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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我……那个……”脑子一堆泥,他本来想说什么?
“我上楼带几件换洗衣服,力齐哥哥等我一下,冰箱有冰树早上打的果汁,你可以拿出来解渴。”
就是这个!他想说的就是这个!虽然他刚才兽性大发,小秀还是得跟一时欲求不满而行为不检的他回去,而且——妈的!他口干舌燥、欲火焚身!先冲个凉再说!
夏秀走上二楼时,听见楼下那串又重又急的跑步声,不禁笑出。
她想以女人的身分面对这个男人,这个固执男人却只肯接受孩稚时代的她,拒绝面对她的成长。希望终于意识到她是女人的力齐哥哥,别教她失望才好……
“力齐哥哥,我和初音有何不同呢?”在你心中是否不同呢?
第九章
因为生命中不可抗拒的命数,一夜之间,他由小秀爱玩爱闹的邻居大哥哥,蜕变成她最神经质的父亲与最亲爱的兄长之后,他总算能深刻体会管叔的护女心切,也彻匠了解瘟猫变态的恋妹心结。
人生这一急违转变,使他不得不怀疑,一切都是天谴。
一夕间,小秀变成他甜蜜的责任,她使他缺了口的生命变得完整,使他四处体验人生的心被迫稳定下来,而随着年纪增长,他竟眷恋起这份安稳,表面看来,他和小秀一下子拉近关系,在另一层意义上,两人却因这份特殊的亲密与责任感而多了禁忌,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在他心中,小秀是不可或缺,也是可望而不可求的矛盾体。
这些年以来,他的双眼不敢稍稍转离地盯着她,深恐她有个万一地总在追寻她,看她一点一点抽高、一寸一寸长大,她变成他最重要的……亲人。
不管人在何方,只要回头,小秀明媚的笑脸一定在身后迎接他着慌的瞪视……展力齐侧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一双漾笑回迎的晶灿圆眸,他落荒别开眼时,无意中扫见屋里一双处于轰天笑闹中更显郁郁寡欢的愁眸。
心神不宁的恶瞳拉出距离,疏离而客套地,展力齐对窗户旁寒情脉脉看着自己的小表妹比了比院子,邀请她加入七壮士为庆祝夏秀考上夜大,特地上山补猎的烤全猪大餐。月见初音轻摇螓首,她身后的展夫人想带她出来,她坚持摇头婉拒,幽怨的眸子越过展力齐,落定在火堆旁谈笑风声的夏秀脸上。
展力齐借由取餐动作,一个慵懒移步,挡在浑然不觉的夏秀身前,将她瘦长的身子护在身后。弯身割猪肉时,他趁势面向屋内的两人,对小表妹一向呵护有加的笑瞳结冰,浓眉冷凝,有意借由这次机会表明他忍耐了两个月的态度,震慑人的粗脸转冷又转硬,意带警告地凝视花容惨白的姨甥俩,千万别再惹他展力齐罩的人。
初音学生时代遭人恐吓,差点轻生,因为这段不愉快的经验,他能理解她认定他这种体形的男人有安全感的错觉。但是,他对她没有任何遐念,来台湾度假两个月,他希望这两个日本女人快点清醒,他有限的耐性快耗尽了。死老头!
瞪向一派悠哉地现身在两个女人身后的展中延,展力齐眼神酷寒,无声警告老父快点出面解决,否则……寒眸眯出一道杀人锐光,笑嘻嘻的展中延吓了一大跳,赶紧比手势,表示一切老父搞定,儿子安心烤肉去。
“夫人,算了。”等饱受惊吓的月见初音闷闷上楼去,展中延才轻柔地叫住展夫人。“这种事勉强不得。”何况他儿子的心已经被小秀紧紧捉住,没有初音容身之处,夫人。谁让小秀也中意他家蛮儿子,人家可是两情相悦呢!夫人。
“可是,老爷,初音很喜欢……”
“夫人喜欢小秀吗?”展中延打断不死心的夫人。以后要陪儿子走一辈子的是小秀,夫人你这是何苦?儿子连老父都不甩了,又怎会将夫人放入眼中呢?
“我很喜欢小秀,相处六年,不可能没感情呀。可……”展夫人心知瞒不过丈夫,羞愧地叹道:“初音多了层血缘关系,老爷……”
这倒是,一旦利益相冲突,小秀就被牺牲了。小秀心知肚明吧,当她聪明的以退为进搬走,一举扰乱他儿子的心时,夫人和初音的胜算就没了。小秀这一招棋,下得不错。
“老爷呢?你中意她们哪位当媳妇?”展夫人柔柔反问。
“我好疼初音的,但是偏爱小秀多一些。”展中延偷偷打量夫人,见她笑得十分温婉大方,赶紧捉起她的纤纤玉手。“这偏爱,与管老弟照顾力齐的恩情无关的。夫人不觉得小秀的慧质兰心,很像一位美佳人吗?”
展夫人一怔,丈夫露骨的凝眸让心领意会的她老脸娇红,嗔道:“谁呢?”
“像极我家秀外慧中的夫人哪。”
这男人……就这张嘴巴讨人欢心,展夫人心花朵朵开,缴械投降了。
儿子,老父帮你排除障碍了!儿子抢手,是做父亲的骄傲……展中延骄傲地望向院子里。坐在餐桌上有一叉没一叉的大个子满脸若有所思,无意中瞟见屋内人的注视,立即输人不输阵地横眉回瞪,
……虽然这儿子长相蛮,个性更蛮,而且非常的不孝……
展力齐收回瞪眼,像文艺片的忧郁书生,忧郁地仰头,对着乌云蔽月的夜空忧郁一叹,深深庭院里吼来吠去的猿声静止一秒,突然爆起热烈的讨论。
都是死瘟猫害的!都是柳姨害的!要不是一个挂了、一个是女人,他早捶他们五六顿了!妈的,瘟猫如果没走,如果他该死的没有郑重地将小秀托负给他、管叔管婶不是那么该死的信任他!他和小秀也许……如果柳姨心眼没那么多,没有处心积虑想将初音推给他,如果初音没有对他起了妄念,他就可以继续保有这个异国小表妹……如今,又是一夜间全部变质……唉……妈的……
唉……不管是小秀的搞拧,还是初音的弄拧,目前这两段手足情谊反正都砸锅了。初音那里不是问题……重要是……小秀……他居然又……这次的越轨情况虽然比两年前那几次轻微许多,但是……粗脸胀红。
跟禽兽混久了,他终于朝禽兽之路变身了!他已经快要比某些常常闹饥荒的饥民更无耻,更下山烂!他妈的,心情已经天杀的郁卒,死家伙还趁火打劫!瞎了狗眼才会跟落阱下石的废人拜把结交!展力齐很忍耐地抓起银叉。
“你在干嘛?死七英。”用力一叉,将偷偷往左移的餐盘叉住。
“我看你今晚一直对猪头叹气,好像对猪肉过敏又羞于启齿的样子,想说兄弟一场,能代劳就尽量帮你消化掉。”
“给我省省,要吃自己去割,懒得走就割你身上的。一群懒到爆的死家伙!”展力齐叉开偷袭的筷子,看到夏秀进屋去,长桌只留一堆饿死猿,赶紧开口:“喂,我很久没马子了,帮忙介绍几个,比我年轻的也可以。”
掉筷的掉筷、落叉的落叉,六只猿惊异地互换一眼,忽自四面八方飞扑在一块,热切地交头接耳。就在展力齐额爆青筋,忍无可忍之际,六猿代表说话了——
“把探照灯对准力齐的眼睛,打开测谎仪,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坦白从宽。”力齐这家伙定力惊人但有个毛病,不饥渴则已,一性饥渴就表示他做了亏心事。不知几年前有段时间,这小子以史无前例的狂野,来者不拒,天天在女人身上打滚;不知是需要采阴补阳,还是藉由激烈的肉体摩擦麻痹神经,他们觉得不对劲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因为社交圈那几个花痴女根本不是力齐喜欢的大姐类型。何况,有个胃口奇佳又不挑食的兄弟,说出去他们还要不要在台湾美眉界立足?很丢脸的。
“你是对那个日本表妹下毒手?还是……”宁一叉起肉,一口吞下。
“跟小秀无关!别给我乱猜,我警告你们!”恼羞成怒的硬拳捶得餐盘乱颤,展力齐粗扩的脸皮红得跟什么一样。
答案揭晓,六只野猿轻蔑地一哼叠过一哼。
“叫你们介绍是因为我最近忙得没时间,废话那么多。”展力齐满脸狼狈,埋头掹吃边嘟嘟嚷嚷:“老子的女人缘好得很,我自己不能把到美女吗?我是给你们机会,别搞错。”
“这家伙的耐性本来是我们里面除了宁一以外比较像人的,最近却沦落为最像畜牲的一只……人类的荒唐堕落莫此为甚,记取血的教训,兄弟们。”
“力齐,我们早就想问你,你和秀儿到底怎么了?你这阵子为什么要刻意回避她?”再迟钝也知道这两人不对劲,他拼命闪避秀儿,秀儿却拼命想接近他,“对她意乱情迷,就把她吃了嘛!两情相悦,她也二十岁了,心智又比一般女生成熟,你到底在顾虑什……”
宁一的衣眼掹被展力齐揪住。“你少废话!需要意见时,我会开口。”
“嘴巴长在我脸上,我要不要开口,轮不到你干预。管好自己,少来惹我!”
“够了,这里有长辈在,不是理想的干架场所。”其他人将火气腾升的两人各自拉隔一边,让他们怒张猿目,遥遥对瞪。
“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克制点,火气大就去里面吹冷气。”小玄子出面打圆场:“好啦好啦,我现任马子有几个貌美如花、也很饥渴的姐妹淘,明天叫她介绍给你。还有最下下策,等我们姬家的太上老佛爷九月中旬的七十大寿喽,那时候美女如山如云如海,你和展爸也在受邀之列,这年头,咱们这些肌肉猛男很抢手的,安啦,尤其力齐已在饥渴妇女圈打开知度,还颇负盛名,相信飞蛾扑火的虎狼女不在少数、送佛送上天,力齐,这回你想要哪种女人,我先帮你过滤好……”
“他只要秀儿那款,不是吗?”面对房子的宁一,眼神闪了下,满睑挑衅。
被望穿心事的狼狈和心虚感,使得展力齐怒火冲天,脱口怒喝:“除了小秀,谁都可以!”
“你对秀儿究竟有什么心理障碍?”向来沉稳的宁一也动怒了。“好好看看她,她已经不是小女孩,是女人了。有必要自我堕落,让两人难堪吗?”
“屁话!我抱女人是自我堕落,你上马子就是生理本能?少说风凉话!今天如果换成你是被托孤、被信任的人,我不信你能无愧于心地对一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娃娃动手动脚。你想当畜牲尽量去,别拖老子下水!”展力齐被死党突然其来的问题轰得满脑子混乱,不知在火谁或说服谁。“不管她是女孩还是女人,小秀永远是小秀……”
架住展力齐的小玄子,也瞥见身后止步不前的幽淡身影,以及淡然小脸一闪而逝的哀伤与怅惘。
小玄子使眼色,示意一干兄弟们先别出拳,将盛怒的展兄弟一勒。“如果秀儿并不介意,她家人也不介意,她碰巧视力超烂,看上你这个肌肉丑男……”
“她不介意,我他妈的很介意!要不要介绍一句话,少废话!”万一他将感情全部释放,小秀却像他亲娘赫然觉醒,发现她对他不是男女之情呢?他们毕竟在一块那么久了,区区二十岁的她,可能久得分不清两人是手足、父女亲情、男女感情,还是感激,到时候他怎么办?他怎么办呀?!借问。
“你还是那句屁话,只要不是小秀,丑女、恐龙妹都行?”其他几猿开始折起指关节,扭身,活动筋骨。
她不想再被伤一次。“各位哥哥喝饮料了,解解渴。”
展力齐浑身剧震,脑袋轰隆一爆,愣在原地无法思考,也做不出任何反应。夏秀轻捷地越过他,将饮料分送到每个人的餐盘前,明媚面容平静如昔,她正要坐回原位,却被脾气最火爆的七英将她从展力齐身侧强力拉开。
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