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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傲微笑着在前面的座位上坐下,双腿依然伸得老长。
「这样的话,那次就不算交易,算是我个人自愿陪你出席一场订婚宴好了,如此一来,你就不用老是担心我会拿那桩交易来威胁你了吧?」
石嘉郁先是一呆,继而喜色涌现。「真的?太好了!可是,我好象也不好意思让你浪费时间白工作吧?那……」
「请我吃顿饭好了。」司承傲提议道。
「吃顿饭?没问题、没问题!」石嘉郁眉开眼笑地应允了,随即又眯起了眼。「可是,你的报告还是要交喔!」
「知道了!」司承傲懒懒地瞄着她。「可是,我真的不会写报告,因为我都没来上课,所以,你要负责教我喔!」
「那当然!」石嘉郁立刻端出教师本色。「只要你有心要用功,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那就OK了!」司承傲一跃而起。「走吧!老师,我饿了。」
「嘎?」
「嘎什么嘎?老师刚刚不说要请我吃饭的吗?」
「啊!对喔!好,那走吧!你想吃什么?」
两人边谈边走出教室去。
「随便,我不挑食,老师喜欢吃什么就去吃什么好了。」
「哦!那让我想想,如果是学校附近的话嘛……唔……嗯……啊!对了,你吃不吃辣?」
「冬天就吃。」
「OK!那我们去吃麻辣锅吧!」
「好啊!去暖和一下也不错。」
「那就这么决定了。」
「好……啊!对了,老师……」
「嗯?」
「你早上那招天女散花真是有够厉害的,打哪儿学来的啊?是大学,还是研究所呢?」
「……」◎%¥※!
×××
没有人知道司承傲为什么会突然认真起来了,以前从来没有好好听过半堂课的人,现在居然能乖乖的从头听到尾,还努力做笔记,不过,这只限于石嘉郁的课。好奇的人去问他,他的回答竟然是因为「很有趣」。
真是太离谱了,管理经济学会很有趣?哪儿有趣啊?
更令人意外的是,一向冷淡不爱搭理人的司承傲,现在却没事老是主动去找石嘉郁哈拉胡扯,而且,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司承傲总是故意去戏弄石嘉郁出糗,自己再躲在一旁偷笑。
这种情况每个人看了心里都多少有点底,只有石嘉郁自己还懵懵懂懂的陶醉在伟大的教师天职上。
在经济系某间空教室里,埋在报告纸张里奋斗了三十分钟后,司承傲终于忍不住叹口气,继而侧睑趴在桌上紧盯着邻位的石嘉郁懒洋洋地瞧着,后者正在看学期末的最后一份报告。
「老师。」
「嗯?」
「你才二十五岁吧?干嘛老是穿这种保守的套装?人家苏教授都三十多岁了,还不是穿得挺劲爆的。」
「我没钱买新的,所以都穿我姊姊的旧衣服。」石嘉郁漫不经心地回道。
司承傲困惑地眨了眨眼。「咦?讲师钟点费不是那么低吧?」
石嘉郁换了另一份报告继续看。「我需要还助学贷款,还要送钱回家。」
「哦……那至少把头发放下来嘛!你不知道你的头发很美吗?」
「废话,不知道的话,我干嘛留这么长?」石嘉郁这才「抽空」白了他一眼。「喂!再两天学期就结束了,你的报告到底还要给我蘑菇到什么时候啊?我都已经陪你一个多月了耶!」
司承傲又叹气。「我已经交一份给你了,不是吗?别忘了,我还有其它科目要应付,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我的脑细胞伤亡惨重,还没恢复过来呢!你要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才够嘛!」
「可是快放假了……」
「我可以到老师的公寓去啊!老师可以继续监视我写报告,我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立刻问老师,我保证,在下学期开学前,一定会交一份漂漂亮亮的报告给你,OK?」这是早就计画好的侵略步骤。
「到我的公寓啊……」石嘉郁沉吟着。「可是,我寒假还要打工,哪有时间再陪你写报告?」
「嘎?寒假还要打工?你不是真的缺钱到那种地步吧?」
她又将视线盯回报告上了。「我家里需要钱嘛!」
司承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坐正。「打什么工?」
「在百货公司代班。」
司承傲皱眉了。「百货公司?拜托,那能拿多少钱啊?我帮你介绍好了,也是代班,满轻松的,而且待遇又高。」
石嘉郁立刻嗤之以鼻。「谢了,不必,你那种工作不适合我!」
司承傲翻翻白眼。「谁说要你来做我这一行了?我是让你去替某家大公司的翻译人员代班,那种代班费可比在百货公司站柜台高多了!只要你英文够好,礼貌够周到,专业知识够丰富,就可以应付得过去了,我相信这应该难不倒你吧?」
一听,石嘉郁的兴趣立刻来了。「废话,也不看看我是念哪一科系的,当然没问题!不过,她们那么辛苦,都没有放假的吗?」
司承傲耸耸肩。「有啊!可是外国人才不管我们中国人放什么假呢!他高兴什么时候来洽商,就什么时候来,管你是不是大过年的,所以,翻译小姐希望能有个代班人员让她们好好的过年,如果可以的话,她们还想去旅行呢!因为是过年的关系,所以,代班费非常高,你代半个月的班,就可以实领她们一个月的薪水,现在就看你要不要了?」
「哇~~卯死呀!」石嘉郁差点很没形象地跳起来高呼三声万岁。「要!要!要!为什么不要?不要的是白痴!」
「好,那我中午帮你联络一下,之后再告诉你上班时间。」
「谢了、谢了!」石嘉郁乐得眉开眼笑。「那你晚上就到我的公寓去,我会帮你好好的做报告,只要你下学期开学前真的交得出来,我就让你pass,OK?」
司承傲闻言,眸中异采一闪,唇边倏地掠过一抹计谋得逞的微笑。
「OK!我一定交得出来的。」
石嘉郁满意地笑了,觉得美好的教师成就感已经在她心中发芽了。而司承傲也很满意地继续埋头苦干,心里同时也在筹画着下一步。可是不过片刻后,石嘉郁突然又从报告上移过眼来瞄着司承傲。
「司承傲,既然你有办法帮我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你自己要去做那种工作呢?」
「唔……这个嘛……」司承傲又写了几句之后,才搔搔脑袋继续拼命凝思报告的内容,边心不在焉地说:「刚开始我也是替人家代班的,然后……」他翻开笔记抄了几句。「然后,我发现这个工作的调配上满适合我的,时间自由,也不必看人家的脸色,待遇又高,所以……」他耸耸肩,继续奋战不懈。
「可是你不觉得……」石嘉郁犹豫了一下。「你不觉得这个工作很……很……」
「不要脸?下流?无耻?」司承傲瞟过来一眼。「不觉得啊!我倒觉得自己的工作满有建设性的。陪陪寂寞的女人聊聊天,和那些缺乏自信的女人来个浪漫的约会,听听那些在压力下满怀怨慰的女人诉诉苦,社交应酬场面我一向都能应付得很好,临时需要男伴的,我也可以搭配得很完美。」
「诸如此类的,我等于是替那些女人解决一些烦人的困扰,抒解一些说不出口的郁闷,让她们重新建立起再出发的精神,这样有什么不好呢?其实,女人就跟男人一样,偶尔需要一个能松懈精神的对象,只要不陷下去,为什么不可以呢?」
讲的头头是道、句句是理,问题是……
「但是你……你……」
司承傲那双深黝的眼眸似乎能透视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如果你想说的是那个的话,那么很抱歉,我是不和客人上床的。而且,如果某个客人有进一步的念头,我也会开始疏远对方,免得对方产生莫须有的期待。我不傻,就算钱再好赚,我也不想让自己陷入牵扯不清的窘况。」
啊!原来他不和客人上床的啊!那就还算……干净吧?
石嘉郁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样啊!那……」可是,不管司承傲说得多有理,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你至少要把课业搞好吧?如果你只是想来混日子的话,何必浪费这个时间、金钱呢?」
司承傲不觉有趣地笑了,他单手支着下颔盯着石嘉郁猛看。
「你啊!实在不像大学讲师喔!我倒觉得你比较像国中或高中老师,不但要盯着学生的功课,还要苦口婆心的诱导学生走入正确的道路。可是,你明明是大学讲师啊!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上了大学的学生没有一个认为自己需要辅导的,你再怎么花费苦心也没用,根本没人会听你的嘛!」
其实,石嘉郁自己也觉得有点可笑,一般大学讲师都嘛只负责授课,哪管你认不认真听课,或私生活有多糜烂。
但是,她不但课业要管,连生活方面她也要插一脚,对方明明都已经是即将满二十岁的成年人了,如果面对面站着,想看他的脸还得仰起脑袋才看得到呢!她却老是把对方当未成年的小鬼一样管东教西的,只不过……
这个对方好象只有司承傲一个吧?
对其它人,她都只管成绩,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管那么多「不关我家的事」呢?不过,她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只对他另眼对待,也许是因为他们有特别的「交情」吧!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没在听我的吗?」
司承傲耸耸肩不置是否。
石嘉郁也没有生气,她放下报告,转过身来很认真地看着司承傲。「你爸爸妈妈不知道你做这种兼差吧?」
司承傲倏地咧嘴一笑。「是不知道,因为他们早就把我扫地出门了!」
「耶?」石嘉郁惊愕地张大了眼。「你……你是说……你是说你被赶出来了?」
「没错。」挺了挺背,再活动一下颈子,司承傲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他半躺在椅子上,好象随时都可以睡着似的。
「为什么?」他到底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这话说起来我也满冤枉的,」司承傲真的阖上眼了,有点像在说梦话的感觉。「那是我刚考上大学那年,我还在那边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念,有一天,我老爸的好朋友来找我,说他女儿很喜欢我,可是我都不理她,连她的生日派对都不去参加,害她好伤心好伤心,所以她闹着要死要活的,希望我能去安抚她一下。」
「真无聊,那又不关我的事,干嘛说的好象都是我的错一样?所以,我说我不去,可是我老爸硬拖着我非去不可,我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到她家去,但是一看到她哭兮兮地躺在床上后,我真的觉得她好讨厌,所以,我连看都不想看她。可是,我老爸又硬要我说两句安慰她的话,那我就说啦……」
石嘉郁突然有种预感,重大的关键就在这两句话上。
「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话,不如从阳台上跳下去还快一点!嗯!对,我就是这么说的。」
石嘉郁顿时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好……好毒!
「然后,她就真的从阳台上跳下去了……」
石嘉郁惊喘一声,下巴掉了。
「……不过三楼真的是不容易摔死人,所以,她只摔断了一条腿。我老爸把我痛骂一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