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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干吗要哄?她那个性我受不了。”黑子无所谓地,“只不过觉得六年过去了,又有女生这样看我有些稀奇罢了,老实的说,哄她还不如哄你,你还是我姐,哄好了你你就会做好吃的给我。”
倩倩哭笑不得:“黑子,你是不是在山洞里呆了六年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已经不了解了啊?怎么想法还停留在我们小时候那样?傻瓜,你都十七八岁了,既是名牌大学生又是千金小姐,她要是做你女朋友那是你的福气……”
黑子的脸色莫名其妙地阴郁下来:“什么千金小姐女朋友?高攀不起!我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黑子低下头看起手中的书。
黑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倩倩不知何故,试着柔声问道:“黑子,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黑子阴沉着冷声道:“倩倩,六年与世隔绝的生活我或许对这个世界真的不了解了,但是我自信我已经悟透了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什么是环境,什么是人性,什么是距离和隔绝!我们算是什么?一个在这世界上可有可无的蜉蝣罢了!”
黑子腾地站起来背对着倩倩道:“总算姥爷姥姥还有舅妈在天之灵保佑,你考上了这所大学,你很快就会遇上很多追求你的男人,我和舅舅都不会干涉你,不过我只劝你牢记我妈妈的教训,不要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遇见如同那个背弃我妈妈的人一样的男人!”
黑子也不管倩倩听这话的感受,扬声就向坐在店门口卖东西的舅舅喊道:“舅舅,邦子呢?”
舅舅忙走进来有些结巴道:“他,他,去上网去了,上网下棋去了……”
皮定邦是上网去了,不过却在网吧与人发生了纠葛,被人扇了两个大耳光,把鼻血也打出来了,丧家之犬似地一跛一跛跑进家门,到厨房拿起菜刀做出要回去跟那人拼命的样子,嘴里咆哮着:“我操他妈的!欺负我是外地人!老子要杀了他!”
他满头满脸鼻血的模样把黑子舅舅和倩倩吓了一大跳,舅舅不要命地拦着他,生怕他惹出大祸,倩倩又被吓得哭起来,黑子知道皮定邦喜欢惹事生非的品性,一个箭步上去扣住皮定邦的腕子一扭,就把菜刀夺了下来,把他摁回凳子喝道:“就你这样子还想去杀人?怎么回事?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皮定邦疯狗般叫嚷了一阵后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原来他在那家网吧上网下棋时有一个人在旁看了一会儿之后就对他说下棋赌上一包烟,他第一盘赢了,那个人很爽快地给了他二十块,两人接着继续下,不想皮定邦连输两盘,结果倒输了二十元,那个人就提议是否赌大点,赌注上升至五十元,皮定邦又输了两盘,出于一盘就把本钱捞回的心理他就将赌注提到一百五,非常不幸的是他又输了,这一盘赌注他想赖帐,两人就争执起来,结果那人和他的帮手就把皮定邦狠狠扇了两个耳光,逼他把钱给了才放他回来。
“就这样?”黑子缓缓地,“告诉我,他每盘到底赢了你多少目棋?”
“第一盘我杀死了他的大龙,后面这几盘我都没怎么输,就十来目,我本来下得过他的,是他自己犯规,有人给他支着!”皮定邦涨红着脸,“他先赖皮!我肯定不能给钱!”
“算了吧,你,这明摆着就是别人在下圈套诱你上钩,就你这水平,你怎么可能杀死他的大龙?”黑子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巧的每盘就赢你十来目棋?这都不会想?”
“他们敢骗我?骂我是乡下佬又还打我?”皮定邦又要向外冲去。
“邦子!你给我坐好!愿赌服输!你赖皮别人打了你你就无话可说!”黑子对倩倩努努嘴,“姐,给他拿块毛巾把血擦干净,就流了点鼻血,不要紧的。”
皮定邦一把从倩倩手上抢过毛巾,一边擦着血渍一边骂骂咧咧地:“我赖皮怎么了?他们下圈套我就要赖皮!操他妈的,欺负我是外地人,总有一天老子要找回来!”
“邦子,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人生地不熟,别又给惹出什么祸端!”黑子突然觉得皮定邦简直就给舅舅一样的愚蠢,“舅舅都在赌上吃了大亏,你以后不要再去上网了,老实在家呆着帮舅舅卖货,过几天我给你找个地方去学一门手艺。”
“邦子,听黑子的,啊,你不要再给家里添麻烦了!”倩倩试图安慰皮定邦。
“我才不卖货!学什么屌手艺1皮定邦极为不满地,“哦,你自己天天就和黑子到处去玩,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我算什么?”
黑子没有搭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递给一脸忧色的舅舅:“舅舅,这里是五千,今天赢的,你明天去银行存一下。”
舅舅接过钱,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黑……黑子……”
“行了,舅舅,什么都不用说,现在最要紧的是给倩倩凑齐学费。”黑子露出笑容,“舅舅,待会儿和您喝两杯酒,您就再给我说说您和我妈小时候的事,我喜欢听。”
皮定邦盯着父亲手上金色的千元大钞,不识时机地又向黑子提出要求:“黑子,我不去上网也可以,你明天也得带我去看你下棋赢钱吧,我向你学点经验。”
黑子冷冷地:“邦子,你不是下棋的料,看棋谱不认真,下棋不用脑子思考,这行饭不是你吃的,最好还是安安心心去学门手艺。”
第六章
海天棋馆里,黑子又在和邓老板对弈。
邓老板全神贯注,死死地盯着棋盘,棋盘上黑白两子已经纷乱不堪地纠缠在一起,你缠着我,我揪着你,各自分隔却有互相包围,邓老板觉得似乎自己只要再紧一口气就能吃掉黑子的大龙,可似乎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上一手,黑子脱先抢占了盘面上一处大场,这是他邓老板胜出的最好机会,只要找出黑子棋形的最软处,那就能掌握住整个棋局,不过十分钟过去了,他脑袋想快想炸了,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落下这一颗关键的棋子。
邓老板捻起一颗棋子,在棋盘的N9这个位置上方停留了一下,随即又摇摇头,很果断地把它下在另一个空格上,然后很自得地看着对面面色平静如水的黑子。
想让邓老板去赢他都不去赢,看来这盘棋只好自己又去赢了。黑子装模作样皱起眉头沉思起来,一副似乎很棘手的表情。
突然他听到在这七八个围观者中有人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黑子用眼角一瞟,看到站在那个谈老四身边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男子正在摇头,嘴边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轻蔑。
嗯,这个人一定是看出来刚才邓老板首先选择的那个好点,只是没想到邓老板举棋不定又把好点漏过了,可这个好点至少还要几个必要转换才能发挥作用,能看出这个好点作用的人棋力不容小觑啊!说不定他就是谈老四叫过来的棋手,不知道等下他会不会提出要和自己下棋。黑子暗暗思忖着。
邓老板看着黑子沉思的样子,不禁得意了:“小黑子,看你怎么应!连输了三把,这把得由我赢了吧?”他看看桌上的计时器,“不过你这小鬼还有半个小时时间,慢慢思考吧,小刘,给我加点水,小刘!”
赢了这把,那自己今天就又赢了四千,这段时间在邓老板和刑老板那里着实赢了好几万,实在不好意思再赢他们的钱了,得,干脆把这把赢了,明天就再转移地方,昨天已经选好了位于市中心的那家棋圣棋馆,那里的人赌起来也都是一千以上。
黑子舒展眉头,稳稳地开始落下应子,二十分钟后眼见大势已去的邓老板哈哈一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居然还能有这么一招,我怎么刚才就没有看出来呢?看来,你的棋力确实比我高那么一点点。”
黑子指着棋盘谦虚地:“邓老板,是您让我赢的,我刚才脱先太心急了,犯了错误,本来只要您在我脱先时下到这里我就必输了,这不,您又放了我一马,呵呵。”
“嗯,嗯,”邓老板点头笑着,掏出一张千元大钞放到黑子面前,“怎么样,小黑子,还下不?”
谈老四插嘴道:“邓老板,你就免了吧,连输四盘还下,你有钱输啊?这个把星期来你也输了不少给这个兄弟了吧?”
邓老板眼睛一瞪:“老子输钱高兴!你谈老四求我和你下我都不肯,就是喜欢和这小兄弟下棋,要你多什么嘴?”
谈老四讪笑:“不多嘴,不多嘴,我不过就是觉得你下不过他而已,你自己都说这个小兄弟的棋力比你高那么一点点嘛。”
“那你和他下?你有种吗你?”邓老板没好气地。
谈老四连连摆手:“我没种,我没种,我可下不过他,不过呢,”他指指身边的那个男子,“我这位兄弟是业余六段,倒是想和他下一盘,邓老板,如何,我们两个来点彩金?”
邓老板把这男子上下扫视了几眼:“谈老四,你可别把职业棋手带到这里啊,我们这帮子人可都不是职业棋手的对手……”
谈老四急声道:“邓老板,我向你保证我朋友绝对不是我国的职业棋手,我要是敢把我国的职业棋手带到这里来下彩棋,我还要不要在场面上走啊?你还不把我的皮给剥了!再说啦,您对职业棋手了如指掌,哪个不认识?他要是职业棋手还能瞒过您的眼睛?”
“算你小子识趣!”邓老板全身舒坦了,“说吧,多少一盘?”
“嘿嘿,邓老板,我们两个就对赌两方水如何?”
“两万?你小子这么有把握能赢?看来你这朋友一定是个高手,是不是,谈老四?”邓老板乜眼望向谈老四,“两万就两万,你给我先把钱摆出来!别到时候赖帐就跑!”
谈老四忙把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哈着腰道:“我哪有那个胆子敢来您的帐?您点点,点点。”
邓老板不屑地把这钱向桌子旁一扒,抬头对黑子道:“黑子,你给我好好下,赢了就分给你一半,输了算我的!”
事情果然如自己料想的一样,如果这人不是高手,谈老四这样精明狡猾的人是绝对不会拿出两万作为赌注的。好,那就让你谈老四栽个跟头,让邓老板赢点钱,也算是自己回报回报邓老板!黑子对邓老板笑笑,然后抬起头对谈老四道:“谈大哥,总不能就你和邓老板下彩金,这样吧,我和你这个朋友也来一点吧,”黑子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摆在桌上,“我今天赢了邓老板四千,加上我自己带的五千,我和你朋友也下九千如何?”
没想这人开口道:“要赌就再赌两万,就一盘,输了我也好走人。”
黑子憨笑一下:“不好意思,我没这么多钱。”
邓老板问黑子:“黑子,你这么有信心?”
黑子继续憨笑:“试一下吧,我争取把吃奶的力也使出来。”
邓老板哈哈一笑:“我就喜欢你这味!好说,算我的!你小子给我贼他娘的好好地搞!”
赌注为四万的棋局开始了,邓老板把围观的人都赶到距离对局桌一米远的地方,对局桌上就剩下黑子和这男子,倩倩在一旁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
黑子又是执黑先行,前四手双方分别占了一角,第五手黑子立即攻杀对方左下角,对方没应,脱先专攻黑子右下,黑子守角,对方拆二,黑子依旧把握先手权力迅速在对方左下展开压迫式攻击,很快就要在下边及中腹宽广地带形成恐怖的势力范围。
对方没有料到黑子的棋力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强悍,极为疑惑地死盯着黑子,黑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口一口地抽着烟。对方在长考之后,调兵开始挤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