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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分说的朝门口冲过去,一把拉住那位外国人。
外国男子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装,当她扯住他的衣角时,冷不防地又瞧见站在门口四周的外国男子清一色都身着这种服饰,有如是他们的制服般。
她心中的疑云渐大,而这名外国男子显然被她的突如其来之举吓了一跳。
她注意到他惶恐不安的朝四周看了下,恼怒的质问他:“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想干嘛?”
男子呢喃了句,露出听不懂的表情,但说话独特的腔调却教她倏地蹙眉;她审视男子的五官,愤怒的悄绪转成惊愕。
不可能!她拒绝让猜测变成事实,可是再看看四周同样衣着的外国男子,他们的五官都明显的表示他们来自同一个国家。
“我不是说过,教你们尽速离开台湾吗?”雷微怒的低吼声在她身后响起。
夹杂着怒意,雷额前微乱未干的发丝让他显得十分贵气,而他的出现则让男子们更明显地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态度,惹来她提出疑问。
“雷,他们……他们该不会是……”
“是!”雷坦然的告诉她:“他们是我父亲的手下。”
管珂翎神情微变,差点忘了,雷可是个贵族之后。
蓦地,她心中浮现可笑的讽刺感,她恶狠狠的瞪着他说:“怎么,你现在是想炫耀回到亚洛德家,你的身分地位有所提升吗?”
“并不是。”雷轻声道,俯视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只好放弃安抚她,直接表明此次来台湾的目的:“我想将你连人带心的带回属于我们的地方,这绝对是事实;但,我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的帮助。”
闻言,她没有再流露出愤怒的情绪,反而显得份外平静的问他:“这种行为是帮助?简直像监视!”
“所以喽!”他很高兴她和他的想法雷同,“我才叫他们回去。”
“可是,他们好像不怎么听你的嘛!”
她似乎想激怒他。
雷没有做任何表示,起初他是极力反对得到这样的帮助,只不过来到台湾后,他发现狗仔文化的可怕,尤其是当他阅读到某报时,发觉记者自编自导的功力远比她执笔的文章还要精采,他才接纳男子们的存在。
虽然利用他们来保护她是可行的,但近日他们愈来愈贴身保护的举止着实恼人,他一样看不下去。
“随你怎么说,现在,我这个贴身护卫代替他们的任务,这样总行了吧?”
“贴身护卫?我不需要!”她没好气地指责他:“你才是个危险人物,有你跟着我总没有好事!”
对了!她想起一件事,旋即转身瞪着雷。
“你不是在洗澡?”
“那是一个半小时前的事了!”他忍不住调侃她:“你在想什么啊?”
想什么?啊!对了!她一直在想……他的吻!
她蓦然脸红让彼此心照不宣,她恶狠狠的睨了他一眼,回身一瞧,才发现剧组的人又好奇的张望着,只好朝导演低咒一句,想离开又被他阻挡去路。
“你干嘛?”
“你以为我干嘛来这里?”他摊摊手,展现身上轻松的打扮。
不过,也许是靠得太近,她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还未干呢!
“你干嘛穿着没干的衣服到处跑?”
“你说呢?”他指着身上的衣服说:“我来台湾本就没带什么行李,更别说衣服了。”
“对哦!”难怪她觉得他穿的衣服总是那一百零一套。
“所以,你带我去买些衣服吧!”他牵起她的手说。
众目睽睽之下,她赶忙要收手,可小手被他抓紧,她只好怒声低斥:“你干什么?我们之间被人误会得还不够是吧?”
“我们之间本来就不简单!”他的唇边露出笑意,“照顾我本来就是你的责任啊!”
“你……你不可理喻!”每次都拿责任来压迫她,她才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我要工作,我才不像你!”
“工作是晚上的事,大不了我晚上陪你去。”他牵着她往外走。
手都被他紧抓着不放了,她只好跟进边抗议:“陪什么陪,你老早就变成那里的指挥官了,你这样我很难做人耶!”
“不陪不行!”他低头,突然认真起来,“电台里有个家伙我不得不防!”
她的心头闪过一丝甜蜜,因为他在乎辛士远对她的追求。
“他根本不是问题……”
“不是问题?”他露出的冷芒中有着一丝黯淡,“如果我没有陪着你,你总有一天会接受他,是不?”
接受?她不得不解释:“打从我来到台湾,就不曾对工作以外的事在意。”
“所以,是我错喽?”他低吟了句。
“废话!”她想也不想的承认,突然间,所有的事情全得到答案,短短几个字,她好似得到解脱。
她曾经在他面前指责他、怒骂他,却不曾对他道出他带给她的痛苦,原来释放压力可以这么简单。
他了然于心,终于等到她肯面对过去,接下来,就是他真的该努力的时候了,所以他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又跑了起来。
天!她可是很少运动耶!
“你要去哪里啦?”她无奈的问了句。
她真搞不懂,有什么地方是坐车不能到的,非得要在烈日下、大马路上奔跑才能到达呢?
正文第九章
跑了一段路之后,管珂翎才注意到目标,一幢高楼就在她眼前,她想问,就被雷·亚洛德一把拖人电梯,直奔贩卖高级男装的楼层。
魅力惊人的雷在一进门后就有人认出他,而且因为新闻报导,管珂翎的身分大家也非常熟悉。很快的,聚集的人潮可以开一场签名会了。
“你还需要西装吗?”她喘口气的时候,看到他兴致勃勃地抓着一套西装。
“为什么不?”他反问。
她走到他身边,心不在焉的抓起西装的袖子说:“你也算个名人,出席首映会或宴会的机会较多,总不能穿件牛仔裤和布鞋。”
事实上,他的西装的确不多!
“我想选一件适合结婚穿的。”他说。
“结婚?”没来由的,她的心一沉,“你要结婚啊?”
“是啊!”他意味深远的瞥她一眼,看见她气鼓鼓的。
转眼间,她的怒气不知道从哪里来,突然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更气恼他根本是耍着她玩。眼一瞪,她抓起架上的领带,不管有多少条全都往他身上丢去,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这个不错,这个也不错,你可以配合白色,更可以在不如意的时候用来上吊!”语毕,她恶劣的加重力道,真想一鼓作气将他掐死。
只见周围多了许多好事者,她恼恨的踢他一脚,然后转身跑开。
“可恶的东西!”她低咒怒吼。
他居然要结婚了?还说什么要带她回去的好听话,是啊!她是(奇*书*网。整*理*提*供)相信那些鬼话,而且是又一次相信了,但是结果呢?
倏地,泪水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夺眶而出。她哭了!一成不变的是,又是为他而哭!
为什么总是这样?在她即将相信他的时候、承认爱他的时候,他总要开这样的玩笑。
“珂翎。”他连忙追过来,睇着她愈走愈快的步伐,急急喊道:“珂翎,你冷静听我说。”
“我不要!”她大叫一声,随手将专柜上的产品往后方砸去,就是不要他跟上来。
迎面而来愈来愈多的衣饰,让他连闪避的空间都没有了!
当她的行为已惊动保全时,他连忙将所有被她丢在地面的衣服全数买下,才得以在百货公司的员工休息室里将她“领”出来。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逛街。”他凝视她仍然侧着脸的模样,深深地叹口气,“不到十分钟我已经花了二十万元。”
“二十万元?”一听到价钱,她一点愧色也没有的答道:“反正你钱多,要结婚的人居然还不想花钱。”
“珂翎,看着我说话。”他轻声命令她。
她声音很闷地说:
“反正我们现在只是姐弟,我根本不用在乎其他的,都是你害的,你让我的思绪又糟又乱,现在又……”
突地,他的大手捧住她的脸蛋,泛她的目光移向他;他看到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还有她楚楚可怜教人心疼的模样。
“我不是在为你哭!”她急得想止住泪水,却没想到情况失控,让她几乎泣不成声。
“你又哭了?”他很意外上次她还没有发泄够。
“我说了,我不是为你……”不说了!她哽咽得快要发不出声音。
“不是为我?那是为谁?”他叹道:“你连我的解释都不听就—直走,之前谁说自己没有运动细胞的?”
“你少臭美!”她只能怪自己很没用。
他微微一笑,坐入她身侧之际,一把将她揽人怀中。她下意识的抗拒,却扳不开他的手臂。
在他怀里,她是娇小的,小巧得让他能轻易的掌握。
“你干嘛啦,去找你老婆啊!”
她亟欲扳开他的手,但他已先限制她的行动,将她压制在角落。唯有如此,她才会乖乖的听他说话。
“你为什么不猜我的老婆是你?”
“什、什么?”她睁着泪眼,迎上他的目光。
“我唯一爱的女人是你,唯一想娶的女人也是你,你还不懂吗?”他说。
“我为什么要懂?”她寒声质问他:“你给了我那么多不安全感,我为什么要再度将自己交给你?你有什么理由要我相信你不是在耍我?爱是什么?我之前多么信任它,结果呢?”
“过去是我的错,但你不能放弃!”
“你要我不能放弃?”她愈来愈觉得离谱。“你怎么这么自私?你可以放弃,为何我就不行?”
他被她逼急了,第一次表现出脆弱的模样。“我努力的想把你追回来。”
“你也得看我接不接受!”她不想说谎,毕竟他曾经教她失望。她无法不去重温那种沉痛的感受,她真的好心痛。
“你为什么要这样?”他忍不住摇头,“你明明已经接受我了。”
“谁说的?”她避开他的视线辩道。
“珂翎,是你说别再看过去,那么,我要你面对现在的自己,你看着我,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再爱我了?”
他妥协的态度教她心惊,她敛眉问:“什么意思?”
“我只想把事情简单化!”他平静的语气显得冷漠,他好似失去灵魂,又似做了某种令他不得不割舍的决定。
“你说得不清不楚,要我承认什么?”她怒气冲冲的指责他,而她的心跟着坪咚跳,不舒服的感觉令她头疼。
“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只要你答应原谅我。”他说的话更教她恼火。
“你闹够了没有?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了!”
“真的吗?”他这些天的努力算白费心机了。
“是啊!”她摸到手腕上的疤痕,索性将这道伤口展现在他面前,鲜明的伤痕犹如昨日才生成的,这种痛,他曾有过吗?
“我真的无法相信你的老婆会是我,别再说你要为我做什么,那都没有这道伤来得令我印象深刻!”她真的不愿旧事重提,更不愿伤害彼此,但她好害怕重蹈覆辙,如再有一次机会,她也许又会走向绝路。“我不想再走到那样的地步!”
“你害怕?”他确实看到她眼中的畏惧。
她重重的含首,“是,我怕,你没有我经历过的遭遇,你不会懂的,你不可能真的感同身受。”
语毕,她黯淡的摆脱他的箝制,走向门边,临行前,她依然仁慈的为他这个弟弟尽一份责任。
“只要你不再提感情的事,我会让你继续住在我那里,毕竟……你是我的家人!”
雷重重的跌人沙发,首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可,他不打算就这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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