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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棺钉钉的时候,迟墨听见外面哭声一片,公主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他觉得有愧,当年母亲带着他上京面圣要求皇上许个公主给自己,皇上便欢欢喜喜地将那个宝贝外孙女许给了他,可是自从成亲到他领军出兵除了成亲那一天他从来都未曾抱过公主一下。
奇怪的是迟墨没有听到慕容孝的哭声,慕容孝是从小跟着他长大的,约莫是被宠坏了,任性地厉害,若不是三年前证实了自己的身份,这个小子约莫还会跟在身后骄纵非常吧。
现在他死了,一切都盖棺定论了,迟墨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从今而后,他同这个王府里的任何人再没有任何牵连了。迟墨闭眼在陵墓封闭的嘈杂声里睡去。
第二年,迟墨的忌日,慕容孝早早的出现在迟墨陵前,摆上迟墨曾经最喜欢地烧酒,默默的同那石碑对饮。
第三年,如是。
第四年,如是。
…… …… ……
迟墨最后一次看到慕容孝到自己陵前时,是被他的孙子搀扶着颤巍巍的坐到陵墓前,喝着酒,说:“哥,再不用多久,我就能下去陪你了。”
迟墨坐在不远处的山石上看着慕容孝苍老的背影在夕阳里佝偻着,被旁边模样酷似当年那在军寨校武场同他比武的那个少年的年轻人扶着走远。
月余之后,在山的另一面又起了一座陵墓,那墓里葬的便是曾经同迟墨比武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一更……第一次写番外,将就吧……卡文的番外啊……
☆、第23章
一艘雕栏画阁的大船在暗夜的黑色水面上慢慢地滑行着,大船上灯笼高挂,在黑漆漆的河面上分外显眼,时有时无的丝竹之声从船上飘摇着散入水中。
大船二楼一间布置奢华的大厅里散开坐着几个发色瞳色各异的男人,悠闲地品着桌上的佳肴同作陪的姑娘们调笑,一时间大厅里春光无限。
安东尼走进大厅的时候坐在大厅上首正位的一个留着褐色及肩长发的男人用两颗湛蓝的眼珠盯着他,问:“伤好了吗?”
“是的,长老。”安东尼躬身道。
那男人挥了挥手大厅里的其他人三三两两地退了出去。
“对方是什么人,竟然能将你伤得这样重?”那男人靠进圈椅里屈肘支颐,另一只手随意的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椅子。
安东尼随便捡了一张交椅坐下,答道:“不知道,我当时正在跟那个疑似玛士撒拉的男人格斗。”
“哼姆……”那男人翻了一下眼珠,说,“就是他们说的暗箭伤人吗?”
“是的,长老。”安东尼顿了一下,说,“那男人也被砍了一刀。”
“嗯?看起来,他们不是同伴?”
安东尼点了点头:“我问过他是哪一族的,他没有回答我。”
“不屑与我们为伍?是这样说吗,安东尼?”
安东尼微微一笑道:“长老,你学得很快。”
那男人勾起嘴角看着安东尼:“当然,我们要见到他们的皇帝,然后……”说到这他仿佛突然来了精神直起身子问:“你说,这里的僵尸很厉害?”
“是的。”
“那个男人呢?跟你比谁比较厉害?”
“这个,两次碰面都没有分出胜负。”
那男人听完笑了起来:“看起来,这一趟东方之旅很精彩,安东尼。”
迟墨三人在客栈休息了一天之后,向西北取道池州。到了池州方赭打算先行回山上道观去说服吕征帮助他们对付这些作怪的妖孽,于是到最近的渡口租船上了水路。迟墨和沈白自西向东经由陆路赶往应天方向。
沈白觉得迟墨带的路很奇怪,总是来来回回,每每该向前的时候他便换一条路折返向回走,走不出去多远又拐上别的小路转了方向。沈白几次想问,迟墨都示意他不要问,
两人一路无语,兜兜转转地向东翻过九华山,在瓦溪水的渡口租了船,转而向东北准备入江沿江而下。
迟墨没有料到的是,一开船,沈白就开始吐个不停。两天下来沈白水米未进,吐得脱力走路都打飘儿。迟墨扶着他站在船舷边上同船家吩咐将船靠岸重新改走陆路,半倚在迟墨怀里的沈白看着迟墨摇了摇手。
“爷,给这位道爷含一片姜也许能好点,您带他到船头去坐坐,这船尾不稳。”船家见主顾要下船忙不迭地来给迟墨支招。
迟墨扶着沈白到船头屈起一条腿坐下,将沈白靠在他怀里。船家赶忙从船舱里送几片姜出来,看见了笑着对迟墨说:“爷,这您得多累,不如我去舱里移张矮榻出来?”
迟墨接过姜片道:“不必了。”
“欸,好。上次我记得送个官人,他家夫人正赶上有身孕比这位道爷吐得还厉害,那官人也是这么个姿势给他夫人靠了一天一宿,等下船的时候那官人腿都不会打不了弯了。”那船家说完往船后面去了。
听见船家这么一说沈白睁开眼瞥了迟墨一眼惨白的脸上晕开一抹淡淡的红色,挣扎着要起来。迟墨把盛着姜片的小盘子换到兜着沈白后背的左手上,右手稍微用力一压沈白便动弹不得。迟墨拈一片姜送到沈白嘴边:“嗯。”
沈白含住姜片白他一眼将脸侧向外面,正把浮着青色脉络的白皙颈子露给迟墨,迟墨咬住舌头将目光硬生生的别开投向水面。
“迟墨。”良久,沈白出声问,“开始,有人跟踪你我麽?”
“嗯。”迟墨手上托着一方帕子让沈白把嘴里那片姜吐了出来,“你师兄和你师弟都在跟着。”
沈白轻叹一声,说:“莫青师兄跟得太近了。”
“既然知道他跟着,你怎么没说要见他?”
“他既然要同女魃为伍不见也罢。”沈白转过脸来问,“小六有哪不对劲麽?”他虽然经的事不多可到底是个聪明人,猜也猜到方小六身上必然发生了什么。
“约莫你师叔对他说了什么。”迟墨低头看着沈白的说,“还是上岸吧,入了江只怕更颠簸。”
“别,你费了那么多心思才摆脱了他们上了船。”
迟墨一扯嘴角笑道:“就算上岸也一样能让他们跟不上。”
沈白的目光移向迟墨胸口,说:“伤才好,还是别逞强吧。”
迟墨又把沈白轻轻地往怀里拢了拢,夜色已经渐渐浓重,沈白的脸被漆黑的夜色一反衬愈加显得苍白。迟墨招呼船家送来一张薄衾仔细地将沈白裹上。
沈白闭着眼蜷缩在迟墨怀里,这个怀抱并不如小时候圈着他教他写字的那一个温暖,只是……沈白微微侧脸,忽觉得酒香袭人,睁开眼就看到迟墨的右手握着酒瓶细细的颈子。
似是察觉到沈白的目光,迟墨低头,望着沈白眼底浮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看什么?”
“迟墨,你,到底是什么?”沈白看着迟墨微微扬起的嘴角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妖怪。”迟墨低沉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感情。
“真的?”
看着沈白清亮的眼底那一丝不难发现的希冀,迟墨抿了一口酒勾起唇角,道:“有人说,我这样的妖怪在他们那里被人称之为吸血鬼。”
迟墨这一笑让沈白心底那莫名的情愫急剧膨胀,一如那一日在青楼迟墨特意给他看到真面目之后。忍不住,沈白又抬手将那一双墨色的瞳子遮了起来,指尖触到的凉意直达心底。
“沈白,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沈白掌心的暖意总是让他想起那个被他亏欠的男人。
莫青跟着迟墨和沈白一直到九华山脚下,九华山是地藏王菩萨的道场,山上古刹林立香烟缭绕,莫青怕此山之上藏有高人便没敢跟着迟沈二人上山而是选择绕路而行,不想到了山的另一边等了几日也不见那二人下山,料想是跟丢了正要回去同女魃禀报,却被人叫住了。
“大师兄。”方小六过来同莫青一礼道,“师父有话要我交代给大师兄。”
莫青一轩眉,说:“你师父杀了我师父还有什么好说的?从今往后我便不再是你师兄!”说完莫青转身就走
“大师兄。”方小六恍如未闻只是跟住了他,“师父要我问你,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
莫青脚下一顿转过身来眯起眼睛看着方小六:“你说什么?”
“师父要我问你,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方小六又把话重复了一边,每个字都说的无比清晰。
“是谁?”莫青一把薅住方小六的领子将他拎了起来。
方小六抓着莫青的手腕,说:“师父说,只要你跟我回去他就把真凶交给你。”
“跟你回去?”莫青将方小六扔到地上,道,“当我是傻子麽?”
方小六看着他笑:“大师兄你那么聪明沈白师兄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被个妖怪蛊惑了?”
“你……”莫青瞪着方小六不知道说什么。
“大师兄,跟我回去师父自有妙法让沈白师兄不再受那妖怪的蛊惑。”方小六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
“你师父杀了我师父……”
“大师兄,你亲眼看到我师父杀了大师伯吗?”
莫青一愣看着方小六说:“方师叔告诉我的。”
“方师叔亲眼看到了吗?”
“是……小白和那妖怪说的。”莫青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方小六道,“你的意思是,那妖怪不单骗了小白,还骗着小白去欺瞒方师叔。”
方小六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莫青,眸子里透出一分难言的妖异:“大师兄果然是聪明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字请指出,谢谢大家……
☆、第 24 章
“沈白,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听到迟墨这样问的时候,沈白愣了一下,犹豫着将手从迟墨的眼睛上移开担心着那双漆黑地眼睛会流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迟墨对着沈白笑了笑,将目光投进无边的黑暗,逐渐深远:“那是在数百年之前……”
那一个黑发黑瞳高鼻深目的男子,牵着马匹走在长安繁华的街道之上止不住的惊叹这一座东方的都城是何等的让人痴迷到流连忘返。作为王子的宠臣他何其有幸能随着王子来到这样一个美丽且迷人的地方。
此时正是严冬,雪花纷飞,可这丝毫影响不到街上观赏花灯的人们高涨的热情。男男女女都披着斗篷踩得地上的积雪嘎吱嘎吱地作响。那异邦的男子随着人流好奇且兴奋地看着路两边形形色色造型各异的花灯。
一个女子逆着人流跌跌撞撞地跑来,正撞进这入迷地看着一盏制成荔枝模样花灯的男人怀中。两人不免皆是一惊,看向对方。迷离的灯光,飘飞的雪花都给这一次初遇填上了几分让人心神荡漾的色彩。
“公主,公主。”远处传来的嘈杂人声让这四目相对的两人恍如惊梦。那女子双颊染红对着他嫣然一笑,提起罗裙捉着斗篷隐入风雪茫茫地夜里。
深宫之中楼阁万千,今日一别何处去寻那绝世佳人?那男子既能作为使臣陪同王子出使他邦自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是夜便寻到了佳人的闺阁之中。自此两人夜夜在公主所居宫中幽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此事传入皇帝耳中,自是一场雷霆之怒。原来,这公主皇帝早已许给了西北的一个汗王,只等今年上元节一过公主及笄便将公主远嫁,如何容许发生此等丑事。这等事情如若被那汗王得知,只怕免不得一场争戈。
皇帝怒视着公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