寒而栗。最要命的是,他们这些被灭国的人甚至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对鲜于发动这一次的闪电进攻。
冷艳和乘风骑快马,飞奔整整两天两夜,才来到鲜于国的边境。由于鲜于和月阳中间还隔着原普鲁图国的土地,所以鲜于的消息要传到月阳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这也是月阳在鲜于被灭国三天后才得到消息的原因。
看到鲜于国的界碑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拉住马头。
乘风率先开口,“龙御现在应该在鲜于的京城里,那我们往东再骑马一天就可以赶到了。”
冷艳却摇摇头,“恐怕他现在不在那里了。”
“为什么?”
她幽幽回答,“如果我没有猜错,龙御灭了鲜于之后会先找出一个人。如果他找到了那个人,便会立刻转移阵地,撒离鲜于。”
“找人?找什么人?”
“鲜于的一个大臣,叫图灿。”
“嗯?为什么龙御会找他?”
“当初我暗中下药让几位鲜于使团中的舞娘生病,然后再卖身混进鲜于使团,想伺机刺杀龙御。只是……被他一眼识破。”虽然已是一年前的事,却彷佛昨天才发生过一样,记忆依然清晰。
乘风看她的眼神很是复杂,似是生气又似伤心,“你是说,他灭鲜于原来是为了找你?”
“我……只是做此猜测。”她看得出他复杂的心绪,但她没有停留在这多余的讨论上。
“我不知道那个图灿当初是否有留意过我,不过,他应该不会猜到我其实是月阳人。而龙御每次灭国之后,不会在那个国家停留太久,会尽快返回龙疆,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去龙疆和鲜于的交界处打探一下消息。既然有消息说龙疆这次是率领十万大军攻陷鲜于,那十万大军所经之处总会有痕迹的。”
乘风思忖片刻,一点头,“好,就依你之见,先去龙疆鲜于的交界处。从这里到瓦哈城最近,那里很有可能是龙疆大军进入鲜于的地方之一,我们不如就先去那里。”
“好。”她拉过马头,正要改变方向前进时,忽然眼前的大道上,有一乘马车缓缓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就在擦身而过之际,马车的车帘因为晃动掀开一角,冷艳眼角余光匆匆一瞥,突然愣住。那车内的人,好像是……
“怎么了?”已经骑马走了一段的乘风发现她没有跟上,不解地回头叫她。
冷艳却喃喃自语道:“此时此地,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乘风又在前面叫她,“艳儿,快走啊!”
冷艳却翻身下马,将腰上佩剑向后一甩,纵身追往马车离去的方向。
乘风不知缘故,也拨转马头,一边拉起她丢下的马缰绳,一边催马追赶上去。
终于她回身翻出左掌,示意他不要再追,然后做了个手势,让他原地等候。
两人师出同门,乘风明白她必是有个重大发现,要去追踪消息,只好按她的指令,在原地等候。
龙御率领的五万大军已经从鲜于国转移到原来的普鲁图国,也就是现在被龙疆收归版图,改名为普鲁图郡的土地上。
“陛下,普鲁图宫就在前面,我们今夜是否就留宿那里?”宋将军名叫宋远征,这个名字是龙御亲赐,由此可见他的野心。
龙御想了想,“普鲁图的那群贵族一直对朕心怀不满,最近他们还跟阿莲图人有些小动作。那座皇宫并不安全,朕就在宫外扎营,所有营帐顶端都挂上王旗,让他们外人找不到朕的所在。”
“是,臣这就去办。”
于是,五万大军围绕着普鲁图的旧皇宫,安营扎寨。
看守皇宫的侍卫不明白外面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多的龙疆兵,跑去向皇宫最高行政官,前普鲁图国的老王爷苏兰热禀告。
苏兰热一路奔跑出来,看到这么多的士兵,就好像看到以前普鲁图被灭国时的情景,惊讶地到处问:“又要打仗了吗?”
但是没有一个士兵给他答案。因为没有上面的命令,他们是一个字都不能透露的。
好不容易,苏兰热才在一顶大帐外找到宋远征,而当年就是宋远征带着大军攻进普鲁图的皇宫。所以一看到他,苏兰热就两腿发软,颤巍巍地问:“将军,出什么事了吗?”
宋远征笑笑,“只是普通的练兵,你不必担心,回皇宫里睡你的大觉去吧。过一、两天我们就回去了。”
苏兰热这才放心地走掉,宋远征转身走进大帐,龙御就躺在帐内的一张软榻上,淡淡笑道:“你应对得不错,不要让他知道朕在这里。”
“是,臣知道。不过陛下,我们灭了鲜于的消息应该传遍各国,难保月阳已经有了准备。”
“有准备最好。”龙御打了个哈欠,“朕不怕打有准备之战,只怕对手会让我觉得太无聊。”
“陛下休息吧,臣先告退了。”宋远征退出大帐。
龙御闭上眼,却没有真的睡着,他在不停地思考着下一场战役该怎样打响。
月阳国的兵力不过十余万,而且分布全境,指挥将领也大都没有什么能力。当年在灭了普鲁图国时,他本来也想一举灭了月阳,只是当时刚灭普鲁图国,作战力有所减弱,大军需要休整,而且国内也有些乱事需要他回去平定,便将灭月阳的事耽搁下来。难道,好不容易从他手里求到一丝生机的月阳竟敢对他图谋不轨,特意派冷艳来刺杀他吗?曾经他以为她是阿莲图国的人,因为她使用的是阿莲图的剑,也为同样有可能是来自阿莲图的刺客求情。
原来,这一切只是迷惑他的假象?
可恨!可恶!
一想起她的名字,他的心口就隐隐作痛。那一夜她突然如梦幻泡影般的消失,几乎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那种让人恨不能求死的疼,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也是第一次如此的倍感耻辱。
当他的剑锋压在鲜于王的脖子旁,鲜于王惊恐绝望地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决定灭了鲜于,而且是用如此不顾一切的速度?你要是死了,朕即刻发兵,灭了鲜于!灭了芙兰!灭了月阳!灭了龙疆以外,
千里之内所有的国家!
因为他曾经这样郑重地给过那个女人警告,既然她以如死亡般的消失离开他,那么,他就会履践他的诺言,一个个的灭下去,直到她重新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
第八章
“月阳三面环海,一面环山,可以攻入城都的只有这两座山之间的狭窄山路,所以月阳国属于易守难攻。”宋远征正在地图前分析战况,“陛下,以我之见,还是回国抽调水军助阵比较好。水军如果能够围困他们的海防线,我们的陆上大军就可以一路挺进了。”
龙御看着地图,摇摇头,“水军要过来怎么也要七、八天,这样一来就会拖延整个战局,月阳那边也会有所准备。”
“但是如果对方埋伏大军在这条山路上,以乱石和飞箭进攻,我们会有很大的损伤。”
龙御阖眸想了想,“如果朕带一队人马,泅水进入月阳国境……”
“陛下,这万万不可。陛下是万金之躯,亲率大军已是犯险,万一让月阳人…”
“怕朕被月阳人抓住杀了?”龙御一挑眉,“朕可没有那么愚蠢吧?”
“臣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臣也绝对不能让陛下独身进入月阳。”宋远征非常坚持。
龙御笑笑,“远征,你就是容易大惊小怪,当年朕第一次出征就是跟着你,那时候朕说要带军包抄敌人后方,你也死拉着不让朕去。”
宋远征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时候陛下才十六岁,还是王储,臣怎么敢让您冒险?”
“现在朕是一国之主了,可你还是拦着朕。”
“陛下已经从千岁变成万岁,臣当然更不敢让陛下冒险。”
龙御叹口气,“好吧,就依你,这个计划朕暂时放下,但是月阳那边不能再等。这样吧,这里距离凤池城较近,那里有三万守军,就调一半过来。”
“陛下,凤池城是我龙疆的西大门,万一敌人趁机偷袭……”
“现在还有谁敢偷袭龙疆?”他信心满满。
但宋远征还是有所担心,“陛下,其实普鲁图国内还有散兵一万左右,不如我们将他们组织起来,派当先遣……”
“绝对不可以。远征,你要记住:普鲁图人不值得信赖,他们不给我们扯后腿就算是不错了。”龙御对普鲁图人的忠心一直抱持高度怀疑。
“那陛下为什么一直不清缴那些对陛下不够忠心的普鲁图人?”
“朕后宫的梅姬是普鲁图人,对朕一直尽心尽力,她曾恳请朕给她的家人一点活路,朕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没有跟普鲁图人计较。不过这一、两年,他们是越来越不安份,朕这回收拾完月阳后会回头跟他们算总帐的。”
宋远征思索一阵,试探性的问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为什么陛下这次突然决定发兵鲜于,打完鲜于又要立刻打月阳。年初时臣不是曾经请求陛下让臣领兵去打芙兰和鲜于,陛下还说时机不对。”
“远征,朕出兵的原因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既然你问了,朕就告诉你,朕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人?”宋远征大惑不解,找什么人需要动用十万大军?灭了一国又要再灭一国?于是他又忍不住问道:“找什么人啊?”
“一个背叛了朕的人。”龙御这一瞬间涌现的肃杀寒意,让跟了他许久的宋远征都暗自心惊。这个能逼得陛下不惜带着大军长途奔袭的叛徒到底是谁啊?
“陛下,京中有紧急军报!”一个士兵从大帐外几乎是翻滚着跌了进来,手中紧握着一只信封。看样子是长途骑马而来,已经筋疲力竭。
“小心点!陛下在这里!怎么这么没规矩?”宋远征还生气的踢了一脚,“京中能有什么紧急军情?”
龙御的眉心蹙起,几步走了过来,将那封信一把夺过撕开,信上的内容匆匆看过一遍之后,神情大变。
宋远征不解地看着他的脸色由青转红,像是极为震怒却隐忍未发,他许久没有见陛下这么生气了,“陛下…”
倏然间,这封信被龙御撕个粉碎,丢在地上,帐内是他勃然大怒的声音迥荡,“这群跳梁小丑!居然敢趁朕不在时,偷袭京城,焚烧皇宫!”
宋远征大惊失色,但那份战报已经被龙御撕个粉碎,他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内容,便低声问那个送信来的小兵,“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兵气喘吁吁地回答,“两天前,不知道是从哪里来了一大堆人马将皇城围住,然后有人在皇宫内外纵火,包括皇后娘娘在内的几位娘娘已经先后被擒。”
“这怎么可能?”宋远征惊呼道。“的确不可能,但确实发生了。”龙御从最初的震怒中冷静下来,从小到大,他没有在战场上遭遇过这样的惨败,深思很久,他沉声说:“京中一定有叛徒,否则守城的士兵不可能不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