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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算是新生 十
“爵士大人,那城墙里的通道中有发现。”
听到门外的叫喊声,兰斯?凯伦爵士从堆满了文件和书籍的书桌上抬起头来:“进来,告诉我你们找到了些什么。”
“遵命,大人。”房间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他身上套着一件煮过的轻皮甲、腰间佩戴着两把长匕首,脚上穿着的、柔软的皮靴足以保证他在行动时不会发出太大的脚步声——这是盗贼们的典型装备,自从兰斯?凯伦爵士受封成为托尔城总督以来,他手下盗贼公会的成员们也纷纷摇身一变、开始担任城防和治安,也就是原本驻扎此地的神圣骑士团的工作。兰斯?凯伦爵士也将他的办公地点从原本最后归宿旅馆遗址的地下室、搬到了这栋原神圣骑士团的军营里面来,大批骑士们使用的重甲和武器被堆放在这里的地下室中,而兰斯?凯伦爵士的手下们对这些可以说是不屑一顾——穿上重甲在街头巡逻的、还算得上是一个盗贼吗?
“我们在城墙通道里找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不少还算新鲜的食物残渣和人活动过的痕迹,我们相信那就是这几天里、那个黯精灵和她的同伙躲藏的地方。”中年男人单膝跪下、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铺着深蓝色地毯的地板,兰斯?凯伦爵士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通常都不会戴上面罩,而就算是他最心腹的手下、也不敢于直视他那惨不忍睹的面容。
“一个房间是吗?那么,房间里的人呢?”兰斯?凯伦爵士侧过脸去,好让自己的手下感觉舒服一点:“与其向我报告找到这样一间毫无用处的房间,还不如告诉我你们有没有追踪到他们的去向。”
“那些狡猾的家伙在那个房间里的地板上四处洒满的胡椒粉,所以我们的狗……”中年男人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昨晚半夜,在新城区的巷子里有人看见了几个可疑的身影,我想,他们很可能向西北方向跑了。”
“西北方向……”兰斯?凯伦爵士顺手在桌面上翻了翻、找出一张绘画在羊皮纸上的地图来:“河,两条村子,再过去就是沙漠了,一旦让他们逃进了沙漠里,想要再将他们找出来可就不容易了。”兰斯?凯伦爵士喃喃自语。
“爵士大人,我已经召集了三十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不……”兰斯?凯伦爵士缓缓地摇着头:“你们留在托尔城里,只要佣兵国塔莎的军队还在托尔城附近,我始终无法信任那些家伙——相信他们对我的感想也是一样。”兰斯?凯伦爵士抬起头来望向一侧的墙角:“谢尔曼。”
“我在的,爵士大人。莫非你认为万一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这些盗贼们留在你身边、比起我来更加能够令你安心?”一把听起来十分稚嫩的声音从那蜷缩在墙角里的、身穿深红色长袍的身影处响起。
“不,不是这样的。而是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身为法师的你有能力立刻回到我身边来、而他们不行,不是吗?”兰斯?凯伦爵士停顿了一下:“还有,我原本以为你这个法师会比三十个盗贼要强,难道我估计错误了,谢尔曼?”
“不,爵士大人,你估计得十分正确,嘿嘿。”名为谢尔曼的法师站起身来、走到兰斯?凯伦爵士身边:“那么,追杀那几个人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
“很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我立刻出发、爵士大人。”那把稚嫩的声音仍然在房间里回响着,而那个身穿深红色长袍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爵士大人……”自从谢尔曼开口以来,就一直低下头没有出声的中年男人直到此刻才再次抬起头来:“这,这个法师真的可以信任吗?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重要的任务,呵,地下城里的那些怪物当然是这样说的,可是这个任务到底有多重要、那可只有天知道了。”兰斯?凯伦爵士站起身来、走到一侧钉在墙壁上的酒柜面前;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茴香酒,只要那个法师谢尔曼一开口,他就不自觉地紧张不已:“交给他吧,这样你们也可以过上几天轻松日子、不是吗?”
“爵士大人说得是,那么,我就先出去了……”
“出去吧。”
兰斯?凯伦爵士静静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手里把玩着盛满茴香酒的水晶酒杯,这个酒杯被精心雕凿成一直牛角的样子,哪怕对珠宝鉴赏一窍不通的人、都能够在一眼之间看出这个酒杯的不菲价值;这是兰斯?凯伦爵士以及他的手下们在这座神圣骑士团军营里搜刮到的战利品之一,另外他们还找到了不少珠宝、饰物,以及大量的金币,托尔城并不是一座富裕的城市、而驻扎此地的神圣骑士团竟然如此富有,可见他们敛财的本事早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的战斗能力了。
“好吧,无论如何、神圣骑士团已经溃败了,这些遗留在这座军营里的财富也都已经属于我所有。”兰斯?凯伦爵士心想,而今晚他正要宴请那些将神圣骑士团毫不留情地彻底击溃的佣兵国塔莎军队的指挥官;佣兵国塔莎的军队到底会在托尔城附近逗留多久呢?兰斯?凯伦爵士并不希望他们在自己管辖的城市附近停留太久,他希望能够在今晚的宴会里打探到什么有关的消息。
于是兰斯?凯伦爵士拉开书桌下面的柜子,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面罩和面具,容貌被毁的兰斯?凯伦爵士必须依靠这些东西的遮掩、才能够自由自在地游走在公众场合之中、同时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一个皮革制成、能够遮掩住大半个脸庞,只留出两眼和嘴巴位置空隙的面具,这正是兰斯?凯伦爵士想要找的,如此一来、他也就不必在堆满丰盛佳肴的宴席上饿着肚子招待客人了。
也许算是新生 十一&十二
“你真打算跟我们一起走吗,骑士?”黯精灵妮丝无精打采地看着面前桌上那碗灰呼呼的炖肉,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点点把这些炖肉吞进肚子里的胃口;然而这已经是这间村庄的小酒馆里能够提供的最好的食物了,跟她同行的头等圣火骑士德尔克·雄鹰正用他坚硬的牙齿在跟一块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玉米饼作战,因而无法开口、只能勉强从鼻子里发出“哼、嗯”的两声作为回答。
“无所谓,只要他能够保护自己、并且不要把麻烦带给我们。”恶魔安姆蒂尔斯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只烤好的鸟——看起来应该是一只鸡,无精打采地趴在柜台上的、这家凄凉的酒馆老板一看到那只烤好的鸡,似乎连眼睛里也都开始流出口水来。恶魔顺手将那只烤鸡撕成两半,将一半放到黯精灵妮丝面前的木盘子里、然后将另外一半递到德尔克·雄鹰面前:“这见鬼的村子里什么都没有,不过在河对岸的村子里我倒是找到了这个。”
德尔克·雄鹰放下手中的玉米饼,接过半边烤鸡、直接送到了黯精灵面前:“妮丝,我拿这个跟你换炖肉吧。”
“客人,这……”两眼放光的酒馆老板突然开口:“通常这些外面带来的食物,我们是不希望……”
“通常?”外表看起来仍然是一个高大的人类女子的恶魔安姆蒂尔斯冷笑一声,虽然他嘴巴里发出来的、粗重的声调与外形十分不相趁:“也许我们应该想办法让你知道现在是不是‘通常’的状况?”
酒馆老板看了看佩戴在暗精灵腰间的长匕首、以及德尔克·雄鹰腰间的长剑,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呃,既然这只烤鸡是在河对岸的村子里找到的,那么,嗯,不关我事。”
恶魔和黯精灵以及德尔克·雄鹰他们现在身处的这座小村子似乎没有名字,最起码没有一个村民说得出他们村子的名字来;村子旁边是一条流淌不停的河流,说是河流、其实最起码可以容纳三四条战船并肩而行。在河流的对岸,与这边村子相对的、还有另外一个小村子,一道长长的铁索桥连接着这两条村子,同时也提供路过此地的行人一个过河的捷径。
这河流两岸的小村子相当之穷困,也许正是因为从这两座小村子中间流过的这条河流的缘故;河流里流淌着的河水是漆黑色的,河里面没有鱼、没有虾,没有任何可供食用的东西出产,甚至用这条河的河水灌溉过的农地里、也无法长出一颗庄稼来。河西岸的村子里的村民,还勉强可以依靠捕猎维生:从他们的村子出发向西走不远、就有一片山林,穿过山林、山脊背后便是整片的沙漠;而河东岸的村子——也就是恶魔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则只能够依靠用几口井里打出来的井水灌溉的几片贫瘠土地的出产过活。
曾经有一段日子,这两条村子的村民找到了新的收入途径:不少从东南面过来、试图进入沙漠的旅客,都会经过这两条村子、并且利用两条村子之间的铁索桥渡河,这些路过的旅客给村子带来了不少收入。然而一段时间之后,两条村子之间无可避免地爆发了冲突,由于基本上所有路过此地的旅客都是从东南面来的,因此在河东岸村子里的这家旅馆自然而然地占了一点便宜,他们招揽到更多的顾客;对应地,河西岸的村民们想出了一个对策,他们在铁索桥西面的桥头上设立了收费点,向每一个试图通过铁索桥踏上河西岸地面的旅客收取费用,如果旅客不愿意支付费用的话、村民们就会用力摇晃着铁索桥,直到旅客改变主意、或者一头栽进河里面去为止。久而久之,再也没有旅客愿意从这两条村子这里过河了,只要往上游多走一百里左右,就有一个只收取公平的费用的渡口;而这两条村子则变得比以前更加穷困潦倒。
恶魔安姆蒂尔斯他们轻易地从河东岸村子里的村民口中打听到了这些事情,村民们仍然为了河对岸村子里的人的自私行为造成的后果而愤愤不平;“无所谓,关我们什么事呢?”恶魔这样说着,之所以选择从这里过河,也就是为了掩饰他们的行踪,而这两条村子村民之间的矛盾,与他们并不相干;由于天色已晚、黯精灵妮丝和德尔克·雄鹰都提议在河东岸村子里过一夜,因而他们选择了现在身处的这家酒馆来落脚。
“按照他们说来,也许明天我们过河时候、河对岸的人也会向我们收费?”德尔克·雄鹰可不在乎炖肉的颜色,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炖肉,一边不停喝着酒馆提供的、淡得像水一般的果子酒:“我身上可没带钱哦。”
“收不收钱是人家的自由,而给不给则由我们自己来决定。”恶魔顺口回答着。
“客人,难道你们没带……”这时酒馆老板再次插嘴:“对了,我这家酒馆的规矩是过夜费用要预先支付的……”
“听起来是个聪明的规矩。”妮丝将烤鸡囫囵吞下、顺手擦了擦嘴边的油渍,一边从身边掏出一个小小的钱袋来:“算了,我们还要在这里过夜,要惹事也得等明天再惹。”妮丝低声跟恶魔耳语着。
恶魔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手势,然而他的手势却在下一瞬间似乎被冻结住了;“该死!”德尔克·雄鹰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同时放下手里的勺子;坐在背对酒馆门口位置的妮丝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背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连忙将钱袋重新放回怀里。唯一不知道事态的酒馆老板这时候居然摆出一副热情的笑容、迎向酒馆门口:“欢迎光临,这位客人是想要就餐还是过……”
酒馆老板的声音被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一只长满白毛的黑色爪子直接抓住了他的脸:“看到我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