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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责怪你自己,到了这种地步,要我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这些话现在不说,以后恐怕没有机会说了。“去一趟好吗?”
他皱了下眉头,心头百折千回,“好吧!”
孟容笑容可掬,心底却是担心的。“如果忍到不能忍了,想想我,或者是要回来都行,我会站在门口等你!”
项超扶她进屋,久久才放开她的手,脚步沉重的往他排斥的大内而去。
“不管怎样,你也要把他带回来!”康熙放下朱砂笔,很介意马公公没有把项超带回来。
“皇上,小的已经尽力了耶!”他老是要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他的命其苦。
“一次请不到,就再请第二次,第二次没请到,就再请第三次,你有吗?依朕看,你一碰到壁就脚底抹油溜走了是不?三国时代,刘备不也是三顾茅芦才把诸葛亮请回来?虽然项超不是诸葛亮,但是在朕心中?每个贤能忘士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朕派你去请项超,也是因为尊敬他。”
“皇上,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项超有时对您的态度是太过分了。”马公公发着小牢骚。
“闭嘴,不许你批评项超!朕今日一定要见到项超?你再去请他,就算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须超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我惟一是问!”康熙不容拒绝的道。
“皇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马公公嘀咕,但皇上说一,他不敢说二。“喳,小的这就去,哪怕要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不用了,我自己来了。”项超抬头挺胸的走入养心殿,浑身的肌肉紧绷。
他站在门外好一会儿了,康熙的话全落入他耳中,他脸上的神色变也没变。
康熙龙心大悦,“项超,今日可好?”
这样养尊处优、身份高贵的天子,不但对他的傲慢无礼不计较,还亲切的跟他问好,项超不是圣贤!他的内心五味杂陈,不过目光仍旧冰冷!
如果他不是康熙,如果他是其他朝代的天子,那地铁定会为这样的皇帝效忠,但是天不从人愿。
“项超,皇上在问你话,你要答呀,还有,你还是不肯向皇上跪拜吗?你真不怕死!”按照律例,项超不肯跪拜,老早可以判好几百个死刑了!哼,以为自己是硬汉吗?根本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真弄不懂那位宛如天仙的姑娘怎么受得了他?个性跟牛一样倔,脸上总是那副表情,眼睛老吓得人腿软,他到底有什么好,能得到那姑娘真诚相待?但是话说回来,项超见到那姑娘时的眼神就全然不是这样了,他的眼神像是含有无限温柔,举止动作好像也带着难以形容的柔情,似乎爱她爱到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了!
“不打紧,项超是塞北来的,那儿没中原这么多习俗,朕听从那里来进贡的使节说,那儿的君臣都
是靠得很近的在讲话,没有很多约束,朕内心很向往那样。”他也想和项超那样侃侃而谈。
马公公这才噤声,皇上说什么他都惟命是从。
“我已经来了,可以走了吗?”项超把视线调到别的方向去,不愿看着他。
“联拟了份诏书,要封你做侍卫长,刚写好,不知卿愿不愿意?”
“项超,这可是无比的殊荣啊,你快接旨!”
项超沉默了下,接着以坚定无比的眼神望向康熙,康熙还是微笑的看着他。
“我不能接旨!我不是为了做大官而入宫的,再过不久,我就会离开。”这是他惟一能说的了,他不想再多说些什么,掉头就走。
“喂——项超!”马公公察觉了一些不对劲,“你不是来做官的是来做什么?”然后他浑身一颤,
他绝不允许他的目标是皇上!
康熙则是执着拟好的诏书,久久不能言语,很多事情一旦犯下错就不能再弥补,项超的事就是个例子,但是他多么想补偿他啊——
项超走出养心殿,他在后花园却遇见了另一个他不想看到的人——雪子!
“项郎、项郎!”雪子如花痴般的唤着他。“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害人家四处派人找你,没想到你也在皇宫里,你是来找我的吗?算你识大体,我的身份很快就要不同了!”雪子圈着他的手臂,一闻到他的气息,心跳就加速。
他拉开她的手,下巴抽紧。
“人家我呀,现在可是皇帝的‘彩女’了,皇帝可是很喜欢我的呢!相信再过不久,我就可以升为嫔或是妃了!”雪子幻想着,眼神飘飘然,俨然觉得自己已经是尊贵的皇后了。
“但愿有那么一天。”他冷然的瞟着她。
“你怎么对人家那么冷淡嘛!人家可是想死你了!”
“雪子,你真以为你当得了皇帝?”他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真面目。
雪子的脸抽了抽,“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最好是那样。”他用近乎要结冰的声音告诉她,“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剥了你的皮!那一天已指日可待了!”不是为了皇帝,而是为了孟容。
雪子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阴冷的发着抖。
项超到底是何方人物?她竟到现在才发现他不是普通人!
但是,他未免把她黑寡妇雪子看得太卑微了,没有三两三,怎能上梁山?
谁敢阻挠她的皇帝梦,她就不饶谁!
第八章
孟容果真站在门口等他,他一见到她,就紧紧的抱在她。每次一没见到她,就觉得他们仿佛分隔了十万八千里,好像永远都不能再见面了,这种感觉与日俱增!
能见到她真好——
“你累了吗?我倒杯茶给你。”
“我不喝,我只想看看你!”
“别这样,我这不是待在你身边吗?以后我再也不会不说一句就消失了。”她知道这只是安慰他罢了。
“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日子会怎样?“他吻吻她的手指,低声喃道。
“那有什么好怕?”她凝视着他,“人生聚散无常,明天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何必伤心流泪?如果真的要生离死别,我一心爱着你,你也一心爱着我,那么,虽然两人不见面,两颗心却在一起,和天天相处在一块有什么两样?何必一定要日夜在一起才叫白头到老呢?”他们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听天由命,只能这样了!
“我不要!”项超狂乱地道。
这一句“我不要”令她的心又无可抑制的痛了。
“傻瓜,你跟我都逃不了宿命的安排!我知道如果我先离开,你一定会痛得不能自己,千万不要那
样,要勇敢,要再找个伴,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她眷恋的盯着他的脸,夜晚她也舍不得睡,就这么看着他。
“我不要听,你太莫名其妙了,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他的眼眶泛红。
“咱们迟早生离死别。”
“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你跟我都会长命百岁,你忘了吗?咱们约定要走遍大江南北,每个地方都要有咱们驻足的痕迹!到了某一天,也许是在草原,也许是在河边,你跟我没力气了走不动了,咱们——咱们就相约还要有来生,还要再相遇相爱,那时咱们才可以闭上眼睛——要是有来世,压定会早早找到你,用尽全力去保护你!”
她的眼眶里含着泪,哽咽道:“好令人悠然神往——”
“咱们一定可以过那样的人生!你的毒一定解得开,绝对可以!”他们要有信心!
“项超,我中了毒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责怪自己,每次你用很不得拿你的性命来换我痊愈的眼神看我,就令我想哭!失去你的痛你不会让我独自承受是不是?”她急着要他承诺。他痛苦的给她诺言,“我不会。”
她依在他的怀里,笑得好灿烂,这就够了——
康熙设了晚宴,邀请朝廷的官员,项超依旧不肯来,但在孟容的坚持下他还是来了,他就坐在左排前列,似乎没听着皇上说话,也不跟人打交道,就孤单的坐着喝酒。
“项超,这些都是来自五湖四海臣邦们进贡的山珍海味,你要多吃一点!”
项超偏挑最寻常的果食来吃,言谈间,偶尔淡淡的看康熙一眼。
放在他袖口里的刀始终没有动静,几次他想动手杀个康熙措手不及,几次他想用刀一了百了,但是每当这时,他总会想起孟容——
马公公则是密切的注意项超的举止,他不再对项超客气了,任何要对皇上不利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音乐声响起,康熙还安排了余兴节目,那些跳舞的女子,为首的竟是雪子!
项超抿了下唇,康熙是鬼迷心窍了吗?
康熙对着雪子笑,还拍手鼓掌叫好,夸赞雪子美丽!
雪子狐媚的朝康熙放电,她以为皇上已经拜倒在她的裙子下了!
康熙悄悄的向马公公道:“上次见到她是卖多科王爷的面子,勉强给她封了个彩女,料不到这次她又毛遂自荐要上殿来表演,她以为朕是那种饥不择食,见到女色就会色性大发的男子吗?朕一次也没找过她,她的眼神太诡异,心术也不正,我之前要你命宗人府私下调查她,可有眉目?”
雪子转了个圈,朝康熙嘟起了唇,在场的许多男人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她太撩人了。
康熙更卖力的拍手,“好好,有赏!”立刻赏了她很多绫罗绸缎。
雪子知道皇上动心了,她的迷术要多加把劲,皇后的位子就要唾手可得了。
“禀报皇上,这女子的来头颇不寻常,满难找到她的资料,不过宗人府回禀说快有结果了,很快就会一次呈上来。”马公公恭恭敬敬的在康熙耳边回话。
“很好!”康熙又赏了雪子很多饰品,“朕记得你叫雪子是吗?待会儿朕派人将你安排在花雨苑,改天朕希望你的舞只跳给朕看!”要引敌人露出马脚就要先放松她的戒备,康熙深知这一点。
康熙话一说完,项超突然站了起来,马公公紧张得差点抽出腰际的剑。
康熙按住马公公的手,“项超,你要什么吗?”
“可不可以赐给我那个!”项超硬着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跟人家讨东西。
“你是说你要这支发簪?”康熙指着臣邦进贵的珍宝问他。
“没错。”就是那支镶着珍珠琉璃的梅花簪。
康熙高兴极了,“那有什么问题,不过这支还比较漂亮,上头可是牡丹,还有玛瑙的,也有——”
“我就要那支!”别的再美也引不了他的注意,孟容就是这样占据他的心。
“那就赐给你吧!”他和蔼的道。
项超的右手放在左手上,向康熙致了意,很多事不能混为一谈,这点礼数他还知道。
康熙望着他,觉得满腔热血,之前想给项超封个什么、赏个什么项超都不要,今儿就这么出其不意的跟他开口了——
“皇上,要上黑龙江雪鲑这道菜了吗?”马公公提醒着康熙。
“对,瞧朕都忘了,这黑龙江雪鲑可是天下第一的美味佳肴,大家可要好好尝尝!”
站在下头的众臣们不禁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黑龙江雪鲑是皇鱼,受到保护,而且年产量不多,再加上它神出鬼没很难预料,几十年也没人见过!
只见宫女们在各大臣面前放了尾鲑鱼,奇的是这鱼果真不可思议,整尾彻头彻尾玉洁冰清全身透白,看起来就令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动,引得大家等不及地要尝这禁捕的鲑鱼!
“据说这雪鲑愈冷就活得愈好,这也是朕第一次尝到,朕终于可以不再只闻其名而不知其味了!”这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