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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珩逃命似地跑到桌后,一颗心噗通乱跳。别说她没谈过恋爱,连被骚扰也是头一道!以往,她的周围不会有男人驻足,相对的色狼也莫名其妙地被清得精光。现在她才领悟到“没男人缘”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我真的不饿,陈先生,请你别乱来,否则我要叫人了!”她口头警告。
“大家都下班了,主管都在楼上的会议室开会,有谁会不识相地来打扰我们?”
靳珩暗暗叫苦,努力搜索脑中有无对付色狼的办法。
陈志华慢慢欺近她,笑着说:“你是我见过最有气质的美女,别待在Doctor方身边糟蹋自己的美貌了,我正好缺个秘书,要不要过来跟我?”
“不!谢了!”她严阵以待。
“别这样,我是真心的,跟着我比跟着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要有意思多了!”
“什么跟不跟的,请你搞清楚,我的身份是方先生的秘书!”
“都一样啦!反正早晚都要上床的。”
“住口!”她觉得自己受了污蔑。
“别假装清高了,你是什么货色我会看不出来吗?”陈志华不耐地冲到她面前,一手抓住她的玉臂。
“我是个规规矩矩的上班族,你是瞎了眼睛才会看错!”靳珩随手拿起桌上的纸镇住他的脸上敲去。
“啊!妈的臭婊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陈志华揉着左腮一块瘀青,气得破口大骂。
“你……”靳珩对这个画面有些眼熟,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好像也有过类似的情景。
陈志华瞥见她的怔忡,逮住机会强搂住她纤巧的身躯,一张臭口已经肆无忌惮地嗅到美人的玉颊。
“你放手!”靳珩惊叫一声,使力推拒着他的攻击,又急又气地直蹬鞋跟,想踹上他的脚。
“小美人,别害羞嘛!”黄褐色门牙、虚浮的眼袋,都是纵欲过度的表征。
靳珩无法脱困,只能无奈地被困在呛鼻的烟酒气息中。
门在这时候倏地打开,方祖易才跨进来就目睹这一幕,饶是向来冷静的他也不禁眉毕纠结。他摘下眼镜,大跨步走到拉扯中的男女之间,往陈志华的脖子一勒,顺手一带,将他斜摔在地毯上。
“你枉顾我的警告!”森冷的口气加上一记右勾拳,方祖易给人的文者形象被他矫健的身手打破。
“姓方的,你敢打我?”陈志华呆了两秒钟之后才发作。这个不中不西的“洋顾问”竟敢出手揍出钱的老板?!
“你再不走,我会再补一拳!”方祖易傲然抬头,刘海的发丝垂得更低,凌厉的黑眸和前额的长疤意外地组合成另一种野性的狂猖,完全不似平日一丝不苟的模样。
此时此刻,他像是一匹地盘被侵犯的狼!
“别忘了,我是出钱聘雇你的人!”陈志华怒道。
“是你父亲,不是你!”凭他一个花花公子也请得动他?笑话!
“那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我敬重陈长兴,但我鄙视你!”他直言不讳。
“你……好,你有种!姓方的,咱们走着瞧!”门被用力地摔上,陈志华像只斗败的公鸡,揪然离去。
靳珩惊悸未平地杵在原地,头发有些凌乱,一双明眸张得奇大,丰润的朱唇微启,浑然不知此刻她的茬弱有多么容易引发男人的冲动。
方祖易有短暂的迷眩,对心中兴起的怜惜感到紊乱。他千万不能忘记这三个月把她留在身边的用意,在接下来的爱情游戏中,他得好好扮演护花使者的角色。
“你还好吧?”沉哑低柔的嗓音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没事!谢谢你。”靳珩努力想扯出笑容。
“很抱歉,会议开得太晚了。我没想到那个瘟生还会来骚扰你。”他刻意流露出关怀的眼神,走到她面前轻拨她垂落脸上的一络秀发。
靳珩有些不大自在,方祖易的温柔是如此罕见,如此地……撼动她的心弦。
现在的他迥异于初次见面的阴冷,他关怀的眼神和低柔的嗓音营造了另一个方祖易,一个可以轻易魅惑女性的潇洒男子。
“我,我也没想到……”感到自己脸颊微红,她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保持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
方祖易敏感地发现她的动作,径自笑了笑,淡淡地说:“饿了吧?我们吃东西去。”
“但这些资料……”她指了指电脑荧幕上的财务分析报告。
“先存进磁片,带回家用笔记型电脑完成。”他戴上眼镜,目光再次闪着令人畏惧的精锐。
“是!”回家加班总比在这里加班要安全多了。
收拾好东西,两人离开了长兴,全然不觉一双焚着怒火的眼眸正从十五楼的玻璃帷幕后盯着他们的背影”……
靳珩一直到走进这个充满浪漫情调的餐厅里,坐上丝绒的座椅,依然无法将“方祖易”和“情调”画上等号。
他竟然带她来这种非常“情人”的雅致餐厅吃饭,而不是随便叫两客简餐裹腹!
跟这个冷面男人一起吃烛光晚餐,委实有点吊诡。
方祖易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分秒必争”、“时间就是金钱”的代言人,能够三分钟吃完的饭局,他绝不会浪费时间吃上三小时!
起码她与他相处的这三天,他都是这样匆匆解决三餐的。
但是现在,他点了个排餐,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领带有点斜了,嘴角有些松弛,连凌厉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慵懒,那种下班后的随兴,却有着更致命的吸引力!
靳珩有些迷惑了,一个终日与数字斤斤计较的铜臭男人,竟也可以这样潇洒自如、温文轩和。
“在想什么?”方祖易刻意放低的声音很是动人。
“呃?没什么!”靳珩有些心虚。她怎能承认自己正在研究他?
“在想我怎么会是那种将时间浪费在吃东西上头的人?”方祖易了然地笑笑。
他是个危险的男人!靳珩不得不叹服。
“因为你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她也不隐瞒。在他面前,她的心思无处遁藏。
“那是因为没太多的时间。如果时间充裕,谁不愿好好地享受一顿丰盛的美食?”
“可是,是你自己将工作安排得如此急迫的,不是吗?”她看过他的行事历,他将“长兴集团”的工作排了一个月,这分明是要逼死他自己。
“我喜欢用最短的时间处理掉棘手的案子,然后再放自己一个长假。”
“哦?那么你再三天就要结束长兴的这个委托,休假去吗?”那他干嘛还请她当秘书?
“或许吧!”他伸手接着后颈,意态闲适。
“如果你去休假了,我的‘秘书’工作是不是要暂停?”靳珩怀着希望问。
“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要跟着我三个月,理所当然包括我的休假时间。”他挑了挑眉。
“可是你休假了我还能干什么?又没有工作要做。”就算有也只是芝麻绿豆的小事。靳珩不悦地在心里补上一句。
他通常能一个人处理完复杂的资料,而她最多只是敲敲电脑和传真讯息,与其说是“秘书”,还不如说是“书僮”!
“你在嫌工作太轻松了吗?”方祖易身体向前靠,修长的手端起餐前酒啜了一口。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大可不必花钱请我‘跟’在你旁边,我知道自己只是个‘花瓶’。如果你想隐瞒你和龙昕之间的关系,不需要花这种大钱请我来遮掩——”
“天!你以为我是同性恋?”他大笑地打断了她的叨絮。
靳珩愕然地住了口。
“难道不是?这几天他和你形影不离,我以为……”
“你看见我们拥吻、上床?”
“虽然没有,但……”
“我的样子像是对男人有兴趣?”他整个人倾向前,眼中全是笑意。
“我……我不清楚。”她和男人之间的“缘浅”让她对男人的了解非常表面。
“我对你的兴趣远比龙昕还要大,你信吗?”他的笑加深了。
这句话让靳珩刚吃进去的牛肉差点卡在喉间!
他……他在说什么?
她猛灌了一大口冷开水才顺了气。
“你别开玩笑。”靳珩脸颊微红。她这个最没有男人缘的女子第一次听到挑逗的话,完全手足无措。
“就当我开玩笑吧!”低头自顾自地吃着食物,方祖易又恢复淡漠的表情。
这算什么?靳珩觉得自己好像被取笑了。
她毫无胃口地嚼着理应美味的牛排,兴致大大地减低。
两人各自默默地吃着盘中的佳肴,沉闷的气氛有些尴尬。
“那……龙昕到底是什么人?你的朋友吗?”靳珩试图缓和僵局。
“不是,他不是我的朋友。”方祖易擦了擦嘴,推推下滑的眼镜。
“那他——”
“他是与我不相干的人!”他点上了烟。
靳珩压根不相信,不相干会住在一起?
“他是我以前一个客户的义子,因为我帮他们解决了一些问题,于是他就被派到我身边保护我。”他说得轻描淡写。
一个保镖?那个看起来随和亲切的斯文男人?靳所有股想笑的冲动。想起他对她煮的菜皱眉噘嘴的样子,怎么也无法把龙昕和保镖联想在一起。
“你为什么需要保护?”一个财务专家会有什么危险吗?
“因为,我救了一家快倒闭的公司,总会触怒其他希望它快倒闭的人!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我的工作,正好摆荡在是非之间。”烟雾又掩住他的脸。
“你是说,你的工作还是会得罪别人?”她有点担心了。
“是的。商场如战场,里头有许多的黑幕是外行人看不见的。”
“那你为何不换个工作方式?凭你的能力,自组公司当个老板应该非常容易。”
“我不喜欢被拘束。目前这种接个案的方式对我来说很有意思,我不想改变。”
“但你的安全堪虞,不是吗?”她急急地说。
“你在替我担心吗?”他熄掉手上的烟,嘴角噙着难懂的笑意。
“我?我只是……我并没有……我是说,你的家人可能会不放心你……”支吾了半天,脸红的她才找出适当的话来解释。
方祖易笑了。或者,征信社的老毕帮了他一个大忙。没有谈过感情的靳珩是比较容易上钩。
他毫不费力就完成了初步的计划。
晚餐在两人的各有所思中结束。
“走吧!该回去了。”方祖易很绅士地帮靳珩挪开座椅,然后到柜台买单。
靳珩有点不安于他的温柔,这样的方祖易让人毫无招架的能力。
他们离开了餐厅,回到“唤云山阁”。
门前的灯虽然亮着,但屋内却是暗沉沉地,可见龙昕还没有回来。方祖易开了门,率先走进去,靳珩尾随在后,顿时不太能习惯没有龙昕在场的奇特气氛。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加上她心中有点波澜,难免会有些紧张。
“龙昕去哪里了?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的人影。”她没话找话说。
“他去香港办点私事,明天晚上才会回来。”方祖易倒很自然地走回卧室更衣。
靳珩心里不断地想着“明天晚上才回来”的背后意义,那表示今晚只剩她和方祖易两个人了!海莉的警告悄悄回到她的大脑,她走回卧室卸妆时还考虑今晚要不要回去海莉那里去睡一晚。
“靳珩,你先洗个澡,等一下再出来帮我整理资料。”方祖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是。”真是的,她怎么会发神经地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就算是,方祖易也绝不会是其中一员,尽管他不是同性恋。
匆匆洗过澡,她换上休闲服回到客厅,发现方祖易已经梳洗完毕,坐在书房中埋首于长兴的案子了。
“要我做什么吗?”她走到他身后轻问。
“先帮我泡杯咖啡。”他头