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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这个开Jaguar的男人有兄弟、表兄弟、堂兄弟……嘿嘿嘿!
“厚~~言彤,妳很无聊ㄟ!男人帅有什么用?帅的男人一定花心、自命风流、嘴又贱……”齐湄像是想起了谁一样,切培根的姿势像在砍人。
言彤没好气的嗔她。“不是每个人都像妳那口子好吗?”
“啪”的一声,齐湄用力把刀叉拍在桌上,火大地站起身。“妈的!什么这口子、那口子,妳给我听清楚,那王八蛋跟我没关系,不要再把我跟他扯在一起,我才没那么倒霉!”
言彤以手掩唇,高声笑道:“哦呵呵呵~~妳那么激动干嘛?我有指名道姓吗?妳干嘛对号入座?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言彤,妳……”齐湄气得嘴角抽搐。
可恶!这女人真够毒,专踩人家痛处!
眼看两人快吵起来,花蕊连忙端起盘中最后一块香蒜面包。“这是最后一块面包了,谁要?”
“给我!”齐湄粗鲁的伸手一抓,直接送进嘴巴里。花蕊的美食攻势奏效,齐湄立刻忘记争吵。
不过言彤还没死心,抓着她猛摇。“小蕊,快快快,快回答我的问题啊!那个开Jaguar的男人到底怎么样?你们交往到什么程度了?”
一开口就问交往情形,花蕊窘得耳朵发红。“我……我们只是朋友,不算交往。”
“只是朋友,妳会玩到三更半夜才回来?”言彤才不信。
谁都知道小蕊到现在仍坚守着十点钟的门禁,这男人很有本事喔!竟然可以让她超过十二点回家。
她狐疑地问:“小蕊,妳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没有啊!”花蕊回答得很快,还低下头去搅拌奶茶,深怕泄漏了眼中的心虚。
言彤越看越觉得有鬼。“妳先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演奏会中场休息时认识的。”她没说谎,他们的确是在音乐厅“认识”的,只是之前他们还打过照面而已。
“嗯嗯……原来是这样啊!”言彤听得频频点头。
“他和我谈音乐,买咖啡给我喝,下半场演奏会要开始前,还将他的外套披在我肩上,然后--”
“然后他一定对妳说,等听完音乐会之后一起碰个面,对吧?”
花蕊张大小嘴,惊讶地低呼。“妳怎么知道?”
言彤眨眨灵活的大眼,笑盈盈的继续猜测。“妳以为他会送妳回去,可是他没有直接带妳回家,还带妳到别的地方去,对不对?”
“对对对!”花蕊笑着点头,完全不知道人家在套她的话。“他带我去PUB,还教我品酒喔!”
品酒?!齐湄眼角抽搐。哇咧~~这女人怎么这么好骗?还傻傻的跟陌生人走,没被吃掉算她走运!
看着花蕊弯弯的笑眼,言彤突然觉得头很痛。果然!小蕊太单纯,一定是遇到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了。
言彤维持僵笑,道:“齐湄,请妳跟我到厨房一下好吗?”
“没问题!”齐湄点点头,配合的摆出轻松的模样,自然地和言彤一起走进厨房。
一离开花蕊的视线,两人就头碰着头,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讲话。
“刚认识就带去PUB喝酒,妈的咧!这男人果真不安好心眼,要是哪天被我遇到,我非亲手劈了那男人不可!”齐湄说得咬牙切齿,还随手拿起流理台上的水果刀,唰唰的舞出刀光剑影,看上去杀气腾腾。
“这下不妙,看来小蕊遇见一个专业级的。”言彤柳眉微蹙。短短一夜就让她弃守门禁,简直太神了!
齐湄突然把舞得虎虎生风的水果刀往砧板上一插,“咚”的一声,刀锋砍入砧板里,刀柄还微微振动。
“干脆我去找那家伙,给他一点警告,叫他别再打小蕊的主意,妳觉得怎样?”
言彤没好气的瞪她。“人家什么都还没做,妳上门去警告什么?我看这事要从长计议……”
“拜托!预防重于治疗妳没听过啊?等做了就来不及了好不好?”齐湄瞪回去。计画个屁啊!把那只色狼抓来海扁一顿,就什么事也没了。
“什么东西来不及?”花蕊突然插进来,言彤和齐湄连忙分开。
言彤不自在地掩唇轻笑,开始往门口移动。“呵呵……没什么,我是说……我上班要来不及了。”
“我也要闪人了,掰!”齐湄拍拍花蕊的头,抓起水果盘里的柳橙,转眼跑得不见人影。
望着两人迅速离去的身影,花蕊一头雾水。她转过身,突然倒抽一口气。
喝!她的水果刀竟然笔直插入砧板,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啊!这一定是齐湄弄的……”花蕊皱紧眉头,双手握住刀柄,吃力的想把水果刀拔出来。“早告诉过她刀子不能这样砍的,会钝……啊!”
她拔出刀子,一不注意刀锋划过手心。
“血……血……”她小脸发白。
好多血!不行了……她要晕了。
三叶钢琴教室的大厅里,坐着一个正在翻杂志的英挺男人,而柜台后面,坐着四名痴望男人的接待小姐。
“哇~~那男人好帅!是新来的音乐老师?”
“不是,他说他要等人。”
“等谁?”
“不知道,他已经在那里坐很久了。”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凌岳正好翻完杂志,眼眸望向系在左腕上的表。
已经三点半了,小蕊还没来?他记得她说过她下午和晚上都要教琴,难道今天她碰巧没课?
凌岳将杂志放回报架,走向柜台。
“请问今晚有没有花蕊老师的课?”如果她今天没课,那他就到她家找她。
四名接待小姐没想到他会走过来,一个劲儿地冲着他笑,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请问……”凌岳正想再重复一次,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四个接待小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顾着看他,好象根本就没听见铃声。
凌岳不由得好笑。“妳们不接电话吗?”
“嗄?啊、噢!”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拿起话筒。“喂?三叶钢琴教室。哦!小蕊,是妳啊!”
凌岳听见花蕊的名字,心中一凛。
“咦?妳今晚要请假……手受伤?啊……怎么会这样……什么?!被刀子割到,还流很多血?”
凌岳听到这里变了脸色,立刻奔出三叶,没有多想,开了车直奔花蕊的小公寓。
三叶钢琴教室和花蕊的住处离得不远,凌岳十五分钟后就到了公寓外头。
他下了车,正要按铃,却发现一楼的铁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上了二楼,站在楼梯间接电铃。
“布谷~~布谷~~”
她的电铃声竟是布谷鸟的叫声。若不是太担心她的伤势,凌岳真会笑出来。
他站在门外,听见里头好象有打翻东西的声音,然后是一声低呼,接着是一声低咒,最后是一串劈哩啪啦的脚步声。
门被拉开,花蕊猝不及防的与凌岳对望。
“凌岳?”乍然见面,她惊讶得张大嘴。
他……他怎么会突然来了?而且他皱眉的表情看起来好吓人。
“妳的手!”他低吼,揪住她左手手腕。她居然只用OK绷贴住伤口,血丝从OK绷的缝隙渗出来,她另一手还拿着一坨卫生纸,上面沾满红红花花的血迹。“妳怎么没去看医生?”
花蕊傻傻的看着凌岳。他……早就知道她受伤?他是特地来看她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走!我马上带妳去医院。”他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花蕊慌忙摇头。“不、不,我的手没事,这种小伤不用去医院……”去医院好麻烦的,又要挂号,又要等,看诊完后还要排队领药,总要耗上好久。
他蓦地转头瞪她。“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没事?”
“其实血早就止住了,是我刚刚不小心又弄裂伤口了。”她连忙解释。
“手对弹琴的人有多重要,怎么可以草草擦药了事?”他严肃的指着她的手。“要是伤了神经,留下什么后遗症,妳一辈子就不能再弹琴了,知不知道?”
花蕊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心,她忘了手心的痛,胸口涨满了温暖,整个人轻飘飘的好象要飞上天去。
凌岳将她塞进车里直奔医院,陪着她挂号,她发现自己忘了带健保卡,身上带的钱又不够,凌岳还帮她垫了保证金。
他又陪她去看诊,在护士替她消毒时紧紧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给她坚强的依靠;他坚持要医生为她拍X光片,做更详细的检查,最后还陪她去领药。
等他们离开医院,天色都暗了。
“饿不饿?”凌岳问她。
花蕊连忙摇头,但是肚皮却很不给面子的咕噜咕噜叫。她连忙按住肚子,不敢看他。天啊!真丢脸!
凌岳听见了她肚子的抗议,唇边扬起一抹笑弧,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着一盘可口的点心,花蕊的心脏咚咚咚跳得好急。
“到我家吧!我做饭给妳吃。”他说话的嗓音满含宠溺。
那一瞬间,花蕊陡然意识到--喜欢上一个人,原来是这么容易。
凌岳的住处整齐简单,灯光昏黄。宽广的客厅里,铺着原木地板,中央摆着一组深色的真皮沙发与茶几,靠落地窗的一隅,还有一架史坦威钢琴。
她赞叹地抚摸那架闪亮的钢琴,史坦威对一个音乐人而言,就如同法拉利之于车迷,没有人能抗拒它的魅力。
“想弹吗?”刚冲过澡的凌岳,换上了合身T恤与轻便牛仔裤,一走出浴室就看见她像个发现芭比娃娃的女孩,眼睛都亮了。
花蕊忙收回手,藏在背后。“不、不,我只是随便看看。”
“这是全新的史坦威,今早刚从调音师那里送回来。”
他头发半湿,看起来好性感,害她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花蕊强迫自己把视线调回钢琴上。“全新的?那一定很贵吧?”中古的史坦威价格就够让人咋舌了,何况是全新的?
凌岳说了个数字,花蕊听完果然倒抽一口气。
“哇~~这么贵?!”
呜……看样子,她是一辈子也买不起了。
他低笑,走到她身边,指尖画过琴盖,慵懒的视线里藏着引诱。“我要准备晚餐,如果妳的手不疼,来帮我试试它的音色。”
花蕊俏眼看了看钢琴,又看看凌岳,孩子气的咬着下唇,努力克制兴奋的微笑。“真的可以吗?那……我真的要弹了喔!”
她实在是个可爱的女人,他这么简单就取悦了她。
凌岳帮她打开琴盖。“弹吧!”
花蕊脸颊浮现淡淡红晕,她坐在长椅上,双手放在琴键上摆好了姿势,许久,却弹不出第一个音。
“怎么了?”他挑眉。
“我……”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弹什么耶!”
凌岳失笑。
“随便弹,妳高兴弹什么都可以。”
“那怎么行!这是史坦威呀!我第一次弹史坦威,当然要好好想一首可以发挥它音色的曲子。”她的表情是那么认真、那么慎重,完全是一个爱乐人对顶级乐器的敬意。
知道为什么,她对钢琴的珍惜感动了凌岳。
一直以来,在父母亲刻意的栽培下,他与凌崴的乐器用的都是最好的,从未意识到能够使用它们是一种幸福。
史坦威的价格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负担得起,他从来就没想过,有人竟会因为能演奏史坦威而感到雀跃。
有一种全新的领悟在他心里滋生,他知道,那全是因她而起。
“那就弹这首曲子吧!”他取出一叠手工抄写的乐谱交给她。
“这是什么曲子?”她专注地读谱,哼了一小段旋律,她露出喜悦的笑容。“好象很好听!”
她迫不及待地将乐谱摆上谱架,当她弹奏出一连串音符,史坦威优美的音色在夜色中唱起歌。
凌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