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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醒半睡间,乐逍遥想,自己还是回家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出现的地名如果不符合当时情况,亲们别那么较真,因为我也不知道,只是根据自己所理解写的。还有以后出现背景有些可能是上网查得,有些也是根据我们那里当时情况写的。亲们如果喜欢落花的文请留言支持落花,落花有了大家支持才有动力写下去,留言是大家对落花的肯定和支持。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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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二 章 从头开始 。。。
第二天,乐逍遥去银行把自己所有存款寄回老家重庆,又去火车站买了张硬坐。这些年,他没多少存款,每个月都要往家寄钱他也存不了多少,这些都是他没和雷硕在一起省吃减用存的。
提着来没多少走也没多少的行李,乐逍遥在心里对自己说‘再见,广州’。他义无顾返地上了火车,起动时,他最后一次看了眼广州这个城市,再次对自己说‘亲爱的,再见’。
火车起动发出的音响把列车内外嘈杂声都压了下去。乐逍遥闭上了眼,倾听车轮与车轨接触发出的嗤嗤声。当然,他也没看到雷硕在列车外的不远处大声的呼喊。
雷硕在不远处眼睁睁地乐逍遥从他眼前消失,他很想用手抓住,让他不要走。可密密麻麻的人群阻挡着他向前的脚步,雷硕很想发火,在火车开动的前一分钟,他看到乐逍遥朝外看了一眼,眼里包含太多的信息,有不舍、有遗憾、也有悔恨。
雷硕停下脚步,如果乐逍遥在他面前,他一定会问“你后悔和我在一起?”。如果乐逍遥回答“是”他忍不住会杀了乐消遥。就在这一瞬间,火车起动,乐逍遥的身影随着火车的移动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心里的疼痛逐渐占据全身,疼得让他发麻。雷硕后悔,后悔和别人打赌,后悔放乐逍遥走,后悔对乐逍遥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说‘他走了,他永远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回来……不会回来’。
雷硕暗暗发誓:乐逍遥,你别想偷了我东西就这样走了。上至九重,下至地府,你死也别想摆脱我。
近乡情更怯,这就是乐逍遥现在心里写照。九年不曾回家,家里人还会认识他吗?父亲身体好吗?二哥二嫂和小侄子都好吗?听说小侄子今年读小学了,学习好吗?这些乐逍遥都不敢想,他怕自己失控。
再过几个站就到重庆,火车上又换了一批人。乐逍遥隐隐不安,一股不祥的气氛蔓延全身。稳了稳心神,心道:自己怕是害怕家里人不认识他了。
火车出站不久路过一段高坡,在这里,火车速度会减慢,期间有十分钟速度比人走的还慢。
乐逍遥睁大着双眼看见前面一群人从兜里掏出手枪,其中一人对着另外几个使了使眼色,那几人分别朝前面车箱走去。带头那个举起手枪低哑声音说道:“快……都把钱、戒指、项链、手表……值钱的都拿出来。”
人们对自己掌控以外的物事总是愰愰不安,只听说过或在书上见过的打劫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都抱着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条件反射地从嘴里发出,原本安静的车箱爆发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惊恐声。
带头那人大声叫安静却没人理会,恼羞成怒。举起手扣动开了保险的扳机,‘碰’的一声,子弹延着枪口的路线瞬间滑出。不知道是不是质量问题,子弹居然没穿过火车顶的铁皮,又延着反射角反弹回来。
在这惊恐的一秒,乐逍遥也不知道该怎样躲避,弹头在无限地放大,穿过脖子瞬间,乐逍遥想:这次,是真的永远的离开了。
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为发生机率接近于零,却又不是零。被突发的现象惊住的人群沉默着,诡秘地沉默蔓延在火车车箱内。
相比打劫,人们似乎更惧怕死亡,也不知道谁家小孩哭声穿透了寂静的空气。呆住的人们被眼前的惊吓吓醒,车箱里人们嘶吼着喉咙尖叫。
打劫地人也愣住,其中一个拉了拉另外一人衣角,擅抖地说:“检……检察地来了,我们跳吧?”四五个人慌忙跳下火车。
这时,慢呦呦的火车头爬上了山顶,降下的速度又提升上来。而光秃秃的山坡什么也没留下,就留下一群奔跑的人。
雷硕从睡梦中惊醒,他梦见自己在一个光无人烟山坡奔跑。他很累,想坐下休息,下一刻,他似乎踢到什么东西。他摸索地蹲下,指尖无意中碰到粘乎乎、湿露露东西。
放在鼻尖轻轻一闻,血腥味占具整个脑海。雷硕猛得一起身,环顾四周,漫无边际的红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灵魂深处有人在诉说‘再见……再见……再见……’,一声比一声小,一声比一声衰弱,他想要紧紧抓住那个刺痛他心脏地声音,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梦中的他手足无措,想叫逍遥,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一点声响。
惊醒地雷硕看了看手机,凌晨五点。没有乐逍遥的夜晚格外漫长,好不容易睡着的他细微的擅动都能惊醒。
雷硕苦笑,这辈子他不能没有乐逍遥。乐逍遥就是他精神支柱,有他亦重生,没他……他不敢想,也不能想,乐逍遥这辈子是他的。不,下辈子,再下辈子……永远也是他的,谁和他抢他杀谁。
钻心的疼痛蔓天扑来,雷硕抱紧自己身体,寒冷和痛苦交加,逼得他无处可逃。
坚难的一夜终于熬过去了,早餐他为自己泡了杯牛奶。端起牛奶,指尖却无故的痛了起来,握住杯子的手一滑,温热地牛奶绽了一地,心脏又丝丝疼起来。
被不安笼罩的他想起晚上做的那个梦,逍遥……乐逍遥。他急需知道这个人的消息。他抓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喂……,帮我查个人……”“乐逍遥,二十五岁。25号坐广州到重庆的火车。”“……嗯,快点……”
一个小时后,一份消息发到他手机里,雷硕面无表情地看完,拿着手机的手突然垂了下去。手机滑到地板上发出‘咚’一声响。
仔细看,上面写着:乐逍遥 男重庆人 25岁生于1979年7月14日死于2004年9月27号凌晨五点……
心里某个部位塌下去,垂直的手握成拳,冒出青色的血管。嘴边流出鲜红的血,瞪大的双眼眼球凸出,恐怖地吓人。雷硕咬着舌尖的唇张了张:“别以为死了就逃脱了,死也不会让你安心,乐逍遥……你等着……”
乐逍遥是被吓醒的,他梦见雷硕满脸是血,看到他就对他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乐逍遥听不清,他竖起耳朵去听也只听到零星的几个字“你逃不掉……逃不掉……”。当他再努力去听时,就看到雷硕沾满血的手向他伸来,然后他猛地清醒过来。
醒过来的乐逍遥一脸朦胧,他记得自己在火车上被反弹回来的弹头射穿了脖子。可现在自己还活着,难道那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一阵冷风吹来,乐逍遥缩了缩身子,朝吹风住看了看,这一看却吓坏了他。四周堆满了木柴,自己在没有墙壁的草棚里。这是农村人把好烧的木柴留着过冬烧,差不多每家都有这样的草棚。
脑海里闪这一段零星的记忆,那是五岁时,自己和村里小孩捉迷藏,自己那时小,听别人说藏到柴堆里不容易被找到,于是一个人就跑到柴堆里藏着。
天黑了,大家都回去吃饭,谁也没注意还有个小孩没走。乐逍遥躲着躲着就睡着了,醒来时是半夜,到处一片漆黑,只偶尔听见一声狗叫,乐逍遥当场吓得大哭起来。后来被找来的父母发现才回去的。
回去后的乐逍遥大病一场,七月份父亲就回去务工了。
乐逍遥借着月光往外走去,他明白,自己真的回到五岁。没过多久,就听到父母呼叫,乐逍遥细小的声音喊道:“我在这里。”
八四年,只有及少数农村通了电,大多数还是用着煤油灯,乐逍遥所在的黑沟村也是用的煤油灯。
黑沟村地貌错综复杂,沟沟坎坎,都说穷山恶水难养人,黑沟村出一样,老一辈都是苦了一辈子的农民。到了乐父这一代,才有人走出去。走出去的人大多都发家致富,也只有乐家穷了一辈子。
人穷的时候思想比较简单,黑沟村也一样,平时乡里乡亲互相看见都要打招乎,谁家嫁女儿、生孩子不用当事人叫,自己主动地去帮忙。
乐逍遥重生的第二天,隔壁王家王小五结婚。王小五乐逍遥还记得,就是他当年背乐父回来的。王小五和乐逍遥是一辈的,乐家小的都叫他王二哥。
王小五在家占了五,一个大哥,三个姐姐,还有个小妹。大哥和三个姐姐都是结了婚的人,小妹还留在家。王小五娶得是本村余家姑娘余小琴。
余小琴是全村出了名的美女,白白的脸蛋配上一头乌黑头发,任看了心里都欢喜。最重要得是余不琴长得很清秀,身段也很好。在没和王小五定婚前,追余小琴的人都可以排成队了。
昨晚没睡好的乐逍遥快到中午才起床,醒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乐父乐母都去王小五家帮忙了。乐春天和乐夏天肯定去看热闹了。
乐逍遥不记得当年他干嘛去了,不过反正不会是在家里。饿了一上午的他到厨房逛了一圈,只找到一个馒头。
那些年,馒头还是奢侈品。乐逍遥倒了杯水,啃着馒头坐在板凳上想:这一次说什么都不会让乐父去广州了。至于乐母,乐逍遥这些年想通了,对这个母亲他倒是也不恨了。只是也不爱,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啃完最后一口馒头,乐逍遥胡乱在裤子上拍拍手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乐家和王家隔得不远,穿过一个院子,再走一两分钟就到了。
隔老远,乐逍遥就听到大家谈笑声,久闻熟悉的笑声让他一阵恍惚,差不多十年不见的家乡还是记忆中那样子。纯朴的人也显得格外亲切。
“小弟,你站在这里干嘛?”十二岁的乐春天像个小大人一样,两条马尾辫挂在两侧。她正想去叫小弟来吃饭,就看到小弟站在门口悲伤的气息笼罩着全身。可才五岁的小弟懂得什么是悲伤吗?
八十年代很流行辫子,如果你注意看,大街小巷姑娘都扎的和乐春天一样。不像现代,各种各样的发型满街都是,十个人中,有九个发型都不一样。
乐逍遥回忆当时情景,乐春天十三岁退学后就担起全家的重担,五个人的田土都是她双手挖出来的,后来还承担他的学费。在岁月无情的操劳下,十八岁的乐春天看上去简直有三十岁。
想到这些,乐逍遥眼睛一红:“姐……”
乐春天被小弟吓了跳,以为小弟被谁欺负了,连忙安慰:“小弟,没事,告诉姐谁欺负你了……”
“没有谁欺负我,就是有点想姐了。”乐逍遥摇头说。
“五岁的男孩子还哭鼻子啊……”乐春天笑道。
这句话让乐逍遥炸毛:“姐,谁哭鼻子啊……”我那是感伤!感伤懂不懂啊……
乐春天也没在逗乐逍遥,顺着他的话说:“好,小弟长大了,不哭鼻子了。”
姐弟俩手拉着手进王家堂院。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那种手枪,查了很久都没查到,亲们千万别说我对文不负责哦。还有就是求评论……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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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三 章 别人的婚礼 。。。
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