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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蝶?!韦驮听到这两个字,心里打了一个突,揪起小二哥逼问道。“她说她叫韦蝶?!”
是她!一定是她!她这只翩翩蝴蝶嫁了他之后,成了他韦驮的妻,原本就应当冠上他的姓!那个韦蝶就是胡蝶!
“对,客倌……我们老板娘很小气,几年才订作一套跑堂制服,可不可以请你小力一点,别把我的衣服给拉破了?”小二哥一根根扳开韦歇的手指,一边陪笑道。
“快告诉我她在哪里!”韦歇却反而把他的领子揪得更紧。
“呃……基于做生意的道德,我不能说。”小二哥急得哇哇大叫,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太好,竟然遇上这么霸道的客人。
就在这时,一抹纤影从客栈后进的厢房中步出,一见到韦歇,她立刻转身就跑。
或许是心有灵犀,韦歇感受到了她的惊慌,他一转眸,立刻发现她的身影,急忙放开店小二,箭步飞逐而去。
“蝶儿”
天色阴霾,眼看即将有一场倾盆大雨。
八卦客栈的厢房是围绕著一座天井而建,房门外仅有一点屋檐,要真下起雨,是半点也躲不了。
胡蝶先一步进了房,将房门上了栓,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进来。
“蝶儿,开门!你快开门,听我说!”韦驮急著敲门,眼底、心底满满都是相思之情。
“我们之间没话好说!你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你!”胡蝶用力抵住门板,声嘶力竭地喊。这时,她听见了雨滴从天而降的声音,不消一眨眼的功夫,门外已经是一片哗然雨声。“外头下雨了,你快回去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开门的。”
“我等。无论雨下多大,我都在这里等你。”
“你何苦呢?你不是这样的人啊!那天如果没有毓儿,你根本就不会来找我!”她无论如何都记得,那一天她心里冰冷得连火都暖不了!
“我在找你。那天,我是先发现了你才找到毓儿,我是担心他,但我必须承认,你更教我心疼。”他低沉的嗓调温柔得近似呢喃。
闻言,胡蝶心口一震,顿时沉默了下来。她告诉自己必须狠下心肠,否则就只有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命运。
他该走了吧?下了那么久的雨,她不信他真的在门外等著。
胡蝶觉得自己应该改名叫乌龟,因为她没有勇气将门打开,看看他到底走了没……
她的心硬生生被分成两半,一边恼他,一边担心他是否会被寒雨淋湿……
要是著凉了怎么办?她是否该给他一把伞呢?
念头一转,胡蝶立刻把伞拿在手里,正要推门而出,她立刻又暗骂自己的愚不可及。
她怎么可以心软呢?要是让他知道她仍旧关心著他,这场仗她就输定了呀!
可是,她并不是真的非赢不可;比起打赢这场仗,她更不愿他受到风寒之苦……。
倾盆大雨渐渐地变成了稀零的雨滴,胡蝶好几次走到门边,然后又停了下来,一把伞拿在手里好几次,然后又强迫自己放下,这样反反覆覆的举动,教她都快要恨死自己了!
最后,雨终于停了,只是偶尔传来檐上水滴落入塘里的声音,胡蝶终于鼓起勇气打开房门,吃惊地见到韦驮一身湿淋淋地站在门外。
“你怎么还没走?!老天爷,你……”她及时住了口,生怕自己的关心之情会随著言语流露。
“是我活该,你不需要同情我,蝶儿。”韦驮微微一笑。他可以用高强的内力逼走寒气,但他不愿。如果她够在乎他,只怕会为他狼狈的模样而心疼吧!那他赢回她的机会便增加不少。
“我才没有!”胡蝶嘴硬地回道,别开脸不想理他,不顾承认她心里确实泛起一丝疼痛,而教她心痛的人就是他!
“你生气吧!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蝶儿。”他走到她身后,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轻喃。
胡蝶用力挣开他,白净的粉颊泛过一丝生气的嫣红颜色,“韦云骗我!他说躲到这里来,你就找不到我。”
原来韦驮生平第一次如此喜欢这个弟弟,只是他忍住了笑容,让自己看起来认真而且诚恳。
“我是来找你的!韦云说这里找人很行,我实在是想你想得快疯了,所以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态前来,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
“我什么都不想听,你走吧!我们之间无话可说,说多了只是徒增彼此的难堪罢了!”说完,她转身跑进房里,正要把门关上,就被他一手拦下。
“我知道自己错了!”他直勾勾地瞅著她,以沉痛的语气忏悔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闻言,胡蝶心里一震,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定定地不敢回过身,生怕他的出现只不过是因为目己太过于想念他。
一定只是她的想像吧!否则真实的他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呢?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生怕发现这只是幻想之后,心会太失望。
“蝶儿,原谅我的狂妄,原谅我擅自替你定下了罪名,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他推开了门,不让她再将他拒于门外,对她说话的语气温柔到了极点。
“你现在就不怕我是一个爱钱的女子了?”她冷哼了声,不买他的帐。
他立刻摇头,“不管你怎么贬低自己,说自己是因为贪图钱财才嫁给我,但祖奶奶已经告诉我实惰,我知道你不是。上次我就想告诉你‘只是你一直不肯听我说。”
“说不定我是呢?说不定我只是瞒骗的技巧好,连祖奶奶都被我骗过去;说不定我真的是一个爱钱的人呀!”
“你不是。”他以坚定的眸光望著她。
“你就真的那么笃定?哼,又多了一个被我所骗的傻子。”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温暖的。他相信她他真的相信她吗?
“如果相信你是傻子的行为,那我宁愿永远当傻子。蝶儿,你看这个。”他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坛子,有点沈,表示坛里不是空的。
“紫月?!”胡蝶不敢置信地瞪著那小酒坛,一眼就认出那是紫月独特的瓶身。
“对,你娘亲手酿的‘紫月’。我问遍了当年曾经向你娘买过酒的饕客,他们表示这是珍品,现在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没有人肯割爱,最后是祖奶奶拉下老脸去求人,才求到了这一小坛,你说得对,祖奶奶真是厚爱我啊!”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只是你不肯听。”胡蝶红著眼眶,捧著那一小坛酒,略带哽咽地回嘴。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对的,是我不对。蝶见,跟我回家吧!”他执起她算不上细嫩的小手,以认真的眼神凝视著她。
“我不要!”她激动地抽回手,反驳道:“你现在会说好话,可是回去之后又吃定我了,我一定会很委屈的被你欺负。”
“我不会欺负你的,我怎么忍心呢?”他话才说完,就觑见她以质疑的眼光望著他,他只好认真地以手指天,起誓道。“我韦驮绝对不负你胡蝶!以后就由我当家,你做主,如何?”
“上头还有祖奶奶呢!哪轮得到我?”她噘起小嘴,笑他说大话还脸不红气不喘。
“谁说我要带你回韦家?我要带你回我的驮天山庄,让你做山庄的当家主母,我们说好。”
“你当家,我做主嘛!”她俏皮地昂起下领,接著他的话。
“我的娘子真是聪明。”韦歇怜爱盈心地将她搂进怀里,俯首亲吻著她白净的额。
“你这才知道,不嫌太迟了吗?”
“不迟。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们从头来过,让我好好对待你,就一切都不迟。”
“可是,如果我们回去驮天山庄,那韦家怎么办?”
“你以为当年我怎么会忍心抛弃那一群老弱妇孺离开韦家?其实不是我心肠狠,也不是因为祖奶奶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而是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因为那一群老弱妇孺里有一个人是装的。韦家本来就应该由他继承,只是他从小被爹和祖奶奶宠坏了我以为自己离开可以逼他面对现实,没想到却被他设计跳进婚姻的陷阱。”
“你是说……”
“对,就是他。虽然我曾经对他恨得牙痒痒的,现在却很感谢他让我遇见你蝶儿,放心跟我走吧!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再逃了!”
“那……咱们以后还回不回韦家?”
他顿了顿,思索著这个问题的答案。片刻后,他唇角扬开一抹笑弧“在我生日那天,你曾经指著我大骂既然不接受韦家,为什么又要回来,那时,我心里受到了很大的震撼,或许,我心里是很想回来的,只是找不到借口与理由;我拉不下脸来说自己依旧想当韦家人,打从心底把他们当成自己的骨肉血亲会的,我们还会回韦家,只要想念他们,就回来看看,如何?”
“别问我,那是你家。”她眨了眨眼,把这个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不也是你的吗?”他睨了她一眼,不许她与他撇清关系,修长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搂著。
“嗯……你说是就是啰!”她笑哼了声,偎在他宽阔的胸前,不想再与他争执,只想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甜蜜幸福。
他们这一对恩爱夫妻紧紧相拥,心底、眼里就只有对方的存在,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一簇火影诡异地晃动著。
在八卦客栈里除了一位狐媚老板娘,一位胖胖大厨,和一位爱听八卦的店小二之外,还住了一个死赖著不走的客人。这时,他手里捉著一个黑衣打扮的人,只见这个黑衣人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火油,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哆嗦地看著这位一千零一号客人。
“你这个兔患子,竟然想烧本大爷的老巢难道你不晓得可以白吃白住的店不多了吗?”客人轻亨一声,忍不住又想补他一拳。
赵葆哇哇大叫地躲开。他没想到自己想放火烧客栈,好将韦驮与胡蝶斩草除根,竟然会被逮个正著。“我我我……我没有……”
“还敢说你没有?那你手里这瓶火油和这个火把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拳头没中,客人在他的屁股补了一脚。
“这这这……这是用来点烟草的……”赵葆随便扯谎道。
“烟草?”客人上下打量赵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卷烟,“你点给我看。”
“点点点……这怎么点?”赵葆慌了手脚,心想这烟卷还没点著,他的眉毛只怕就要被熊熊欠把给烧掉了!
“你不是说这火把是用来点烟草的吗?你点给我看呀!”
“啊!我说错了,这是用来……用来庆祝的!大爷,小人是拜火教的信徒,每逢初一十五、初二十六,我都会拿著火把跳舞。”赵葆傻兮兮地陪笑,希望这个借口可以蒙混过关。
“今天是十四。”客人凉凉地说完,看赵葆的脸色顿时刷白,才又改口道:“不过这也没关系,你就跳给本大爷瞧瞧。”
“好好……”赵葆心想自己随便跳跳,这个人也不见得会知道,所以他高举火把七手八脚地跳著,嘴里念著乱七八糟的经文,想唬弄过去。
客人站在一旁冷眼观看,沉默不语。
就在赵葆庆幸自己已经把他骗过去的时候,他忽然破口大骂,“你这个笨蛋把本大爷当白痴吗?好歹本大爷跟拜火教主是穿同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