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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嫁暗花是不争的事实,连她父母都不知原因,难道会是为了好玩吗?关于这个荒谬的念头,他连问都不想问。
万一她说是,他一定会掐死她的!
席湘靡忽然沉默,咬着嘴唇,一句话都没有说。
“说啊!”他不耐地催促,“我叫你说,你听到没有?”可恶,聋了不成!
“说什么说,都是你害的啦!”猛然拍起眼,她恼怒地吼他。
要不是他,那阵子她怎么会恍惚到什么事都任由唐傲雨决定,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当她从伤心失落中回神时,就已经是暗龙即将过门的妻子了。百日莫辩,她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说来说去都是雷烈的错,她没怪他,他倒质问起她来,有没有搞错啊?可恨,整个心思都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烦死了!
“我害的?”
“当然是你害的!”席湘靡没好气地仰瞪着他,“你不是一个劲儿地恭喜我,我不嫁他,行吗?”
“等等……”
“不用等了,反正我会嫁给他,不会许在雷家碍你的眼,你就和你的老情人双宿双飞去吧!没人吵你、没人怪你、更没有人会诅咒……”愈说她就愈难过。
“你给我闭嘴!”他怒吼。
“你可以再吼大声一点,干脆吵醒全屋子的人看我们笑话!”生怕更丢脸的她,死瞪着他盛怒中的脸,忍无可忍地咒骂。
雷烈大概以为她在雷家已经没有名誉可言,不可能更丢脸了。
“告诉我,你不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嫁!”雷烈此刻的面目有些狰狞。一想到她拿婚姻当儿戏,他就快气到不能自己。
“好,我不是。”要赌气,谁不会?哼!
“你口是心非!”
“我、我……烈……”她的语气突然短促起来。
“你怎么了?”见她气色不对,他立即紧张的问。
席湘靡白了他一眼,不得不实话实说:“我……我被你压得快喘不过来了……”啧,不知道自己很重吗?尽管他没有将全身的力量压在她身上,她仍然一直觉得胸口的氧气不足,一下太过生气,就喘不过气来了。
雷烈一听,马上翻下沙发,蹲在一旁担心地看着她。
“对不起,你有没有好一点?”看她气色稍缓,他仍不安地问。
席湘靡大感怪异地脱着他,表情不太确定。“你也懂得内疚啊?看来还有点救。”原本还以为他是那种打死都不会向人低头道歉的男人。
“你还好吧?”雷烈没说什么,只是想知道她的情况。
缓缓地从沙发坐起身,她摇头自嘲:“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没用吗?”
为什么他的表情那么认真、那么担心,难道他…看到雷烈安下心又不明确的表情,席湘靡突然缓缓地道:“记得你听到我对暗龙说,干脆嫁给他,好吃香喝辣的那一天吗?”雷烈点头,她才继续道:“我会对他那么说,是气他说一切决定在唐叔叔身上,他不能取消和我的婚事,才会赌气地在讽刺他;谁知道你只听了最后的一句,便误会了。”想到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还是很难过。
雷烈望着她受伤的神情,一时竟无法回答。
“我爱的人是你,你还是不肯相信吗?”她鼓起勇气,做最后一次表白。真的不行,她也只好乖乖地嫁给暗龙,郁结地过一生。
叹口气,他柔声地问:“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约会,是为了气我吗?”
“哼,你说呢?”她娇羞不已,涨红着脸,已经给了他答案。
“我希望你爱我。”他笑了,好柔好柔地笑。
“为了什么?好满足你男人自大的骄傲吗?”她努了努嘴,怨怼地说,“反正你心里没有我,根本一点都不爱我。”
雷烈匪夷所思地盯着她可爱的表情。难道她看不出来,他刚才那些白痴到连自己都深觉可笑,却无法控制的言语,是为了什么脱口而出吗?这女人,竟敢说他-点都不爱她!
“跟我来。”雷烈拉起她的手,朝他的房间而去。
被拖着走,上了楼梯,直到雷烈的房门口,席湘靡才回神,她的声音紧张到干涩,结巴地道:“雷、雷烈……你想做什么?我……我……”
“干吗连名带姓,你喊我烈就可以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清楚地命令。
蓦地退一步,她睁大一双惊惶的眸子。
那个……也不知道是谁警告她不准喊他烈的,敢情他少爷全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没有想对你怎么样,只是想让你看点东西。”清了清喉咙,他忍着笑意地开口。她的想法清楚地写在脸上,让他觉得好笑。
“呃?!”他调侃的语气,害她的小脸更红,好一会儿才嗫嚅地问:“要看什么东西?”
唉,为什么老是她在出糗,被人取笑!
“进来不就知道了。”雷烈打开房门,一下子就将她拉了进去。
席湘靡一进到雷烈的房间,不由得张口结舌地望着四周。
墙壁上挂的那些素描……是她?!
“我爱上了那画中的女子,你认识她吗?”雷烈走到她身旁,笑着却有些不自在地问。
“你怎么会……你画的?”心中涨满无尽的感动,她幸福地怕只是梦一场,不可思议地走近那些栩栩如生的画前。
雷烈根本不像是那种能够静得下来作画,会沉醉在笔触感觉中的人,至少她认识的雷烈是这样。
“不是。”他的回答十分果断明确。果然非也。她快速地转头,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唐傲雨?”
“没错,画是他送的。”
“他为什么画我的素描?”她不解地问。
雷烈有些不愿意,却还是说出实情。“这是他为暗龙画的‘相亲照’,因为失去作用,才会转送给我。”
由于唐傲雨的多事,害他的老婆差点没了。雷烈连想到都不高兴。
前两天收到这些素描的包裹,和唐傲雨附上的一封信时,他也有些失笑。可是这些素描是那么生灵活现,就像她本人在对着他笑,所以他就忍不住挂在房里了。
“你的意思是……”
“他已经解除你和暗龙的婚约。”他顿口气,试探地问:“你会失望吗?”
多少,他还是有些不确定。
“你明知道我不会,干吗这样问,欺负我?”和暗龙的婚约解除,而雷烈说他爱她……她高兴得差点想大叫,哪有可能会失望。
还来不及让她消化她的快乐,雷烈就突然握住她的小手道:“我们结婚吧!”他一直都是个行动派,想到就说,说了就决定去做。
反正他要她,一定会娶她的心意不会改变;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拖拉下去。
消息太过突然,她只能张着小嘴愣在一旁。
没啥耐性的雷烈,这回竟以前所未有的耐心,从容不迫地去等着她的回答。没有催她,更没有怪她想老半天。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温吞地问:“烈……你确定吗?”
她爱他,能嫁给他自然是巴不得的渴望,可是……她想起某个人,烈不是很在乎“那个人”的吗?难道“她”已经成了过去式?
扬起眉,他以她用过的口吻道:“你不相信我爱你吗?”
望着所爱的男人,席湘靡似笑非笑地一叹;彻底地认输了。
赌吧!她要为自己的感情和他的爱而赌。
“烈,你不准后悔喔!”忍住幸福外的不安,她给了属于她的应允和承诺。
“小傻瓜,是你不许后悔吧!”雷烈灿烂一笑,将她深深地拥人怀中,以他温柔的唇炙热的地寻觅另一半,烙下他无尽的承诺与爱恋。
就算她后悔,也没她逃的份儿。因为--他肯定自己是霸道而独裁的!
晚冬时节仍旧充满凉意,抚脸而过的寒风一样刺冷,路上的行人裹着厚重的大衣,日本那里的云依然片片飘落……
若说不同……有了烈的爱,席湘靡的心是暖了起来。
效率十足的雷烈,对所有人宣告和席湘靡的喜讯后,便以令人傻眼的神速,在一个月之内,将婚礼前繁琐的准备打点完毕。
成全父母所愿,在二十九岁结束前,雷烈准备从单身贵族进队为已婚族群。
正如其他雷家兄弟的婚礼宣告,又有一堆爱慕雷家兄弟的女人叹息了。
略有差异的是,雷烈是她们最后的希望,喜讯传出,想进雷家的一群名嫒淑女至此可说是梦想完全幻灭破碎。
无视于众家名媛的失落,准备办喜事的雷氏家族,一直都是充满热闹愉悦的气氛。
在岁未繁忙,年关将近之前,富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过新年罗!
热闹的新春派对之后,团聚的雷家人聚在大宅的主客厅,在那儿喝茶聊天。
个性特立独行的五个儿子,终身大事终于各自都有着落,雷颂达和法兰爱丝这个新年,自然是迎接得特别愉快。热闹地办过雷烈的婚礼,今年再完成雷羽的婚事,一切就太美好了。
不过,在充满幸福温馨感觉的雷家大宅里,感受团圆乐趣,聊着新年的新气象之外;所有人有志一同,只要有机会,就会偷偷瞥一眼……
一个怪异的现象。
足足有十分钟之久,席湘靡始终都盯着雷羽的脸发呆。
所有的人看在眼里,包括佯装不知、大方让人尽情”欣赏“的雷羽本人在内,一屋子人都没有惊扰她的凝视。因为烈没有出声嘛!烈不介意她盯着别的男人看,羽也没有感到不自在,连恬恬都没有醋意,他们哪来的权利介意呢?对啦!没名目就是了。各人聊各人的天,各人做各人的事,就只看见席湘靡的视线一直跟着雷羽的身影跑。
十分钟悄悄过去,雷烈虽然没有多问,脸色却已经开始有些不对,大伙儿觉得有趣极了,就等着看好戏。
宝贝妻子直盯着别的男人看,就算对象是自己疼爱的弟弟,恐怕也不能接受吧!
“啊!”席湘靡突然从雷烈怀中跳起,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这下子所有的人,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着席湘靡。
“湘靡,你怎么了?”雷烈关心地问,也站起来。
“原来是羽……”席湘靡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注意,只是喃喃自语着。一颗长久压在她心头的重石,在这一刻才仿佛真的落下。
“湘靡嫂嫂,我怎么样了吗?”雷羽把玩着聂恬恬柔嫩的手指,抬起漂亮的蓝眸,朝二哥的妻子投来疑问。早然很习惯别人对他行注目礼,冷冷的天气重,他刚才却差点开始冒冷汗。二哥的脸色愈来愈难看,要抛怎么不紧张?就不知道,席湘靡到底在看什么。
“原来是羽、原来是羽!太好了!”抓起雷烈的手,席湘靡已兴奋到莫名,一个劲儿地快乐地叫着。难怪她老觉得羽在她来雷家之前就见过,原来是因为……
喔,她怎么会那么笨,到现在才发现呢!
所有人面面相觑,还是一头雾水。
湘靡……不会是哪根筋错乱了吧?
总算注意到其他人怪异的表情,和雷烈尽盯着她所显露的担心,席湘靡不知道如何解释,心情豁然开朗,脸上就是怎么也止不住灿烂的笑容。
念头一转,她突然丢下一句话:“等我好吗?我拿个东西给你们看!”她跑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