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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怎样了?”越兵对走出车厢的瓦里西法问道。
“孩子已经出生了,就在刚刚竖琴闪出红光的瞬间。”瓦里西法松一口气道,“幸好我们抓到了一个叛乱分支王的王妃,总算母女安全,只是……孩子不太像你呢。”
“样子不会太奇怪吧……我进去看看。”
越兵走进马车内的空间,娜娜正在房间里的床上躺着,紫圆的眸子安静地望着芙娜与她抱着的小生命。
“和我以前猜想的一样呢,高阶精灵的长耳朵,半猫族的猫耳朵和尾巴,人类的皮肤,那里,半龙族的鳞片还很幼薄……”芙娜小心翼翼地将只有半只巴掌大的小生命放进越兵的双掌中,“给她起个好听的名字吧,少尉。”
“给她起个名字吧……越大哥。”娜娜幸福地笑笑,“她多可爱……”
“她以后可是能把山都跳崩呢。”说到命名,越兵的品位绝对狗屎,还象以前一样,从其他地方顺手拈来:“龙芽草的花语是撒娇,她就叫越龙芽吧。”
“龙芽……芽芽……”
仿佛听见了妈妈的轻唤,越龙芽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接着发出她来这个世界的第一生啼哭,在被毁灭了的竖琴世界边缘雪野里。
第一章 未平静的世界
夜雪停了,众神圣殿大教堂响起祈祷诗之时,特兰帝国帝都艾拔兰在深紫色的黎明之空下苏醒。清扫街雪的工人牵着牛车,摇着铃铛,喝一口特加烈酒,敞开喉咙喊唱音调不整的赞美诗,惹到早起的勤劳妇女们掩口偷笑。
铁匠铺打铁声接着响起,叮叮当当的敲铁声混杂在大教堂的钟声之间,炉火声与风声一同呼呼交响。离铁匠铺不远处,简陋的旅馆二楼、门窗紧闭的漆黑房间里面,里面几乎不出户的住客翻身坐起,轻轻地踏上皮靴,走到窗边无声地撩起百叶窗一页。
或许这是暗号,不久之后,房间门响起敲门声,继而,一把年轻男子的声音隔门响起:“客人,本店现在提供洗脸的热水,请问您现在需要吗?”
“就放在门口,今天的热水水温怎么样?”房内只响起一把中性的话音回答。
“刚烧热的热水,但是天气冷请客人注意……”门外的年轻男子说着,放下木水桶,左右看看,快速从怀中拿出一封牛皮信塞进门缝。
房间内的人无声地移动到门边,刚刚伸出手去取牛皮信封,却又突然停住手,从腰间取出像似铁手套的东西戴上。
“轰!!!!!”
对面旅馆突然发生的爆炸吓得正在工作的铁匠们混身一震,留着落腮胡的老铁匠定定地看了从窗户中冲出的火光很久,才对年轻的学徒低语道:“别看,继续工作。”
自从上月开始,类似的事情在艾拔兰里太多了,而无时无刻巡逻街头的帝国治安兵将视而不见,目光只注意在出入艾拔兰的马车之上。艾拔兰里的蹊跷事不仅仅如此,城内有钱的贵族莫名其妙地失踪,甚至数天之前,他深夜从郊外亲戚家回城的时侯,看见一营神影亲卫被军队押着,往西北的山区去了……
“是,师傅。”小学徒收回目光,蹲下身抬起一篓焦碳,抬到风炉边倒进去,运起结实的臂膀与另一名学徒一起用力鼓风。一边鼓着,一边似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听说山地矮人不少去了南方,在那个叫巴塞还是什么的城旁边建了座副城,是吗?”
“那有三个月了吧,最近都没有听见外省的消息。”多嘴的鼓风学徒自然地搭上话道,“帝国好象只剩下首都艾拔兰,全都是亡灵瘟疫的错,现在有多少消息是真、多少是假的我们都不清楚。看前两天的税校嘴脸,我只知道北边快要打起来了,开春吧,开春吧。”
听见话音,老铁匠停下手,对多嘴的学徒努努嘴。这个年头多做事,少说话的人才长命,平日最嚣张的神影亲卫还不是被一队士兵押走,艾拔兰里还有谁比神影亲卫的实力更高?
正在老铁匠用铁钳将刚打好的铁犁送进冰水中淬浸之时,店堂中的伙计快步赶到门口,着急地阻挡着一名穿着破烂黑袍的男子走进店堂:“先生,我们还没有开店。”
大清早的客人?老铁匠急忙竖起耳朵。在艾拔兰里,一般的铁匠铺内禁止收售武器,只有帝国明文允许的黑古商会、枚拉娜商会,以及其它为帝国提供军器的商会铁匠铺才允许买卖一些品质不怎样的武器。不少外域的旅行者以为艾拔兰内可能买到好武器,其实连打造菜刀都会被戍卫兵将过问,被他们怀疑成打造兵器。
大概伙计以为来人是买武器的吧,这年头,麻烦事当然越少越好。老铁匠抹抹胸口上的汗珠,拿起烟斗随手装进烟草,另外夹了块焦碳“吧嗒”地点上。
“我要买你们所有的存铁……只要是金属……我都买……”
怎么听着声音有点怪?老铁匠忍不住衔着烟斗趸出前堂,抬起布满老茧的手对黑袍男子说道:“买铁,嗯,买铁倒可以卖给你一些,不知道你打算出多少钱?”
喀啷——黑袍男子从宽袖中丢出沉重的袋子,即使不用数,光听声音老铁匠就知道里面的金路里足够他开三四间分店,雇佣几十学徒帮工。而且只要存铁!老铁匠更谨慎地打量比他足足高了三分之一的男子,摸着下巴花白的落腮胡子努力思考。
“你……只要告诉我……存铁放在哪里……,我自己去……搬。”
仔细考虑后,老铁匠认为来人只是一名古怪炼金术士之类的人,身上散发着的臭味正好说明了男子与黑炼金术有关。另一方面,地上跌落出的金路里色泽实在太鲜艳,老铁匠只有在交税时才见过税校口袋里装过这么多金路里:“当然……,你跟我来。”
学徒没有为老铁匠做了笔好生意羡慕多久,就在老铁匠与那人经过铁匠铺炉火旁的时候发出惊叫:“师傅!等等!你看那人的脚!!”
看人只看出手阔不阔绰,向来都是艾拔兰的传统,老铁匠刚想开口责怪学徒多嘴。谁知,在开口之前他就闻到奇怪一股硫磺味,惊叫的学徒头发与皮肤“轰”地燃起火烟!
“啊——”“啊——啊……”
在伙计与学徒们的绝命惨叫声中,老铁匠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孔,深藏在黑袍中灰白色的俊美面容毫无生气,被无色泽的微卷红发掩盖着的双眼闪出死者之光。而他的脚下,正流出一堆堆硫磺粉!
“亡、亡灵!”老铁匠吓得跌坐地上,眼看着店堂里所有木质的东西燃起火星,随着亡灵男子的脚步移动,地面上出现一只只燃烧脚印。
象感觉到末日降临,冬天躲藏在店铺内的老鼠吱吱尖叫着逃出洞穴,逃出大街。而大街两边的房屋内同样奔出大批老鼠、蜈蚣、甲虫等等本应冬眠的生物,不知从哪间房屋开始,整条长长的街道在几分钟内彻底变成一片火海!
侥幸逃生的人们跪在雪地上,对着自己在火海中毁灭的居所失声痛哭,此时此刻,众神圣殿大教堂的晨祷诗还在咏唱,钟声依然响绕在艾拔兰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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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到底中了什么邪,冬天往北跑啊?”刚放在魔能炉子煮热了的姜酒,一页帐本都没有看完又变成了冰镇,越兵重重地叹了口气。距离歼灭恶魔斥候部队已经过了十几天,亡灵大军也遭毁灭在黑色魔王的瞳孔之下,理应不需要再留在北方,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了。但是……
“少尉你太财迷了,硬是想从暴风之主安德烈的口袋里掏点什么出来。”
芙娜轻笑着,弓身拉开越兵围在身上的毛毯,把在他大腿上如小猫般熟睡的越龙芽抱起来。算算时间,小龙芽该饿醒要吃奶了。因为娜娜生龙芽的时候受了冻,身体一直欠佳,照顾越龙芽以及某名大儿童的任务,自然地落到了她身上。
“掏是多少能掏点,难点却是不知道能掏出点什么来呢……”身为某名大儿童,越兵却没有自觉,对无双天下临时主帐里兼职侍女的海露招招手,要求重新加热姜酒,嘴上仍不停地说道:“不过等最后一名回来就知道了,紫雾带月精灵军队分批回宁静森林,进度怎样了?关于安置各国难民的问题,老夸克有没有回信给我?”
恰巧龙芽发出一声啼哭,芙娜急忙摇摇,耷着眉毛说:“少尉,你真的在第十三弦竖琴里呆了三十年吗?”
“关系到钱的问题,我就是会孜孜不忘。你忘记了么,这个小家伙开口就要一艘穿梭机作成人礼物,现在多少要为她赚些奶粉钱吧。”越兵抬高眉毛敲敲额头道,“我记得在特兰亚帝国还有一笔帐,总共425万金路里,不知道枚拉娜商会的老总帮我办得怎样了?”
眼见越兵财迷病发作,芙娜马上支开话题:“对了少尉,今天你去看过娜娜了吗?”
“当然了,我早上才从娜娜那儿过来,不然你以为龙芽怎么在我这。”那可是实打实的亲生女儿啊,又不是哪捡来的小猫,虽然越兵觉得越龙芽的样子比较像精灵半猫。相信娜娜对此也有些忐忑不安,月精灵们也私下议论,说越龙芽应该更多地方像越兵才对。
“那我就放心了。”芙娜轻轻地笑道,“我记得我们的世界里有句名言,说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少尉的第二个孩子会是怎样的呢?”
“九个?”看看在旁偷笑的海露,越兵皱起眉头道:“光是龙芽一个我怕已经招架不住了。我敢赌一百万金路里,她也只有现在乖巧而已,再过两年,相信她的存在能告诉世人,一只小萝莉可以邪恶到什么地步。”
“我想百分之百是遗传。”芙娜嘴不留情地说完,抱着贴紧她胸部找奶水的越龙芽转身走出主帐。
“唉,我还是帮龙芽找个靠得住的干妈吧。”越兵无奈地叹口气。靠遇到事情就嘿嘿傻笑的娜娜、嘴下不留情的芙娜、视众生皆低一等的紫雾,明显靠不住,而且她们对越龙芽的成长绝对有害。
“越老板,你觉得白云国的王女怎么样?”海露善解人意地建议道,“说到知书达礼,她可比你的谋士、罗纳德老先生的孙女克丽更胜一筹呢。”
“我想,我的商会不至于会堕落到要卖女儿的地步。”越兵重新围上毛毯,还没有自觉芙娜的嘴毒他要承担八成原因,“让云端教她,不会教些别的奇怪理念进去么?说到属性相同,我倒是想起一个人,真要是那样,娜娜的手下可都要遭殃了。”
“是谁呢?”海露单手控制着魔能炉,好奇地问道。
“艾莉,东海岛伊利亚家的小女。”越兵重新把手拢进毛毯里暖起。
“呵呵,”海露几乎可以想象到越龙芽追着一群猫少女跑的情景,难免苦笑着说:“威尔他们应该更头痛……”
“照这么算,阿里耶斯的铁头盔极可能不保,说不定爱尔麦蒂头顶的向日葵也仅剩下叶子。”越兵随意地说着,全然没有发现海露意识到越龙芽的恐怖之处,红润的脸色渐渐转青。
而正在此时,一名戴圆眼镜的年轻人掀开厚厚的白熊皮,急步带着风雪冲进营帐紧张地说道:“师傅,特兰亚帝国内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第二章 信封的秘密
与伊凡着急的样子相反,越兵懒洋洋地用下巴翻动帐本,慢悠悠地说:“特兰亚帝国内发生了什么大事,爆发金融危机?还是革命?我想着菲利斯该给我来信了,毕竟安德烈差点就跑到他家门口发飚嘛,我还呆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