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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子意识到自己竟难得的失态,忙回过神道:“之前合坤在世时有向我提过,说在塞北觅得了一名武功非凡的奇男子,因为入关不易,所以打算让他佯装成运载货物到中原的商人,想必说的一定就是你了!”
“感谢高大人的赏识,但是如今人事已非,在下打算把货物送到后就启程回塞北。”项超云淡风轻的说,他识出雪子眼中对他的觊觎,他得放长线钓大鱼!
其实他根本不是高合坤看中的那个人,那个人根本不会武功,一听说高合坤重金招募武士,他便见钱眼开,以一些小把戏骗过了招募人员,那些招募人员立即写信给高合坤大力推荐,而高合坤当时
已鬼迷心窍,对于信上的夸大言辞毫无所觉,他马上写信交代那人运载一些物品进城,打算将那人收编自己旗下,但是那人在运货的过程中碰上了山虎,惨遭撕裂而亡!项超正要进城,发现那人的秘密,他便直接掌来利用。
在项超要进城之前,他早已把所有的情势打听得清清楚楚了,真正厉害的人不是高合坤,而是一直身处幕后的雪子!他同时也知道,雪子的最终目的是要进入紫禁城——而紫禁城……哼,正是他这辈子最想大开杀戒的地方!
依他的武功,他可以不着痕迹的潜入紫禁城杀了康熙,但是他不愿意这么轻易让康熙死去,他宁可在取得康熙的信任后,让他饱尝错愕悔恨地死去!
“为什么马上就要回塞北?壮士是在怪我入城时招待不周吗?那我跟你赔不是!”蔡同乐慌了,项超可走不得呀。
“你对他做了什么?”雪子尖锐的质问叶同乐。
“我不晓得他是自己人,所以对他大呼小叫的很不礼貌——”完了、完了,雪子在生气了。
“那件事我根本不以为忤,蔡大人不必搁在心上,只是高大人已死,不知道我留在这儿还能有什么用处!”
对、对,项超要走不是他害的!蔡同乐点头如捣一而,雪子跨前一步把蔡同乐推到身后,来到项超面前。
“怎么会没有用处?咱们的心头大患孟容还没除去,我非常需要你的保护,”雪子朝他挤眉弄眼,为的就是要让他看见她的风韵犹存。
“这个孟容是何方人物!为何杀了高大人后还与你们纠缠不休!”他的语气宛若不经意的问起。
雪子自有一套说法,“那妖女只因为她的双亲之死和高大人有些牵连,她就自以为可以当复仇使者,对咱们乱砍乱杀的,本来府内也是有高手在,但是她可不是泛泛之辈,会使妖术的!实在是可怕,当年十岁不到的小娃儿能有法子自力更生,说起来谁信?看她的邪术高超,当年说不定是让千年姥姥给捡去抚养,顺手教她了一些邪门歪道来勾人心魂!”
三人当中,只有蔡同乐吓得面无血色,还不断打哆嗦!
“十岁不到?那时你们就认识了?”显然雪子的说法只能当耳边风,分明是胡说八道,但他得装出一副相信她的模样。雪子借笑来掩饰心虚,“哪有啥认识,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只能服侍老爷而已,只是老爷偶尔心烦气躁时会说一些孟容的事,我就间接知道了!”
“在下明了了。”项超点头道。
雪子还毫不避讳的牵起项超粗糙的大手,完全不理会旁边还有蔡同乐这一号人物存在!
“那么你会留下来吗?我很需要你!”雪子语带弦外之音,“毕竟高大人如同你的再造恩人,我又
是他最放不下的遗孀,你理当保护我!中国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千里马还要有伯乐才行,这些道理我很明白,你就别推辞了,高府就是良木,我就是伯乐——”
项超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她的手,蔡同乐见着这一幕,心里不太舒坦,但是又怕雪子怨他,只能发出嗯哼一声。
雪子完全失常了,那个冷静又敏锐的雪子居然会像个花痴般,一副没有项超就活不下去的样子!
“我留下来就是了,夫人。”项超一口应允,天底下会使用美色迷人的不是只有女人,雪子以她的姿色身段迷倒众生,这会儿还不是败倒在他的双脚下!他的唇间有着谁也看不见的冷漠。
雪子着实是心花怒放,“那太好了,我马上叫人去摆设宴席庆祝!”
“不必了,夫人,在下一路风尘仆仆,已有一些倦意,想先回房休息,其他的事往后再谈吧!”项超不领雪子的情,脑海忽然浮现另一张容颜。
雪子想多加挽留,又怕项超觉得她太轻浮,于是作罢,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以她艳冠群芳的魅力,平伯无法引君入瓮!
“好吧,你退下吧!”
“告辞了。”他毫不留恋的转过身,令雪子大为讶异,通常这个时候,男人都会回头对她一盼再盼的。
被忽略已久的蔡同乐立即捏捏她的肩膀,摸摸她的手臂道:“雪子——”
雪子抖掉他的手,避开他想要环住她腰肢的动作,忍着欲呕的冲动,下了逐客令,“我今天不想,你走吧!”
蔡同乐碰了一鼻子的灰,没多久就灰头土脸的走出来,他完全没想到雪子会把被项超拒绝的火气全出在他身上,只是自认倒霉,悻悻然的打道回府。
项超才关好门,身后就传来一阵急风,有人偷袭!他的身子往右侧偏,孟容射来的刀子不偏不倚的嵌在门上,他要是闲避不及早成为她的刀下冤魂了。
“你身子已经好了吗?据我所知应该还没吧!”
孟容一手抓起了刀子,“我杀了你!”
项超的脾气也被她挑起,想到自己干嘛自作多情地救她,有要事在身还对她念念不忘,惦记着不快快解她的毒她要是痛苦了该怎么办?
但是瞧瞧他得到的回应是什么?她非但恩将仇报,还把他视为头号敌人,非杀不可!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握痛了她,她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刀子落下!
“这样你认清事实了没?如果还没,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再更用力一点好让你清醒!你要杀我等你身子好了再说,现在根本是不可能!”他和她怒目相对。
“不必等了!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她用力的朝他的腹部击去!
他抽动了下脸,“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寻死?你愈是激动毒意就四窜得愈快,到时谁都救不了你!”
“我有说要让你救吗?哈,奸贼竟然要救人,是想抵销业障吗?与其让你救,我宁愿下十八层地狱!”
他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是不是不打算杀雪子了?你现在就想死了吗?”
那力道让她扑倒在地,动也不动。
他蹙眉看着自己的手,没想到竟然打了女人,还是他有些在意的女人!
“本来你的事与我无关,那天在客栈,我如果要插手管你的事早就插手了,但是你却把我的货物弄丢了,人也中了毒,现在我救了你可不是大发慈悲,而是要你用劳力抵销我那些货物的钱,直到我觉得够了为止!”他言外还有别的意思。
“你想得美!”她站了起来,脚有些软了,对他的恨也更深了。
他知道自己很不近人情,竟残忍地用这种方式逼她清醒,但这是他惟一的方法了!
孟容跌坐在椅子上,她突然觉得头昏,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见不到。
他光看也明了她因意气用事,反而害得自己气血攻、心血液逆流。
“我下午用的银针呢?”他问道。
“你走开、你走开!”他一定是在看她的笑话。
“如果不是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弄清楚,我根本不会理你!”他在凌乱的桌上看到他的针,原本纯银的针竟整支变黑,她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他只得再取下另一套银针,往她的人中、眉间和天灵盖一扎,她吁了口气,似乎手不再那么疼了!
“我也不要你理,你走!”她的嘴巴还是不饶人。
“还有哪里痛?”他吼道,对她实在没什么耐性。
“我叫你走你听见了没有?”说着胡乱的要去扯他扎下的针,“我死也不要你救!”
他握住她的手腕,再这样下去,他难保不会气得一把扯断她的手!
“谁说要救你?你不是要杀我吗?我是要把你弄好,好让你来跟我厮杀!”下一步,他快速的在她的后脑及左右眼处各扎下针。
“你放开我!”她嘴里不饶人。
他的火气渐消,自己实在不必和她计较,她只是一个孤伶伶的弱女子!
“这些针都可以减轻你的痛苦,我还没弄清楚你中的是什么毒,但只要你别再情绪大乱,应该暂时可以撑一阵子。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不要乱来!”他低声道。
“死又如何?生又如何?全不用你来管!”
她的一张嘴真的可以让人气到不行。
“没错!那你仇也不用报了,听说还是父母之仇呢!你不报仇还想轻易送死,真是丢了你父母的脸!”他也不跟她争了,反正她也没什么力气了,只能趴在桌上光动一张嘴。
“你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懂还敢说!
“我只知道这些。”他耸耸肩,其余一概不知。“你是在气我撕了你的衣服吗?”
他见到她握住小小的拳头!
他轻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这样你就羞愧得要死了是不是?你们中原人真是很奇怪,撕了你衣服也是情非得已的事,性命关头哪还能顾忌那么多?
“我听说中原女子的小脚只要被别的男子见到就非嫁他不可!塞外人可就没这种束缚了,男女不但可以喝酒跳舞同欢,还可以骑马射猎,我见你武功不错,改天要不要比划比划?”他还有心情开她玩笑,不愿和她剑拔弩张。
但孟容还是像只刺猬似的,浑身紧绷,“等我眼睛能看见之后,你的性命一定不保!”
他听了倒也觉得无所谓,“果然是看不见了!”
她凶悍残暴的问:“我的眼睛何时会好?”
“我不知道!”他偏不讲。“你再这样嘴里含剑刺人下去,眼睛就永远不会好!”
“哼,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哀求你了吗!你完全错了!”她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全身戒备,无时无刻不观察他的动静。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哀求我,那是奢望。”
她反唇相稽,“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你为什么那么厌恶我?在客栈那夜,无辜遭你挟持的人是我,货物被调包的也是我,我哪里惹到你了?”
“可是你跟高合坤是同党的,你们这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专门欺压百姓暗杀忠良,岂能让你们留在这世上?你的底我在布包内都听见了,明明就是要来投效高合坤,成为另一个大淫贼!”她一点也不把他当成什么救命恩人,只觉得他是个无赖。
项超的手支着下巴,“没想到你虽浑身是刺,却还颇有忠义之气,装着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不过我认为你真的是愚蠢至极了,世人皆浊你独清,你如果不能与世推移,那吃亏的就是你自己!拿屈原和渔父来作比喻,人家那渔父多聪明,他知晓圣人不凝滞于物,唱唱赋吟吟曲多逍遥自在;而那屈原就不同了,自己想不开,什么众人皆醉他独醒,那他只有死路一条。”
“你这淫虫根本不知道何谓伦理道义!等我身子好了,我头一个杀你!”她根本不把他的话听进去。
“你看起来像是个聪明人,所以我要告诉你,有些事根本不急于一时,你知道吗?”他的眼里闪过一股深沉,但她看不见。
他的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