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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娣娜呛到了。“他看起来不像会把这种私密之事告诉别人的人……”
“那还用说。”她撩了撩头发。“因为我是洁儿!”好不神气的表情。
“是是是。”她对妹妹的自负翻白眼。
“我不在的时候,我也不管妳了,管妳回不回来过夜,反正爹地和哥打电话来,我一定会照实说我们没在一起,我在工作!至于妳嘛──”她笑着拍拍姊姊的肩膀。“姊,我知道妳疼我,妳一定不会舍得我难过的,对不对?我真的很喜欢跟希斯学东西,我也一、定、要、留、下、来,清楚了?”带着甜笑的恐怖威胁,在她脸上完美呈现。
“好……我很清楚……”她真是败给这个妹妹了。
十二月十三号,多伦开着载满厨具、食材的外烩车,连同自己,一共带走六名员工,开跋到墨西哥湾。
因为最后会直接放假的关系,多伦和一个厨房副手开了外烩车,其他四人分别开了两部车子──洁儿把车子留给姊姊,搭希斯的便车;另外两个,一个是资深外场安卓,一个是刚做满一个月的工读生加势大介,是个日本人。
十五号当天,很幸运的没什么客人留得太晚不肯走,不到十点就关门打烊,大伙一起向敖晋祝贺。
“晋,生日快乐。”一句祝福伴随一份小礼物,都不是很贵,但却都很实用的小东西。
大家都走光后,娣娜手上提着小蛋糕,口袋里装着要送给他的礼物,紧张得不得了。
他们开着车回到学校,但并没有回到宿舍,在美丽的校园里,找了一处人少,有干净地方可以坐下的草坪。
四吋的巧克力蛋糕插上蜡烛,点上烛火,娣娜笑得好开心,捧着蛋糕为他唱生日快乐歌。
敖晋动容的看着她为自己准备的生日会,或许在别人看来是很寒酸,只有她一个人的歌声显得单薄,但却让他很感动。
他的生日,不需要其他人一起,只要有一个他喜欢的人,专注的看着他,为他唱属于他一人的生日快乐歌,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快许愿,前面两个愿望要说出来哦!”娣娜兴奋的鼓噪。
拗不过她,他只能从善如流的闭上眼睛,许下他的二十三岁生日愿望。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我的女朋友可以再可爱一点。”
“你嫌我不够可爱?!你不要命了!”她气得鼓起腮帮子。
敖晋大笑,许下第二个愿望。“第二个愿望,我希望我爱的那个女孩,如同我爱她般爱着我。”
听到他的第二个愿望,她不禁眼眶都红了。“你太贪心了!”
“第三个愿望嘛……”他闭上眼,笑,不说出口,在心底默默许下第三个心愿。
我希望永远都和娣娜在一起。
敌不过好奇心,娣娜还是忍不住问:“第三个愿望什么?啊……算了,你不要告诉我,说出来就不会实现了!”问完又后悔要他不要告诉她。“吹蜡烛吧!”一个劲地把小蛋糕往他面前送。
他笑了,没有马上把蜡烛吹熄,倾过身子,先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趁她楞住,小嘴微张,又接着把第二个吻覆上她的唇。
他吻得小心翼翼,娣娜感受到他前所未有的呵护,她很想闭上眼睛继续,但是──
“蛋糕会被压坏……”她急忙抽身,解救差点就压烂的蛋糕。
敖晋大笑,如她所愿的吹熄蜡烛。
拿出店里借来的银叉,一人一口,分食着那小小的蛋糕,亲密的互喂对方,敖晋还不时把她拉进怀里吻了又吻。
甜蜜的气氛一直延续,娣娜实在很不想让接下来的礼物出现在他面前。
要是他嫌弃她送的礼物,这……怎么办呢?
她送的礼物真的是个很不起眼的小东西耶。
“我有礼物要送你。”该来的还是会来,她犹豫了很久,才慢吞吞的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只包装得很丑的礼物。“生日快乐。”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谢谢。”他一点也不意外她会送他礼物,只是这份礼物是什么,他倒是猜不出来。“妳介意我马上拆开来看吗?”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不介意。”
敖晋很快的拆开包装纸,露出里头看起来有点年代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支用了很久的钢笔,红色的笔身很秀气,像是女孩子用的东西,但就算旧了,也看得出来使用者相当爱惜,至今仍可书写流利,油墨没有溢得整支钢笔都是,十分干净。
“这是?”他好奇,她送的礼物怎么这么出人意料之外。
“这是我六岁学写字时,哥哥送我的,我和洁儿一人一支,我一直到八岁才会用钢笔写字,一用就是十年,来休士顿后才收起来,因为我舍不得用。”她紧张的告诉他,这支钢笔对自己的意义有多重大。“这是我哥第一次抱着期望送我的礼物,他希望我们写一手漂亮的好字,足以配上这支钢笔。”
敖晋看着她的眼睛,不避讳她专注的凝视,他知道,这是她的试探。
逗她这么久,她一定很担心吧?疑神疑鬼的,担心他是不是欺骗她的感情,所以她选了这个礼物送他,做为赌注。
嗯,换作是他,也会做和她一样的选择。
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还没有一支她用了十年的笔来得有纪念价值,这份礼物他很满意。这代表她真的爱惨他了。
敖晋朝紧张的她露出令她安心的笑。“这是我这辈子收过最棒的礼物,谢谢,我会好好珍惜。”
娣娜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他怀里,释怀的边掉泪边说:“我不管了……就算被你骗我也认了……我就是要你!”
“傻瓜……”敖晋不禁摇头失笑。“娣娜。”
“嗯?”
“妳没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吗?”他试探地问。
她闻言全身一僵,沉默不语。
“嗯?”他温柔地追问。
“没有,我没有什么事情要跟你说。”她决定,船到桥头自然直,目前这样就好,就暂时先这样。
至于洁儿回来后可能的大发雷霆……
哎呀!她不管了啦!反正她就是认定敖晋了。
搂着她,敖晋不禁怀疑──难道她要一直瞒下去?以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今天洁儿离开前才给他一记甜到令人发毛的笑,警告他别乱说话,小心招惹麻烦。
这──不就表示,她们姊妹已经发现,他早知道她们隐藏的秘密了?
要比起掩人耳目、低调过日子,她怎么比得过他啊?他可是从小就训练有素的!
“嗯,既然妳没话要跟我说,那么,我也没什么话好跟妳说的。”妳不说我也不说,这很公平,对吧?
“你想跟我说什么?”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没有。”他依旧笑得阳光,摇头不告诉她。
“你……”她在这一刻真觉得洁儿说的话没错,自己好像一直被他耍得团团转。
十二月十七,星期一,娣娜在早上八点起床,准备上九点的第一堂课,可洁儿还未回来准备。
“难道是玩疯了?”她搔搔头,刷牙洗脸完回到房间,换上衣服直接去上课。
下午四点,开着车到多伦餐厅,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所有人都回来了,在兴奋地和其他同事形容那艘被称为“海上皇宫”的豪华游轮──维京号,是如何如何的雄伟华丽。
男人们都在厨房里聊天,娣娜只想找洁儿,和她说一说心里话,尤其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和敖晋的事,虽然会被她训一顿,但她还是要找妹妹当爱情顾问。
谁教她们是姊妹呢?
以为洁儿会在餐具间擦杯子,想不到门一推开──没人!
一股恶寒自脚底爬上背脊,她整个人突然不对劲起来。
脸马上垮了下来,踩着重重的步伐,来到餐厅兴师问罪。
“我问你们,洁儿呢?”她脚站三七步,双手环胸,一脸不善,向来挂在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希斯,洁儿不是陪你去散心?她怎么没有回来?今天也没去上课,四点了,她也还没来上班!”
希斯的扑克脸龟裂。“洁儿……她不是十五号就回来了吗?”
“没有!”她听了之后简直快疯了。“洁儿呢?她人在哪里?你们把她带去哪儿了?把她找出来!把我妹妹找出来!”她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敖晋也发现事情不对劲,他急忙抱住狂怒的娣娜,安抚她冷静下来。
在这时候,敖晋发现加势大介在提到洁儿时,竟心虚的别开眼。
“大介,你不是说洁儿发了一顿脾气就自己回学校了?”希斯冷着脸质问传达消息的新进同仁。
“对啊,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突然对我发了一顿脾气就走了,也不想想一个女孩子会有多危险,她说她要拦顺风车回来,我觉得她这种个性早晚会出问题!”
“我若再从你嘴里听见一句诋毁我妹妹的话,我发誓我会撕烂你的嘴!拔光你每一颗牙!”娣娜泼辣的警告。“洁儿不会这样,晋,你知道她的,她再生气都不会表现出来,她不会这样!大介说谎!他说谎!”她转身,泪流满面的对着敖晋哭诉。
“我才没有说谎!那个女人自以为是,她以为她是谁?长得比她好看的女人多的是,跩什么跩?”最后低咒一句粗俗的日文。
“大介,你最好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要是洁儿出了什么意外,你的麻烦就大了。”敖晋给他良心的忠告。
到时西尔集团会找他麻烦,管他是不是有个有钱老爸,一样摆不平莱恩和凯这对强势的父子档。
“搞不好是搭了哪个野男人的便车──”大介还没说完,话就被一拳打断。
那力道大得令他别开脸,尝到血腥味,他往掌心一吐,除了血之外,还有一颗牙齿。
“我警告过你了,再从你那张嘴里听见一句诋毁我妹妹的话,我就撕烂你的嘴!拔光你每一颗牙!我现在决定还要割下你的舌头,丢到后门去喂猫!”娣娜张牙舞爪的扑向加势大介。
不过正因为敖晋抱着她,没让她扑上来,因此加势大介完全不把她放在眼底。
“两姊妹都一个样!”朝地板吐了一口口水,让对厨房卫生要求完美的多伦皱起了眉头。
无论怎么质问加势大介,他都不说明和洁儿大吵一架的原因,一群人闹烘烘的,娣娜又疯狂的叫嚣,敖晋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把他拖到后门毒打逼供。
这时,一把锋利的蝴蝶刀抵着加势大介的脖子,颈间的金属冰凉感让他一惊,不敢乱动。
“把话说清楚,否则,这一刀我会从这里划下去。”少有表情的希斯将刀峰滑过他的脸颊,来到喉管横放着继续威胁。“让我问第二次,我会先在这儿割一刀,你信不信?”
非常时间要用非常方法,对付这种痞子只能耍狠了!
加势大介吓得屁滚尿流。“别!我说我说!我……我只不过是抱了她一下,她就给我一巴掌,我一气之下,也回打了她一巴掌,抢走她的皮包、手机和所有证件,并拿走所有的钱,下船后我把手机卖了,证件也丢到海里……”
“你抢洁儿的东西,洁儿没有反抗?”娣娜不相信地问。
爹地舍不得她们练武自保,说会很辛苦,李奥叔叔便教了她们几招非常有用的防身招式,洁儿的运动神经没有她好,但光靠李奥叔叔教的那几招,对付这个痞子已经绰绰有余!
加势大介原本不肯答话,但是希斯手上的蝴蝶刀用力一压,让他吓得说出来。
“我把她打昏了……但是后来我有去原来的地方找她,但她已经不在船上,真的!我不知道她去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你把她打昏了?你竟然敢打我妹妹?”不知哪来的蛮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